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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48.第一狗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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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事不止和户部扯了关系,还和北元人有干系。”宋奚总结道。

贾赦点了点头。

“但这些干系都只是一点点,又不是很清楚。”宋奚琢磨了下,转而又问贾赦,“会不会户部有人通奸卖国?”

贾赦摇头,“倒不像。银子从苏州城运到最北边境,冬天出发的话,最快也得春天才能到,再说商队还带了那么多笨重的钱箱,必然会引人注意。我派人到北边所有的通关边境城查问,并没有人记得这件事。钱没留向外面,自然不算卖国。”

宋奚让贾赦考虑下有没有分批运出的可能。

“不排除,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假官银一旦入库有随时被发现的可能。若换做是我,一定会趁着安全的时候一口气全部运出,钱到手了才是最保险的。”

宋奚笑:“你又绕回去了。看来这钱最终还是在大周国,商队是一个伪装。”

贾赦:“但必定和北元人脱不了关系。”

人在危险的情况下,会默认选择自己认为最可靠的趋利避害的方式。当时他们为什么会选择伪装成北元商队?至少说明那群贼人之中有北元人,而且足够让他们自信地以为伪装成北元商队的这种方式,不易被人发现。

“你的话绕来绕去让我糊涂了,到底和三公主怎么扯上的关系?”宋奚问。

“和北元人扯了关系,银子又留在了大周内,有能力造假官银,麾下又有训练有素的杀手可以灭口,同时还能转瞬间将十二万斤白银移走不被人发现。这样的人必定有些权力地位,你觉得会是谁?北元人狂勒不羁,生性狂野,没什么能束缚住他们,却除了一条,忠君主。大周朝内能和北元人扯上关系,做他们主子的,只有嫁了北元王爷的三公主。北元国又是个女人可当家掌权的地方,王爷一死,三公主自然是王府真正的掌权人。”

贾赦说罢抬首看着宋奚。

宋奚双眸深邃,还在直勾勾的盯着他。

贾赦冲他笑了下,本以为对方也会回报以微笑,却只听宋奚蹙眉叹了一句,反转过身去,靠在桌边,不吭声了。

贾赦放下手里的本子,快步走到宋奚面前,上下打量他,然后用不悦的口气问他。

“怎么,我怀疑三公主,让你心疼了?”

话音刚落,贾赦便被抱个满怀,便感觉耳际被他炙热的唇摩挲。

“总算吃醋了。”

贾赦嗤笑一声,推开宋奚,骂他不正经。

宋奚坐下来,侧首望着贾赦,嘴角的笑意看起来很满足。

“不过是你想多了,我其实是怕你有情绪,接下来的问话不好进行。”贾赦坐回桌案后,拿起笔本,让宋奚好好和他说说关于三公主的一切。

“我了解的未必有你多。”宋奚道。

“不是从小一起玩儿到大么,”贾赦见宋奚别有深意看自己,“明白了,又没入眼,所以不关心?”

宋奚给贾赦一个赞许的眼神。

“你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多少应该知道一些,比如性格什么的。”贾赦问。

“她性子刚烈,说一不二,很会隐藏自己。”宋奚简单总结道。

贾赦看他,“这不是挺了解的。那再说说,她这人有没有什么野心,宏图雄心之类的?”

宋奚摇头,表示不知道。

“有一些传言,说她曾经中意过你。”贾赦撂下本子,对宋奚投以探究的目光。

宋奚无奈笑:“这传闻我也听过,却干我何事。”

贾赦觉得三公子如果真如宋奚所言,是个说二不二的刚烈女子,真要是喜欢一个人,不可能一直隐藏不让对方知道。他现在需要知道三公主尽可能多的情况,所以继续追问宋奚。

“那她有没有和你明说过,或者送个手帕,玉佩之类的暗示?”

宋奚眸光转动,用手点了下自己的脸,示意贾赦要贿赂他一下才可以说。

“看来是送过。”贾赦哗哗在本子上记。

“我没要过。”宋奚立刻解释。

贾赦看他,忍不住笑起来。

宋奚一脸无奈,懒懒地托着下巴。他忽然觉自己中意的人太聪明,完全不受控,也是个麻烦事儿。

“当年李贵妃是怎么死得?”贾赦突然又问道。

宋奚眼色一冷,便垂下眼帘,抓着桌上的茶杯,浅浅的晃动。

贾赦发现宋奚的不对,便更要死抠着这个问题了。

据他在御史台查到的记载,李贵妃是死于心疾,突然暴毙而亡。毕竟深宫大院,宫心计时时处处上演,那里面所谓猝死的人,基本上很少有真猝死的,肯定是另有内情。

贾赦跑到宋奚跟前,便还要追问,欲动的双唇却忽然被宋奚修长的食指堵住了。

宋奚回头看了眼外头,低声笑着对贾赦道:“今晚回去,和你说。”

贾赦白一眼宋奚,明白他这是又算计自己了。本来他刚想着今晚从宫里赴宴完毕,必定喝得熏醉乏累,懒于折腾,便打算直接回荣府不用去宋府了。结果他念头一动,宋奚把主意给打回去了。

这姓宋的真是个人精。

不过贾赦此刻也不好拒绝他,还指望他想法子带自己去赴宴。

一切等赴宴之后,再议是。

宋奚用手指勾了下贾赦的下巴,叫他不许找理由拒绝自己。

“当初说好的,生日这天。”

“都已经提前庆祝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贾赦不满地嘟囔。

宋奚:“有些东西不沾便罢了,一沾便成瘾。那天蜻蜓点水那么一下,怎么够。”

蜻蜓点水?你家蜻蜓点水那么激烈!

贾赦听这话真想拿棒子好好敲一敲宋奚的脑袋,让他把说出去的话都吃回去。贾赦转而跟宋奚摆手表示,表示那个宫宴他不去了,他晚上要坚决回家睡觉。

“去你家也行。”宋奚的声音温润至极。

贾赦:“你快走!我还要办公。”

“好,听恩侯的。”宋奚起身,便踱步潇洒而去,仿若把一切掌握之中。

贾赦冷哼一声,喝了口茶,招来鬼三,让他去查一查有关当年李贵妃的死。

“大人,您查假官银案正兴,怎么忽然又关心起李贵妃的死因?这种深宫秘闻,我们密卫很难知情。便是知道了,也不敢说,都是杀头的死罪。”鬼三面色恐惧的看着贾赦。

贾赦头疼的摆摆手,打发鬼三下去,看来这件事他得指望从宋奚嘴里套话。要判断一个人是否有作案的可能,作案动机尤为重要。这个三公主到底是否有动机,贾赦必须要查清楚。

从三公主从小到大的经历来看,除了李贵妃的死,都一帆风顺。不过人有时候偏执起来,一点点小小的原因也可以酿成大祸。也可以问问宫里的老嬷嬷和老太监,是否知道关于三公主以前的什么事儿。

宫里头的秘闻,贾赦可没能耐探到。上次宋奚说十一皇子去见江洪榧的事儿,便是由他的探子探知的。所以不管怎么个查法,这事儿归根结底,还是要求宋奚。但以这厮刚刚饥渴程度来看,贾赦要指望他,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贾赦想想不能坐以待毙,打发猪毛去找青山。他以前在雅风馆是专门伺候人的,懂得应该多一些,和他打听一下经验也好。

下午,皇帝便下旨了,着命本朝二品以上官员今晚前往宫中赴宴。

贾赦知道这是宋奚的功劳。估计他又拽了什么漂亮的词儿,哄得皇帝高兴改了主意。

放值后,贾赦打算直奔皇宫,宋奚的车却早等在御史台门口来接他了。

众御史台的官员们见状,纷纷笑言贾赦和宋奚的关系要好。本来宋奚在大周朝是一朵高岭之花,谁和他沾边谁脸上有光。其实大家觉得这样说,是在恭维称赞贾赦。

贾赦却觉得他和宋奚的‘□□’可能被大家发现了,便不大好意思的冲众人笑了笑,打发他们快散了,回家好好伺候老婆孩子去。

众御史们见一向冷情冷性的御史大夫大人,忽然对他们明媚一笑,若三月微风拂过面颊,一个个心情都跟着愉悦起来。

众御史惶恐不已,便越发的不舍得走,赞叹起贾赦和宋奚的情谊来。

贾赦脸色便突然冷下来,瞪他们:“还不快走!”

众御史们心中一凛,随即作散。

宋奚坐在马车里,隔着车窗看着那些御史们惧怕贾赦的样子,便笑出声儿来。接着见贾赦冲他摆了下手,便上了他自己的马车。

“走吧。”宋奚命令车夫道。

二人的马车便一前一后到了宫门前。下车后,便也有其他大臣的车陆续到了。大家互相寒暄,便按照品级顺序站位进宫。

宴会是在皇宫的后花园举行。

在场的除了二品以上的官员们之外,便都是一些皇亲国戚。贾赦还发现,年轻的贵族子弟也不少。起初宴会开始,落座之后,皇帝还让一些他最近中意的贵族子弟作作诗,应一下景。之后摆了戏台,放烟花,便没那么严肃,让大家随性。

皇帝只端坐在高台上,和皇后时不时地闲聊赏戏。三公主则带着一些世家闺女们,在湖边的亭子里摆宴闲聊。倒是有年轻的皇亲和世家子也会过去,对诗,做些游戏。

贾赦和众大臣都是“老一辈”,也都没什么其它兴致,便都老老实实地陪着皇帝,坐在高台之下的酒桌边儿跟着看戏。

宋奚和几位大学士一桌。

贾赦则和乌丞相一桌。

老丞相喝了点酒,兴致上来了,小声和贾赦讲述今天宫宴的目的。

贾赦便微笑着附和他:“原来皇上是张罗要给三公主再寻驸马。”

“菜太保特意让他的宝贝儿子赶在这之前定亲了,睿智啊。”乌丞相难得露出一声贼笑,对贾赦的耳朵小声道。

贾赦看了眼而今的太保,也便是文华殿大学士的蔡飞屏。此人正坐在宋奚的身边谈笑风声,似乎很开心。难不得乌丞相要贼笑,这蔡飞屏表现的也太高兴了,好像终于甩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似得。

“可据我所知,三公主才德兼备,文武双全,是个难得爽快伶俐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在北元国时,三公主还协助了北元国皇帝平定宫城内乱,立一大功。而今便是再嫁,想来谁娶了她也是荣耀,帝后不会亏待她,北元皇帝亦是。”

“你懂什么。”乌丞相别有深意地看一眼贾赦,有些话他适合在这场合说,也便只能简单地这样叹一句。

贾赦知道乌丞相话里有话,只是碍于场合不能多说,遂打算等宴席结束了再追问。

贾赦四处瞟了瞟,端着酒杯假意喝着,眼睛却时不时地瞟着远处亭子里的情况。

三公主被众世家女们众星捧月似得供着,看似很开心。这些世家女和那些年轻的贵族子弟们在对诗,彼此一人一句,对不上的会被起哄喝酒。

贾赦在这些子弟们之中,还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北静王水溶。十四五岁的少年,面容俊俏,带些稚嫩,笑起来十分阳光好看。当初他和他母亲造访荣府的时候,还是众星捧月的人物。而今在众位皇家子弟之中,他却不显眼了。偶尔迎合人家两句话,似乎也不受重视,湮没在他人的笑声之中。

贾赦还注意到,三公主身边的随从,又四个嬷嬷都身量健壮,身材并不是很胖,但是线条看着很结实的那种。虽然穿着裙子,但仍可见分辨出她们站立时双腿的姿态会不自觉的叉开,与宫内其它的宫女嬷嬷大有不同。

贾赦便猜测这四人应该是三公主从北元国带回来的随从。

接着又过了一段时间,夜色渐深,皇上也起了倦怠之意,便要先行起驾,皇后随行。

三公主便忙来请礼。

皇后慈祥的笑着搀扶她起身。

三公主便愉悦的含笑抿着嘴角,很恭敬的谢过皇后。

转而,皇帝也笑哈哈地嘱咐三公主,要她和诸位世家女们要好好玩。三公主嘴角微微收缩了一下,才拉起微笑的弧度,低眉顺眼地行礼应承皇帝。

待帝后走后,三公主面目冷了片刻,转而立刻又用微笑隐藏,对着众世家女表示她也累了,让大家都散了。

姑娘们纷纷应和,便恭送了三公主。

宋奚凑到贾赦身边,问他还要继续么。贾赦摇了下头,但表示不和宋奚一块走,等晚上在宋府汇合。说罢,贾赦便跑去找乌丞相。

乌丞相走路微微有点晃,贾赦便去搀扶,一路送他上车。

宋奚冷眼看着那二人离开,无奈的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转身之际,见一小太监前来行礼,和宋奚嘀咕了一句。

宋奚蹙眉,眼角冷意十足,“不去。”

“公主请您务必见她一面。”太监抖着嗓子,小声道。

“滚。”

宋奚冷言说罢,便拂袖而去,走得很决绝,很快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却叫那远处望着他身姿的人,湿了眼眶,勾起了相思。

齐嬷嬷偷瞄一眼她家主子,递上帕子。

三公主垂眸,被泪水打湿得睫毛微微颤抖着。随即她脸上便浮起一抹冷笑,素手得搭在齐嬷嬷的手背上,淡然踱步,从山坡上走了下来。她面容虽看似平淡,却难掩眸中的伤情。

“我们汉人有一句话,在北元国也很流行,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叫‘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奴婢知道,这话在北元国女眷之中的确常被提及。据说许多家害了相思的姑娘,想念自个儿的如意郎君,躲在闺房里念这句。”

齐嬷嬷看眼三公主,见她隐忍哀伤,脸上也凭添了许多哀愁。话毕,她悠悠的叹一声,便问三公主这些年来心里的藏着的人,是否是刚才那位恍若仙君般的男子。

三公主安静的垂眸,没有说话。

齐嬷嬷便明白了。倒不怪她们王妃那般痴情难忘,那个男人她虽然还不了解,但只瞧其样子便知其风姿绰约,非同凡俗。

“其实那诗里,还有一句话,‘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

三公主说罢,笑着闭上眼睛,一颗一颗泪珠便簌簌掉落下来。

齐嬷嬷慌忙用帕子给三公主拭泪,“为了个不喜欢你的人,不值,不值。”

“值不值得,要看最后的结果。”三公主收了眼泪,便忽然瞪了眼,目光坚决。

……

贾赦搀扶着乌丞相上了车,便坚持要给他送到府邸才算安心。

乌丞相直夸贾赦懂事,之后顺着贾赦起的话头,继续讲三公主的事。

当年李贵妃暴毙,三公主才刚刚年满六岁,之后便转到皇后名下抚养。当时宋奚已经是十四岁的翩翩少年,风姿超群,才华卓越,在京城乃至全国的名声都响当当。三公主年少懵懂时,便生起了对宋奚的仰慕之情。常在宋奚偶尔进宫拜见皇后的时候,以讨教功课为由黏着他。又或是找机会去黏太子,为了能多和宋奚相处。

再后来三公主渐渐长大,成了少女,这份心思便越加明显。便是宋奚两三月才得以进后宫拜见皇后一次,她见到他的机会变少了,反而相思更甚,日日翘首期盼。

“宋奚并不懂情,每次与她都是止于礼。三公主却对他的痴迷是越来越深,一发不可收拾。后来她这份情愫被皇上皇后知道了,只当她小孩闹着玩儿,并没有同意这门亲事。再说公主嫁给国舅爷,于理来说,还有点胡来是不是?再之后宋奚订亲,听说她偷偷哭了许久,几天几夜不知道了,总之差点哭瞎了眼。不过到底她那时候年少,皇后对外解释只说她那是敬仰舅舅之情。大家也都当她是小孩子使弄性儿,没当什么,流言也平息了,并无大碍。再后来,她便订亲远嫁给了北元王。”

贾赦点点头,他对三公主追逐宋奚的情史并不大感兴趣。便问乌丞相,是否知道李贵妃早有心疾的事儿。

乌丞相喝酒喝得有些嗓子冒火,正端茶喝,忽听贾赦这一问,剧烈咳嗽起来,然后一脸讳莫如深地对贾赦摆摆手,表示不知情。

“你老见外了。”贾赦故意甩了脸子给他。

乌丞相拍拍贾赦的肩膀,“我要是见外,会和你说那么多关于三公主的事儿。这些深宫秘事儿,而今也我们朝中几个老臣知道。像你们这些新进朝堂的,还有一些不常进宫的不知情的远皇亲们,个个都糊涂着。还以为三公主守寡归来,娶个回去能光耀门楣呢。这样的女人,谁敢要回去做媳妇儿。我敢打赌,她的心还在宋大人身上,没变过!只不过她现在年纪大了,心思沉,不表现在脸上了。

聪明的人,肯定不会娶个心不在自己身上,地位超高,性子厉害的公主回去。这跟请个祖宗回去供着有什么分别!”

贾赦恍然明白了,“怪不得您之前说蔡飞屏着急把儿子订亲的事儿,原来是因为这个。”

“小子,还得好好再多做两年官,长长见识。”乌丞相笑哈哈的拍拍贾赦的肩膀,转而打了个酒嗝。一见马车停了,他便下了车,和贾赦作别。

贾赦嘱咐乌丞相的随身小厮好生照顾他,他还是头一次看到乌丞相有点喝多,不太冷静的模样。

小厮忙给贾赦请礼赔罪,还:“请贾大人多担待,我家老爷今天,呃——心情不大好。”

贾赦不解看那小厮。

小厮看了眼他家让人头疼的丞相,然后不大好意思的凑到贾赦耳边,小声道:“老爷今晨和太太闹了点小别扭,所以心气儿不顺。若刚刚在车上的时候,老爷和大人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还请大人多担待,不要当真。”

贾赦笑着点头,没想到乌丞相跟一把年纪了,跟她老婆的吵了点架,便会赌气喝酒失态。可见这老头儿跟妻子的感情是真的深厚。

贾赦拱手,和乌丞相作别之后,正要上自己的马车,便听见马蹄声传来,转头一看,正是宋奚的马车。

上了车后,宋奚便点了点贾赦的额头,“我问你,今天谁生辰?”

贾赦恍然想起来,不大好意思的笑道:“你的。”

“我生辰,你却颠颠跑来去陪个糟老头子,还和人家的小厮咬耳朵。”

“你想太多了。我赔罪,是我一时冲动想了解情况,给忘了。”贾赦用良好的认错态度,向宋奚致歉。

宋奚无奈地指了指贾赦,他看自己那眼神儿,太叫人心里柔软了,都没办法好好指责他。

宋奚忽然觉得指尖湿热。定睛一瞧,贾赦正咬着他指着的那根手指。

随即腹下一热,宋奚刚酝酿到嘴边的话,便再怎么都说不出口了,直接俯身堵住了贾赦的唇。

贾赦这次不甘心任由他摆布,反而变守为攻,主动脱了宋奚的衣服。

宋奚有些惊讶的看他:“你该不会是……”

“据我所知,从乌府到宋府须得半个时辰的时间。”

“短,要抓紧!”

宋奚立刻用双手抓住贾赦的腰,要进入之前,忽想起少一步。贾赦便笑着叫他不用动,自己慢慢坐了上去。

虽然包裹的很紧,但宋奚察觉到进入的还算顺滑,有些意外的挑眉看贾赦。贾赦微红的脸颊,扬着下巴,眯起的凤目里显出得意之色。

宋奚方明白,这厮其实早做了准备。

一股愉悦欢快感从宋奚的心底蔓延开来,他紧抱着贾赦的后背,伴随着律动,便更猛烈的亲吻他……

马车到了宋府后,是宋奚亲自小心搀扶着贾赦下车。

宋麓早已经等候多时,看到二人进门的速度缓慢,而且一人脸上有倦怠之色。便识趣儿的请礼之后,退下了。

“多谢你的生辰礼物。”

宋奚看着脖颈还有些发红的贾赦,便想起刚刚他在车上忍不住哼出的迷人的低喘声,当下便有了反应。

贾赦忙摆手,表示要沐浴,请宋奚放过他。

宋奚一听说沐浴,眼睛更亮了,笑着叫人抬上他之前吩咐人定做的浴桶。

又宽又大,足够两个人合浴。

贾赦当下明白,宋奚这是记住上次他在荣府说的话了,这是又逃不过了。

俩人又在浴桶里折腾一遭之后,贾赦是真累了,便双手搭在浴桶边缘,下巴枕着胳膊,半闭着眼睛,享受热水泡燥的解乏时光。

宋奚便用毛巾为贾赦擦身。

贾赦觉得十分舒服,干脆直接闭眼彻底享受。

静了一会儿,然后他才懒懒地张嘴:“这会儿可以和我说说李贵妃的事儿了。”

“自尽死的。”宋奚利落地回道。

“自尽?”贾赦顿然精神了,然后转身看着宋奚,“为什么?”

“帝后感情很深。”

宋奚改为擦贾赦的前面。

贾赦不解地表示知道。皇后出身宋氏名门,才德不输于宋家的男儿。不仅容貌绝代,琴棋书画等才艺更是臻化到至美的境界。她所写的字,做的曲子,所跳的舞,现今都是各个世家贵女所效仿的典范。

“可是这和李贵妃的死有何干系?”

宋奚解释道:“感情么,谁先认真了,谁容易输。帝王免不得有后宫佳丽,大姐又一时想不开,便和皇上怄气。他们有几年的关系不是很好,李贵妃是在这时候受圣上‘一见钟情’的宠幸,毁了婚约入宫了。她是个性情至纯至善的女子,深帝王,可能要是要在皇帝身上追求什么纯粹的。结果帝后关系渐渐恢复,她受了冷落,便和皇上讨要说法。大概是吵架的时候,皇帝说了什么狠话,诸如他心里挚只有皇后之类的绝情之语,李贵妃当晚便自尽于自己的寝殿之中。留书一封,只写了一句话,‘情绝,身死,错付终身’。”

一般宫廷里遇到这种情况,多数都是女人争抢男人。李贵妃按照套路来讲,她应该是活下来,把矛头对准皇后,然后来一场宫斗。然而她没有,只是单纯为情而死了。

贾赦便唏嘘感慨不,倒为李贵妃这样得执着诚挚的人觉得不值。可惜她跟一个帝王谈感情,注定是失败的。更何况这个帝王本是心系另一个人,只是把她暂时当做感情的寄托。

“宫女发现尸体的时候,被年幼的三公主看见了,”宋奚接着补充道,“只是远远地看见,接着被抱走了。”

贾赦又一精神,终于明白今天三公主对待皇帝的态度有哪些不对了。她莫非是在恨他的父亲?但这孩子对皇后的态度貌似还可以,不过她的怒气到底有没有牵连到皇后,还说不准。一旦她只是之前装得比较像呢?

“皇上因对李贵妃的死感到愧疚,所以十分疼她留下来的三公主。大姐见这孩子可怜,便答应皇帝把她养到了膝下。”宋奚继续说道。

贾赦看着宋奚,“你大姐而今对皇上……”

贾赦其实很想问,她不会还很深情的在那个渣男?

宋奚看眼贾赦,轻笑一声。

贾赦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多余问。宋奚什么脑袋,他那么聪明,会看不透这一层?再有皇后娘娘脑袋也不是白长的,只怕她早顿悟了,不然也不会收养李贵妃的孩子,真心教导三公主。这一点从三公主的性情才学上,能看出皇后对她是真用过心。

贾赦转而便考虑,当时年小三公主是否眼神儿好使儿,是否在宫女收起那张纸条前,便已经看到了内容。孩子的心思是最敏感柔软的,很多时候大人觉得孩子感受不到的东西,其实他们早心知肚明,察觉到问题了。而且六岁了,古代人还都早熟,当时的三公主只怕已经懂事了。

贾赦前后综合考虑,再结合今天亲眼所见的那个三公子的行为举止。贾赦觉得三公主八成是和假官银案有牵扯的。

但三公主的目的为何,贾赦还弄不懂。

难道她要拿区区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凭着她北元国守寡王妃的身份,来报仇雪恨,手弑皇帝?

这不大可能。

她一介女子,并没有兵权。其所嫁的北元王爷麾下,也只有一队守卫北元国皇宫的五万精锐骑兵。这点人守城还可以,谋反的话,不够。而且大周是不可能让北元兵马从边境城进入。退一万步来说,便是这些兵马可以进大周,北元皇帝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宫城外没有士兵守护。

贾赦有点想不通,愁眉不展。这位三公主的思维走向,应该并不属于符合常理的那种。如果谋反不可能,她一个公主拿了这么多银子,等了一年多也没声响,是为什么?还有四年前江洪榧赈灾的案子,三公主那会儿刚好丧夫不久,她是否也有牵扯?

“说了这些之后,看来你确定问题出在三公主身上了。”

宋奚不像贾赦那般,善于总结观察他人的行为和想法。但他能看懂贾赦。瞧贾赦而今这样儿,他大概能猜懂他心里所想。

贾赦:“嗯,慕你的这位公主,的确有问题,但还有很多谜团,让我疑惑不解。”

宋奚蹙眉:“慕?看来是乌丞相喝多,嘴巴又欠了。”

“你知道他有这毛病?”贾赦笑问。

“嗯,别看它在朝里文绉绉的,谁惹他,他都屹立不倒,不卑不亢。其实是个妻管严,弱点软肋全在他老婆身上。”宋奚一笑,便叹道,“这样的人做丞相最好。”

贾赦懂宋奚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明显是暗指人家有软肋好对付。

“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他身处在危险之中,岌岌可危。挺好的一个人,朝廷里难得有这么和蔼可亲的人物,你可不许欺负他。”

“你小看他了,朝廷里从来都没有善类,都是他老人家欺负我们。”宋奚笑了笑,拉着贾赦的手起身,“水凉了,再泡容易生病。”

“那熬碗姜汤去去寒。”贾赦故意刺激他。

宋奚一听姜,面色微变。

“恩侯,我觉得你有点太精神了。”

手往下滑。

贾赦低沉的哼一声,忙推开宋奚,不许他碰自己。

“我得赶紧把我听到的人物关系顺一顺,写到本子上,回头再忘了不好了。”

宋奚不依不饶,紧抱他,咬着他的耳垂:“忘了,我再跟你说一遍,先睡觉。”

“不行,我累了。”贾赦挣扎抗议。

“明天是休沐日,你随便睡。”

……

便是休沐日,贾赦也不能随便睡。因为林如海今天要搬家,他得去看看。

一大早儿,他腰酸腿酸的爬起来,却见宋奚还赖在床上不动。

贾赦穿好衣服,便不甘心。出了门不久之后,他便回来了,弄了个毛茸茸的团子塞到宋奚的脖颈上。

宋奚被痒醒了,睁眼一看,是一团乌漆漆会动的毛团子。宋奚挑眉,抓了一下,听到“喵呜”的一声叫,才看到耳朵眼睛。

宋奚把猫丢一边,睡眼惺忪的坐起身,看着贾赦:“哪儿弄得野猫?”

“不知道。你府里的下人可真训练有素,一声令下,眨眼的工夫,任务完成。”

宋奚笑了下,复而躺下了,把黑团子揪回怀里,对其道:“以后你爹爹不陪你,父亲陪你。”

“什么父亲爹爹的,别胡说八道。”贾赦瞪他。

宋奚捧着小黑猫,一脸得意的拍了拍它的小脑袋瓜儿,“我们的孩子。”

贾赦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他怎么今天才发现,宋奚这么这么……嘴贱欠揍!(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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