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都市红楼第一狗仔.章节

59|48.第一狗仔

推荐阅读: 赘婿当道 贴身狂少 龙王殿 乡野小神医 大叔,不可以 魔天 我的父亲叫灭霸 逆天邪神 修罗武神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

宝玉愣愣地听完周瑞家的话,转头余惊未定地看着王夫人。他一直不曾操心过家里的事情,还以为大家日子都过得锦衣玉食,无忧无虑。没想到母亲竟在暗地里受了这么多的委屈,首饰竟只剩下一套能见人的,却还被父亲瞧不上的谩骂。她可是堂堂荣府的二太太,日子过得都不如他那些庶出的小姊妹们。便是三妹手上,托老太太的福,也都有两三套首饰换着戴。

宝玉眼看着王夫人额头留下血了,哇的一声继续大哭起来,忙抖着胳膊,擦拭王夫人的额头。

“快住嘴!”王夫人忙制止周瑞家的不要再说。

周瑞家的便垂着脑袋扣头在地上,闭嘴再不吭声。

宝玉依旧哭得很凶。

王夫人则很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当着孩子的面儿抱怨贾赦,还把一些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她抱着宝玉,心疼不已地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他。可怜孩子是无辜的,本不该让他小小年纪听到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是他们做父母的无能,也是贾政真让她太失望了。

“哭什么哭,来人,快把宝玉抱下去。”贾政叱责道。

宝玉不肯走,抱紧了王夫人,生怕贾政挥手抬脚打他母亲,哭哭啼啼的央求贾政,只管揍他是。

王夫人心里暖起来,鼻子更酸,什么二房太太的尊严都不顾了,回抱紧着宝玉失声痛哭。

周瑞家的见状,忙喊人都别进来。她匆匆关上了门,转而又跪在地上。

贾政气得甩袖,回身坐了下来,猛地冲王夫人吼道:“你还有完没完!难道要当着孩子的面儿,你我把话理论清?”

“好孩子,快别哭了,才刚周瑞家的说着玩的,我日子过得好呢。首饰要那么多作甚么,够用便是,我素来喜欢俭省度日,你是知道的,是我自己的喜好。”

王夫人勉强一笑,温言哄完宝玉,便摸了摸宝玉的额头。然后她喊婆子先把宝玉送出去,并嘱咐宝玉不要在贾母跟前乱言。二房今日的事儿,还是不要她老人家操心为好。

宝玉点了点头,怕极地看一眼贾政。贾政立刻瞪着虎眼看他。宝玉吓得畏畏缩缩的退下,临要关门前,他最后担忧地望一眼王夫人,恐惧的目光中流露着很多不放心。

王夫人被宝玉这眼神儿激得心里更加酸楚。

屋子里静了下来。

贾政怒气冲冲,红着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王夫人。“休妻”二字在嘴边,他几次都想说出来。奈何他心里深知王夫人是休不掉的,于理不和,老太太知情后也不会同意。

但这般对他恶言相向,用言语极度羞辱他的女人,他贾政不稀罕要!

王夫人此刻内心却是平静的,面对贾政,她已经无话可说,该说的她都说完了。贾政还是一副他最委屈,他最厉害,要指责叱骂别人的态度。王夫人明白,她再说什么都无用。怪自己命不好,怪自己眼瞎,这辈子她也只能这样认命了。

“既然在你眼里我如此不堪,我们夫妻何不义绝,两不相干。”贾政到底梳不通肚子里的气,他还要面子。便提出和离的想法,但更多是想吓唬一下王夫人,让她主动求饶于他。

王夫人听到“义绝”二字,心里震了一下,便是冷笑,转而安慰自己也不该吃惊。贾政怎可能反思,对女人认错,他是宁肯一错到底,一头撞死,也绝不会对女人服软的。

以前她总是软了又软,顾念他,哄着他,供着他,但现在她不想了,她累了。

“老爷想得倒好,而今我两手空空,又没了娘家,往哪儿去?我给老太爷守过孝,父母去世,也无处可归,休妻‘不去’中占了两条。您料定休不了我,便才说的和离。”

王夫人嗤笑起来,狠狠地吸口气,便在周瑞家的搀扶下起身,稳稳地坐在了凳子上。

“我也不是厚脸皮的人,老爷要义绝可以,把我这些年赔在你身上的嫁妆都还给我,总不能叫我光手光脚出去过日子。再说我这样的情况出去,若被外人瞧了,老爷不觉得丢人?”

王夫人最后一句话令贾政打了个激灵。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若不还她嫁妆钱,她便要到处造谣说他无情无义?

“王氏啊,王氏!万没料到,你平时的憨厚纯善都是装出来的,里子竟是个如此心肠歹毒的妇人!”贾政气骂道。

“想把自己的钱要回来,便是心肠歹毒了?那老爷当初为了升官,四处活络,花我钱的时候,怎不觉得自己歹毒?”王夫人气笑了,心里头也越发寒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和贾政一起度过多少个日日夜夜,而今他竟一点都不念夫妻旧情,可见他本性如何了。

“你既然看不上我,又不想跟我和离,是打算跟我死磕到底了?我便是不休你,这个家我也不认你做妻!”贾政气得拍桌起身,狠狠瞪一眼王夫人,便负手而去。

王夫人又冷笑两声,眼睛一闭,泪珠成串往下掉。随后她脑袋晃了晃,整个人往后栽去。

周瑞家的眼疾手快,急忙缠住了王夫人,唤她两声不好用,掐虎口人中,还是没反应。

周瑞家的吓坏了,忙大声喊:“二太太晕倒了,快去请大夫!”

……

二房闹得夜里请大夫的消息,自然传到贾赦耳里。

贾赦正站在厢房,督促下人给宋奚布置房间,听了这话后,便猜测贾政和王夫人闹起来了。这段日子他们夫妻貌合神离,许多人都瞧出端倪了,连贾母都有所感觉。

“宝二爷起初是哭着出去的,回贾母那里后,也没敢见别人,一个人躲在房里。估摸是被吓着了,也是知情了什么。”印婆子道。

贾赦“嗯”了一声,打发印婆子下去,院里只留下看门的,还有冬笋、猪毛伺候。贾赦平日本来喜静不喜闹,荣禧堂内只有白天的时候热闹些,也不过是因为要招待外客,才摆一些人员排场。夜里留人不多,所以今天这般也没有人过多怀疑。

贾赦让人猪毛他那屋的貂绒毯也拿来给宋奚。

宋奚便使眼色给恒书,恒书便跟着猪毛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恒书手里捧着贾赦的枕头。

贾赦:“……”

“百善孝为先,我觉得你要听你母亲的话。”宋奚口气正经地劝道。

一直在屋内侍候的冬笋见状,把头老老实实地埋得更深,不断自我催眠她什么都没听到看到,不要多想。

贾赦似乎也正经的想了下,便点点头,表示可以。

宋奚立刻驱走屋内人,打发他们去备热水,便一边拉着贾赦的手,一边摩挲贾赦腰间的哪块白透的“凰”玉佩。

这暗示已经够明显了。

“看你这么喜欢,送你了。”贾赦又装糊涂,要把玉佩扯下来给他。

宋奚忙按住他的手,笑着搂住他,微微侧首,对着他的耳际吹热气。

“你知道我要什么,偏偏还这样逗我。”

“不然呢,等你把我吃干抹净?荣府可不如你们宋府规矩大,人多眼杂,碎嘴的多。今夜我在你这里睡下,明天闹得满朝皆知,你可怎么办。”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心甘情愿。”

宋奚说罢,修长的手指便勾住贾赦的衣带,一扯便拉开了。

“再说哪条律法规定喜欢男人,便不能做官了。再不济,罢官便是,谁稀罕似得,我只稀罕你。”

宋奚剥掉贾赦一半的上衣,便侧首咬上了贾赦的唇。他先轻轻吻了吻着唇际,才舔了起上唇瓣,接着便是下唇瓣,舌尖开启贾赦的薄唇之后,便在里面打转,转而又吸允咬着,反反复复,终等到了贾赦认真地回应。

宋奚利落撤掉贾赦的外衣,随手丢在地上,便一手托住贾赦腰,把他往床榻上推。俩人身体交叠,宋奚的一条腿屈膝,卡在贾赦的两腿之间,俯身从上到下一遍一遍吻着贾赦。复而又亲回脖颈,咬着他白嫩粉红的耳垂,气息凌乱地对着贾赦的耳际呢喃。

“恩侯,你太诱人了。”

到底是谁诱人?

贾赦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位,五官若刀削般,极美无暇,墨发如瀑,便是衣衫不整,袒露着胸膛和腹肌,也只是在他的仙俊的气质上凭添了几分性感,反而更加赏心悦目,丝毫不减他湛然清贵,萧疏轩举的气质。

贾赦此时此刻忽然有一种,要亵渎仙君的内疚感。这想法并非他本意,是视觉效果导致了他身体自然而然发出本能反应。

“恩侯紧张了。”宋奚感觉到贾赦的双腿在微微收紧。

贾赦深吸口气,坦白道:“有点。”

“倒像是第一次。”

还没对他做什么,他便这样紧张,宋奚便舍不得他难受,笑着躺在贾赦的身旁,又怕他着凉,给他盖上了貂绒毯。

“若我说是第一次,没经验,你会不会觉得我好笑?”贾赦自嘲地笑一声,把里衣整理好,翻个身对着宋奚。

宋奚便用他修长的手,抚摸着贾赦的脸颊,嘴角弯起一道很美好的弧度。

“我信。”他干脆道。

贾赦微微惊讶地看宋奚。他没想到宋奚会这样回应他。毕竟这具身体在男女事情上经验丰富,贾赦也无法解释他穿过来的情况。所以也没办法开口去告诉宋奚他其实没有经验的事实。刚才最多不过一句随口的感慨罢了,他也没想问宋奚信不信,只是说好笑。却没想到宋奚竟然一眼看穿他,说他信。

真是个聪明人啊!

贾赦心绪有点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宋奚,要不要仔细解释一下。

宋奚则一直注视着贾赦,将贾赦的反应尽收眼底。他总觉得他之前的感觉是对的,他现在所恋之人,并非是那个在荣国府土生土长的贾赦。但这些都不重要,他找到他可以用情一生的人便够了。

宋奚一把捏住贾赦的下巴,便狠吻上去,这一次他吻得很用力,带有霸道式的侵占。贾赦便抓着他的肩膀,微微扬起下巴回应着。每一次对方用力,他手抓着的力道也随之加重。宋奚却不觉得疼,持续了很久才停下来。

“你会不会哪一天忽然离开我?”宋奚眼中仿若有星辰,目光闪亮却又带着几丝难以掩饰的忧郁,担心地看着贾赦。

贾赦噗嗤笑起来,没想到宋奚霸道狠吻之后的第一句话,竟然这么幼稚。

“我好好的在这儿,能去哪儿。”

“那可不一定,你既能忽然来,一旦忽然走了呢。”宋奚说着,指尖便划过贾赦的后背,声音渐渐小了,像是自言自语。

贾赦被弄得发痒哆嗦了一下,心里头是愣愣地,他知道宋奚慧敏非凡,但没想到他可以头脑开阔到悟出这一层。他看出他的本我了!

宋奚忙覆身过来,紧紧抱着贾赦,好像他下一刻会逃跑一般。

贾赦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倒不如不解释了,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自己的存在很真实。然后渐渐地,贾赦感觉有什么发硬的东西顶着他。

“备好热水了,你先洗。”贾赦看到窗外过去一个人影,便推了一把宋奚。

宋奚在贾赦的脸上亲了一口,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前,转而斜睨贾赦一眼,目光中似有抱怨。

贾赦冲他笑了下,便捧着枕头,枕着胳膊,隔着朦胧的帐幔看着宋奚更衣沐浴的身影。

该是他觉得不真实玄幻的才对。

走神儿的工夫,他听见宋奚邀约他一起沐浴。

贾赦光用脑袋,可以预想到那场面的激烈。

“春日本容易返潮,再弄得满地水,不好收拾。”贾赦拒绝道。

“你便找借口,”宋奚叹一声,“唉,倒辜负你家老太太的期望了。”

“老太太只留你宿下,又没说要你睡她儿子。”贾赦翻个身,从床头的匣子里抽出一本书来看。

宋奚笑着从水里出来,便自己擦身。“这已经很直白了,你还指望她老人家把什么下流的话都说出口?不过,你若听直白的,我倒是不介意说给你听。”

贾赦回首正要说话,却发现宋奚已经近前了。

宋奚目光直直地落在贾赦身上,毫不掩藏他眼中*的□□。

“我一直很想干你。”

刚换新的里衣已经被他身上的水打湿得半透了,头发还滴着水。

贾赦心漏跳了一下,红着耳朵叫他住脚,忙跑去拿毛巾为他擦头,然后拿梳子给他理了理头发。

随即喊了人来换水。

到贾赦沐浴的时候,宋奚却没有贾赦那样老实,手里拿着书,目光却一直落在浴桶里的人儿身上。

贾赦被瞅得不自在,警告他既然拿了书,好歹装模作样看一看。

宋奚干脆把书扔了,扬着头,大大方方地看着贾赦。

待贾赦沐浴后,擦头的时候,宋奚便忍不住了,光着脚下地,便从后面抱住了贾赦,从颈后开始亲他。便抱着他,把人推在了桌子上。

宋奚给了贾赦他想要的直白,便继续猛亲,亲到气息紊乱了,宋奚便尽力控制自己的冲动,把自己的额头紧靠在贾赦的额头上,和他打商量。

“恩侯,今夜如何?”

“不等到三月二十六,你生日了?”贾赦看他。

“那天自有那天的庆祝法,今日天时地利人和,岂有错过的道理。”

宋奚说罢,便堵住了贾赦的唇,边吻着边除掉了彼此的衣物。转而他忽然停下来,弯腰从地上的旧衣里翻出一个银制的精致员圆盒来。扭开之后,便可见里面盛放着白玉一样的膏。

“雅风馆弄来的?天天带在身边?”贾赦问。

“嗯,你都猜中了。”

宋奚用食指沾满了膏之后,便一手抱着他的背,咬着他的脖颈,另一手便试探着送了进去……

贾赦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会交代在西厢房的檀木八仙桌上。以后这张桌子,绝对不能用来吃饭,不然定会遐思得面红耳赤,影响食欲。

宋奚之后,便抱着贾赦转战到床榻上。

好在贾赦有先见之名,之前吩咐人铺床的时候,多准备了两床褥子。所以做了这么久,贾赦的膝盖也只是微微有一点发酸地疼。

宋奚最后还是体惜人的,折腾两次见贾赦有疲倦之态,便忍了下来,只是手脚不老实的抱着他睡。

但这时候已经到深夜了。

宋奚还把唇赖在他耳边,咬着贾赦的耳朵,问他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有!”贾赦立刻道。

宋奚很认真的看他,让他说。

“关于你的持久性和爆发性的问题,我觉得可以都弱一点。”贾赦刚提完意见,遭到了宋奚立刻否决的‘折磨’。

所以又有了第三次。

贾赦是累趴着睡得,迷迷糊糊之前,还想着怪不得那些人都把宋奚比作是神君。看来大家都很了解他的内在,这人体内似有用不完的洪荒之力。

“什么是洪荒之力?”宋奚侧抬起头问。

却听贾赦呼吸声缓慢变重了,显然是已经睡着了。做梦还嘟囔,看来还是有精神,下次不能心软留情了。

宋奚笑着看了会儿贾赦的睡颜,把他鬓便的头发理了理,为其盖好被,才安分地躺了下来。他一直看着贾赦,看到自己的眼皮倦怠到自然合上了,才算罢休。

第二日清早。

贾赦醒来的时候,宋奚已经穿戴整齐,神清气爽的靠在床边翻阅他的消息本。

贾赦忙伸手抢过来,“你看不懂。”

“是有点,你上面写的字儿是你自行简化过得?”宋奚问。

贾赦点了下头,也穿戴好后,便叫人传饭,吃饭前有打发人去告知贾母,今早他便不去定省了。

不大会儿,贾母便打发个小丫鬟来,转告贾赦要多留一留客人,让宋奚在荣府多住几天,或是贾赦回访宋府致谢也可。

贾赦便对宋奚摊手,老太太这把他给买了。

“史老太君目如阳春,申明通义,令人敬佩。”宋奚口气正经道。

贾赦打发走那丫鬟,便白他一眼,催他快些吃饭,时候不早了,再不出发他们俩都得迟到。

宋奚笑:“还不是你起得晚。”

“谁害我起得晚。”贾赦打个哈欠,淡定的喝粥。

宋奚便斯文的默默用餐。

饭毕,二人的马车便一前一后驶出荣府。

贾母这厢听说宋奚恭维了自己,嘴刚刚撇开要笑,那厢见婆子面色肃穆的进门行了礼。

贾母料知有事儿发生,必不可能是大房了,便开口问:“老二夫妻又闹什么了?”

婆子便把宝玉挨打,王夫人阻拦,后来宝玉痛哭离开,贾政和王夫人闭门密谈的经过说了。

贾母一听,忙问候宝玉现在如何。见了这孩子蔫蔫的给自己请礼后,便要去上课,贾母忙问候他。宝玉也不说,只说什么事儿都没有,乖乖的退下了。

“连这孩子都憋着不说话,看来是大事儿。”

贾母便打发人去把周瑞家的请来,逼她交代实情。周瑞家的无奈之下,便将经过吐露出来。她是王夫人的人,自然有偏帮王夫人的意思,所以贾政便显得更为坏上加坏了。

“糊涂,混账!有这么好的媳妇儿,为了他赔尽嫁妆,他竟还不知足。但老二家的有些话,是说得是重了些。”

比如把她儿子比作方芹的话,贾母也十分的不听。

不过贾政不顾家不教育孩子,只知道问责的情况,确实属实。以前贾政也这样,贾母倒不觉得什么,还觉得贾政挺负责。可自从《邻家秘闻》闹出方芹的事儿之后,那阶段听其它女眷们聊天,都是在讨论为何真君子。贾母才回过味儿来,她二儿子是个只会在面上动嘴皮子的‘君子’。

后来贾母又拿改邪归正的优秀大儿子和他作对比,高下立见。贾母越发的觉得贾政不入流,不争气了。反正是越看越不顺眼,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想法变了,眼界高了,所以嫌弃他,还是老二他自己不争气越来越破罐子破摔了。

贾母又问贾政的去向,得知他已经出门,便嘱咐下人等他回来时便立刻带他来见自己。

王夫人那里,贾母到底心疼一些她的不易,叫鸳鸯包了三千两自己的私房给她,让她谁都不要告诉。王夫人感激不尽,哭着连给贾母谢恩。

贾母嘱咐王夫人要争气些,和老二的关系处理的委婉些,慢慢来。顺便提起元春的婚事,警告他们夫妻不可闹出岔子。回头若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出去,被魏清东的母亲田氏知道了可不好。

王夫人忙应承,十分内疚自己当时的冲动。但她对贾政说的那些话,她并不后悔。

当晚,贾政被贾母骂得狗血喷头,连连赔罪。

不过贾政出了贾母花厅之后,到底是心里有怨气,便是认了自己有错,他也觉得是王夫人的不贤之过更大,遂难以再去面对王夫人,仍旧宿在赵姨娘的屋内。

赵姨娘多少听到一些风声,晓得贾政跟王夫人的关系闹掰了,只是多亏着贾母维系。便想着二房真正得宠的是自己,将来老的一死,贾政保不准会休妻把她扶正了,遂越发恣意地张狂起来。

王熙凤听了风声,记恨于赵姨娘之前在她跟前摆架子,便毫不客气的把此话传给了贾母。贾母气得叫人立刻抄了赵姨娘的东西,把她赶进一间又小又潮的破房子里住。以后贾政要睡小妾她也不拦着,但得跟他小妾一起住在破屋子里头。

贾政听说贾母又恼了,便不管赵姨娘怎么哀求,他也不愿出面,反而训斥赵姨娘多事儿,便叫她那么委屈的住在充满发霉烂潮味儿的小屋内。贾政自己是忍不了那里,也便不去找赵姨娘了,宿在书房或者去周姨娘那边。

甄家求官的事儿,贾母知道王夫人摆不平,贾政更无能,便只能和贾赦商议。

“倒简单,把甄家的钱还给他们便是。那甄家大爷什么性情,有何才华,我们不曾见过本人,终究是道听途说,岂可随便举荐,因此反受连累便不好了。那几万两银子回头我会叫人捎过去,费不了多大的事儿。”贾赦道。

“只是这钱,老二可还不上了。”

“记在账上便是,咱们荣府还有些祖产,照规矩他会继承一部分。等以后分家的时候从那里扣便是。您可别说我算计他们,一是一,二是二,不是我抠门不舍钱给他们,是我不高兴,干嘛还要去给他们银子。”贾赦道。

贾母愣了下,起初听这话有点气,转而又有些理解贾赦话里的意思了。老二这段日子,一直都不怎么敬重老大,还总是找些麻烦事儿给他大哥。他大哥不高兴了,自己的钱不愿拿出来,也实属常理。

“罢了,你们兄弟的事儿我管不得。可我还是盼着你有朝一日能提携一下你二弟,他终归是你的亲兄弟。”贾母叹道。

“若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我多使劲儿也没用。”

搁往常,贾母的话贾赦是懒得理会的。但今天他心情好,连带着对贾母的态度也比以前认真了一点。

贾母听儿子终于肯跟他说心里话,难听是难听点,但话糙理不糙。贾母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段日子她努力挽回贾赦,总算没白费。

“你二弟那里,我多训一训,他到底是读书人,懂些道理的,容易劝回来。”

“便是有些读书人,十分执拗,想法自有一套,谁都劝不了。这样的人只能等他一头撞到南墙,得幸没撞死了,才会回头。”贾赦不客气道。

贾母一听这话,心中难受起来,越加把贾政的事儿放在心上,必要好好教育这孩子才行。她便是老了,没精力了,也不能撒手眼看着小儿子一家蒙头走到黑。

……

再说三皇子,终于受封为魏王,得以搬出皇宫自立府邸。

在前往魏王府的路上,三皇子穆瑞迥便表现的情绪低迷。同行前往庆贺三皇子乔迁新居的户部尚书曹兰,见状忙问他怎么了。

穆瑞迥便气道:“真不知道司天监是怎么算得,为什么偏偏选择出了事儿的孙府。”

“这京城大宅院里,哪个没出点事儿过。仔细计较起来,从五百年前算起,这片地方除处都死过人了。司天监查了风水,说是宝地,那必然是宝地。三皇何必计较那府邸之前的主人。便是宋府,改建前的宅院的主子还被抄了家。”

穆瑞迥愣了下,乐道:“原来还有这事儿。便罢了,回头叫几个道士好好清清晦气便是。”

穆瑞迥同曹兰等人到了新府邸,鞭炮便立刻点燃,门口舞起了八条狮子,许多官员也都来庆贺。穆瑞迥特意瞅了一圈,都是些小官,乌丞相、宋奚、贾赦和几名大学士都没来,不过乔迁的贺礼出于礼节倒是都送到了。

穆瑞迥连看都不用看,便知道是一些玉器、家具等等普通的物件。皇子们向来被忌讳和朝臣亲密来往,别说这些中庸派,拥嫡派,便是和他关系要好得户部尚书曹兰,在明面上送礼也只能捡一些普通的来应付,绝不能表现的过于亲厚。

“早听闻王府后花园的精致建的极为用心,不知下官们可否有机会欣赏一下?”曹兰问。

穆瑞迥大笑,便带着曹兰等去欣赏花园。穆瑞迥因一直对宋奚心存芥蒂,所以这逛府邸赏景根本不是他的目的,他是来验收挑毛病的,若建的破烂最好,他还能参宋奚一本。

谁知这一路走来,宅院建得恢弘肃穆,又不显得过于奢华,园林布置更是独具匠心,令人眼前一亮。

“那湖边的楼阁建得极好,不论春夏秋冬,皆可登高望景,春夏赏花,秋看落叶,冬望飘雪。”曹兰称赞道。

穆瑞迥直点头,也觉得如此,便带人直奔那座建在湖边的楼阁。走近了,一瞧那阁上的匾额写着“蕴学阁”,大家都不禁赞叹这名字好,再看对子,是讲辅佐郡王治学治国的话,笑声渐渐小了。

接着众人便跟着穆瑞迥进去,片刻后,大家都面色肃穆的出来,再提不起什么欣赏风景的兴致。

倒也有为了维持气氛,迎合曹兰的提议,对景吟诗一首,却也因受到蕴学阁内满目治学治国的氛围影响,诗句做得有些严肃,扯上精忠报国的意思了。

众人更尴尬。

穆瑞迥也觉得没趣儿,打发这些人去前头吃酒。他气闷的顺手折了树枝,丢在地上狠踩两脚。

“扫兴,扫兴!”

穆瑞迥喊人,叫人立刻把蕴学阁里头的书搬走,墙上的刻字也都铲掉。

穆瑞迥气愤的喊两声,便背着手去了。曹兰便跟着一路劝慰。

次日,皇帝不知怎么来了兴致,忽然造访魏王府,赏了后花园,更坚持要看的蕴学阁。

结果可想而知。

三皇子被皇帝一顿痛批,甚至被骂了庸才,罚他在家闭门思过半月,并留了课业文章,命他每日必须完成上交给御史台审核监督。若有违背,皇帝便会延长他的禁足时间。

三皇子至此方知他又被宋奚给算计了,气得在府邸摔摔打打。却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又被太保打发的人来监督,要他记得完成今天的课业,赶在御史台放值前上交。

三皇子不想写,和来人商量等一天。结果却被告知御史台审查严谨,无法偷懒。三皇子想着派个人去御史台说一声便是,忽然想起来御史大夫正是贾赦。

这厮跟宋奚是一伙儿的,他这会子写不完,贾赦肯定会联合宋奚继续参他害他。遂肚子里有万般火气,他也只好憋着,涨着脑袋对着纸上的治国题目,自我折磨发疯,七窍生烟地强迫自己下笔。

……

三月二十六,便是的宋奚生日。

贾赦和宋奚本来约好放值后回宋府,加上宋麓一起庆祝生辰,之后贾赦便宿在宋府。

可不巧,一大早儿便有消息来告,三公主回京了。

这位三公主是已故李贵妃的女儿,自小被皇后抚养,与和皇后亲若亲母女一般,也与十一皇子、十五皇子、宋奚的关系融洽。五年前她嫁给了北元国王爷,谁知那王爷命短,不到两年便死了,而今三公主是守寡归来。

贾赦之前也知道一些这位三公主的消息,听说才华了得,不仅温婉贤淑,还巾帼不让须眉,擅长骑射,是宫中众公主之中最特别的一个,深得皇帝宠。

贾赦还了解到一些外面的传言。说这位三公主曾经中意过宋奚,险些快跟宋奚成婚了,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最后嫁给了北元王爷。

“宫里设宴,迎接三公主归宫,皇后要我也去,我给回绝了。”晌午的时候,宋奚特来找贾赦说道。

贾赦对这位三公主倒是很感兴趣,忙道:“别,三公主好歹是你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该去!能不能把我也带上?”

宋奚看着贾赦,微微蹙眉,亏他还以为贾赦会听到什么留言吃醋。刚刚贾赦头一句话说的,让他还以为他是吃醋后故意表现大度,结果他是真要去凑热闹。

“你想干什么?”宋奚问。

“凑热闹啊。”

贾赦话毕,见宋奚一脸不信,只好再解释。

“假官银案,我让苏州分舵仔细查问了,前年冬天苏州城是否有出现过沉重且量大货物运出的情况,有个北元商队很可疑。有二十几车货物,四匹马拉着,还是行走十分缓慢。而且大冬天的往北边运货,太奇怪了。”

宋奚依旧看着贾赦,挑眉示意他继续。他知道贾赦不会仅凭一点原因,怀疑到三公主身上。

“你们京畿府密审黄鸿泰时,有一句证词让我也很介意。他说和胡老三喝酒叹《邻家秘闻》那天,早一步到的,看见胡老三在和一个北元人谈生意,而且他好像听到胡老三说了北元话。”贾赦用手指敲敲桌,“最妙的是,这个胡老三在京畿府地牢里关了这么久,也被盘问用刑了,却什么都不交代,只死咬着曹兰不放口,说曹兰是他的靠山。还说邻家秘闻的事儿,他只是个人行为,为了给自己扫清绊脚石而已。”

“他若早已说尽了实话,自然再无供状可述。”宋奚解释一种可能道。

“这个胡老三其实嘴严的很,你问他是否和北元人做生意,他一口否认,不论审问多少次,答案皆是如此。但曹兰他却轻易供了。靠山靠山,靠着才有山。胡老三若真想靠曹兰救自己,肯定不会说出他的身份。我怀疑曹兰不仅不是他的靠山,还是他想要对付的目标。”

贾赦说罢,把桌上的档案递给宋奚。

“前段日子,我顺手叫人查了胡老三的户籍。豫州胡王村确实有个孤儿叫胡老三的,跑来到京城干漕运。但据他老家邻居的描述,咱们这个胡老三的跟那个并不相符,后脑瓜皮上少了他小时候留下的磕疤。”(83中文 .83.)

相关阅读:龙虎天师传龙虎风云王大痞臣凡仙诀梦魇代码神霄东来在斗罗觉醒写轮眼武魂阿帕最强宗门养成系统:开局烛龙地脉娱乐圈大了啥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