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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年轻妈妈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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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旺旺从窝里窜出,就向明勇骝扑去。

"回来!不准咬!"万晓莲胆战心惊地喝住旺旺。旺旺乖乖地向窝里走,那想明勇骝手起棒落,恶狠狠的一顿乱棒,旺旺嚎叫着跑得不知去向。

万晓莲见心爱的旺旺被打,放下孩子想出来讲理,孩子还没吃完奶,哇哇地哭起来。万晓莲抱起孩子边喂边哄。

"打倒地主崽子万晓莲!""万晓莲不投降就叫她灭亡!"震耳的口号声,吓得孩子只知道哇哇地哭,不知道大难已经临头。在口号声中,明勇骝带领小青年踹门而入,在屋内翻箱倒柜一阵乱翻...

"把孩子放下!走,马上游街示众!"明勇骝一把从万晓莲怀里夺下孩子,扔在炕上。孩子哭得更厉害了,他根本不理,硬拉着万晓莲往外走。

"你去吧,没关系,我给你哄孩子。"一个叫陈艳明的北京女青年,忙抱起孩子又拍又哄,两眼怒视明勇骝,安慰万晓莲说。

万晓莲被押出家门,人们走时抄走了万晓莲和关尚文的结婚照,带走了关尚文常看的除《毛选》以外所有的书,连栾青峰写的那幅书法,《录关尚文的回龙诗》也被撕下来带走了。

刚出院门,有人给她一面破锣,一个锣捶说:"你一边走一边敲锣,一边报你是现行***分子万晓莲。"并让她喊一遍试试。

万晓莲轻轻地敲一下说:"你是现行***分子万可怜。"

不知是谁从后面给她一拳说:"你他妈的没吃饭哪?大点声,罗敲响点儿!"

万晓莲拎起锣一回身"当"的一声,震得打他的人猛地向后一退,踩在一个女战士脚上,女战士气得给她一拳骂道:"高粱秆!你是什么东西?敢踩你大姨的脚?"

这时万晓莲大声喊:"你是现行***分子万可怜!"

"浑蛋!说我是!"明勇骝气急败坏地说。

万晓莲又"当"的一声,大声喊道:"明勇骝是现行***分子!"

这一下明勇骝的火可大了,举手就要打万晓莲,付排长宫江文一把扭过他的胳膊,厉声问:"干什么?丫踢的...你让人家喊你是,人家不喊行吗?"宫江文见他打狗,夺孩子的举动太霸道,就十分不满。见他又要打万晓莲,再也忍耐不住了。"她是不是***还没定案,要文斗,不要武斗吗!"又对万晓莲说:"你要喊:我是地主子女万晓莲,我要和家庭划清界限,不要喊可怜,你可怜大家心里明白。"

明勇骝本想打宫江文,可是一见他满脸正气,又身高体壮,他的同学又都围上来,个个怒视自己,也就不敢吱声了。他知道宫江文是北京高三学生,预备党员,参加完高考赶上运动便来了北大荒。他想自己连关尚文都斗不过,更不敢和这些中学生做对了。

万晓莲听宫副排长这么说,喊的话也可以接受,见这些人的年龄与自己差不多,知道他们不会胡来,便点点头,敲锣游街了。人们听到锣声,纷纷出来看,见万晓莲被押游街,有的叹息,有的扭头就走,只有孩子们跟着看热闹。

游完街到大食堂开批斗会。

万晓莲被押上台,脖子上被挂一块大木牌,上面写着:地主阶级的孝子贤孙万晓莲!没有写现行***几个字。

批判会进行着,全连老老少少加上知青五六百人,万晓莲不敢抬头看一眼群众,心中在想家中的孩子和被明勇骝打伤的狗。她麻木了,心在滴血;批判会进行到一个多小时,她的**胀得她流下了眼泪,双腿在打颤;批判会继续进行着:她的**自己流出来,湿透了衣服,湿透了木牌上糊的纸,又滴到台上;批判会仍在进行着:她头上的汗珠在流淌,**在滴落,她紧咬双唇,嘴角流出了血,血和着泪水、汗水、**一起滴落在台上...

批判会的发言一个接一个,千篇一律地重复着陈词滥调,软弱无力,像悲哀过渡的人在念悼词...

明勇骝之流,声嘶力竭地高呼打倒的口号,犹如狂犬在吠...

台下:徐桂霞哭了,洪晓红哭了,马芝玉哭了,就连大花鞋姚紫娘也哭了,不少有良知的女知青也哭了...

讨伐声,口号声,哭泣声...声声震撼着年轻母亲万晓莲的心!万晓莲那万晓莲!你才过了二十一个春秋,就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吗?她觉得眼前一黑,大喊一声:"尚文哥..."咕咚一声,晕倒在台上。

会场大乱,批判会进行不下去了。

医生郑自玉立刻抢救;徐桂霞,洪晓红,马芝玉等再也不顾什么界限,闯上台救人;明勇骝见此高喊:"打倒..."可是没等喊完,不知是谁一脚将他踹到台下,无人理睬。

万晓莲醒过来了,第一句话就哽咽着说:"文哥!我对不起你,我不能帮你抚养儿子了..."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这是人们第一次看见万晓莲哭,第一次见她这样伤心。

人们把万晓莲送回家,见陈艳明楼着只有十二天的孩子睡着了,人们惊醒了她,也惊醒了孩子。万晓莲疯了一样,扑向孩子,一下抱在怀里亲着,哭着,将**塞到孩子嘴里。孩子刚吮一口,她痛苦得"哎呀"一声,头上的汗珠滚了下来,但她咬牙忍着痛苦,仍在让她的儿子吸吮着...

女兵团战士和洪晓红她们,看这揪心的一幕,无不偷偷地抹泪。陈艳明在人们走后,已经把被人们翻得乱糟糟的屋子收拾好,此时给万晓莲铺上褥子,将她扶躺在炕上,徐桂霞已在外屋点火做饭...

从此以后,孩子的奶越来越少,不到满月就断奶了。

再说人们送走了万晓莲,见台下的明勇骝却躺在地下一动不动,以为他装死放赖,有人踢他一脚说:"起来吧!别装死都散会了。"

这一脚不要紧,他从昏迷中醒来,竟鬼哭狼嚎地叫着:"疼死我了,快救救我吧..."边哭边左手捂着右手。

大家一看这策划批斗万晓莲的造反派这个熊样,又好气又好笑,说啥的都有。郑医生见他不像装的,过来一检查,脸立刻变了,惊得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么矮的台子,怎...怎么...会摔成这...这样?"

这小子的中指和无名指,都断了,肿得像两段煮熟的红香肠,似乎骨头都粉碎了。连连说:"这伤我治不了,快点送...送医院..."

连夜到了医院,医生听郑自玉一说,连检查也不检查说:"马上进行截指手术。"

"怎么?我说老王...老王啊!你不检查...检查就截指,这叫啥医生啊?你昏了头了?"郑医生惊异地问。

"我没昏,这两天有两三个得这种病的,都是手指成粉碎性骨折,也都是在批斗会上欺人太甚的,不截指连手都保不住。"王医生无可奈何地说。

"这就怪了,我亲眼见他从台上摔下来,也不太重啊?怎么会这样?"郑医生自言自语地说。

"这是老天对他们的惩罚,省着他们再指手画脚地害人。"王医生不在乎地说。

建桥工地在农场要撤没撤,兵团筹建之时,迎来一批批知青,调来一批批各单位的人,使工地的人越来越多,事就越来越多。特别是批斗会后,以建桥指挥部为核心的保皇派,和以郭建岭为首的造反派的矛盾,立刻尖锐化了。

宋书砚、王吉昌等人,本来是看运动已经威胁到场领导,为了使春耕生产和今后的工作,不受到大的损失,秘密地将正接受批斗的领导,转移到这远离场部的安全地方保护起来。谁想到郭建岭等人知道这秘密后,竟策划揪斗黑五类,使轰轰烈烈地建桥工程受到干扰,卷入斗争之中。

由于这大桥是进出农场的交通要道,车辆进出不断,郭建岭见批斗会被保皇派搅了,连夜跳上一辆车,回场部到各单位串连。组成"揪农场走资派联合总司令部。"简称"揪联总"。并连夜通知农场各单位,选派身强力壮的,务必于明天下午三点前赶到大桥,头戴安全帽,做好文攻武卫准备。

宋书砚回到指挥部,见小关没回来,知道他一定又去仓库了,便没有睡等他一会。正在这时,突然一阵吵闹声,引起他的主意...

"你们夜间领安全帽,领锹把干什么?还是等明天再说吧!"关尚文站在库房门口,向一群工人说。

"你是保管员,只管收和发放,管得着我们干什么用吗?"原机关的一个科员,现在大桥的一个分队长马环荣说。

"仓库有仓库的制度,不了解出库物资的用途和数量,不能发放。尤其是夜间,根本不能随便开库房。请回去吧,明天早上我早点给你们开门,先发给你们。"关尚文耐心地说。

"不行!你他妈的一个臭老保,有什么权力管我们的事?明天叫你们这些保皇派把帽子和锹把都拿走了,你负责?快点!给老子开门!不然老子不客气了。"矮胖敦实的烘炉工班长丁树强,横眉立目地说。

"我不能开库门,除非有指挥部的指令。"关尚文听他话中有话,更不敢开门了,干脆让他们去找指挥部,也好让指挥部心里有数。

"放屁!指挥部都是臭老保,我才不尿他们呢。你再不开门,老子待人砸仓库,抢你狗日的,看你小子有啥咒念!"丁树强威胁说,马环荣不动声色,眼睛紧盯着关尚文。

这时指挥部的人听到声音来了,听到这都打了个机灵,宋书砚低声吩咐:"快去通知班组长,马上到仓库来,保护保管员,保护仓库,绝不准他们接近仓库,让关尚文一定把库房钥匙藏好。"说完向库房走去。

库房前,关尚文已与丁树强展开了钥匙争夺战。尽管他也年轻力壮,但总是学生出身,同每天抡大锤打铁的丁树强比起来,力量相差悬殊,何况他只知保护钥匙,不会动手打人。而丁树强早已在马环荣地暗示下,大打出手,身上早挨了几拳,但他不顾疼痛,死命地护着钥匙,生怕落入对方之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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