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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酒窖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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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中秋家宴,便是顾府最热闹的日子。

顾允康早早几日就采购了家宴的食材,中秋佳节的月饼,也是依着几位不同的口味特地制作的。

顾融见顾允康这几日忙前忙后,却也是忙的不亦乐乎,有时候心中会有些发酸。自己竟不知晓他们的喜好。

顾允康对他们所喜爱的菜肴,糕点,谁爱喝什么样的酒,谁更爱品茶;谁喜欢枣泥馅的月饼,谁只吃豌豆黄的,谁钟情莲蓉馅的,谁喜欢红豆沙的,谁更喜欢口味淡一些的。一切一切,都了如指掌。

自从他成为了顾家军的大将军,他便不能称得上是一个真正的父亲了。而顾融亲手所教导过的,却只有赵蒙和一人而已。

赵蒙和比顾雨山稍稍年长几岁,年轻气盛的顾雨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却单单被赵蒙和治得心服口服。

井沢和江一舟也都是先在顾允康手下教导,后由陆文冲带着历练。而顾城和叶红蓼更是直接由陆文冲亲自*。

他这几个孩子,竟然没有一个是在自己手下出来的。

不知这是不是身为父亲,最大的失职。

而一直以来,这几个孩子,与顾允康更亲近些。

仿若,顾允康这般,才更像是个父亲。

已是傍晚时分,再几个时辰便是晚宴。

顾融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双手支撑着拐杖,抬起头望向院子里渐渐浮现清晰的点点星辰。

每年的中秋,也是他每年所盼着的日子。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好好看看那几个孩子。才能以父亲的姿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每逢中秋家宴,几个孩子便会安排好军中事宜,提前回家里帮忙。

而此时的顾融,直到家宴开始之前,会一直呆在大堂这里。

一个失职的父亲,以这样的方式,远观着所谓的天伦之乐。

厨房内顾允康亲自掌勺,顾城和叶红蓼凑进来想要帮忙,却被顾允康一个大勺敲着脑袋赶了出来。

若是被他们两个帮忙,那这晚宴明年也吃不上了。

因为是家宴,叶红蓼与顾城也是难得换了便装。叶红蓼一身红底黑线绣花长衫,顾城一身青蓝色绣浅灰色枝叶的长衫。

前脚被赶出厨房的叶红蓼和顾城,正被刚从军中回来的井沢和江一舟撞见。见他二人这边灰头土脸,便知道是假意帮忙实则偷食不成而被顾允康轰了出来。

井沢此时已是换了一身紫色底色深紫色绣图黑线绣边的长袍马褂,江一舟换做白底淡青色罩纱长衫。

见二人家常便装装束,仿佛回到了在顾府一起长大的那些时日。二人也顾不得军中礼节,兴冲冲跑上前去迎接。

“三哥四哥!”

井沢见二人这般,纵然军中礼节一时难以放下,也不再计较什么。

毕竟是中秋家宴,此刻他们只是自己的兄弟,而自己不过是个兄长而已。

“三哥,嫂子呢?”

叶红蓼伸长了脖子往二人身后探寻,见只有他们二人,疑惑的问道。

“你嫂子已有八月余身孕,正是非常时期,今年家宴就不便来了。”

井沢回答。府上有吴妈照顾着,也是安心。

“那明日我和红蓼去探望嫂子。”

顾城期待道。

“三嫂正是待产时期,不宜多见人。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便是对三嫂最好的关心了。”

江一舟补充道,生怕这两个去了府上,一个情绪激动再惹出什么乱子。

关于怀胎生子这种事,顾府可没有人能教他们。这般愣头愣脑不知轻重,可真不好说会出什么事来。

“哦……”

顾城和叶红蓼点着头。那神情,除了不甘心就是不情愿,却又无力反抗。

井沢懒得理会两人的情绪,只吩咐道:“阿城,你随一舟去酒窖拿酒;红蓼,你随我去明山房中接他来。”

“是!”

顾城应道。

“为何不是我去拿酒?”

叶红蓼不服。

井沢上下扫了叶红蓼一眼,问:“上下酒窖和拿酒,哪件事你做得了?”

叶红蓼不服气的抿着嘴。井沢说的没错,酒窖在地下,上下屈身攀爬已是很费力,更别说爬高上低的搬酒瓶。

叶红蓼摸了摸身后,自己现在确实是力不从心。

见叶红蓼不言不语又别扭的样子,井沢抬着眼问道:“怎么,还是你不愿去接你二哥?”

“我没有……”

叶红蓼矢口否认。他不是不愿意,只是没脸去见顾明山。

那日军牢中不顾顾明山的阻拦,再加上他即将成亲的人是荷衣,叶红蓼觉得更加对不起顾明山了。

井沢也不管他这点小执念,只甩了下衣袖道:“既然没有,还不跟来!”

叶红蓼别扭了一会,终是跟了上了。

顾府的酒窖在后院,酒窖中多半是顾府历代家主藏下的好酒。

何谓好酒?大概是将这百姓安危硝烟战场装了一壶,看马革裹尸时醉他一场。

于这世上,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于岳陵城,将士杀敌,百姓享安。于这顾府,先辈藏酒,他们享这佳酿。

谁说的滴水之人须涌泉相报?谁想报?谁说想要你们相报?

江一舟走路步子不大,步伐不急不慢。

无论什么时候,江一舟都是这个样子,什么事情都不急不躁。一步一步,款款而行。

顾城亦是不紧不慢地跟在江一舟的一侧,仿若在江一舟面前,无论整个岳陵城的纷扰琐事,还是整个战场的血流成河,都是可以一一解决的小事。

大概江一舟留意到顾城盯着自己,也大概这话本就是想要对顾城说的,但是江一舟就这么缓缓的开了口:“老陆刚离开,管理军队,你还需要多花些心思。”

提到陆文冲,顾城垂下了头,低声回道:“是,四哥。”

江一舟见他黯然悲伤,知晓陆文冲的事于顾城和叶红蓼而言,是一生也无法缅怀的伤痛。

但他这个五弟,他是知晓的。只因“顾全大局”这四个字,他便足以担当的起陆文冲的责任。

“你毕竟年轻,又第一次管理军队,军中那些将士难免会有不服的,你也莫要为难。你如今已是掌管军队的顾长官,不在是那个听从命令巡城冲锋的顾城,带军行事皆需更加沉稳周全才是;必要的时候,也须立一立军威。”

顾城明白江一舟这是在教他如何治理军队,如何当一个顾家军的长官。

顾雨山要顾城接替陆文冲的职位之时,顾城虽没有不从也不敢不从。但是十年来只作为陆文冲手下一个守城将士的顾城,心中是一点底气也没有。

论资历和经验,自己都不及井沢与江一舟项背。但是顾城也明白,治理军法处和管理岳陵城百姓远远比带领军队更加困难和重要。

而放眼顾家军,现在能担此重任的只有也只能是井沢和江一舟二人。

可是,陆文冲手下不缺乏战事丰富又有管理经验的将士。想到这一层,顾城心中的忐忑和不安一刻也没有停息过。

正如叶红蓼所说的,陆文冲只教了他们如何当兵,没教过他们该如何带兵。

如今若是陆文冲泉下有知,怕是气的孟婆汤喷了孟婆一脸。

他亲自带了十年的兵,一个满心的退堂鼓,不知道怎么承担起自己辛苦教导的军队;而另一个更甚,违抗军令私罢军服,连个兵都当不好。

“多谢四哥,阿城……阿城会努力的。”

江一舟听得出他语气中不自信和惴惴不安,便停下脚步,轻轻拍着顾城的肩膀,吟吟微笑道:“阿城,雨山要你接替老陆的职责,是相信你一定有这个能力。你不要有太大的负担,只按照你自己的方式治理军队就好。若真是遇到了难题也不要担心,还有我和三哥呢。”

顾城点头,认真的听着,也将江一舟的话仔细的记在心里。

转眼见,已到了酒窖的入口。

顾城附身移开盖在酒窖入口的门盖,门盖下是一道通往地下酒窖的稍陡的石板阶梯。才移开门盖,一股醇厚的酒香便扑面而来。

只是没想到,这酒窖的入口竟也有了灰尘了。

以往顾城与叶红蓼多爱偷偷来这酒窖,有时候会在酒窖内喝个酩酊大醉。

由于酒窖处于地下又在后院,不太容易被发现,睡上个几天几夜也是常有的事。

有时被顾雨山或是井沢罚的不开心了,两人便拿这酒窖里的美酒撒气;有时候会偷顺了几壶锡献给陆文冲讨他欢心。

可是,从去年出战击毙赵蒙和之后,这岳陵城之内的事情接连不断的发生。他们接都接不及,更别谈来这酒窖喝酒了。

哎?上次和叶红蓼安葬陆文冲的酒,是谁送的来着?

迷无是不饮酒的,准确来说一滴便倒的那种酒量。

所以,林戈林医生怎么会有顾府酒窖的酒?

想到这里,顾城狐疑的看了看盈盈而立的江一舟。江一舟反盯着他,问道:“可有什么事?”

“没有没有……”

顾城连连摇头,向江一舟示意自己先下去。

心中忍不住感叹:没想到,四哥竟然也是这酒窖的常客。

那自己和红蓼在这酒窖喝得昏天黑地的事,岂不是早就被发现了?又暗暗恨自己蠢,之前只顾着偷酒喝,怎么从来就没有留意过?

江一舟随后下了酒窖,伴着楼道口透进来昏暗不定的光,江一舟发现了顾城脸上那偷喝被发现的羞红。大概是猜到顾城已然明白了自己发现他们偷喝酒之事。

其实,两人的酒品并不好。每每在这酒窖中喝醉了之后,不是大喊大叫,就是高歌一些根本不着调的豪言壮曲。

更有甚者,还口无遮拦的发出一些无礼之词——尤其是在顾雨山和井沢那里受委屈之后。

当然,这些也是自己答应林戈来寻酒时,偶然发现的。

是为了何事答应来着?江一舟竟然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当江一舟夜深人静从容不迫带林戈进了这酒窖之时,林戈那令人玩味的笑语。

林戈戏谑说:“没想到一向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江四爷,也会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四爷真是……斯文败类啊。”

江一舟早知林医生嘴上功夫比医术高明得多,自然不予计较,只悻悻问道:“那林医生可愿与一舟这梁上君子坐地分赃?”

想在回想起来,林戈这般挑衅,自己竟然会合着起哄。

当真是酒不醉人人先醉了。

但他们不是第一个发现顾城和叶红蓼的人;顾雨山是第一个,顾明山并列第一。

看来,顾城和叶红蓼所不知的这酒窖的常客,不只自己和林戈,还有顾雨山和顾明山。

江一舟又转念一想,难不成还有井沢?但是一想到三嫂发火的样子,江一舟明白,井沢是断然不敢来这酒窖的。

曾经来过,在还是陆文冲的兵的时候,他和井沢也是常客。

那时,他们两个还只是顾家军的小兵;那时,三嫂还没有进岳陵城;那时,林戈还在不知处学医;那时,赵蒙和还在教顾雨山如何治理军法处;那时,顾城和叶红蓼还在顾允康的戒尺下摇头晃脑的念着三字经……

江一舟恍然。

那时的事,若是藏进这酒窖,定是一壶绝美佳酿。

江一舟至今都记得,顾城和叶红蓼喝的烂醉,抱着酒桶指着顾雨山破口大骂的时候,顾雨山脸上的表情。

那叫一个精彩。

两间房大小的酒窖,高高低低排列着几排酒架。酒架及周边,错落的盛放着大大小小上百桶的酒。清醒的四个人,心照不宣的看着醉到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两人。

这场面,若是顾城和叶红蓼知晓,定觉得相当惊悚。

这酒窖全是易碎的酒桶,又是易燃的酒水,两人又携带手枪,几位是断断不放心独立他们在这的。

不是没有人发现他们屡次来这酒窖胡闹,而是他们没有发现,每次在旁边看着他们的人。

这也是顾雨山对江一舟私自带外人进入酒窖的惩罚。

江一舟暗暗感叹自己当时的出师不利,又忍不住嘴角环笑,心中觉得这个面颊微红的五弟可爱了几分。

一路尾随井沢的叶红蓼,安安分分的一句话也没有说。

井沢正疑惑,站定转身扫向叶红蓼的时候,他内心的挣扎和纠结全部写在的脸上。

见井沢停了下来叶红蓼还猛地愣了一下,抬头才见已然到了顾明山的房间。

顾明山的房间门开着,井沢见顾明山半躺在床上,手握着一本书细细品着。

这偌大的岳陵城,纷扰也罢战乱也罢,只有顾明山这里,风平浪静,岁月安好。井沢一时间竟不忍心打扰他。

顾明山察觉到从门口流动的微风转了风向,才缓缓抬头,嫣然一笑,轻言轻语道:“井沢,红蓼,你们来了。”

井沢这才进门,道:“康叔在厨房准备,一舟和顾城去酒窖取酒。马上晚膳了,我和红蓼先来接你过去。”

叶红蓼也随着进来,站在井沢身后不好意思向前。

顾明山见他这般拘谨,将手中的书轻轻合上放在床边,伸手向红蓼吟吟道:“红蓼过来。”

叶红蓼见顾明山唤他,马上大步向前,半曲着身子扶顾明山起床。

不出所料,顾明山的身子还是虚弱的紧。

顾明山起身来,却因为太过虚弱而站不直。

这些日子,身子太过虚弱只能躺着。

尤其是在荷衣离开之后。所以一直也没能去溪宅看叶红蓼。

一面走向衣柜,一面缓缓问道:“伤好些了么?”

叶红蓼还是拘谨着,只是猛点了点头。

顾明山打开衣柜,因为久居顾府,几件常穿的衣衫都崭新如初,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怅然。

“听大哥说,你马上要成亲了。”

顾明山不经意又刻意的提起了所谓令叶红蓼拘谨之事。

叶红蓼抬起头错愕的看着顾明山,可是他看到的,确是顾明山一如既往的和煦笑容。

“二哥,对不起……”

叶红蓼低下头小声说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想娶荷衣……”

顾明山竟被他惹的笑了起来。就像是本来属于他顾明山的宝物,被顾雨山硬塞给了叶红蓼一样。而叶红蓼还不敢不收。

为什么是顾雨山硬塞的?因为自始至终顾明山都不相信,他的大哥与这桩突如其来的婚约没有任何关系。

顾明山故作严肃道:“这话当着父亲和大哥的面可不能乱说……”

反应过来的叶红蓼立马闭嘴。偷偷的瞄了一眼井沢,见他正瞪着自己,更加心惊肉跳了。

顾明山见他这般草木皆兵,也不忍再吓他,指了指衣柜道:“来,帮我选件衣裳。”

叶红蓼转身面向衣柜,托腮想了片刻,取了件青白纯色秀青花的长袍马褂道:“二哥,这件可好?”

倒也不是费心选的,因为觉得他的二哥穿哪件都好看。

顾明山微微笑着点点头。

叶红蓼便拿了衣裳,仔细的帮顾明山更衣。

“阿城还好么?”

整理衣衫的顾明山问。

“嗯……”

井沢沉思了一会,他知道顾明山所指何事,初为将领的顾城,还好么。

“目前不太好。阿城做事沉着冷静,思虑周全,是将领之才;但是治理军队经验欠缺,又不够决绝,暂时不能让将士们信服。”

井沢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阿城会是个好长官的。”

帮顾明山打理着衣服的叶红蓼扬声道。

“我相信他。他一定能治理好军队。”

他一定不会让老陆失望的。

当叶红蓼得知顾城担任了陆文冲的职责事,对这个共同浴血奋战朝夕相处的兄弟,叶红蓼任何时候都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支持。

井沢没想到叶红蓼会说这番话,尽管知道他对顾城十分的信任和支持,但是没想到会这样绝对的相信和支持。

这种信任,就像是全天下都反对,也固执的丝毫不动摇的相信。

就像,他对江一舟一样,无条件的信任,就算怀疑自己也绝对相信的那种信任。

井沢无法分辨,这样到底是好是坏。

不过管他是好是坏,这世间一遭,又那么一个可以全然托付信任的人,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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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的废话连篇:

表示顾城是《半嫁》中唯一正常的学生o(* ̄ ̄*)ブ

班长顾雨山钦定顾城荣升学习委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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