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现代穿成美媚娇帮仙尊渡劫后章节

71、买来的美人5

推荐阅读: 贴身狂少 逆天邪神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 龙王殿 修罗武神 我的父亲叫灭霸 赘婿当道 魔天 大叔,不可以 乡野小神医

雨滴重重击打在地面上, 溅起无数飞烟。

夜半,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似有马蹄声在雨中疾驰。

天地寒雨间,传来隐约的泣声。

待天刚放亮时, 雨才渐歇, 许多花花草草被寒凉的雨水洗去尘埃,颜色更为鲜艳, 却也在寒气中萎靡不振,有些刚刚开的红色花瓣被雨滴击落,看起来楚楚可怜, 叶片上还有晶莹剔透的雨珠, 时不时的滚落。

初冬,这一场寒雨过去, 寒气愈浓。

清溪村几户起早的人家, 早早便起来了,扑去身上的尘灰,进了厨房生起灶火,烟囱很快冒起烟来。

炊烟袅袅,在晨间摇曳飘动,回旋上升, 再随风而逝。

钟家老宅的烟囱也升起了烟,刑鸿泽穿着普通衣衫, 腰系黑色腰带,在厨房忙碌,他虽是武将,但早年与母亲相依为命,极是勤劳,母亲病逝都是他亲手服侍照顾, 做饭熬药。

早上他煮了馎饦,就是面片汤,和面后,把面片扯成拇指大小,煮好再加上调料,便是很可口的早饭,做好后,他将锅中细心煮好的馎饦,盛入大碗中。

他煮的馎饦,是以前最常做给母亲吃的食物,面片薄而洁白,入口劲道滑溜,白色汤汁,里面放了切成片的黑皮白瓤、滑嫩口感的鲜菇,与切碎的绿叶菜,以及昨日未吃完的鸡腿,刀切薄片码于汤碗中,端到了卧室里。

香喷喷的一碗面片汤。

冒着热气,

可是一进卧室,只见床上的那黄口小儿,身上还套着他那件黑色丝袍,带子也不知道开了,正不知羞的躺在那儿,呼呼大睡,一头黑亮乌发与黑色丝袍一样乌黑亮泽,布满两个枕头。

小脸就枕黑发上,珍珠似的皮肤,越发的莹润起来,眼角还有红红的印迹,嘴唇轻轻撅着,仿佛睡觉也不高兴似的。

那黑袍黑的耀目,那一身皮子珍珠般白润,真是对比之强烈,看一眼就能让人头晕目眩,只想把这等绝世宝贝,好生地藏起来,不肯外人见其真貌,只藏自家的库房中,待夜深人静时才取出细细观赏,赞叹,喜悦,稀罕,宝贝。

花露被人叫起来吃面片汤,她发起了脾气。

刑鸿泽穿好衣服,站在床前,端着碗,没作声,任她在床上甩着他的那件黑袍大袖子,冲他胡言乱语。

就像个蛮横耍赖的娇儿,而站在那儿的人,一声不吭。

“你看看!都是你干的!”把自身印迹一样一样的数出来,然后给他看,让他好好看看他的罪行!

在现代这么闹,那是不可能的事。

但在古代就不同了,女人的贞洁可是极其重要的,尤其还没有婚配的女子,虽然她是刑鸿泽买来的。

但是两人有前缘,在以前。

她可是富家千金,众星拱月,吃一口饭都有人喂。

而他,是她家的奴仆,是被踩在地上供她戏弄玩耍当马骑的。

现在,位置颠倒了个,这个做奴仆的爬了上来,她成了被戏弄玩耍当马骑的那个,可是,哪怕身份掉转。

骨子里还是有着当年的相处模式。

花露虽然不是原主,但他也是男主心中的小公主,向来捧在手心里疼的。

这会儿,遇到刑鸿泽这样跟铁蹄般蛮吃行为,她不拿来控诉他,说得他无地自容,再要求他以后对她好点,那才怪了。

花露可一点也不害羞,把他昨日“恶行”通通给他看个清楚,尤其受伤,让他看看,他是多么的“残忍”多么恶劣。

刑鸿泽站在床前,一声不吭地任她闹。

但她越闹越过份了。

也越来越像小时候那黄口小儿,骄横不讲理的样子,此刻竟然在床上像小孩一样,踢着腿打滚哭闹,还要求他补偿她的“完璧之身”。

那小细腿,倒腾得像踩了风火轮,就在他面前……

刑鸿泽脸扭向了一旁,耳朵红通通的,外面光线一照,都红得半透明了。

“起来!”他听了半天,看这娇儿是不打算得理饶人了。

看着她白生生跟颗裹在半开黑色兜兜里的一颗白珍珠似的,在里面滚来滚去,撒着野,他终于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闹也闹了,气也发了,难道还要骑在他头上不成?

那在空中蹬得像风水轮一样的腿上运动,一停,立即蹬得又欢了。

花露:就踢,就踢!她这是做早上的蹬车运动,管得着吗!

刑鸿泽被她闹得脑门都快蹦出青筋,好似又想起了花府时,那个无法无天的粉嘟嘟小千金。

无理取闹起来,连花老爷都束手无策。

他若再不教训一下她,改改她这样娇横、跋扈、得理不饶人、惯于享受的毛病,她就要故态复萌,又要无法无天了。

他从军十二载,带兵无数,难道还治不了一个黄口小儿。

一开始任她发泼的刑鸿泽,拧起了眉,将还烫热的面碗放到桌子上,就准备将娇儿拎起来,抽几下屁股教训,结果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钟乐山一大早就起来了,昨晚的饭实在太好吃了,早上再吃家里人做的,虽然也是面,可入了口真是百般不是滋味儿,吃完后,就跑到老宅想要蹭个早餐,空手总是不好看,还拿了家里的米来作礼。

一进院子就,钟乐山就高声道:“刑兄,我来给你和小娘子送点米和菘菜,还有些酿好的豆酱,再让小娘子给炒些香辣酱,我就喜欢辣口……”他真是一点也不客气,跳进院子就迈进了正厅。

而在刑鸿泽面前,撒了欢哭闹,折腾得他头疼的花露,一听到有外男的声音,不用他呵斥,就一骨碌地爬了起来,也不哭也不闹,腿儿也不蹬,乖巧地穿起他放在床头的布衣,就像一只乖巧听话的女鹅。

见她这样子,气得刑鸿泽咬牙颊动。

这看人下菜碟的本事,这黄口小儿小时候就极会,谁疼爱她,她就爱欺谁,所以才欺得他死死的,没想到现在居然还如此。

“刑兄,在吗?快把小娘子叫出来。”外面声音渐近,就要走到卧室外拍门,钟乐山知道将军睡得是这间房。

“在堂厅等着!”刑鸿泽喝了一声。

那黄口小儿这时候知道急了,急火火地套了外衫,也没系扣,再急得往身上套裤裤。

“这破古时的裙子,怎么穿啊?啊?为什么裙子有两个?”被人堵门口了,她满头包,想到什么立即娇滴滴看向刑鸿泽:“相公……我不会穿这个……”她披着满头乌发,小脸巴掌大,面润唇红,眼珠子急得乱转,手里拿着衣服,扯来扯去地看着他,端得是示弱求助般的楚楚动人。

抬起那可怜兮兮的脸蛋,也不见刚才的威风了,遇到困难了,她又变得能屈能伸得很。

真是好样的!

刑鸿泽咬牙,这女人生下来就是来整他的。

“你拿的不是裙子,是裤子!”

“啊?”花露也是急得没头脑,可谁想到古时候的裤子肥肥的,一条腿她都能当裙子穿,还以为是裙子,还疑惑这裙子为何连在一起。

刑鸿泽没有准备合适她的衣服,只从女仆人那拿了几套新缝的衣物,谁想那女仆人高马大衣服肥,穿到花露身上,像戏服。

他就跟伺候一个娇儿一样,帮她穿上了裤裤,挽起过长的衣袖,给她系好了腰间的腰带。

花露不会穿古衣,就站在那儿,任他拉着脸,一双大手给她细心整理衣服。

一个男人,给女人穿衣。

穿衣时,那认真又有点笨拙的样子,真是有点可爱,又相当可靠。

他肯定没给别的女人穿过衣服,手笨拙得很,腰带正系了一半,花露就一下子就扑到他怀里,红唇“啾”的一下,就亲了他一口,然后踮脚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上面“**波啾啾啾啪啪”就亲了几口。

刑鸿泽有些愣住了,大概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热情的亲法,他也不躲,亲到眼睛时,他还闭上眼睛任她亲呢,没有挣开她。

只是大手掐前她的小细腰,掐得紧紧的,骨节既用力而又克制。

昨夜,他就被这黄口小儿……不,被这撒娇精给迷惑了,才做下那等事儿,他绝不能再被她这些“恶毒”的糖衣所迷惑。

刚这样坚定地想过,立即又是香口送上“啵啵啵”地亲了他好点。

差点亲懵了。

他觉得整个心那一刻,都像泡在了温水里,舒畅的不得了。

竟然就没有挣开她,让她又亲又在他怀里打滚撒娇,在他臂弯里作小女儿态,扭来扭去,作完,还仰起个小脸,冲他一笑。

欺负完了,再给个笑脸。

花露:把他气得满头包,也是时候再给个甜枣,就像吊驴子前面胡萝卜。

钓着他,好对她百依百顺。

刑鸿泽低头看了半天她笑成花一样的脸蛋。

钟乐山厚着脸皮子,在老宅蹭了顿饭,面片汤虽然不是小娘子做的,但小娘子炒了香辣酱,用的是鸡蛋和番椒炒的,还放了点胡麻、胡萝卜丁与蘑菇丁,又辣又香又甘,拌着面片汤也好喝。

舀上一大勺,放进白汤里,立即红郁郁的,寒雨天喝上一口,胃里立即火辣辣,热乎乎。

这酱,可真美味啊,而且百搭,无论拌米饭,还是拌粥吃,还是拌面,或者蘸切好的白肉,哪怕拌个凉菜,都好吃得紧!

不但钟乐山爱吃,连刑鸿泽都配面片汤吃了好几勺。

放了筷子,摸着肚子,钟乐山感叹一句人间美味,还从未吃过如些香的酱汁,真是一绝。

这小娘子,他可太喜欢了!

可惜,已经是将军的人了。

“听说郭家死了头牛,中午,我去割几斤牛肉,买一坛酱,再带买些番椒,小娘子帮我做一坛肉酱,我拿到军里给兄弟们尝尝……”钟乐山吃饱了忘乎所以,开口就道。

牛肉难得,只有谁家死了牛才有机会吃一顿,不可错过。

直到将军冲他瞪起眼,他才反应过来:“呵呵……乐君镇,我和刑兄都在那边做工,还有一群做工的兄弟,呵呵,小娘子放心,我给钱,给做酱的工钱……”

花露眼睛一转,“好啊!”炒点肉酱,只要放一点点仙蜜就很好吃了,还能赚小钱钱,兔得刑鸿泽说她白吃饭。

果然,钟乐山急颠颠地去买东西了。

她穿着衣服不舒服,就埋怨了一句:“这个衣服,布好粗啊,磨得我脖子疼。”她还把领子掀起来,给刑鸿泽看她衣领后面,果真,那细如脂的皮肤,都磨红了。

花露的这个身体,是个真真的娇千金。

从生下来起,穿得都是最好的绫罗绸缎,哪怕是最细的细棉,她也从未穿过,一直穿得都是如人的第二层皮肤一样的丝绸。

冷不丁穿了穷苦大众自家纺的那些粗布土布衣服,不适感立即来了,一身嫩嫩的皮肤,真是受不得半点磋磨。

果真,她一撒娇让他看,他就低头仔细看了一眼,白肤上的一片浅红,果真被磨红了。

真是个娇气精!

他看了半天,才道:“又要吃糕糕,吃好吃的,又要穿好衣,我只是个给大户做工的人,买不起绫罗绸缎给你穿,要想穿好衣服,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知道吗。”

然后不一会儿,也不知他从哪弄来一架织布机。

“这个村子不少女子纺布为生,你也做做看,赚了钱就是你自己的,想买什么都可以。”刑鸿泽将织布机搬过来,摆在明亮处。

她这等娇奢的性子,必要将她扳正,虽不必要她以此为生,但也要让她知道劳苦大众的辛苦,只有懂得了衣食住行钱,每一样都来之不易,才能改掉她这被娇养出来的不顾他人死活的秉性。

花露:……

她这就成了纺布为生的织女了?

钟乐山兴冲冲地割了几斤牛肉,买了材料,他有股子力气,撸起衣袖把肉全剁碎了。

其它都切好了,只等花露一炒,果真,花露炒出来的酱香得钟乐山跳手跳脚,一时间,那香味飘出了十里八村。

只怪风大,吹得远。

肉香!太香了!

钟家人都闻到了,结果那坛子到手还没多久的香辣肉酱,就被钟家人给哄了去。

中午,钟家人简直吃疯了,一大锅的蒸饼,吃了一干二净,酱往白色蒸饼上一抹,再挟些菜,一卷,那个美味劲儿。

奇怪的是,以往他们也会炒些酱配菜,也放了番椒,好吃是好吃,却远没有这么香辣可口。

那滋味和口感吃着上瘾。

难道是因为里面有牛肉?

一小坛一中午,六个大人吃,吃去了大半坛子,只剩下个底儿。

钟乐山气,中午他跟着好顿吃,家里人没一个比他能吃的,自己就吃了半坛子,这把钟家人给心疼的,这老二,也太能吃了吧,他们吃一口,他怼三口了。

养不起。

不过这坛子酱是人家老二买的,被钟家老太哄了来。

也不能不让人家吃啊。

下午钟乐山又割了几斤肉,不过没有牛肉了,都卖光了,只好割了羊肉,做了羊肉酱,这次谁说什么也不给了,抱着坛子跟着将军回了前营。

打算分给兄弟们尝,也不是钟乐山有多大方,而是在战场上,没有人能救你,能救你的是你运气,你的武力,还有你战场上的战友兄弟,你的伙伴。

无数次都那些兄弟,在背后救你一命,处得好,在你腹背受敌的时候,他们能为你拼命,那是能性命相托的兄弟,几坛子酱跟命比算什么,钟乐山活到现在出了头,靠得可不仅仅是幸运,他深知这一点。

“你给了她多少铜子?”虽然坛子封得紧,但是离得近的人还是能闻到香气,钟乐山正美滋滋时,将军问了一句。

“一百文。”

“下次少给些,十文即可。”刑鸿泽看了看他马背上的坛子,又看了眼钟乐山,出声道。

“为何啊?小娘子做得这酱,卖出去恐怕要被人疯抢,一百铜钱不算多。”一百文不过一斤肉钱。

“不要让她赚多了,觉得赚钱容易,要让她知道,钱来之不易,辛苦所得,不是别人无缘无故送到她手上,而是要付出辛苦与汗水!”刑鸿泽已经想着如何改掉她被娇养的那些陋习,而不是一开始时,想着如何去折磨她,让她觉得痛楚了。

钟乐山在马上,牵着缰绳,脸皱在一起,“这……将军,这不太好吧,这回给了一百文,下回再找小娘子,只给十文,这……小娘下回定不会给我做了啊。”

“你可以,以物抵。”刑鸿泽调,教娇儿,十分良苦用心,他道:“你可用些棉纱与麻线抵她的工钱。”这样,她就要织更多的布,织出来后,才能换到铜子,才能懂得百姓生活不容易,日后才不会随意糟蹋衣料布匹,像小时候那些,把布匹点着了,只为博她一笑。

只有她织出一匹布,才能知晓一匹布织就的辛苦,日后若再任性烧起衣料,就会想起她的那些辛苦,也就不下去手了。

……

边关之地,是重兵险境,也很贫瘠,大西关,乃是扼住南北交通的要道,是武国与丹国往来的咽喉,乃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

边关城池修建的非常雄伟,钟乐山直接去了兵营,刑鸿泽进了将军楼,说是将军楼,但边关要地,资源不丰,多是实用性强的建筑,将军楼只是一处四合院,楼里只有两个仆人,一男一女。

花露的衣服,就是自那女扑处取来。

弄鸿泽换下了普通粗衣,穿上将军常服,这才转身对那仆人道:“你去买些绸缎衣裙,女子的,身材纤细,还有……女子随身的小衣,多备几套。”

将军府的女仆,四十多岁,阴淮人氏,都叫她刘嫂子,虽然人长得壮些,但有颗玲珑剔透心,嘴巴也很紧,心念一转,将军前日要粗衣,今日又换成女子的绸衣。

加上这段时间没有睡在将军楼里,想必将军是有女人了。

只是为何不带回宅子呢?

她没有多问,只道:“是,将军。”她又问:“不知小娘子身高几许,腰量可知?”

刑鸿泽比了下自己下巴,量了下:“约这样高,腰量……我双手之握。”

刘嫂子长年做衣衫,自有尺寸在心中,一看将军那比量尺寸的样子,就知将军必是有亲近的女人了,且搂抱过了,否则怎会如此清楚一个女人的腰围呢。

而且将军可是个极简的人,粗陋布衣也不嫌,有衣穿即可,何时要求过绫罗绸缎,更是不屑于女人这些奢侈用物,没想到竟然会让她去买绸衣,还要让她准备女人小衣。

刘嫂子听到的时候,也吃了一惊,这位刑将军绝对不是什么贪恋女色之人,否则也不会到现在未娶亲,并且对女人时常不耐烦理会,居然也有如此上心的一天。

“将军,不知是要绸还是缎,外衫是纱还是丝呢?要薄的还是絮棉的呢?”毕竟绸缎成衣不便宜,自是要问清楚,她以为将军会很不耐烦这些。

却没想到,他听得仔细,问得仔细,并指明不要那些颜色鲜亮的,只要些耐穿耐用的,并且让她备两套绸缎衣,再备两套极细的棉布衣。

那娇气精,全给她绫罗绸缎穿,岂不上了天,棉布如何穿不得,粗麻穿不得,那细棉总穿得了吧?

他还细细叮嘱:“天寒了,要加棉的,不求美观,耐穿暖和不冻着就好,且,细棉挑细软一些的料子,不要磨到皮肤发红的那种。”

刘嫂子心下了然,应下了,看来将军说的那一位女子,定是皮肤娇贵的,从她这讨走的衣服,定是穿着不适,磨红了皮肤,这才换了丝绸料子。

一般这样娇嫩皮肤的都是千金贵人,为何一开始大人要从她这里拿那些粗布衣呢?

疑惑着,她就出了将军宅子,去了附近的绸缎料子铺,那里一般都会有成衣卖,稍加点钱也可以修改下尺寸。

她特意选了上好的料子衣,青色的绸,那料子是淡淡的鹅蛋色,穿起来很是素净。

还有一套女子穿着娴静的藕荷色衣裙。

腰间都配着精美刺绣腰带,这间布料成衣店,还专卖腰带,又选了两套耐穿的夹棉细棉衣,还有一匹极美的胭脂红的绸料。

带回了府里,虽然将军对那匹胭脂红皱起眉头,但刘嫂子道:“……将军,女子有些不方便的衣物,不好让外人做,还是自己亲手做的好,所以才备了些料子。”

刑鸿泽想到她昨天连件里面衬衣都没有,还穿着他的黑袍,这才微点头,只是这水红色太亮眼了些,这娇儿自小惯是喜欢鲜艳的色儿,不爱穿素净的。

不过他没说什么。

处理完公务,巡查了一下午边关的险要处,整个边关周围还布下了游骑军四处巡逻,一有敌军动静,就会示警。

……

中午的香辣肉酱吃得钟家人满嘴油,好吃到一下午都在想晚饭。

可是那一坛子本就不大,被吃得只剩坛底那么多了,钟家老二就吃了半坛子,剩这点也不够一家子吃的,而且她们家的小姑,嘴上说不吃,结果最后还不是跟着家里人一顿猛吃呢,看着秀气,实际吃的一点也没少。

钟母让老大媳妇也炒了一点,可肉也切了,配料也齐全,炒完就不是那个味儿。

后后被钟母催着,老大媳妇钟氏与钟绿兰去了老宅,想跟那小奴学学方子,是怎么做的酱,闻着香,吃得也那么香,还有上回那个馒头。

花露正喜笑颜开,玩得高兴。

主要是古时这织布机,好好玩啊,那姓刑,居然还给她找了个织布巧手钱婶子,来教她织布。

“这是梭子,另一只脚要压在这里,不要松,脚踩着,对,然后将梭子穿过来,再从这里穿过去……”那个钱婶子在清溪村是织布小能手,织得布又快又好。

钱婶子看了一眼这姑娘,聪明,上手可快了,心灵手巧,教一遍就会,然后跟着学几遍就很熟练了。

织布机就是她的,那年轻后生要买,还给了她一些钱,让她教这姑娘,教会即可,一开始看到这姑娘时,她还愣了下,那俊俏的样子,十里八村也找到一个这样的美人。

看小姑娘钱婶子可有眼光,这姑娘张口气息如兰,毫无异味,反而有股香气,瞧着面色,眼睛,皮肤,这可是绝顶顶的美人,那皇家后宫里的女人都未必有她这好颜色。

要知,钱婶子家里可有人在宫里当差,她自然也知道些秘辛,这美人都足够进宫了,可惜流落至此,还要为奴织布为生,苦啊。

再看那一双小嫩手,嫩得都能掐出水来,白生生的,皮肤仿佛一戳就破了,指甲亮泽泽的,指甲肉也是粉色,像粉色花瓣一样,这哪里是干活的小手啊,这是养在深闺的千金那葱嫩的玉指啊。

她以为这差事,最起码也得教个三五日。

可她没想到,这小娘子学得这么快,一上手,认真听她讲了两句,就能操作了,那小脑袋聪明得紧,她是越教越爱教。

“哟,钱婶子怎么在这儿啊。”

钟氏和钟绿兰走了进来,大概是自己家的老宅,真是推开门就进,一点都没客气。

一进来就看到堂厅放了一架织布机,那个刑官人买来的小奴,正坐在织布机上织布,而钱婶子正在教她织。

“呵呵,是刑官人交待给我的差事,让我来教这小娘子织布。”钱婶子一看这两人,就笑着道。

钟氏与钟绿兰走了进来,见到花露,也笑声说:“刑官人也是,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子,也舍得让她干这粗活。”

钱婶子为人圆滑,这钟氏不会说话是出了名的,为免气氛尴尬,马上接过话儿道:“这小娘子,实在太聪明,我才指点了一小会儿,这就会了,我也算完成刑官人交待的任务,得,你们先聊着,我先回去了。”然后对花露道:“小娘子要是哪里还有不懂的,就到西墙头喊我一声,我就在旁边,咱两家就隔着小道,近着呢。”

得到了新玩具的花露,正摆弄着,原来布是这样织出来的,她刚才织出来一会,竟然真的织出一小条布来,真好玩。

“好,谢谢你啦,钱婶子。”

“客气啥,有不会的就叫我一声。”钱婶了跟钟氏与钟绿兰客套了两句就走了,以前钟家还住这儿的时候,两家处得并不愉快,如今也不过是表面关系而已。

待人一走。

钟氏道:“哎呀,小娘子,何必找她教呢,她是织布的一把好手,不过,教人她都留一手,你还不如找我和绿兰呢,我俩教你不藏私。”

花露看着两人进门自来熟地样子。

那钟绿兰都开始在室内走动了,好似这里是她们的家,虽然也确实是。

但也太不客气了。

花露盯着她们。

之前刑官人在这儿住,钟绿兰跟哥哥来过一次,那时候老宅还是老样子,更破旧了。

不过现在,这堂厅,破柜子还是破柜子,破桌子还是破桌子,只是多了一台织布机,多了些棉线麻丝,然后饭桌中间放了个小小的灰陶罐子,上面插着一大束三色野菊,秋天,只有这耐冷的野菊花开在深秋初冬里,更加艳丽。

这花阴淮漫山遍野都是,谁也不会注意它。

但没想到被这女人这么插在瓶子里,竟然还挺好看的。

花露:有种艺术叫插花,三色,再放几根长枝桠与叶子,就可以搭配得很好看了。

还有柜子上,也放着个黑色的小坛子,里面插着一大束很小的白花,那花儿乳白色,花瓣薄如蝉翼,叶片指甲大小,颜色鲜绿,如同玉石光泽,走近了还散发出幽幽的香味,这香味好闻极了,比香囊香料还要香。

她眼睛一亮,就想摘几朵闻一闻,这花若是做成干花香囊,随身佩戴,那她身上岂不是也有这样好闻的香味。

刚要伸手,花露就看到了,“喂,你干什么呢。”她正玩着织布机,一抬头就看到钟绿兰要碰她那白玉花,这花可是从玉佩的那处悬崖上采得小花,她用来装点屋子的。

用野菊也能装点,只是这屋子常年不住人,一股霉味儿,呛人的很,通了风后也有一点味道,她就摘了些玉佩空间峡谷的小白花,插罐子里,香香屋子,它幽香扑鼻,气味清新的很,白玉蜂桨膏就有这样的香味,可以清除异味。

结果那钟绿兰竟然要摘她的花。

她立即跑过去,将花罐子拿走,放进了卧室里。

钟绿兰气得脸通红,不过是破野花而已,当什么宝贝,她还不稀碰呢,外面有的是。

她把花罐子放进卧室,出来就问她们:“你们找我有事吗?”

钟氏看了小姑子一眼,这小姑子没事动人家花干什么?平白惹这小奴不高兴,一会儿不告诉她们香辣酱好吃的方子了,她急忙道:“哎,这不是你给我们家老二做了一罐酱吗,我试了试,做不出来那味道,所以来问问,怎么做才那么好吃。”

花露摸了摸脖子,只觉得衣服磨得她后颈发痒,她走到织布机那道:“就是几样东西与酱随便炒的,没什么方子。”

钟氏哪里肯信,她道:“那是哪些东西,如何炒制,火候如何?”

花露又开始拉她的织布机玩具玩儿,随口把那些东西说出来,那酱她就是说出花来,这些人也做不出她的味道,每个人做的吃的,都有自己的味道,何况她吃的东西里还加了仙蜜呢。

见花露说完也不理她们,又摆弄起那织布机了。

钟氏白眼一翻,忍住了,又问:“那前日做的馒头,也香得很,可有秘决?”

花露摆弄了半天,才回了一句:“啊?馒头吗?随便做的,做馒头有什么秘决,嫂子可真会说笑。”不是她不说,是说了她们也没有。

钟氏拉着脸和钟绿兰出去了。

钟绿兰走的时候还轻哼了一声,说了句:“钟官人将来可是要娶妻的,他可不会让他的妻子织布呢。”那意思就是,你是个奴才,可记好了,主子对奴才的态度,就是让奴干粗活,不心疼。

……

刑鸿泽手拿着装衣裙的包袱,快马与钟乐山回了清溪村,今天稍早了一些,没有昨天那么晚,他怕那娇儿自己一人在屋子里害怕,又会像昨天一样吓得哭鼻子。

下午,花露被钟绿兰一说,她醒过味儿,对啊,为何要织布,虽然她玩着很有意思,看到织出来的小布条很有成就感,她还没有玩够,但是织布是很枯燥的一件事,她图新鲜玩一会儿还可以,要天天如此,她可受不了,难道真要让她织布赚钱维生?

那可不行。

她玩了一下午后,也玩腻了,然后看时间不早了,就趴在窗户边看外面,一见男主拿着包袱开门进来,她就飞快跑到织布机坐下,然后眼睛一眨,一泡眼泪就出来了。

然后捧着手在那儿“嘤嘤呜呜呜……”哭得凄婉哀伤。

系统:“宿主,你哭得用力过猛了些……”

“哦!”

她立即降了音,只呜呜惨兮兮地小哭,没加嘤嘤了,太做作了,不真实。

刑鸿泽本想着那娇儿看到好看的衣衫,会高兴地扑上来,脸上微微带了些悦色,结果刚迈进正厅就听到堂厅的哭声。

哭得他心都揪紧了。

他急忙长腿一迈,进了屋子,只见坐在织布机上的粉琢玉雕的娇儿,正穿着粗衣,在那儿默默哭泣呢。

“怎么了?”他放下包袱急步走了过去。

花露一看到他,眼睛一眨,就是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儿,顺着脸颊滚落,然后就起身,委屈地向他扑了过去,好似受了什么气似的哭得呜呜的,这把男人心疼的,抱紧了她,一边抱紧一边眼晴四处看了看,好似并没有什么事。

然后才低头严肃着神情问,但声音却无限的温和,“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花露撅着唇瓣,她知道男人就爱吃她撒娇那一套,她眼泪要掉不掉,把手指高高地举起来,给他看。

她玩耍一下午织布机,虽然没有织出多少布,但她皮娇肉嫩,老是磋磨那麻线,从来没有干过这种粗活的她,就被梭子和麻线把手给磨破皮了,疼的时候她才发现。

这会儿,正好拿给男主看,让他好好看看!

刑鸿泽将她纤纤玉指握在手里,皱眉看着,这皮肤,也太娇嫩了点,竟然好几个手指头都磨破了,她手指白,指腹还粉嫩,这一磨破,那手指头惨不忍睹。

明明牢里的罪犯他不知见过多少,战场上死的人成山成海,他都冷硬心肠,可偏偏看她磨破皮的手,竟然生出了心疼的感觉,他握她指在手里,揉了又揉,一言不发。

花露眼圈含泪珠,大眼眨也不眨地观察他表情,虽然不说话,但他心疼了,这时她开始得寸进尺的更撒起娇来,扭着身子就跟他讨宠:“手也痛,脖子也痒,身上的皮肤都痒,我好难受啊……”

果然,看着刑鸿泽伸手小心拨开她的衣领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花露自己都不知道,因为有玩具玩了,就很专注在玩,身上痒了她就挠一挠,没有在意。

但是一掀开衣服,皮肤上红一块,本来就牛奶般的白肤,上面一块块过敏红,显得特别吓人。

刑鸿泽:……

这是多娇贵?一不穿绫罗绸缎,穿点粗布衣,身上竟然起了像麻疹一样的东西?

怪不得这娇儿眼圈含眼泪,巴巴地看着他。

刑鸿泽放开衣服,摸了摸她光滑的头发,这么一个娇气的人,他是真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幸好带回了衣服,知道她娇,衣服买回后让女仆洗干净,等下午晒干才拿回来。

“换上吧,以后这些粗衣不要穿了。”他道。

待她进了屋后。

刑鸿泽坐在了堂厅椅子上,半天叹出口气,这从出生就娇生惯养的毛病,大概娘根里就带了,这娇气精,她是天生的。

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晚上,这娇儿累坏了,睡得香乎乎,男人却小心捏着她嫩指看了半天,最后亲了亲,握在手里,心疼地揉了好几把,大掌把她小手包得暖乎乎的。

……

京城,皇帝放下了折子。

“陛下,元国被刑将军打怕了,送了公主来和亲,已经在路上了。”一位大臣进书房与皇上商议和亲一事,元国这是要和亲保平安啊。

皇帝哼了一声:“他们当朕的后宫是什么地方,乱七八糟的人都往这里塞,但既然送来了,就赏给刑将军吧。”

相关阅读:重生做个道士我想做个好人[快穿]妻逢对手:莫少请接招大炎驸马重生校园:大佬有点凶心灵黑客末日营地[基建]倾国想念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