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然听进去，脸色越来越难看，“谁告诉你这些的？”

这些事情，秦素然自己心里清楚，但是现在平白无故被一个不相干的人说出来，而且还是当着贺云枫的面，让她面子实在是挂不住。

但是在恼怒之余，却更多的是心悸，自己在重生了一遍之后，竟然还要带着秦毓和苏珍这对母女的阴影活着。

她怕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摆掉抢自己姐姐未婚夫这个事实。

“这种事情嘛……风太大了，想朝哪儿刮，不是人为能控制的吧？”李馨予突然咯咯笑着，还伸出一只手按在一旁的脸上，似是替秦素然感到羞耻。

旁边坐着的贺云枫一把握住李馨予临近他的一只胳膊，“李馨予，注意你的言行。”

“怎么了？云枫，我说错了？难道事情不是这样吗？”李馨予反问道，眼中是满满的坚决。

秦素然忍不住摇头，又想到李馨予之前的模样，像个小女生一般依偎在贺云枫身边，又将她错当成舞女，一直小心翼翼的对自己，后来知道真相后，对自己满是崇拜，可现在……那些天真单纯的模样，完全不复存在。

好似……脱胎换骨一般。

“李小姐，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秦素然皱起眉头，她的事情，她虽然清楚问题是怎么发生的，但是让李馨予这样的大小姐抓住，怕是会紧紧纠缠着不放。

“怎么，你要和我解释吗？嗯你说吧，我听着呢。”李馨予将被贺云枫拽着的胳膊甩开，反而直接套了上去。

秦素然皱眉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感觉现在的李馨予，像是已经完全黑化了……

贺云枫厌恶的锁眉，将她的手用力甩开，随即站在一边去。

看了李馨予一眼，女人脸上正带着略显疯癫的笑，好似受过莫大的刺激。

贺云枫很想立马走人，但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现在的秦素然还饿着肚子，所以他必须忍着。

贺云枫在贴着秦素然旁边的座位坐下，两个人并排，而李馨予一人在对面。

只见李馨予身子闲散的靠在那里，一只手高高举着酒杯，目光在上面流连，天花板上的灯，打在酒杯上，在桌子上折射出殷红的光，魅惑，又充满危险。

“你们都骗我，是不是因为我傻？”李馨予自顾自说着，并没有等二人回答，便自己接上，“也是是吧，我妈骗我，从小就说，云枫哥哥就是我将来的老公，乐乐阿姨也骗我，说云枫哥哥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连我新认识的朋友也骗我，呵呵……也许你没有骗我吧，你只是没有告诉我，你们两个结婚的事情，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在台上唱独角戏的小丑，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我的笑话。”

李馨予冰冷的眼神，猝不及防看向秦素然。

秦素然被这一眼看的毛毛的，“事情不都是你所理解的那样……”

“行了吧，收起你这套，我现在都想明白了。”李馨予突然将酒杯向前一倾，面前完整的几道菜，便被这一杯酒中洒出的液体所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