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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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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山,宇文赟临风而立,就在谷口的位置,他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围困自己的敌军,虽然一脸的憔悴,但那凌厉的眼神始终无法让人直视,鹰视狼顾。

宇文义从后面走了过来,看着面容沉静,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会给他带来一丝悸动父亲,眸中涌起一片恻然。

豪气青春,英雄热血,勒马封侯之人,谁不曾是笑看风云,叱咤一时?只是世事无常,年华似水,仿佛仅仅流光一瞬,便已不复当日少年朱颜。

那种脱俗的安然和坦荡,总是要经历无数个日夜的磨砺才能造就。一个波澜不惊的内心,一定要在惊涛骇浪之后才会拥有,当痛苦司空见惯,人才会真正的不动如山。

宇文义从后面走到了他的身边,“父帅,谷口风大,到里面去吧!”

宇文赟看着天空随风而动的云层,暗淡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的面色很是平静,道:“已经第十天了!”

宇文义正要说话的时候,宇文赟忽然看着远方说道:“你来了!”

宇文义循声望去,来者是一个胡族打扮的中年人,宇文义知道他,他是科尔沁部落的可汗——拓跋无疆。

拓跋无疆隔着结界的壁障,对着宇文赟说道:“都这么久了,我也该来看看你了!”

宇文赟笑了笑,不过他的笑容之中,多了些怆然,多了些疲惫。

宇文义一愣,惊讶的看着父亲,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居然与这个追杀自己的汗王是认识的。

“下去吧,我与故人叙叙旧!”宇文赟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后者立刻恭敬的退去了。

拓跋无疆看着宇文义的背影说道:“你的儿子看上去不太像你,有些文弱了!”

“他随他母亲,我还有一个儿子,他像我多些。”

“嗯,会有机会见面的。”

两个厮杀的仇敌,居然像一对老友一般聊天。

“白云苍狗,时间过得真快,记得教你骑马射箭就像昨天的事一样。”宇文赟的面上满是感慨,眼神迷茫,应该陷入了一段回忆之中。

拓跋无疆叹息道:“你老了!”

“人终究会老!”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叹道:“俯仰无愧,得失不惊,生死六十年中,荣辱几点墨迹。待得看穿沉浮,终归不过流水事,我身一石子,自沉天地间……”

“后悔吗?你本是胡族,却不想最终会在北漠落得如此境地。”

“是胡族容不下我,我又何曾想过叛离,但我却未曾后悔。如果真的要有后悔的话,就是负了你的姐姐……”

“住口!”拓跋无疆立刻怒吼了起来,他青筋暴起,死死的怒视着宇文赟。许久,拓跋无疆还是松懈了下来,“姐姐如果听到你觉得后悔,她应该也能有些欣慰了,毕竟你是他唯一爱过的男人。”

“唯一爱过的男人?那她为什么还嫁给别人!”就连被逼成如此境地都一脸波澜不惊的宇文赟,就然在听到拓跋无疆的话而有些愤怒了起来。

“她是为了救你!”拓跋无疆的眼里居然氤氲着泪光,这个草原上被称为狮心王的男人,居然还有眼泪,“她是为了救你啊,为了你可以活着,为了你可以离开北漠。你不知道她是那种为了你,甚至可以去死的吗?你居然还怀疑她,你怎么可以怀疑她啊!”

宇文赟的眼泪也不知觉得流了下来,因为极度的悲伤与自责,他的喉咙有些沙哑,“原来,我一直都错怪了她,玉儿!对不起,对不起!”

无数的记忆在同一个瞬间向他汹涌而来,像是冰流一样穿透了他的胸口,他的心里空空如也。

拓跋无疆找了个石头坐了下去,他慢慢从身后拿出一个埙,吹了起来,像是水从每个孔中溢出来那样。

宇文赟吃了一惊,他的视线慢慢模糊起来,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对自己招手的胡族少女,她也是那么喜欢吹埙。

长道相依,几恨离别,锦绣断相思意,待人相惜?

往事如烟,浮生若梦,那是一个广袤无垠风吹草低见牛羊草原,顺眼往外去,一片葱绿,天空蓝得异寻常,冉冉飘舞的白云比绵花更纤柔整洁。

“赟哥哥,长大了我就嫁给你好不好!”稚嫩的少女拉着一个大男孩的衣袖。

大男孩在她婴儿肥的脸上捏了一下,“好啊,那赟哥哥就等你长大!”

小丫头抱着大男孩的臂膀,乐呵呵的笑着。

“赟哥哥,你是草原上的雄鹰,你会成为比阿爸更厉害的英雄。”此时的少女依然亭亭玉立。

夜晚星空明亮,少女靠在爱郎的肩膀上,“赟哥哥,今生我只嫁你。”

“你走啊,我不想再见到你!”大雨磅礴之中少女推开了她爱郎的手。

少女转身的刹那依然哭成了泪人,爱郎只见她决绝的背影,却何曾看到她血肉模糊的心。“赟哥哥,对不起,这是我唯一可以替你做的了。”

拓跋无疆的埙声只在低处轻轻回旋,却有无数的变化,千丝万缕绵绵展开。许久,埙声里才有了跳跃,却不像乐师的曲子那样花样百出,只是欢悦轻轻一闪,旋即又转为低回。

那悠扬悲伤的音乐,勾起了早已埋藏在内心深处地往事。只恨离别,难为相思,蓦然回首间,已是天涯永断,阴阳两隔。

“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

羊羔节的晚上,胡族人载歌载舞,族人们弹着各色各样的乐器,那时的的宇文赟弹着箜篌,看着拓跋玉儿翩然优美的舞姿。

草原的夜色

被好事的春雪照亮

我的游梦也被惊醒

惊出满地的星星

今夜,我必须得离去

金黄的草原

还在迷惑我的热情

在草地上狂奔

已经成了我和草原爱的主轴

我是酣战的骑士

在一往无前中沉睡

原来准备

把每棵小草的心都偷走

却没注意到

路边的杨树正在喷射嫉妒的怒火

吐出一小片一小片

青青的牙齿

原来准备

卧枕在两座金色的草山之间

却没注意到

几头花牛正怒目而视

它们用鼻音提示

那是它们的恋人

只是草原的春雪

比南国冬季的风还要倔强

唤醒我

是为了不让我迷恋

荞麦粥、莜面饼的美味

还有奶茶的浓香

今夜,必须要离开

我不能再占有草原的美艳

莫非送行的夜雪

把草原覆盖,为的是

将草原的温情遮盖

使远来的客人无从留念?

今夜,我只能离去

我的使命

被淮河的浪花升起在夜空

必须把草原的夜风

捉进行囊

带回远方

分手了,可爱的草地!

还没睡醒的觉就请你们

帮助我继续

下次再来的时候

我会捧着阳光

把你们变绿

远处的大营中,呼延觉罗也注视着山谷口的二人,他本在帐中议事,但却被这低沉的音乐吸引了出来。

“想不到拓跋无疆也是性情中人,这首曲子里有很重的怀人之意,但却不是爱情,像是对亲人的思念,有着对命运的不甘!”

“思念?不甘?”副将一脸不解的看着呼延觉罗。

“好比草原一望无际,亲人远行,吹埙的人留在帐篷外,看着风吹草低,等着那人回归。曲调始终低转,只有偶尔风来,看见远方来的牧人马群,迎上去,却不是,于是又只有风声,仍旧是依依盼望。只是多了几分失落,等待的人永远都回不来了!”

副将突然有些感慨,跟随三王子多年,却始终不知道他的心里有什么,是孤绝的勇气,是沉睡的魔鬼,或者空无一物。

“洪流滚滚而来,将所有人夹裹而去。历史大潮呼啸灭顶,个人的爱憎情仇在此刻都已经显得渺小,每个人都置身其间,顺流而下,去往不知名的彼端。”

呼延觉罗见到音乐停止,转身又回到了帐中,副将自然立刻跟上。

“有些时候不吹了,不太熟了。”音乐戛然,拓跋无疆摇头,他站起身来,说道:“若你们还不出来受降,他们准备要在谷口处决战俘,我一人之力,保不了他们多久!”

“谢谢!”

拓跋无疆没有理他,只是转身向着大营走去。

“是他回来了吧?”

宇文赟的声音传了过去,拓跋无疆立刻停住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只是回道:“除了他,还有谁能让九大部落联手。”

宇文赟看着敌军大营的方向,自言自语的低声道:“果然是他!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死。”

黑夜悄悄降临,东临城的镇国公府邸内,夜流光安静的坐在一个不掌灯的书房之中。

只见一道黑影掠过,然后夜流光的身前便跪立着一个人,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模糊的轮廓,知道是名女子。

“主人,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只是小姐那里出了一些偏差!”

“什么偏差?”夜流光的声音有些阴哑。

“不知是谁,请动了生死阁的鬼婆婆刺杀小姐。”

“混账!你们这些废物就是这样保护小姐的?”夜流光拿起桌上的茶杯直接砸到了那个女子的身上,“多加些人手,暗中保护好小姐。”

“属下遵命!”说着,该女子便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夜流光走到窗口,脸上阴翳到了极点,“生死阁都请出来了,好大的手笔。”

“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意思了!”

房间的屏风后面又传出一声,冷冷地声音,原来这个黑暗的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可是,他是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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