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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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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悄然来临,晨曦的微光照在厚厚地积雪上,积雪的之下还留着去年残秋时的落叶。那落叶之下的泥土里,小草的种子已然有些蠢蠢欲动。

如果没有寒冬,又怎么会有阳春?如果没有凋零,又如何有新生?

夜落雪睁开双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听完北堂羽的故事之后,自己有听了他其它的曲子,听着听着,居然趴在石凳上睡了过去。

“你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北堂羽温柔的笑脸,没想到在夜落雪睡着的时候,北堂羽一直守在这里。

“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北堂羽轻笑道:“没事,天刚破晓了,你再去房里睡一会吧!”

夜落雪捏了捏有些酸胀的脖子,“都快天亮了,不睡了,我还要赶路,但是好想听你的曲子,你还可以在吹一首吗?”

北堂羽点点头,悠扬凄婉的萧声慢慢地演奏了起来。

是一首《雨霖铃》,夜落雪曾听夜流光弹奏过,此时在北堂羽的萧声奏,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此时北漠的草原上,红如血的朝阳冉冉升起,极目是延展四方,积雪连绵起伏的大草原,间中点缀着野林疏树和萦绕而过却凝结成冰的河流小溪,寒风中吹来阵阵肃杀之气。

初生的阳光正照在这面大旗上,旗杆是黑色的,旗面也是黑色的,旗上却绣着一只金色的麒麟,那真是贵霜帝国的旗帜。

贵霜大营的五万大军组成八个方阵,缓缓地移动在草原上。宇文赟立马在侧面的一处山头上,正眺望远近的地形。

虽然年过半百,丝毫不见委顿苍老的模样,接连不断的危机压在他的身上,他却依旧镇定自若,古井无波的眼里是深深地淡然。

身后掌旗的宇文义看着豪情淋漓的父亲,心中是无限的自豪与崇拜。在黑骑兵不在,吴启明联合外敌的情况下,父亲还是带领着大家冲出了大营的包围。他一直坚信,只要父亲站在阵前,自己便不会输。

不远处的慕汎随意将头发扎在身后,然后将那龙牙刀束在后腰,带马在左近戒备。他刚来北漠大营,因此还没有职司,只是一个随军的贵胄,但此刻存亡的关键时刻,也自然管不了那么多,宇文赟让他暂代将军一职。

北漠大营的兵马也就这些人了,在宇文赟的眼中,随他出征的人就是他的属下,所以慕汎身不解甲已经整整十天之久。

撤退回来的段成风,则掌剑令,责任更重,在山下的队伍中,他代替宇文赟居中军主阵,弹压三军。随着段成风挥动令旗,左右两军放缓脚步,如同长了一只巨大的羽翼,这是宇文赟得意的虎翼阵。。

十余里外,烟尘滚滚,杀声震天,号角声、冲杀声,交织并奏,隆隆作响,整个大地仿佛都在晃动,也不知有多少兵马正风驰电掣地席卷而来。

五万贵霜将士无一不是伤痕累累,但却一直坚守着阵型不断地前行,试图突破敌军的包围圈。从他们镇定的眼神中,有条不紊的前行,不得不看出宇文赟的练兵有方。

远处山坡上,冬日凛冽的寒风吹过碧落乌黑的鬃角,将他身后的黑色披风卷得烈烈作响。乌骓骏马,银衣薄甲,他昂然屹立于前阵,朝着宇文赟大军的方向徐徐扫望。

端木文轩就在他身侧,看着面前的五万贵霜大军,胸中颇有些畅快淋漓地感觉。放眼数万男儿,奔腾如虎,环顾爱将挚友,倾心相持。此情此境,怎能不叫一个热血男儿大感痛快。

“宇文赟不愧兵圣之名,若非此番用计,以及我们以数倍兵马偷袭,必然不会侥幸获胜。贵霜北漠大营的三十万大军除了吴启明近十万叛军,其余各部死伤成这样,却依然士气不减,打退我们数十次的围攻,俨然还有突围的趋势。宇文赟真是一个既可敬,有可怕的对手。”

碧落目光冷厉,只是死死地看着上坡上的宇文赟,似乎对端木文轩的话置若罔闻。

端木文轩自然深知碧落的性格,对此冷漠的态度也是一笑置之。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宇文赟下意识的看向碧落,只是那么远的距离,他们彼此能看得到吗?想到宇文赟,端木文轩不禁有些唏嘘,没想到自己是在这样一个场景和他相见。

似乎察觉到了宇文赟的走神,宇文义立刻说道:“父帅!?”

“我没事,只是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杀意,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如此深重地戾气了,竟有股妖邪的味道,有趣!”

宇文赟对着碧落的方向投了一个礼貌的笑容。

碧落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握了握胜邪的剑柄,原来那么远的距离,他居然看的清楚。

壮烈威武的战鼓响起,所有胡族人对着贵霜帝国的五万残军发动了总攻击,一拥而上的围杀起来。

“胡族,哼!”碧落身后的盛维忠不屑的轻呓了一句,他十分不屑这些茹毛饮血只知莽撞冲杀的胡蛮。

战场上,顿时喊杀震天,科尔沁骑兵重重地撞向了贵霜帝国的方阵,前排的士兵直接被撞飞了出去,但每当一个士兵倒下,另一个则立刻堵上。

科尔沁和一干胡族骑兵势如破竹,而贵霜士兵因为多日的围困,只得以死去的战马和草根充饥,粮食匮乏,那些战马也变得瘦骨嶙峋起来。

两个方阵终于被冲散了,当胡族骑兵正要冲向下一个方阵之时,无数被隐藏在方阵里的长枪树了起来。

胡族前面的骑兵慌乱之下立刻勒紧了缰绳,奈何冲力太强,还是重重的撞上了枪口,后面的骑兵那里料到前面的骑兵如此,于是接连不断的撞在了一起。

方阵立刻展开,剩下的六个方阵立刻汇集成一个大的方阵,然后以转动的方式推进,所到之处皆留下胡族的尸体。

观战的端木文轩对着碧落笑道:“宇文赟果然有些手段,数阵与疏阵居然切合的如此天衣无缝,只是牺牲两个方阵的将士,实在有些不仁。”

碧落看着战场,面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是冷冷地说道:“看着吧,没那么简单!”

慕汎看着两个方阵的将士被杀,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龙牙。其实并非宇文赟牺牲那些将士为诱饵,实则另有隐情。

数日前,近五千的伤病跪在营外,苦苦哀求宇文赟别管他们,带领其它将领突围而出。宇文赟怎会狠心放弃自己的战友,其实他本可以在黑骑军的护卫下突围,但身为元帅的他,却毅然放弃了这个机会。

宇文赟本是这样一个人,从戎至今,每战必先,,他从不丢下战友,更为了己方更少伤亡,无数次身先士卒,在千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他爱兵如此,因此虽然身为胡族,却依然得到全军的爱戴。

一个个伤兵,伤重不治的倒了下去,因为伤兵的拖累,他们一再的陷入包围。

眼看敌军将至,无数失去战斗能力的伤兵集体自尽。尚能战斗的伤兵以死相逼,又在众将的一起劝说下。宇文赟默许,然后才实行这个计划。

以伤兵充当死士为饵,吸引并牵制敌军的阵脚,然后全力在薄弱口全力突围而出。

慕汎永远忘不了那些伤兵搀扶的穿上战甲,那一具具伤痕累累的身体里,燃烧则无尽的斗魂,那昂扬的火焰越烧越烈,似乎要从眼睛里迸发出来,化作无尽绵延的业火,焚尽敌人的灵魂。

列阵在即,韩泰跪在慕汎面前道:“王爷,你是一个很好的王爷,可惜我无法再跟随您了!”

“你儿子才三岁,他还这么小,你可以不用去的。”

韩泰起身,他看着东方一眼,那是东临城的方向,那是他的家,“正是因为我有儿子,也正是因为他还小,我必须得去。”

慕汎叹息,他知道韩泰的想法,他是一个军人,是一个男人,他要用鲜血告诉自己三岁的孩子,他的父亲不是一个孬种。

看着韩泰远去的背影,慕汎喊道:“你还有什么心愿!”

韩泰驻足,他看着天空说道:“如果可以亲手宰了吴启明那狗贼就好了!”

那是只剩一只手臂的韩泰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寒风如刀,他那没有手臂的衣袖随风摆动,如同飞舞的军旗。

科尔沁的骑兵洞穿他心脏的时候,他回首看了一下慕汎的方向,正对上了他的目光,然后他笑了笑,亦如护送慕汎刚入北漠的情景。

“王爷,我刚猎了一条土狼,正好给你祛祛寒气,北漠不比东临,简直冻死人不偿命!”

憨憨的卫泰笑着提着手上的一只土狼,通红的脸上喘着粗气,应该是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那是刚入北漠的第一个晚上。

慕汎茫然地看着他倒了下去,他右手按在胸口,看着韩泰倒下的地方,发誓道:“兄弟好走,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必用吴启明的首级祭你在天之灵。”

“就让我死前再挥动一次战刀。”百夫长跪在宇文赟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毅然走向了必死的方阵。

就在刚集结的刹那,慕汎一把抓住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不忍道:“你还小,别去了!”

少年笑了笑,轻轻推开慕汎的手,“他们杀我的时候,不会问我的年纪。”

慕汎的手僵在了半空,只是睁睁地看着他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向前走去。

少年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了慕汎一眼,“王爷,我的父亲和叔父都是在北漠战死的,他们告诉过我,一个真正的军人,只会战死,而不会战败!我家里只有一个爷爷,他就住在东临临阳巷,他也是帝国的老兵,麻烦王爷日后回去帮我带句话,‘他的孙子,是个真正地军人。’”说完不等慕汎答复便有一瘸一拐的向着死亡奔去,英勇而决绝。

胡族的骑兵砍下了他的头颅,慕汎的指尖因为不断用力而嵌入掌心,鲜血慢慢流了出来,鲜红而炽烈的血液。

慕汎呢喃自语,“他还是个孩子!”

洪文秀看了一眼慕汎,一个老兵怎么能不懂慕汎的心情,可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只是无端的叹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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