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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孤独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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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身在大海也喝不到一滴水,,哪怕被无数人所爱也会孤独而死,这便是轩辕城的写照。

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那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北堂羽,一动不动的站在崖边。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

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他的背脊挺直,好像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他风澜帝国的君主,他是生来的王者,他是帝王之血的继承者,他是一个孤独的剑客。

他不只会杀人,他甚至曾经救过一心想要杀他的人,但这个事情也只有他和那个人才知道。

他曾和自己唯一的朋友北堂羽说过,这世上有许多感情远比仇恨更伟大。

他极少笑,可是偶尔展露笑容,就如同春风吹过大地,连远山上亘古的冰雪也会融化。远山上冰雪般高傲的性格,寒夜里流星般闪亮的生命,天下无双的剑。

轩辕城五岁练剑,从此他的世界里只有剑,对他来而言,剑道其实就是性命之道,是他身心性命的安顿之处。

北堂羽看着前面白衣胜雪的背影,那个人究竟孤独到了如何的地步,他双手抱着怀中的剑,就像这个世界只有这把剑一样。

“我曾经为一个人放下手中的剑,最终她却死在我的剑下。”

轩辕城曾经与北堂羽这样说过,北堂羽很吃惊,却也很难过,轩辕城是他的主君,也是他的朋友,可是在那个极北的雪山上,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轩辕城霍然睁开双眼,一个身影走了过来,那是一个近五十岁的中年人,他一身灰色布衣,双目炯炯有神,腰间一把青铜宝剑。

青麟剑——以切玉断金,如削土木矣。

剑魔凌弃,传说中最接近剑圣的男人,他为求剑道,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儿,为拜入剑圣门下,不惜跪求剑圣七天七夜乃至昏厥,但当时的剑圣却始终将他拒之门外。

轩辕城转过头来,白衣如雪,目光犹如两条闪电,他看着剑魔凌弃,静静的在等着凌弃拔剑。

凌弃突然拔剑,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已然闪电般攻出八剑。但轩辕城一直只是用剑鞘格挡,根本连剑都没有拔出,他眼中的失望之色越来越浓郁。

只见一声清脆犹如风铃般的出鞘声,轩辕城只刺出了一剑,一剑就已刺穿了凌弃的咽喉。

剑拔出来的时候,剑上还带着血。轩辕城轻轻的吹了吹,血珠轻轻地在空中划了道弧,落在地上,渗入泥土中,转眼只剩下淡淡的痕迹。残霞如血,映着一张苍白落寞的脸。他的眼神说不出的疲倦说不出的寂寞。

“这也叫最接近剑圣的男人,他活着就是对剑圣的侮辱。”

轩辕城在提到剑圣的时候,他一贯冷淡的眼神中总会露出奇特的光亮,在他眼里,杀人从来不是一种罪恶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但却是一件可以奉献全部的、神圣的、必须严肃、尊敬地对待的事情。

剑,乃凶器也。处身于江湖中,求证剑道,不可避免双手血腥。轩辕城不为己杀人、不为钱财杀人、不为仇恨杀人,只为得证剑道而杀人。

北堂羽走到了轩辕城的身旁问道:“君上,您已经决定好了吧!”

轩辕城抬头看着天空说道:“从我握起剑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您是一个帝王,您的心中应该装着您的万千子民!”

“帝王?那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轩辕城看着夕阳的余晖,轻轻道:“白驹过隙,人生不过百年,纵使拥有帝王之血,也不过是比普通人多活些时日罢了。人都会死的,既然要死,为什么不死在莫问剑下?能死在剑圣的剑下,至少总比别的死法荣耀得多。”

北堂羽苦涩一笑,只能无奈的看着他,这个世上或许只有北堂羽才最了解轩辕城吧。

他看着北堂羽的表情,轩辕城浅浅一笑道:“或许死的未必是我!”

“然后呢?”北堂羽叹息,他看着轩辕城接着道:“即使你能打败剑圣,那你又该如何?你这么一个骄傲的人,即使没有朋友也没关系,但是如果这个世界上,你连一个对手都没有了,你怕是孤独的会死掉吧!”

“死就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可以留念的。”

轩辕城转身离去,苍白的衣服随风舞动,沾不得一丝的尘埃。

有人说“假如人的品德能像雪那样洁白,而心地不像雪那样冰冷,该多好”。可是有些洁白,却正是用冰冷表现的。人们总是责怪雪的冰冷,雪不解释,他只用洁白答复一切。

北堂羽看着轩辕城的背影叹息道:“你若死,必是死于你孤独!”

风澜王宫之内,一女子在这落雪之中黯然神伤,只见她云鬓如雾,松松挽着一髻,鬓边插着一只玉钏,上面镶着两粒小指头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

她叫轻萤是帝都王城的一名宫女,因为自小就服侍着轩辕城,因此得到了很多人的尊崇。但她从不在乎这些,她是个宫女,轩辕城的贴身宫女,她只在乎他的主子。

三日前的清晨,轻萤如常来到轩辕城的寝宫为他洗漱,在轩辕城洗漱后,他看着轻萤问道:“你服侍我多久了?”

轻萤一愣,但随即恭敬的回道:“启禀君上,奴婢已经服侍您十二年了!”

轩辕城点点头,他起身拿起自己的承影剑,在走到门口之时,他驻足说道:“轻萤,你出宫吧!”

轻萤感到一阵晴天霹雳炸在了自己的脑海里,她茫然的站在原地,感受着自己世界瞬间的天翻地覆,当她回过神追出去的时候,轩辕城已然消失在了门口。

她扶着门框,任凭着眼泪滑落,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不知所措。她照顾轩辕城已有多年,虽然轩辕城很少与她说话,但是她一直长伴在他左右,轻萤如轩辕城的影子。如今,影子的主人却要影子远离自己,身为影子的轻萤,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

轩辕城虽是帝王,但从来没有帝王的架子,他更像个苦行僧一般生活,他没有任何妃子,就连用膳,他也只吃两三个素食。

轩辕城出走的数日,轻萤每天都会在他寝宫门口徘徊,她要请求君上不要让她离开,她要一直留在轩辕城的身边,哪怕是个影子一般的存在。今夜轻萤依然到来了,刚到寝宫门口,却发现轩辕城的门居然是开的。轩辕城的寝宫一向只有轻萤在负责,因此绝不会有人胆敢擅入,纵使唐王轩辕煜和北堂羽也要通报才可入内。

“君上难道回来了?”

一念至此,轻萤随即战战兢兢,轻轻走进了轩辕城的寝宫,她要求君上,她不要走,她要一直侍奉他。

只见寝宫之内一片幽暗,空无一人,看来,轩辕城是没有回来,可是宫门怎么打开了?心中莫名生起了团团的疑惑。

虽然轩辕城不在,但轻萤却并不想立刻就此离去,如果自己真的要走,那就让自己在这个寝宫多待一刻也好。轩辕城除了轻萤之外,一向不让任何人进他的寝宫,轩辕城是个如冰雪般的存在,除了白衣胜雪,不惹尘埃以外,他更不喜别人进入他的生活圈,是个总喜欢独处和安静的人。

月光透窗而过,映照在地上,如同一缕薄纱,轻萤四下望去,忽然发现在轩辕城枕下有着一点荧光,那白色的枕头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

因为好奇,轻萤走了过去,她掀开枕头,发现那是半截玉萧,黑暗的房间中,玉萧闪着清冷的荧光。轻萤手指轻轻滑过玉萧的缺口,那个缺口很是光滑,并且还透着彻骨的寒意,这应该是被一把及其锋利的利器,迅速滑过。

难道?

轻萤想到了君上的那把承影,但随即便又觉得可笑,君上既然将这放在如此贴身的地方,相必这玉萧的主人一定在君上的心里很重要吧。如此重要之人的物件,君上又何必回去毁坏?即使毁坏,为何又如此珍而重之的放在枕头下?

如此精致的玉萧,那必是一位德艺双馨的佳人。轻萤想到这里,心里不觉有些酸意,但转念一想,能让君上如此记挂的人,一定是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吧,而自己只是君上的婢女罢了。

或许是君上的心上人,一念至此,轻萤连忙走回床边,却将玉萧放回枕下,一面还在心想:“若这根玉萧真的属于君上心爱之人的物件,我怎能妄自触及,像我这样下贱的婢女,又怎有资格将君上珍之重之的物件拿在手上?”

女人的想象力总是很丰富的,轻萤越是想象玉萧的主人是如何完美,越是觉得自惭行秽,一颗异常卑微的心,更怕冒渎了轩辕城与天仙般倩影的情,欲将玉箫放回枕下的手更急。

谁知就在她差点使将玉萧放回轩辕城枕下之际,突然的发生了一件事一件教她心胆俱裂的事。只见一道黑影掠过,然后她手上的玉箫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这触不及防的一幕让轻萤极度震惊,她做梦也没想过,会突然出现那一道鬼魅般得黑影,要不是手中的玉箫凭空消失,她险些以为自己只不过眼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纵然满腔疑团,轻萤亦已无心细想,只因此刻在她脑海不断盘旋的,却是无限自责与内咎:“怎么办?我怎么办?都是我不好,若不是因我一时好奇,将这玉箫拿来看,也许它便不会这么消失,一切都是我不好!”

眼泪夺眶而出,无论她是有意挣或无心,这始终由她而起,她实在于心难安,更不知如何向轩辕城交代!

可是轻萤其实也无法内咎多久,就在她焦急万分同时,她赫然发现,轩辕城寝宫门前,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个人。白衣胜雪,面若寒霜,正是她日思夜想的轩辕城。

如果世上真的有一种表情可以叫人魂飞魄散的话,相信对轻萤来说,如今流露在轩辕城脸上的表情,当真让她感到魂飞魄散。

月光清冷,轩辕城立在轻萤不远出,眼光透过窗户,照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上,他此刻的表情,不但冷,更冷得令人心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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