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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 (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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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一见此计有效,心中高兴,虽觉以诡计对付精神不正常的人,未免有些不太光明,但事急从权,自己有重任在身,那能在此久留,况且朱可言武功又高,虽可撤手不管,却不免为此处百姓留下一个祸害。

金正飞身跃前,仍如前次故事,与朱可言交手,朱可言吃了一次亏,更是生气,一见金正又来,立即挥杖扑上,毒龙杖上下飞舞,围着金正身形乱转,金正不慌不忙,趋闪躲避,双掌或左或右,或前或后,伺机攻敌,虽说朱可言脑子不清,但此人原有武功仍然在,故而两人真真假假之中又打了近三十余招,铁拳飞捕金正才又击中一拳,可惜的是当时朱可言的毒龙杖已扫到身前,金正不得不分力抵御,这一拳虽击中朱可言头部,但力道却已甚弱,未能击碎其头。

朱可言糊里糊涂,正与金正激斗之时,被金正一招击中头部,人头之上,骨盖甚薄,那里承受得了重力一击,朱可言踉跄退后十余步,脚下一绊,坐倒在地,头上如万针穿剑,疼痛不堪,朱可言哇哇大叫,抱头哀叫不已。

金正在旁,看到一高手由于刺激,脑力受损,居然如此痛苦不堪,心中也有不忍之感。但一想,此人若死,也算离了苦地,故而缓步上前,准备一击结束他性命罢了,但金正为人谨慎,知道朱可言武功尚在,怕他暴起发难,已是功布全身,也好一旦有变,自己出手制他。

朱可言正感头痛难忍,苦不堪言之际,忍受不住痛苦,以头抢地,头地相撞,朱可言忽地脑中一震,虽觉头仍然疼通不已,却已是大为减弱,抬头四外一看,金正在一步步向自己走来,见自己抬头,想是十分诧异,已立住不动。

朱可言却也是大吃一惊,他曾与金正数次朝相,知道金正为自己的大敌,对自己为何坐在地上,金正为何在附近,这是何处,一概不知,一眼瞧见身边毒龙杖,伸左手一杖,右手按地,一跃而起,但刚才肩头曾挨金正一拳,隐隐然有运动不灵之感,而且头上也还有点刺痛,虽记不起以前怎么回事,但脑子已恢复清醒,却不敢冒然出手,只是提杖凝神以备,防金正出手袭击。

金正上前,正要毙了朱可言,那知朱可言以头撞地之后,抬头之间,双眼已恢复已往清光四射之神态,不复刚才眼神散乱的形象,也吃一惊,站在当地,不再近前,复见朱可言提杖跃起,立成防守之式,更不敢妄动,只是心中大惑不解,在暗思怎么回事,心中电闪百转,忽地大悔。想这朱可言受了兄弟之死的刺激,脑子不清,自己打那不好,偏打其头,力又未用足,震了朱可言的头脑,误打误撞,朱可言忍不住痛苦,头地相撞,两者相凑,使得其恢复正常,金正悔之不及,心想这回坏了,这家伙已经恢复,再想治他或者脱身都已大为不易。

朱可言在对面,见金正脸上神情几变,却不动手,哪知金正转了这多念头,沉声喝道:“金老儿,你如何在这里,为何不前来动手。”

金正见朱可言发问,已明白朱可言忘了刚才之事,遂哈哈大笑,道:“我为何在这里天地之宽,你金爷爷想去哪就去哪,何用你管,倒是你这小子,却如何又在这里?”

朱可言闻言一愣,对金正骂他的话未曾理会,嘴中念叨道:“对呀!我怎么在这里呀?这又是哪呢?”心中不解,一幅幅前时图象现于脑中,自己兄弟随郡主到真定被人打跑,又随军出征,攻雄州不利。再进到真定城外,滹沱河北一败,护楚王逃到定州,定州又怎么了,忽地记起,定州城外两军大战,自己兄弟见情况危急,并肩对敌,这之后呢?啊,对了,兄弟被人杀死,头都不见了。是被金正同伙杀的。

朱可言回记到此,已然大愤,狂叫一声,毒龙杖一摆,飞身跃起,一招“杖平八方“,将毒龙杖舞成一片杖山,笼罩数丈方园,砸向金正。金正早已有备,朱可言一杖下来,金正已是滴溜一转,脚步步一滑,闪出两丈以外。朱可言含愤出手,收势不及,毒龙杖打在地上,顿时尘土飞扬,遮在朱可言面前。

朱可言久经大敌,熟知眼看不见为动手大忌,一杖落空,已拨身而起,窜到两丈余高,一看金正在旁,并无动手袭击之意,但他恨极,不管那么多,将身一弓,已平掠而下,手中毒龙杖连连点出,杖头龙形,恰如蛟龙出洞,点向金正胸前大穴。身手之利落,与刚才不可同归而语。

铁拳飞捕金正见朱可言得势不让人,真是攻击,心中微嗔,历喝一声:“住手“同时不再躲开,双掌使出十成功力,一齐击出,一拳砸向毒龙杖的龙头,一拳则击向朱可言的肩头。

朱可言毒龙杖点出,见金正大叫住手,同时双拳相抗,知道自己一杖下去,金正对杖一拳未必就能抗得住,但那时自己招式身法俱无法再变,肩头本已受伤,再挨一拳如何受得了,为免两败俱伤,随将杖力减去三分,趁拳杖两两一撞之力,借力倒跃而出,避开金正的另一拳,身子掠出两丈之后,才略一沉身,双脚立定。

朱可言一提毒龙杖,道:“金正,打就打,不打你就跑,喊住手干什么。”金正冷冷一笑:“朱可言,我跑,待会还不定谁跑呢,只是我有话要说,咱别打糊涂仗。”

朱可言冷道:“有屁快放,说完就打。”

金正不理他的话中刺,冷道:“朱可言,我问你,你是不是楚王耶律兴的手下,听不听楚王之令。”

朱可言道:“那当然听,我追随楚王已有十年之久,楚王待我兄弟两人以上宾之礼,算手下也勉强可以。”

金正微微一笑,道:“那咱们就不用打了,你们郡主耶律珍,因为朝廷要捕杀耶律兴,已决定劝父归宋,我就是去涿州代她见楚王的,既然你是楚王手下,咱们可化敌为友,还有什么好打的。”

朱可言听了,仰首大笑:“金正,我还以为你是英雄,也不过贫生怕死,一捕头而已,看来你是怕了我,才编这么一篇谎话,好趁机逃走对不对?”

金正怒极,道:“呸,朱可言,别把自己看太高了,我怕死,也怕不了你,我不过是看在你们郡主面子上,不愿让你用落个你兄弟的下场而已。”

朱可言见他又提起兄弟,想到兄弟尸首两分的惨状,心中一阵痛,沉声道:“金正,既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了,别说郡主归宋是真是假,还未可知,即使是真,我兄弟大仇,我也要报,楚王又怎么样,我兄弟为他已送了一条人命,也对得起他了。”说罢,挥杖冲上,与金正打在一处。

两人这次交手,与前次不同,前次金正初时不习惯朱可言那种拼命打法,有些被动,后来则想出花招,欺负朱可言脑子不清,让朱可言吃了点亏,而这次,两面都是很正常,在朱可言心中,金正与丐帮是一路,虽不是正凶,也是该杀,而金正则知朱可言随楚王南侵,不知杀了多少宋军将士,既然不可理喻,使其归侵,只好杀了他为死亡宋人报仇,因而两人皆以上乘武学做生死之搏。

铁拳飞捕金正先时在真定府斜山庄,则朱可语力拼二百多招,两人武功,上下相若,而会与朱可言两次交手,都是真打实拦,没了虚招假式,数十招下来,都已觉出对方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实是生平大敌,今日一战,别说是打败了,就是取胜,恐怕也得付出极大的代价。

因而两人都加了几分小心,朱可言的毒龙杖展开八八六十四路毒龙杖法,连环不绝,毒龙杖不仅长而且分量也重,朱可言以内家真力使出,毒龙杖刮起历历风啸,横扫竖势,数丈方园,全是闪幻不定的杖影,朱可言怀必杀之而后快之心,招数之上,又比平时格外狠辣几分。

铁拳飞捕金正,凛然不惧,巨眼圆睁,胡须飘飘,马步一站,稳如泰山,双手以少林罗汉八打与相抗,这罗汉八打,讲究身不动,腿不松,纳天地之气,由上下两端,齐存丹田,由丹田催至双臂,贯于双拳,臂如铁,拳如钢,无论如何来势就以双拳连环击出,以硬碰硬,不躲不闪,身形若被移动,则心浮拳软,不能用此招数,若敌人功力与之相若,或高不太多,使用这一功法,最其威力,若敌手高的太多,则双拳不能抵敌,则不易用此功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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