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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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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转角处,“姑娘,那边又有消息传来,催促我们尽快行动。”男子提醒道。

女子脑中一直想着刚才白衣男子淡淡的一瞥,这一眼,轻飘飘,轻得如同一片羽毛。落在身上,没有丝毫重量。可她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只因她看到了眼眸深处那一抹极致的漆黑。轻轻一触便是刺骨的疼痛,这种痛,只要经历过一次,就再也逃不脱,忘不掉。

如今她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身不由己。目光落在楚江离的房间,女子刻意压低声线,有些无奈,带着屈从命运的无力,“再等一段时日吧。”

“可是,姑娘您的身体……”男子有些担忧。

这时,另一名男子扯了扯他的胳膊,拉着他小声说道:“你忘了木公子吗?如果做得太明显,那个人不会放过木公子的。”

“你如此说,那就是不管姑娘的死活了!那个人也没有阻止姑娘的意思,木公子的事,总会有办法的。现在是姑娘的身体要紧。”男子不赞同他的话。

“你——”另一名男子还待说话,被女子挥手打断。“不用多说,如今的形势千变万化,我们见机行事。”

“是。”两名男子退去,回廊的密谈就此结束。

离阳无数权贵栖居的仰星城,这样的密谈不止一处,人们苦心孤诣,用尽自己所有手段只为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望风堂,丞相府的管家李伯在大堂候着,等待南霁月去给丞相夫人诊治。丞相夫人韩若雨一直昏迷不醒,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恰好大名鼎鼎的霁月公子身在仰星,希望能够霁月公子出神入化的医术能够还相府一个完好如初的丞相夫人。

“真是对不住,原本公子一早就准备进府的,奈何堂中突然送来一位性命垂危的病人。事急从权,还请李管家能够谅解。”尚富在一旁应付着李伯,一边命人给他续上茶水。

李伯连忙摆手,“不妨事,不妨事的。只是,也不知霁月公子处理好了没有。”他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茶水喝了一轮又一轮,如今是不能再喝了。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硬来,可是想想后果,还是做小伏低的陪着吧。

尚富露出为难的神色,“公子诊治向来不许旁人进去打扰,若是病人有个好歹我们罪过就大了。还是……”

大厅内尚富与李伯二人关于进与不进展开了一轮辩论,内堂,南霁月与楚江离僵持良久。楚江离一手握着霜冷,南霁月一手执着翠玉笛,血一样的红与月一样的白,彼此相对,互不相让。

宣白已经盯着如同静止一样的二人盯了半个时辰,盯得眼睛发酸。一个时辰前,楚江离进来二话不说提剑便刺。自家公子持笛抵挡,同样不发一语。

霜冷剑的剑尖抵着翠玉笛,剑身布满细小的霜花,寒气蔓延,冰冷刺骨。翠玉笛愈发青翠欲滴,宛如竹林中生气勃勃的翠竹。翠玉与青竹,无论哪一样皆抵挡不了霜冷这样的神兵利器。可是,在南霁月手中,易碎的翠玉成了世上最坚硬的武器。

楚江离的手腕轻轻颤抖着,她快要握不住手中的剑了。南霁月额际渗出汗珠,他的内力快要坚持不住了。二人四目相对,十分不情愿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嘭的一声空气炸响,楚江离与南霁月各自后退几步。

“伪君子,你就真的,要与我作对!我不允许你掺和丞相府的事。”每一个字都像在齿缝间碾过。

“离儿,我不是要与你作对。你心中明白,扈龄坚为人自私,十八年前为了官位将你们母女休弃。十八年后的今日,丞相夫人昏迷不醒,对他并无妨碍。甚至,反而有助益。一国丞相为了自己的夫人整日东奔西走,日渐憔悴,仰星百姓人人夸赞扈龄坚的有情有义。”

如若利用丞相夫人能让扈龄坚妥协,那么就太天真了。南霁月眼中溢出一股怜悯,“离儿,你终究太过善良,对十八年前与扈龄坚合谋陷害休弃你娘的韩若雨都狠不下心来。”让她昏迷不醒有何用?这惩罚太轻了。否则,以她直截了当的性子,直接取了他们的性命才算正常。

“伪君子,扈龄坚是个该死的小人,可他对离阳的朝堂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我就知道,你对付韩若雨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她才不能杀他。

“公子,”尚富走进内堂,“公子,丞相夫人死了。”

南霁月猛地看向楚江离,眼中墨色翻涌。楚江离目光平静,直视他的双眸。二人对视良久,互不相让。尚富瞧了宣白一眼,退下内堂。

“伪君子,你看真是太巧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南霁月没有回答,楚江离没有得到答案,默然转身离开。

八月,正是暑热正盛之时。即便是在偏北之地的高狄,唯有高山密林能够阻挡暑热的倾袭。高大密集的树木遮挡住灼人的阳光,清风拂过,给人带去丝丝清凉。鼻尖轻嗅,淡淡的墨松香气萦绕。手指微张,斑驳的阳光在手中跳动,偶尔从指缝漏下,跃上一朵不知名的野花。

轰隆隆的巨大响声响彻耳畔,宛若暴雨前的惊雷。慢慢朝着声源处走近,脚底的枯叶咔吱咔吱作响,便随着规律的步子,逐渐靠近声响之处。穿过一小片墨松林,往左边一拐,豁然开朗。

没了密林的深幽,眼里被巨大的瀑布占据。仰首望去,瀑布如同一匹银练,从天际倾泻而下,落入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之中。水声巨大如雷,溅起的水花飞扬,仿佛是豆大的雨点,落在人的身上冰凉又清爽。本是夏日炎炎,此处却如同深秋,凉爽至极,是个避暑的绝佳去处。

潭边散落着一些凌乱石块,“七弟,此次前去离阳参加离阳皇的寿宴,你觉得如何?”高狄元坐在一块稍微平整些的石块上,对一个容色姝丽的年轻男子道。

男子身着如雪衣袍,垂着眼皮,浓密纤长的睫毛遮盖住眼中情绪,正是高狄七皇子,高狄意。“这是不可多得的好时机,可以借此试探其他两国的反应。”

“离阳皇的唯一的女儿也该十七了。”高狄元道,“去年我刚登上皇位,离阳皇就派人来过,隐隐透露出结亲的念头。”在他看来,与离阳结盟有待商榷。倒是,南月的反应有些奇怪。

南月本是三国之中最弱,近几年高狄与离阳动作频频,南月却像一滩死水,毫无波动。好像,对他们的动作一点也不在意。又好像,是胸有成竹的淡然。总之,有点不对劲。

“听皇兄的语气,好像对此事有些疑虑?”高狄意俯首捡了一块小石子,石子被水流打磨圆润,触感如同一块寒玉。表面温软,内心无比的冷,与那人,真的挺像的。

疑虑么,谈不上。高狄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自信做天下之主。“离阳皇越来越阴晴不定,信任的人极少。离阳兮是少有的一个能够影响他情绪的人,是以十分宠爱。”

高狄与离阳暂时合作除去南月,最终,还是要与离阳开战的。此时两国的联姻,相当于一纸合作的文书。一旦灭掉南月,这文书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离阳兮作为离阳皇为人父仅有的温情寄托之人,未必会将离阳兮推入火坑。

“离阳不是还有一个郡主嘛。不过一个形式,只要不至于丢了高狄皇的颜面,娶谁都可以。”再进一步说,他也很乐意那个女人嫁出去。嫁出去了,也能少一点点阻碍了吧?

“七弟是说那凭空冒出来的江离郡主?”早在离阳国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说了离阳皇封了丞相在外的女儿为郡主。“为了博得离阳皇的欢心,把自己的女儿推出去送死,扈龄坚心够狠。”

高狄意一笑,不够狠何以成为丞相,把持朝政?高狄意手心握紧,石子被紧紧包裹在他掌心之中,“皇兄,楚江离那个女人可不简单,你娶她,不亏。”

听得高狄意如此说,高狄元有了兴趣。“此话怎讲?”

“不知皇兄可还记得那日在荒山上遇到的那对姐弟?”高狄意打开手心,忽又猛地握住,较之前更紧,更加贴近血肉。

“原来是她。”高狄元笑意浓浓,竟然是她。

高狄元转动眸子,目光扫过高狄意握紧的手。手比一般男子的小,也比一般男子的嫩。高狄元笑容淡了下来,“七弟,你应该还记得皇兄与你说过的话吧?有些人,非你能掌控,有些事,也终究力有不殆。”

高狄元叹息一声,“皇兄答应过你,不过问你的事情。只望你能想明白,莫要陷入自己的执念当中。”

世间万般土,养着世间万般人。世间万般人,做着世间万般事。世间万般事,种着世间万般因。世间万般因,牵着世间万般果。世间万般果,酿着世间万般酒。世间万般酒,醉着世间万般人。

到最后,总会有一些人尝着自己酿的苦酒,体会那苦涩的滋味。

雷声阵阵,乌云蔽空,狂风席卷,是暴雨来临之兆。街上的行人脚步匆匆,急忙往家中赶。唯恐脚步慢了些,被大雨兜头浇下。这场大雨来得迅疾,天色变暗至大雨倾盆,还未到一刻钟的时间。

楚江离只来得及躲进一户人家的屋檐下,便眼睁睁看着雨水从空中倾泻而下,不一会儿便在青石砖的街道上汇聚成一道道的水流。雨水经过屋檐在楚江离面前形成一道水帘,模糊了她的视线。几缕发丝被溅起的雨水打湿,软软的贴在颊边。闭上眼,可以闻到雨水落到炙热的地面独特味道,还有狂风送来的青草气息。

雨水驱散了热气,楚江离很开心。所以,抬步,冲进雨中,顿觉得浑身舒爽无比。

“姑娘!”胳膊被人一把拉住,一柄油纸伞出现在她头顶。顺着伞柄往下,是一只仿佛白玉雕刻而成的小手。再看这脸,宛若白壁无瑕,是世间最纯洁的花。漆黑的眼眸清澈见底,没有半分世俗尘垢的痕迹。两弯秀眉似新月,微微皱起。

冰肌玉骨,干净而澄澈。这是楚江离见过最美的美人,美得无论男女老少都会下意识的升起一股小心翼翼的呵护之心。

“姑娘,你衣裳淋湿要赶紧换衣,否则怕是会染上风寒。前头有一家绸缎庄,还是先将湿衣换下为好。”女子拉着楚江离的手腕,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走去。

楚江离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女子干净的眸子真真实实的担忧与关心让她有种面对楚北棠一样的感觉。楚北棠年纪小,身上是小孩的天真与纯净。而这种特质在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身上看到,楚江离才觉得世间难得。

楚江离点头,跟着女子朝前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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