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喀什大撕杀
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西南部的喀什市，是中国西边的一座城市，距自治区首府乌鲁木齐近1500公里，东望塔里木盆地，西倚帕米尔高原，这座面积只有十六平方公里的边陲小城，自古就以“风雨顺序、气候和畅”而著称。
喀什，又称“喀什噶尔”（维吾尔语，意思是“玉石般的地方”），是喀什地区政治、经济、文化与交通的中心，1984的被国家列为乙级开放城市，1986年1月又被国家确定为新疆唯一的一座中国历史文化名城。
这是一座具有悠久历史的古城，自有文字记载以来至今已有100余年的历史，曾经是我国通往中西亚和欧洲的古丝绸之路上的一条重要通道，是欧亚大陆各种商品的集散地和转运站。对外开放的不断深入和经济的繁荣。大大促进了这里各种古代文明的发展，浓郁的风土人情和地方特色，吸引着中外游客。因此人们都说：“不到喀什，不算到新疆。”
然而，就在这一片祥和的氛围当中，一起暴力恐怖案件发生了……
十七、撕杀之一：阿荣汗阿吉遇刺
1996年5月1日清晨，古城喀什一片宁静，黎明前的艾西木卡巷，仍沉浸在蒙蒙睡意中。
6时50分许，居住在喀什市艾西木卡居委会×组××号的新疆自治区政协副主席阿荣汗阿吉与往常一样，走出家门，在儿子艾买尔江的搀扶下，坐在自行车的后架上，由儿子推着向艾西木卡巷口走去。在巷口有一辆汽车等着接他去喀什市最有名的一座清真寺——艾提尕大清真寺做乃玛孜（礼拜），因为他是那里的主持。
当他和儿子离开家走了约40多米远的时候，突然从小巷里窜出三名手持刀子的歹徒，向他和儿子袭来。猝不及防的阿荣汗阿吉和他的儿子倒在了血泊中，阿荣汗阿吉的头部、左右腿及背部被刺1刀，其子的头部被刺1刀，均身受重任。他们用微弱的声音开始呼救，小巷里的人们听到呼救后，纷纷出来拥向现场。三名凶手乘着夜色逃之夭夭。
阿荣汗阿吉出生于宗教世家，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是中外知名的伊斯兰学者和宗教教职人员，在宗教界德高望重，影响极大，他从小受宗教家庭的熏陶，对伊斯兰教有深厚的感情，是一个虔诚的宗教信徒。他从小刻苦攻读经书，宗教学识渊博，是喀什最有名望的伊斯兰学者之一，他一贯遵循教义、教规、教法，为人正直善良，在宗教界享有崇高的声望，他奉公守法，潜心宗教事业，是一名爱国爱教的宗教教职人员和长者。他从17岁开始当依麻木（清真寺主持），近50年来，他一贯按《古兰经》、《圣训》喻示行事。解放后，他坚持顺主顺圣顺当政的原则，始终把自己的各种宗教活动纳入我国宪法、法规和政策允许的范围内，他多次前往沙特阿拉伯的麦加朝觐，每次都圆满完成宗教功修，又不失国格人格，维护了祖国的尊严。80年代，他陪同当时的自治区主席、现全国人大副委员长铁木尔达瓦买提走访西亚的一些伊斯兰国家，他以渊博深厚的宗教学识，高尚的人格，虔诚的信仰，赢得了出访国伊斯兰教界的好评，圆满出色地完成了出访任务。他每次登坛讲经、都以渊博的宗教学识和自己的亲知经历紧密结合教义、教规和法律、政策，教人行善、止从从恶，深得广大教民的信赖和尊敬。
阿荣汗阿吉经历了两个朝代，他亲眼目睹了新旧社会的不同和变化，新中国实行了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国家依法保护正常的宗教活动，广大劳动人民、宗教人士和信教群众成了国家的主义，有他们的代表参加各级人大和政协，参与议定国家大事，各地都成立了伊协，由伊协管理宗教内部事务，广大信教群众安居乐业，心情愉快。特别是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以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指导下，社会稳定、经济发展，人民生活大大改善，历代王朝没有解决的各民族温饱问题，在共产党的领导下解决下，新旧社会的对比，这前前后后，使阿荣汗阿吉和他的教民们深刻地认识到中国共产党的伟大正确，社会主义社会的无比优越，使他更加坚定了对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的信念，坚定了带领广大信教群众跟着共产党走的决心。
然而，阿荣汗阿汗的言行却触怒了、刺痛了少数暴力恐怖分子，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终于对他下了毒手。
案发后10分钟，喀什地委、地区公安局和喀什市公安局领导带领有关人员赶赴现场，并迅速将阿荣汗阿吉父子俩送喀什第一人民医院抢救。
地委指示：医院要想尽一切办法保住阿荣汗阿洁父子的生命。该院领导立即奉命组织专家进行紧急抢救，经过全力抢救，阿荣汗阿洁父子基本脱离危险。
此案引起了喀什地委、行署和自治区公安厅的高度重视，当天下午，原地委书记张秀明（现任自治区党委常委，公安厅厅长）立即指示公安机关要不惜一切代价尽快破案。地方公安机关迅速成立了由地区公安局领导亲自挂帅的专案组。喀什市委、市政府立即派出一名副市长到市公安局坐阵，协助破案。各族群众对歹徒的罪恶行径更是深恶痛绝，要求严惩凶手，并纷纷向公安机关反映情况，提供线索，喀什市的广大居民协助公安民警逐家挨户清理外来人员、搜捕凶手。
当天，自治区公安厅一名副厅长根据自治区领导的的指示带领工作组赶到喀什，现场指挥侦破工作。
根据现场勘查和居民提供的情况，专案组初步认定：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有背景的杀人案，凶手很可能隐蔽在喀什。
于是，专案组以喀什市为重点，全面布网，重点搜捕，同时，在全区开展大清查，发动群众，提供线索，设卡堵截，严格盘查可疑人员，严防凶手从喀什外逃。
公安厅领导在听取了专案组同志的汇报后指出：专案组的思路明确，措施恰当，可以认定此案就是前不久在乌鲁木齐市侦破的一个恐怖团伙的成员所为，侦查工作要紧紧盯住从乌市潜入喀什的该团伙的骨干努尔买买提和赛甫拉等几名恐怖分子。当务之急是要全力做好以下工作：
第一，在全区1个县市开展深入细致的社会大清查，“赶鸟出林”；
第二，立即在巴楚、叶城和莎车等县通往外地的主要国道、省道上设卡，按照公安厅工作组带来的努尔买买提等人的照片、盘查过往行人；
第三，继续加大走访群众的力度和深度、广度，摸排重点嫌疑人的下落；
第四，做好防范工作，加大巡逻执勤的密度，决不能给犯罪分子任何可乘之机。
在拥有16.万平方公里、0万人口的喀什地区，寻找几名恐怖分子可谓大海捞针。专案组从喀什市大清查入手，市区各居委会、各单位、每家每、每个居民都行动起来，参与了这次搜捕凶手的行动。
现场仅有两滩血迹、一把刀子，一辆自行车。谁也说不清凶手的相貌特征，包括被袭击的阿荣汗阿吉父子俩。但在公安民警的现场访问中，附近群众还是提供了十分宝贵的线索。
一对夫妇称：作案者有三人，一人较瘦，约0岁左右；有一人穿补衣，还有一人戴帽子，个头最矮。这三个人都向路口跑了。
一个菜贩反映：在5时0分左右，有4个人在巷口处晃动，大概到了6时0分许向出事的地方走去。
尽管喀什公安机关的现场工作做得很细，但是这个现场没有给侦查工作带来更多的契机，因为当时所有的人都专心忙救阿荣汗父子去了，现场的痕迹物证几乎丧失殆尽。
5月17日，自治区公安厅工作组传来线索，一个被抓获的暴力恐怖团伙头目阿不都热依木交代，此案是他们的团伙成员干的，犯罪嫌疑人是努尔买买提、阿不都拉和赛普拉。
从掌握的情况来看，努尔买买提等三名犯罪嫌疑人都不是喀什本地人，但他们能在喀什从容作案后逃离，说明他们在喀什一定有联系人，一定有落脚点。找出这三名犯罪嫌疑人的落脚点，可能是获得已潜逃的三名犯罪嫌疑人真实去向的最佳途径。经过摸排，一名叫做艾则孜提力的男子进入了专案组的视线。
当天下午，公安民警将在喀什地下商场卖鞋的艾则孜提力传讯，他是涉案的重要嫌疑人之一。
艾则孜提力，男，岁，疏勒县伯什克热木乡人，在喀什市地下商场卖鞋。尽管对自己被请进公安局早有准备，但在公安民警强大的审讯攻势下，他在心理上构筑的一道防线很快被巨大的恐惧所替代。他的交代如他卖鞋时做的口头广告，虚虚实实，真假掺半，但是，专案组民警还是在他的话语中摸到了真实的脉络。
——4月6日，在喀什纺织厂路口，艾则孜提力见到了艾力、阿吾提和努尔买买提等人后，给乌鲁木齐市的团伙成员打传呼，说努尔买买提已顺利到达喀什。
——努尔买买提等人住在喀什市七里桥附近的艾力家。
——5月日，在艾力家，乌鲁木齐来的三个人要艾则孜提力帮忙租房子，提出了三个方向，均在阿荣汗阿吉家的附年。
——5月6日，艾则孜提力租到房子，将房间的钥匙交给了艾力。
——5月1日下午17时左右，阿吾提到地下商场找到艾则孜提力称案子是他们干的，要艾则孜提力为他们祈祷，并将钥匙还给了艾则孜提力。
在第三天的“赶鸟出林”行动中，专案组根据艾则孜提力的交代，抓获了库尔班江等嫌疑人。
根据现有的情报信息，工作组要求，继续加大对艾则孜提力和库尔班江等人的审讯力度，传讯艾力的父亲等人，争取尽早明确追捕方向，同时，集中力量，准确搜捕。
6月19日，艾则孜提力交代：4天前，阿吾提曾给他打电话，问艾力的去向，一小时后，艾力找到他，询问阿吾提的电话内容，并告诉他要去英吉沙。
另一犯罪嫌疑人交代，他们在英吉沙有5个落脚点。
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经过认真的分析、研究，专案组认为要找到真正的猎物，艾力是一个关键性人物，当务之急是应该加大对在押人员的审查力度，并全力追捕努尔买买提、赛普拉、阿不都拉，而且要特别注意抓获另一犯罪嫌疑人艾力。
5月4日傍晚，喀什市公安局和疏勒县公安局协同作战，将与凶手有联系的艾力从疏勒县一居民家中抓获。顽固的艾力经过一夜的审讯，只供出了凶手可能躲在英吉沙的情况。
5月5日，地区公安局刑侦支队接受了专案组下达的任务，前往英吉沙县侦查，了解三名犯罪嫌疑人在英吉沙的关系人，经过侦查分析，犯罪嫌疑人可能在英吉沙县芒辛乡躲藏。
5月6日凌晨时许，地区公安局派出4个行动小组，分别包围搜查犯罪嫌疑人的关系户，但未能发现凶手。
经过这些关系人的连夜突审，专案组获悉三名凶手在搜捕的当晚躲在麦地里，现可能已逃离此地。
据此，专案组立即决定从巴楚、莎车、岳普湖、疏勒、英吉沙等县临近沙漠腹地形成大包围郑，以疏勒、英吉沙县为中心设立小包围圈，布下恢恢法网，形成合围之势。
面对茫茫戈壁沙滩，英吉沙县县委书记快速调集了县里的五辆1吉普车，随警追踪。当地老乡主动请战为追捕带路。
5月6日，疏勒县阿拉力乡一农民家中突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他们衣服邋遢，满身汗臭，极度疲乏的脸上总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惊慌。
“大叔，我们是赶路的，麻烦你给我们一点馕吃，给一点水喝吧。”其中的一人向主人央求。
好客的主人立即从家中拿出了馕，端出了水。两个不速之客来不及坐下就狼吞虎咽起来。
有着多年党龄的房主觉得这两个不速之客有一点不对劲，两人刚一走，他就立即赶到村里，向两名村干部讲出了自己的感觉。他们一商量，即向村委会主任作了汇报。村委会主任一听，对他们说道：“既然觉得不对，就先把人挡住再说。”于是，四人风风火火追了出来，将尚未走远的两个不速之客拦住了。主任从上到下把两个人打量一番后，和颜悦色地说：“我们想请两位到村委会去一下，不会耽误你们太多的时间，主要是想问点儿事。”
两个不速之客跟着主任四个人向村委会走去。
这两个不速之客正是努尔买买提和赛普拉，怒尔买买提到死都不明白，自己躲过了民警、武警、民兵设立的一道道哨卡，最后为什么没能躲过这些善良的维吾尔族老乡？
当努尔买买提和赛普拉踏进村委会的屋子里时，两人一下子呆了，屋子里还坐着好几名村干部。但两个人的惊吓很快在村干部们热情的嘘寒问暖中得以平静。村干部什么都问，就是不问与此案沾边的任何事情。他俩都想，这也许只不过是老乡们对过往行人的好奇罢了。正当两人安下心准备喝点水，养养神的时候，早已到乡派出所报案的另几名村干部带着派出所所长玉买尔买买提力和副所长阿不力米提吾拉英一脚踏进了门。
仅仅是一个对视，玉买尔和阿不力米提就发现这两个人与全疆通缉的重大犯罪嫌疑人的照片相似，当即对两人实行强制措施。阿不力米提吾拉英快速拿出手铐，冲上前去用左臂紧紧压住努尔买买提的颈部和右手，给其左手戴上了一只铐，努尔买买提不肯就范，惊恐叫喊：“赛普拉，救命！”就在这时，努尔买买提从右腋下掏出手枪，向左后方开了一枪，玉买尔所长听到枪声，从后抱住凶手努尔买买提，努尔买买提又向阿不力米提吾拉英腹部连开两枪、子弹穿透肝脏、肺部，血流如注。由于伤势过重，失血太多，阿不力米提吾拉英支撑不住，松开了凶手，摇摇晃晃向前走了几步，倒在门口再也没有起来，当场壮烈牺牲，献出了年仅8岁的宝贵生命。玉买尔颈部中一弹，背部被凶手连捅三刀，倒在了血泊中。
混乱中，努尔买买提和赛普拉向戈壁沙滩逃窜。
枪声震惊了阿拉力乡的村民们，歹徒的暴行更激怒了阿拉力乡的村民位。们们没有枪，但他们有棍棒，有坎土曼。于是，村民们纷纷追出来。有的村民甚至什么自卫的东西都没有，赤手空拳直逼两个持枪的暴徒。
两个歹徒心虚了，望着黑压压的越追越多的村民，努尔买买提直觉两脚发软。他转过身，把枪口对准追他追得紧的一个村民说：“你再追我就杀了你，你们的主持阿荣汗我都敢杀，难道还不敢杀你？”
回答努尔买买提的却是村民们喷出怒火的眼睛和越逼越近的包围圈。努尔买买提狂叫一声，拉着赛普拉狂奔起来。
下午1时0分，喀什地区公安局指挥部接到疏勒县公安局的情况报告。
下午14时许，地区公安局民警与疏勒县公安局民警同时赶到现场。
下午14时0分，增援部队陆续赶到。
现场的临时指挥部遇到一个难题：在试过了当地所有的建筑和树木之后，仍然找不到架设无线电通讯的制高点，就在这当口，一座清真寺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伊玛木”（清真寺的主持）把民警们迎了进去，无线电天线终于在高高的清真寺的塔顶支撑了起来。
在追捕努尔买买提和赛普拉的村民队伍中，有两名村民一直追在最前面。一开始他俩还开着出租车追，等进入戈壁沙滩后，车已经无法行走，他俩便把车扔在一边，徒步跟着前面的两名歹徒。现在，后面的人群已经看不见了，茫茫的戈壁沙滩上，只剩下两名歹徒和紧追在后的两名村民。这丝毫没有令村民害怕，他们最迫切的希望是尽愉把歹徒逃跑的方向告诉后面的人。他们脱下粉红色的衬衫，一边追赶歹徒，一边高举起衬衫在空中不停地挥动，这是他们发出的信号。
努尔买买提和赛普拉被追得心中发毛，后面这两个老乡难道真的不怕死？他们已经向后面连续射击了4次，每一次都有看见那两个老乡倒在沙漠中，每一次努尔买买提都侥幸地想这一次一定打中了，可是当他跑了一段再回头时，那两个老乡又出现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
这时，一名村民终于发现了一个骑自行车的老乡，他又惊又喜地将其拉住，要他以最快的速度将歹徒逃跑的方向告诉公安局。后来正是这位老乡，赶到了疏勒县公安局，将情况报告了指挥部：两个持枪的歹徒正朝英吉沙县与疏勒县交界的戈壁滩逃窜。
正在阿拉力乡组织搜捕的地区公安局局长闻讯后，立即率部向戈壁沙滩挺进。
与此同时，英吉沙县公安避民警闻讯后也火速从英也尔乡出发，挥兵直指戈壁沙滩，从格局上形成两面夹击之势。
太阳开始西斜，被紧紧追赶了个多小时的努尔买买提和赛普拉决定孤注一掷，两人逃进了一个盐碱水塘，他们的想法是一到天黑便可以悄悄地溜走。
然而，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下午18时许，英吉沙县公安局的一路人马首先赶到，紧接着地区公安局的人马赶到了盐碱水塘。两名凶手被团团围住。
指挥员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水塘中两名凶手的动静。
两名凶手身体伏在水中，仅露出脑袋。
“开展政治攻势，对他们喊话，责令他们缴械投降。”指挥员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埋伏在水塘周围的民警们迅速向凶手靠拢：“你们被包围了，快交出武器！”
“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两名凶手不但不听告诫，反而不停地向我公安民警开枪射击，并张口对我进行辱骂。我公安民警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开枪还击。
随着一阵枪声，正久的子弹穿过了凶手努尔买买提的头部，他的身体倒在了水塘中。
努尔买买提被我击毙后，赛普拉已经气若游丝般陷在了他自己选择的盐碱水塘中，他还在作最后的顽抗。为保证我围捕人员的人身安全，尽快活捉凶手。现场指挥员又下达了第二道命令：“投掷催泪弹。”
随着一股浓烟在水塘中升起，赛普拉从水中站起，妄图逃命。公安局长见时机成熟，率领围捕人员向凶手冲去，赛普拉手持匕首，疯狂地向我公安民警刺来。一名武警战士眼疾手快，一把夺下凶手手中的匕首，和战友们一道将凶手制服。
一场激烈的枪战结束了，参加这场围歼战斗的数百名公安民警、武警官兵和各族干部群众欢呼雀跃。
在这场围歼战斗中，两名凶手一名被击毙，一名被击伤生擒，当场缴获自制小口径左轮手枪支，匕首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