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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章: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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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短暂的解释之后,黑发少女淡然的捧起了到手的冰淇淋,轻轻的舔舐着。

“大概就是这样了,你明白了吗?密斯提斯——坂井悠二,你已经死了很久了,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你连‘自己曾经是坂井悠二’这件事,都会忘记了吧。”

“什么啊……是这样啊……”

少年听着那让他无法接受的现实,无奈的惨笑着。

“坂井悠二已经死了,我连人类都算不上——我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里,明白这种事啊。”

是啊,一直以来,平和的日常虽然略显无趣,但是悠二却不讨厌这份平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并没有什么大志气,只想作为一个普通学生一般,在学校和友人嬉闹,在家中和家人好好相处。现在突然告诉他,他已经彻彻底底的死了,再过不久意识都会消亡——如果他马上能接受的话,反而会让人觉得十分奇怪吧。

不过,现实可不会因为一个男生的哀伤,而停下脚步。冷酷的讨伐者,看着少年那面若死灰的样子,完全没有打算安抚他的意思。这并非是不近人情的表现,归根结底,这只是因为——

她在过去的生活里,见过太多这种情况了。

每一个知晓红世的火炬和密斯提斯,都会因为难以接受现实,而陷入崩溃的边缘,讨伐者或许首次还会对其产生些许怜悯,但是……

在数年之后,她已经不会再把感情放在这些注定将会逝去的东西身上了。毕竟这样,只会让双方都徒增伤感罢了。

或许是为了故意让对方远离自己吧,她还特地的说出了让人难以接受的话语。

“你明不明白这件事,无所谓。反正再过不久,作为火炬的你就会消散在这个现世之中。到时候,你的友人、亲人,都会忘却你这个存在。现在,你乖乖找个地方等死就好了,我为了追查那些麻烦的家伙,现在可没空理你。”

“就算你说要我自生自灭,我也……”

“啊啊,停一下,我说两句吧。”

看不下去的露比,十分熟稔的靠近了悠二,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宛如好哥们一样的搂住了他的肩膀。

“哟,小哥,别听那个家伙的。我可是知道的,你作为密斯提斯,体内有着那些让人眼红不已的宝具。现在在这个御崎市,可是有着一个红世之徒——你如果没藏好的话,说不定就会被他盯上哦。”

“……好像还真是这样啊。”

一想到自己算漏了这个可能性,黑发少女的脸色就变得尴尬了起来。不等她说出什么,露比就继续插嘴道:“你看啊,你迟早都要消散,在最后的日子里,你是想作为资敌的密斯提斯,让那些吞噬人类的红世之徒变强呢?还是用你最后的力量,来帮助你的城市,消灭掉那个让人厌恶的红世之徒呢?选一个吧,二选一应该不难吧。”

“姑且问一下……”

悠二并没有因为对方那连珠炮一般的话语就迷失自我,相反,他十分精准的抓住了对方话语中的关键词。

“你所谓的‘帮助你的城市,消灭掉那个让人厌恶的红世之徒’——具体是个什么做法?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么危险呢?”

“哦,很简单啊。”

金发少女的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

“只要你去做诱饵,把那个徒钓出来,让我们打爆他就好了。”

就像是在说‘明天去郊游吧’一般,少女十分轻松的说出了让悠二魂飞魄散的话语。在刚刚,他已经见识过了那些‘磷子’的可怕了。虽然那个巨大的晴天娃娃,被露比轻松的斩杀了。但是它当时对悠二造成的压迫感和恐惧感,早已铭刻在了悠二的灵魂上。

而根据她们的说法,那个徒比磷子要可怕上一百倍……

“开,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面对那种怪物!”

面色苍白的少年,十分抗拒的推开了自己身旁的少女。他用尽了全身上下的力气,对露比嘶吼道:“让我安静的度过剩余的人生吧!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人啊!”

少年的行为,让甜品店内的所有人纷纷侧目,在众人不满的目光中,他胆战心惊的坐回了座位上。

“嘛,我也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了啦。不怪你不怪你,毕竟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不过啊……”

露比终于收起了那份笑容,对悠二神色严肃的发出了质问。

“你的消亡,已经是注定的事了。我的国家有着一句俗语——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你是要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做一个英雄?”

“哪怕,只有几分钟。”

英雄,这是一个让人感觉心情复杂的词语。或许小的时候,所有的孩童,都渴望着成为英雄吧。然而伴随着时间的成长,他们有的人忘却了当初的梦想,而那些坚持着这个梦想的人,又会察觉到——这个梦想,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小时候渴望成为英雄的少年,在这一刻,突然被这个忘却的词语所打动了。

是啊,既然自己的死已经成为定局了,那么——在死之前,能够帮父母和自己居住的城镇解决一个灾害的话,又有什么不好呢?

念头通达的坂井悠二,最后勉强的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那么——什么时候进行这个计划?”

“啊啊,如此甚好,不过呢,在那之前。”

瞟了一眼在一旁吃着冰淇淋的黑发少女,露比淡然的问道:“你不觉得你该说点什么吗?炎发灼眼。”

将空荡荡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后,少女看着两人,十分干脆的说道:“你们的计划和我们有什么关……”

“我明白了,我们会协助你们的。”

“亚拉斯特尔?!”

少女看着自己脖颈上悬挂的吊坠,吃惊的问道:“为什么?”

在一阵停顿之后,挂坠内传来了略显无奈的声音。

“我们两个的目的,是解决那些让世界陷入歪曲的红世之徒。过程和手段,其实都不重要——既然目的一致的话,和他们联手,并没有什么坏处。”

而且,这也是确认对方实力的好机会啊——这句隐藏在心中的话语,红世的魔神并没有将其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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