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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一节 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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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传说上古之时天地动荡,神州大地一片混沌,各部族之间征战杀伐,四方民众苦不堪言,及至川蜀山野一带,百姓亦不幸免。

而在各部族军旅之中,不乏奇人异士。这些人神通广大,有飞天遁地之能、呼风唤雨之力,驱兽御物,百万军中往来如无物,杀人于弹指之间,常常能左右一场战争的结局。后因这些人杀伐过盛,天道不允,每每有人施展奇能异术之时,便有九天神雷降临,劈死当场。余人惊惧,以为天罚,故而尽皆舍弃福禄,退隐山林,再不踏入世俗。

后有人在名山大川中开宗立派,广收门徒,传授异术神通。养生长寿之道世人欣羡,玄功术法众生向往,故趋之若鹜,各宗门庭渐为广胜。方今天下,洞天福地遍布浩瀚神州,修真门派参比三山五岳,闻名者如蜀山众仙宗、五岳诸派、菩提寺、北海冥府、南海圣离宫及神秘魔宗,而四方圣地有东方雷泽、西极圣境、北冥之渊及南荒之地,神秘莫测。衔远东海,神州陆沉,海岛星罗棋布,再现奇境遗人、凄美传说。或于极游之境,别见画彩仙灵,神农遗迹。

然神州虽有序,却暗流千湍不平,世局再开,人间纷争纷纭而来,书写人世无常。

神州灵枢源济天下,周天之内圣境斐名,人间时传。游而览之,往而阅之,观浩瀚气象,谛波澜平生,履经纬之途,行一遭周天。

第一集 第一节 红颜

骤雨初过,天云还未散去,天空因此并不十分晴朗。阳光斜斜地从云间洒下,照得天地晦阴晦暗。

笑含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半晌之后停在了一棵树下,一边低声喘息一边抹着额上的汗,环顾四周后找了块稍干的地方放下书箧,取出干粮啃了起来。

雨霁初晴,天空总是干净的,偶尔有风吹过,吹出些轻快凉爽的味道,空气中夹着泥土气息竟也十分清新,然而泥土的气息却正是源自空气中残留的微尘,而他不觉,抬头看着几近傍晚的天色,一声长叹中口吐浊气,起身背上书箧离去。

漫漫长野,禹禹独行。偶有孤鸿长鸣,声远悲切,人少有来往亦不多闻。天地易见苍茫凄色,于这荒野漫漫,黄昏去罢迅速,夕阳向西的少许功夫就已沉下山去,星夜来临。天地寂寂,远山迷踪,笑含藉着月华星光趁夜走山路。

黑暗中一点冷冷微光闯入了他的眼中。

“我真是累坏了,这等荒郊野地怎么会有火光。”笑含自嘲着定睛望去,发现确有一点光亮仿佛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于夜之中尤有几分昏浊。他顿时喜形于色,向微光处疾走,不多时便至近处。藉着月光看去,却卓然吃了一惊:月色重影中赫然一座墓地绵列!

堆起的坟丘有一人之高,黑暗中从远处看来并不明显。它们分散在四处,墓前石碑在月光下映着惨白之光,坟丘间野树横生,上边挂着一些凭吊死者的白布随风飘动,呼呼作响,如黑黢鬼影凭风而行。他顿时寒上心头,只听坟间索索之声四起有如鬼语,背后风行掠过如魂之行,簇簇悉悉响个不停。而那微光赫然为死人磷骨所发,便是传说中的“鬼火”!

莫名寒意席卷心头,他顿时胆战心惊,再不敢多待一刻,大叫一声,转身飞逃而去。

他脚下时深时浅,或踩上碎石断木,几次差点扭伤,腿上更传来阵阵刺痛,想是慌不择路闯入了荆棘丛中,双腿被刮得鲜血淋漓,却不敢停下查看只顾拼命奔跑。没几步竟被一块大石绊倒,他以为自己被恶鬼抓住,思之恐极,腿竟失力一软,人已跌到,当下沿着路坡向下滚去。但见黑暗中他连打几滚,突然在一段暗坡处漏了下去,掉进了地穴深处。

一个沉闷的坠地声响起后,一切又归于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笑含突然醒来,浑身上下疼痛不已。他忍不住吸了口冷气,强撑着身体坐起来。

月光从他跌落的洞口射入,环绕着他形成一个月华光晕,朦朦中有些昏暗。

他想起自己方才从一个坡上滚下来,随即抬头向上方洞口望去,那洞口竟有一人多高,此刻望去仿佛云间影月遥不可及。他顿时心生无力之感,苦叫着“这可怎么办”,这一气馁便向背后石壁靠去,手掌却无意间按住了一个东西:正是他的火折子。

一点火光照亮了地穴。

这是一个凿刻很平整的通道,有些狭窄,只能容两个人并肩而行。通道前后各有一道石门,不知通往什么地方。

笑含侧耳倾听,只闻黑暗中只有连绵不绝的簇簇悉悉声响,格外安静。他心中害怕,望了一眼上方洞口,无奈叹气后扶着石壁向其中一道石门走去。随后费了一番周折将石门推开,一层幽白之光从里面流出。

这是一个光亮的地下世界,里面站立着两排陶制兵佣,皆是浓眉大目虎背熊腰,身着铠甲手持刀戟,前排另有四座跪佣成搭弓射箭之势,兵家威势不减反增,且不说栩栩如生,几分生气却也神似。地下凌乱的摆着不少铜钱,便是所谓的金钱铺地,径直铺到前方的石坛处。石坛周围矗立着四根石柱,每根柱子顶端都镶着一颗夜明珠,照亮了这地下殿堂。石坛中央放着一座齐胸高的石棺,不论其长,便是宽度也到了笑含臂展的长度,其高大之威不言自明,而石棺前面的有一块四尺见方的置宝石,上面插着一柄剑。

原来这是一间古墓!

他刚掉下来时已有预见,此刻见到了,恐惧顿时疯涌而来令他跌入谷底,一股寒意骤然席卷全身,他顿时打了个寒颤,一颗心跳的极快,慌乱间靠在石壁上,动也不动。四颗夜明珠散发的光芒照在古墓中唯一的生灵身上,隐隐透着几分冰冷。整个古墓中安静的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呼吸,却又安静的听不到一个人的呼吸。

笑含一直不敢闭上眼睛,害怕有鬼怪之类的东西突然出来害了自己。但除了这些兵佣棺木外什么也见不到。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如十年时光一般过后,他的心跳渐渐缓和,同时也恢复了几分理智,随后抬头向里面扫了一眼,忍着不安小心翼翼地向深处走去。

古墓内除了那些葬品外什么也没有。四尺见方的置宝石上蒙尘甚厚,那柄剑直直插在上面,原本金色剑柄已看不出来,络金丝编织的剑穗垂落一侧,颜色亦已暗淡。笑含站在置宝石前面,想也没想地握住剑柄,然后拔起。

蹡踉一声,剑应声拔起,剑光秋水一闪而逝,突然扩向四周。就在他不觉之处,奇诡影像凭空而生,万千兵魂绵绵排开,浩荡之势犹胜无声惊雷,似要将执剑的人吞没。

尔后影像动荡,似一阵风,刮过了,影散了,什么也没有了。

一片寂静中,笑含的心思全然在剑上,竟对身后的景象毫无察觉。他提剑近观,明光入目,隐隐寒气喷发,煞是逼人。一层淡淡光辉于剑锋处凝而不散,神锋不敛。剑柄处刻有两个古朴篆字——定武。

他转过剑柄,却见剑的另一面亦有两字——红颜!不禁愣住:哪一个才是剑的名字?

他看了片刻,手指抚过剑身,挥剑向前斩去。只听唰的一声,那定武剑似有剑芒吞吐,其过处浑不受阻,身前石棺竟应声而裂!尘土飞扬间恶臭尸气亦随之散开。他始料不及,连忙后退一步,却不想一脚踩空竟踏出了石坛之外,一声惊叫,身体便向身后的兵佣撞去……

笑含再次醒来时,已是白天的光景。他在古墓内一阵小心的翻腾,费了大劲从墓中爬出来。

“吾生征战十数载,开疆扩土,杀敌无数,成就大功业亦修无量劫,定武剑嗜血千万,吾杀戮罪难消。红颜泣血舍身铸剑,引吾入劫以销罪恶。吾余生数十载秉承奉行,甘受世人病诟不疑有虑,因伊人情缘难却,是以剑名红颜,以记之铭之而勿忘。然世人竟以红颜为祸乱误国殃民。世人诟之而不辩,以己之福乐不得而强加怨恨于红颜,吾生饮恨不得红颜之正,故以剑之名,许天以千万人之灭偿吾宿怨,至死不休!”

他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衣冠冢,一个个在林中错乱罗列,独这一个在众冢之外,仿佛远处僻静之所。他静静望着石碑发了一阵儿呆,因毁了那人的石棺心中甚觉对不住,便向将军冢拜了两拜,随后离去。

※※※

清晨时,幻迷林中涨起了淡淡薄雾,山林诸物俱蒙上了一层朦胧色,而晨光初升,照在薄雾中竟呈五彩之色,仿佛万里远霞。林中空幽阙静,令人神怡之时又有些孤独害怕。

笑含站在一棵高大的古柳前怔怔不语,望着地上的“左二右三”四字不禁皱起了眉头。

“左二右三”意指从笑含所立之地看古柳的两侧,便可发现古柳左右两侧分别有两棵和三棵一样的柳树,是他为标记方向而刻。这四字刻地极大,周围又有一些深深剑痕,显然是他为了防止自己看不到才做得这般明显。

而现在,这四个大字再度出现,他的担忧终于成真:他确实是迷路了!

他回头望了一眼来时路,无奈叹气,走近古柳,想要休息一会儿,待那雾气散后再寻出林之路。

然而当他走进古柳五尺之内时,异变陡生!

不知从何处突然生出一阵怪风,呼啸一声陡然变大,竟在笑含还未及反应之时,在这古柳方圆一丈之地刮起了漫漫尘土,而垂下的柳枝在这狂风下胡乱飞舞,数十根柳枝亦顺势向他扫来!

他被这莫名狂风吓得惊慌失措,下意识地双臂掩头,却透过间隙骤然见这柳枝抽来,连连向一侧躲去。无奈这柳枝实在太多,他只及避开几根,便听到啪啪数声已打在了身上。

声音虽响,却是一般疼痛。他心中还未安定,那呼啸之声就已过去,一股莫名吸力竟又接踵而至,将他扯离地面,风势一转裹着他向一旁飞旋而去,眼看就要撞上古柳,惊呼之声猝然响起。

却在此刻,那古柳上悄然亮起了一道白光,穿过了层层柳枝来到笑含身前,化作一股柔力在他腰间轻轻一推,刹那间破去了诡异的吸力,整个人如柳叶飘絮般向外飞去,再反应过来时,人已经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了。

那白光起处,一双纤纤细手轻轻拨开了柳枝,露出一张如脂玉暗白的美人脸,只盯着下方的男子审视一眼便冲了出来,一身彩衣靓丽已极。

躺在地上的笑含一声低呼,这才发现自己已安然落回地上,惊魂甫定之际,又见一片祥云七彩从古柳上缓缓飘落,当真是又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怪物,连忙起身凝神以待,却发现从天而降的竟是一个清丽少女,堪堪停在自己面前。

两个人四目相对,一齐愣住了。

会是怎样的一个容颜,如此想念和那般爱恋都不够,非要生生世世一起才肯罢休?

但就是这样熟悉的面容,自己日思夜想也不能见的,现在竟是触手可及。

真的就是你吧——

可是真的就是你吗?

那女子细细地看着,静静地望着,突然间乱了那一阵呼吸和心跳,痴恋和欢喜却忍不住的浮上了脸颊。即使这一刻,被风乱了那一袭亮丽长发,遮住了近在眼前的爱恋,却也不会怨它的不相干吧……

你我之间,又怎么会与那风相干呢?

然而这一切,在笑含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那一张秀丽容颜扑面而来,他看地一呆,只见那少女瞳中光芒闪烁魅惑天然,五官玲珑精巧,又有一段活泼俏丽。唇启间津亮含光,唇角若起,浅见一笑似有些肆无忌惮不自矜持。额前秀发凌乱扑风,却又雅丽动人。那少女轻举玉手将之扶正,被他看在眼里,心中痒痒,突降一阵天大的欢喜,嘿嘿两声,竟是笑将出来,一时忘记了方才所遭之诡异凶险。眼见隐隐情愁,几番眷恋,竟落在了自己身上。

那一抹浅见的微笑。

那一次挽发的风情。

美是初见。

这个神情……那少女皱了皱眉,合着之前的相思柔情,此刻让人见了真是恻隐怜惜、顾盼生情。

“你是谁?”她问道。

笑含正痴痴的看着她,听见问话,猛然间回过神来,面色涨的通红。他顿时干咳一声,稍稍恢复了窘态,回道:“对不起姑娘,刚才真是失礼了。我叫笑含。”

原本对笑含含情而视的少女听到“笑含”二字时身体突然间轻轻颤动了一下,转瞬之间已是痴恋已怨,怔怔呆在那里。“笑含……”她轻声呢喃着,神情已是难以掩饰的失望和挣扎。“是啊,爷爷早把你葬在邓林里了,你又怎么能来得了这儿,”她心中念着,片刻间神情毫无征兆地转为悲伤欲绝。

“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

那少女心中连问几句,心情突然间翻转了天地,身体隐隐颤抖,眸中有雾,但面对着笑含分明是极力克制着不肯表现出悲伤的样子。

笑含见这少女神情几番变化,暗道自己与她素不相识,不该令她如此心伤神往的,莫非她有什么伤心往事,恰巧被自己勾了出来?他仔细看了一眼,越发觉得这女子不似做假,心中自然而生出一番怜惜和亲切之感。

那少女终究还是忍住了,吐出一口长气,正视着眼前男子再次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道:“我赴京赶考,考完了自然是回乡,但不知怎的就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那少女见他身后地上的书箧,又见他一脸的风尘乱色,便已相信他不是自己日思夜想之人。可是这世上竟偏偏有这般相像的人,难道上天对我是另有安排?她摇了摇头,止住了这样的念头,目光不再注视笑含,而是转向了他手中的剑。

“看样子你去过将军冢了,怎么把人家镇魂的剑给拿走了?”

笑含闻言,刚恢复的面色又瞬间涨的通红。在他听来,这分明是在骂他偷东西。

“这跟姑娘没有关系吧。”言下之意,竟是再说:你问的太多了。

那少女顿时一乐,却不想他还是一个狡辩之徒,脸上失落的神情消失不见,却听她说道:“怎么,你能拿得,我就问不得么?”

笑含大窘。刚刚看这少女的神情还觉着她柔弱孤苦,眨眼之间又嘲讽起人来,哪里像是一个伤心的人。他的脸又一次涨得通红,偏又不想在这陌生女子面前如此出丑,于是脱口道:“我能拿这剑,自然是机缘。依我看,你是嫉妒我吧。”

那少女诧异的看着他,片刻之后便再也管不住自己,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我嫉妒你……”她说着,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起来,紧接着诡异的一笑,道:“你不觉得这剑很怪吗?”

笑含顿时有些恼然,“我看你怪的很!”说完竟是不再理会那少女,转身要走。

“喂,你现在能走出去吗?”

笑含刚迈出一步的腿又停了下来。他转回身来问道:“你能出去么?”

少女展颜一笑,俏然负手而立,道:“我,自然是能出去的。”

笑含闻言顿时喜上眉梢,望着少女便想要她带自己出去,但想到刚才自己言语之无礼,心中却有些忐忑为难。他踟蹰片刻,终究还是张口问道:“你能教我出去的路吗?”

“教你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我不会平白无故的施人恩惠,而你我之间也没有交情,我为什么要教你怎么出去?”

笑含沉吟片刻,似是下了一番决心,道:“姑娘若是将我送出去,这颗夜明珠就送给姑娘算做答谢了。”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一颗夜明珠。

那少女愣了一下,随即又笑将出来,“我就说嘛,那把破剑都拿了,还能不拿那四颗夜明珠?”

笑含顿时无地自容,恨不得转身就走。但就这么个地方,想走又走不了,实在是……“唉,”他无言以对,只得轻叹一声。

那少女见他毫不言语,而刚才还说自己得来的这些东西是靠的机缘,言语间甚为自得,而现在却因这几分窘迫神情大为颓废,她顿觉好笑,便也不想为难他,道:“要我送你出去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依你!”笑含松了口气。

“夜明珠我就不要了,你只要把剑送回去就行了。”那少女道。

笑含闻言愣住了。这少女什么都不管,却只想着这把剑,莫非这少女跟那墓室的主人有些渊源?他看了看那少女,道:“你是不是那墓室主人的后人?若是的话,这剑和夜明珠就还给你好了。”说完,就要把剑和夜明珠递过去。

那少女摇摇头,道:“我虽与这墓室主人有几分渊源,但也不至于为这几样俗物为难你。而是这把剑杀戮过重,于剑的主人有害无益,你拿着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笑含听她说的玄乎其玄,煞有介事的样子,不以为然之极。

“更重要的是这把剑被人下了厉咒。相信墓碑上的碑文你也看过了,也该相信我所言非虚。你若喜欢,看一下、摸一下便好,不可擅自带出将军冢,更不能拿它来再造杀戮,否则他日报应应验在你身上,你可就做了人家的替死鬼了。所以你最好还是把它还回去。”

“有这般吓人?”笑含闻言心中不禁诧异,却是一言不发,低头向定武剑看去。只见定武剑安静的在自己手中,看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仿佛那少女所说当真是神道胡诌、天方夜谭一般。但他知道,自己手中的这把剑,杀起人来绝不是这般安静,更何况那将军墓碑上的碑文自己亲眼所见,“许天以千万人之灭偿吾宿怨,至死不休”之言还记得,其冷酷无情远远超过了凶恶残忍的地步,但无论怎样,那将军的红颜知己一定是不想他杀人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少女问道:“这难道就是他所说的杀戮罪?”

那少女点点头,道:“正是。你既然知道,就不必我再多说其他了。”

他闻言再次低头看去,默然感慨间无数心思一起涌上心头。这一块凡铁,本无识无灵,却因铸就之人而成杀人之物,因执有之人而成凶厉之物,因真爱之人而成挚爱之物。这里面的故事,其实与它本身无一丝一毫关系,只是,它却不再是一块凡铁。别人的罪业,它都承受了,只是不知道,它的罪业,却到底由谁来承受。他想着,渐渐萌生悲悯之心,暗恨这剑当初没有在自己手中,否则必不会变成这等凶厉嗜血之物。而至于那咒,他默默地看着定武剑,突然间又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少女,道:“那厉咒能除去么?”

“可以,若修行高深之士化去此中戾气,以玄铁精英重铸此剑,便可化解其中戾咒。”

笑含闻言眼中一亮,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禁问道:“你既知道此中事,想必也是修行高深之士了。你能化去其中的厉咒么?”

“不能,一者我修行不够,二者我对铸剑之事亦不了解,所以不能化去其中厉咒。”说完,少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皱着眉头道:“怎么,难道你还不想将它还回去?”

笑含再次沉默不语。他的确是有几分不舍。

那少女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思,“你倒不害怕不担心将来怎么死。”

“我觉得这剑很精美,很喜欢,但绝不会拿它去伤害别人,这样对我并没有什么坏处吧?”

那少女一怔,当他贪婪过甚。随即说道:“算了,你要留着就留着吧。”少女低吟了片刻,接着道:“不过总也不能什么都不做的任由你就这样入劫。”说完,那少女将手指点在笑含的额头上,轻声念着一些他不懂的咒语。

如果有朝一日你果真陷入了这样的劫难,解开这个禁止,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吧。

那少女手指间一点点金光迸出,进入笑含的额头。他感觉到一股暖流涌入体内,突然在脑海中炸裂开来,眼睛猛然睁大,灵魂仿佛脱离了肉体,极游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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