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穿越升官发财在宋朝章节

179、第一百七十九章

推荐阅读: 大叔,不可以 贴身狂少 我的父亲叫灭霸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 逆天邪神 赘婿当道 魔天 龙王殿 乡野小神医 修罗武神

因陆辞一贯的优异表现,陆母很是清楚独子不但再聪明不过, 且行事极有自己的想法, 又拥有超出岁数的沉稳和成算, 她习惯了不做什么干涉, 是再放心不过了。

真说起来,若是连让密州人乐滋滋地敢对外自称家乡人杰地灵的陆文曲星,都不足以让娘亲放心的话, 那偌大密州里头,恐怕也再挑不出第二个能让家里安心的人了。

她似是仅这么随口一提,就很快被陆辞自然地带离了这颇含催婚意图的话题, 转而谈论起生意经来。

无人注意到的是, 狄青也悄悄地松了口气。

舒完气后,他却愣住了。

平白无故的, 自个儿在这紧张个什么劲儿?

等夜深了,回房之后,狄青独自躺在床上,望着帐顶久久难以成眠。

对先前那股莫名涌现的不安感, 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他竟是那般自私坏毒, 贪心地只想叫公祖对他百般照顾千般好, 却不愿见别的女子与公祖结为连理,为公祖生儿育女, 主持中馈么?

这一念头乍一浮现,狄青就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赶紧否决了。

——他绝无此念。

天地可鉴, 他铁定是想让公祖,越过越好的。

只是公祖若是成亲的话,最受影响的,不仅是自己,还有柳兄朱兄吧。

毕竟一旦有女眷入住后,他们哪怕只是为了避嫌,也不好再赖在公祖家不走了。

然而再仔细一想,狄青又赫然发现,面临无处可去的窘境的,好像只剩自己一人:朱兄与公祖年岁相近,早就听说其母正积极为其寻觅合适亲事;柳七则早已成亲,有了家眷,缺的也就是在京中置办家业,将妻室从乡籍接来同住罢了,甚至可能还借此机会出去花天酒地,眠花宿柳,不亦乐乎……

以公祖的好心,肯定不会将他随意送走,但又有哪家贵女,肯接受他这么个不是做活下人,还净需要公祖照顾的累赘白吃白喝,还不时占用公祖的关心呢?

将心比心,狄青想,若他是那名有天赐的无双好运气,嫁予公祖为妻的女子的话,决计是不愿有这么个不明不白的人来碍眼的。

——这么看来,待公祖成亲之后,他最好还是得走了。

狄青仅是稍微想象了下要离开陆辞的画面,浓重的不舍就倏然涌上心头,沉甸甸的失落也瞬间淹没了他,难过得连眼睛都不想睁了。

只勉强安慰自己说,能得公祖这么久的照顾,这辈子也不算白活了。

说不定回乡后好好读书,哪天还能祖坟冒青烟地中个进士,再来京里拜会公祖呢。

这事儿愣是被他琢磨出个不快得紧的结论来了,却因悲从中来,他根本是睡意全无,索性开始将心思放在细忖要怎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公祖的这茬上。

首先得有柳兄的诗赋才华,婚后才能相敬如宾;又有朱兄的沉稳,才能妥善主持家中事务;还得有太子殿下的仁善体贴,最好还有自己这样的结实体魄,既不会轻易生病,还能照顾好公祖,还能不时上山打些公祖喜欢的野味来……

狄青不知的是,让他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可谓操碎了心的陆公祖,这会儿已好梦正酣,根本没将陆母的随口催婚当回事。

当翌日一早,陆辞神采奕奕地起身时,更早起床的陆母已用过简单的早膳,精力充沛地去各个铺子里巡视去了。

倒是一直精力旺盛的狄青,这会儿怎么看怎么透着萎靡,眼底也有些许失眠导致的青黑。

陆辞不禁调侃:“小狸奴可是背书背多了,叫颜如玉也入梦来了?”

狄青的反应,明显要迟钝许多,比平日慢上半拍不止:“……不曾。”

陆辞也未多想,只当他是水土不服,笑道:“原想着带你出门逛逛,现在看来,还是让你再睡上一会儿比较好。”

狄青赶忙就想解释,陆辞已笑眯眯地揉了把他脑袋,宠溺道:“去睡吧,才是头天,也没人会说你懒。”

狄青哭笑不得,唯有听话去了。

他原想着,只合衣躺上一会儿,让公祖放心后,就赶紧起身,装出休息够了的精神模样,以免破坏了公祖原先的计划。

却不料刚一沾枕,难以抵御的睡意就阵阵袭来,很快让他真就睡着了。

待到醒来,已近夜幕,只让他在震惊之余,是又气又羞,胡乱地换上衣裳,漱口洗面后,就不管不顾地冲出门来。

更让他羞惭万分的是,这时连外出一整日的陆母,都已经回来了。

按照平日的话,她还要更晚一些,但好歹是独子难得返乡,她心里有着记挂,便将事务破天荒地往后推了一些,尽早回来陪伴陆辞。

听到狄青凌乱的脚步声,正在小厅里有说有笑的母子俩同时侧过头来,陆辞先笑着打了声招呼:“小狸奴醒了?”

刚准备开口的陆母,顿时回头嗔道:“你怎老喜欢给人起些绰号?从前你就老喜欢唤朱郎朱小正经,得亏他脾气好,不同你计较。”

陆辞莞尔道:“不打紧。他们其实也喜欢我这般称呼,对吧,狄弟?”

狄青猛力点头。

事实上,不管陆辞说什么,他都决计会毫不犹豫地表示赞同的。

尽管对狄青还远远算不上熟悉,但陆母也多少摸清了这小郎君的一些特性,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

陆辞笑着招呼狄青在圆桌空着的座上坐下,一边吩咐下仆将一直在灶上温着的膳食送上来,一边习惯性地连发询道:“睡得可还好?床和寝具,我都好偏软些的,你若睡惯了硬的床枕,可能不太适应。天有些冷,光一床厚被和小炭盆,够不够暖和?若是不够的话,你可别不好意思开口让人添……”

狄青不住应着,脸上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发烫,不禁偷偷看向陆母。

然而陆母早习惯了自家郎君凡事都为友人操尽心,家里从前还曾长住过一个内敛温和,还爱讲客气的朱说,此时更不觉有任何问题了,还有些怀念道:“朱郎也还好吧?”

陆辞笑道:“一切都好。馆职清闲而清贵,他又是个稳妥的性子,也不可能出什么岔子。除却忙公务外,便是趁机读些珍藏古籍,再有就是以文会友了。”

陆母幽幽道:“你自个儿不急着成亲,也就罢了,还带个坏头,叫朱郎也当没这回事似的。”

狄青一个激灵,倏然竖起了耳朵。

陆辞却只是轻轻一声叹息。

陆母斜眼睨他:“怎么?想好要拿什么理由糊弄我了 ?”

尽管自知不是独子的对手,但对打小心眼就多、又极有主见的陆辞究竟会是听从自己的唠叨、还是寻些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搪塞过去,答案陆母还是可想而知的。

陆辞淡淡道:“榜下捉婿的热闹,娘亲真以为只是看重新科进士的才貌?朝中正是局势不明,斗争不断的时刻,娘亲眼里是简单的娶妇,落在他们眼里,却只是一场利益相合的姻亲,攸关派系,也攸关前程。如今我尚且根基不稳,如若掺和进去,并无自保之力,为免避嫌,自然急不得。”

一听涉及朝廷中事,陆母也敛了玩笑的神色。

随着陆辞的讳莫如深,默默地噤了声。

一颗心被吊得七上八下的狄青,这时也终于落地了。

陆辞清楚的是,陆母并非是抱孙心切,当真急着让他成婚——充其量是听多了冰人的话,加上惦记他孤身远在京城,没个贴心人照顾,不免担心,才想着给他相看女子罢了。

在宋人眼里,男子适宜婚配的年纪,范围颇为宽泛,小至十五,大至而立之年。陆辞算上虚岁,也才及弱冠,还能被看在较早的行列了。

况且其他条件不谈,他如今单是事业有成这点,就全然与‘愁娶’二字搭不上干系,陆母也的确不必过于急着成婚。

当然,拿朝廷来做推脱,也只靠自己的确是公认的升迁过速这点,算一条缓兵之计。

再过个三四年,随着他年岁渐长,陆母催婚的力度,也定然会变得猛烈起来。

但那又如何?

陆辞对此浑不在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若真的不想娶,自然不愁‘正当’的理由再进行推脱。

陆母为岔开话题而想着别的话题时,还真叫她想起一桩事来,连忙回了趟自己屋,将一摞衣裳抱了出来:“给你做了好些衣裳,都已洗得干干净净的了。就是尺寸不知估得对不对,穿着会否合身。你不如趁着这会儿难得有闲,挨个穿上试试?”

对陆母的一片慈母心,陆辞自是充满感激的。

然而就在他亲手接了过来,取出顶上一件由陆母亲手所缝制的成衣,抱持着无论如何,都要变着花样夸奖的念头刚一展开,唇角的微笑就滞住了。

“娘亲,”陆辞盯着明显短了一截的裤腿,神色微妙道:“……这是短衫?”

陆母理直气壮道:“谁让你太久不曾回来,个头又窜得太快了些?若非如此,尺寸也不至于没能摸准。”

陆辞表示接受这一解释。

于是他心平气和地点点头,将其他几件陆续摊开,然而清一色的都是短了一截的裤腿,腰身上也过于宽松了。

饶是再违心,也无法睁眼说出‘这极合身’的瞎话来。

连陆母也没声了。

陆辞诚恳道:“我试一件瞧瞧?”

“胡闹。”陆母若无其事地将他手里的衣裳抢下,随手就往边上一脸纯良无辜地站着的狄青身上比划,惊喜得眼前一亮,登时乐了:“瞧,这不正好?”

狄青:“…………”

陆辞忍笑:“可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的担心多余啦……陆辞不想干的事情,根本没人能勉强他干(太子之所以能坑到他也是因为他并不是真的特别排斥干多些活)。

关于婚龄之前注释里提过,但可能很多人忘了,就在这里再作补充。并没读过男大不婚会有恶劣影响或者惩罚呀。倒是有不少人批评过太小结婚不好。

唐初贞观二年,诏书规定男年二十、女年十五必须“婚媾”,而开元年间,唐玄宗又提早至男年十五,女年十三以上,“听婚嫁”。而宋代的婚嫁年龄,大致与唐朝相仿,仍属早婚。宋代大臣诸书中的建议,略有上下:

宋仁宗《天圣令》规定婚龄男十五岁,女十三岁;

宋司马光《书仪》中的婚龄,男十六至三十岁,女十四至二十岁;

南宋嘉定(1208-1224)年间,朝廷规定婚龄,男十六岁,女十四岁;

南宋朱熹《家礼》中的婚龄,男十六岁,女十四岁。

从上述得知,唐宋的婚龄,以男十六岁、女十四岁为起婚年龄。这当然为法定婚龄而已。王肃据《孔子家语》、《服经》等,以为“男十六可娶,女十四可嫁”。司马光也说:“男子十六精通,女子十四而化,是则可以生民焉。”

这个婚龄,宋人认为可以,不能提早。宋人袁采曾批评幼小而议婚的现象。他说:“人之男女,不可于幼小之时便议婚姻。大抵女欲得托,男欲得偶,若论(判定)目前,悔必在后。盖富贵盛衰,更迭不常,男女之贤否,须年长乃可见。若早议婚姻,事无变易,固为甚善。或者昔富而今贫,或昔贵而今贱,或所议之婿流荡不肖,或所议之女狠戾不检;从其前约则难保家,背其前约则为薄义。而争讼由之而兴,可不戒哉!”

相关阅读:生物老师日记之追忆19届高三金主凶猛:陆少的神秘娇妻如果能当文抄大佬就好了一医成瘾:神医王妃柯南世界的魔王土地公升官记超级数码宝贝召唤系统黑子的篮球:赤爷小娇妻黑子的篮球:赤爷小娇妻城里的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