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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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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鸿运驾车来到临湖茶楼下围棋,下围棋只不过是幌子,这家偏僻茶楼一衣带水,古香古色,傅鸿运选择一个临湖包厢,窗外湖光山影一览无余,湖边枯黄荷叶浮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天气阴沉沉的,湖面空荡寂寥,荒芜冬季很难有阳光朗照,远山近水的景色有些冷清凄切。茶楼小包厢里典雅幽静,空调送来阵阵暖风。临湖观景,茶楼还可以提供垂钓,是个修心养性好地方。休闲时候,贾鸿达时常约请官员喝茶垂钓,现在傅鸿运没有心情钓鱼。傅鸿运脱下羊皮大衣,把围棋摆好,要来上好的龙井茶,静待贾鸿达到来。多行不义必自毙,走多夜路总会遇到鬼,傅鸿运嘴里说谭冠,他心里仔细玩味这句话意味,免不得心急如焚,要是谭冠真的出事,拨出萝卜带出泥,他的仕途也终极了。

傅鸿运当过市委老书记江安众秘书,跟着江安众从昌河出道到江东市纵横官场二十年。而贾鸿达给老书记江安众开车,司机也是领导身边贴心人,他们有过几年的交集,傅鸿运颇有些文采,秘书出身,官场沉浮几十年,苦心经营关系网,上至省市,下至村镇,恩威并举,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廉洁奉公的官员。傅鸿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干部称呼改成官员,改革开放前时代称之干部,干部一要干事;二要干净意思

中国是个官本位社会,封建社会当官就得做老爷,官员出门要抬轿子,前面还要举上回避、肃静之类的牌子。皇帝驾到,百姓要三叩九拜,现代官员出门警车开道,前呼后拥,带着记者和基层官员,完全脱离了百姓。官员所到之处,都是弄虚作假走过场,捞些好处便是下基层调研,还得新闻报道上头条。傅鸿运十分清楚,当官不发财,何以千军万马走独木桥,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自古以来官场习俗,千里来做官,就是为发财,清官很难立足现代官场。

傅鸿运当初被谭冠的糖衣炮弹一步步拖下水,傅鸿运排挤走了前任常务副区长,在他极力推荐下,把谭冠从城建局局长位置破格提拔区常委副区长,主管城建、招商办、工业园,都是富得流油的肥差。傅鸿运儿子出国留学,谭冠牵头张罗请客,区政府各级官员纷纷包上丰厚的分子钱,而谭冠送来银行卡包在红包里,密码就写在卡上,贪财的老婆刘芳告诉他有八万美金。傅鸿运三代单传,宝贝儿子是个无底洞,从小就溺爱惯了,要房买房,要车给买车,要出国读书,他就送儿子到经济最发达的美国读书,千方百计花钱满足儿子的要求,也正需要钱,中国人情社会真是恰到好处,家中有事请客送礼,人之常情,来往不礼非礼也。打这以后,谭冠主管各个口子的工作,傅鸿运从不过问,当然也从谭冠那里收受不菲红包礼金。傅鸿运急于约见贾鸿达,是因为谭冠与贾鸿达交往密切,他也接受了贾鸿达在滨江区开发一套团购房,当初以区政府名义销售团购房,让贾鸿达赚足了钱,谭冠出事,贾鸿达也要倒霉,行贿政府官员,吃不了兜着走。

贾鸿达心急火燎赶到茶楼,他很少与傅鸿运私下密切交往,傅鸿运很注重影响,不会在外与商人打的火热,贾鸿达只是偶尔约他到临湖茶楼钓鱼下围棋,两人旗鼓相当,傅鸿运已经摆好棋局,有意用白子对弈贾鸿达黑子。贾鸿达落座后用黑子布了棋眼,傅鸿运白子采取声东击西围眼打援法。贾鸿达睨了一眼傅鸿运恭维道:“老近来领导鸿运高升啊,据说要升迁到市里晋升常务副市长。”贾鸿达喝了一口清香龙井茶,一边下棋一边探傅鸿运的口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贾鸿达心里清楚,不到万不得已关键时刻,傅鸿运是不会亲自约他下围棋的。傅鸿运平时从不在外面吃喝玩乐,可见此人城府极深,也攻于心计,几届一把手被他架空,傅鸿运藏而不露,就是赠送他一套团购房也是象征交了一些款,滴水不漏。贾鸿达事先准备好微型录音机,一到茶楼就悄悄按下录音键,他知道对付这些贪官不得不留一手,手里有了把柄,只要傅鸿运不倒,终为己所用。贾鸿达就是用这些高科技手段控制了谭冠和龚安民,才在市中心区房产开发如鱼得水,光去年销售一空的团购房,借鸡生蛋,就让贾鸿达富得流油。傅鸿运喝了一口清香的茶,从精致手包里摸出小中华香烟,他熟练一弹,烟嘴冒出烟盒,他伸过去递给了贾鸿达说道:“小道消息传得快啊,我还想那种好事,只怕连位置也朝夕难保。”

傅鸿运平时在办公室以及公共场合抽十多元的香烟,在私下里抽的是软中华香烟。他善于低调做人做事,衣着朴实,深居简出,敛财不乱色,业余时间爱好就是下围棋和垂钓,至今还住在不到百平方米的房改房,江东市就两套房,一套房改房;一套团购房,合情合理,从不显山露水。傅鸿运外地购买几套房子和门面都是用于出租,由他老婆刘芳去打理,他始终认为固定资产保值升值空间大,刘芳又是建筑设计院工程师,也有很多业务都是贾鸿达介绍的。刘芳还利用管理工程的优势,直接向施工单位索要工程设计,平时收受对方的好处,在项目招标和管理中给乙方单位提供方便,已成为傅鸿运夫妇权利寻租的常用手段。贾鸿达不知道傅鸿运来意,落子有声,黑子已经从傅鸿运白子侧面包抄过去,他故意试探说:“这从何说起,我看老领导鸿运高照啊,怎么会屈位黎民那个书呆子之下。”傅鸿运感觉贾鸿达黑子就要突破他精心布局棋眼,他不慌不忙落子无声来个大迂回,他开门见山说明来意:“贾老板,谭冠估计要浮出水面,要是他双规了,你也脱不了干系,我嘛,也有督查不严的责任,还想升迁?这个谭冠不是省油灯,贪色也要有游戏规则,他竟然吃窝边草,民愤极大,弄得女方老公到处告状,何况自身不干净,换成我,也会鱼死网破。”贾鸿达马上撇清道:“生活作风问题,不至于那么严重吧。老领导到上面斡旋一下,老书记在省里还是有威望的,应该问题不大,我跟谭冠也只是工作上的联系。”贾鸿达也非常担心谭冠栽进去,他用心琢磨傅鸿运棋路,围魏救赵,思路缜密,贾鸿达来个回马枪。

傅鸿运故意把事情说严重些,让彼此建立攻守联盟:“可牵扯出官商勾结,还有裸官问题,不管什么问题,够谭冠尿一壶的,这次城东拆迁,贾老板想撇清,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居我所知,你这块地中标不是谭冠撮合,就这么便宜就中了标,谭冠只要坦白交代,贾老板只怕要有牢狱之灾。”

贾鸿达沉吟起来,他知道谭冠迟早要出事,平时总是提醒他,可这小子就是小人得志,太得意忘形了,这该死的谭冠,弄不好自己打拼东江地产半壁江山毁于一旦,贾鸿达投石问路道:“那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傅区长有何良策?”傅鸿运故意露出破绽来,暗示贾鸿达通过黑道解决谭冠:“我有办法还来找你吗,你的黑子已经把我白子围得水泄不通。”贾鸿达倒吸一口冷气道:“傅区长意思是……”贾鸿达做了一个杀头手示,让他侥幸自己带了录音笔,没有想到表面上文质彬彬傅鸿运骨子里心狠手辣。傅鸿运马上打断贾鸿达话:“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这盘棋我输了,我还有个会,改日再对弈。”傅鸿运弦外有音,目的已经到达,此地不能久留,他喝了一口茶递了一根香烟给贾鸿达立马起身告辞。贾鸿达已经心领神会问道:“要不喝点酒再回去,下午钓鱼,我请客。”贾鸿达知道傅鸿运平时很谨慎,从不跟他在外跟富贾商人吃喝玩乐,玩得不显山露水。傅鸿运忧心忡忡说:“下回吧,我是饭吃不香,觉也睡不好,你也少吃点减点肥,走路都不方便,肥得流油也不是好事,小心三高。”傅鸿运灭了手头香烟穿上皮衣戴上墨镜先行告辞。

贾鸿达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吃人不吐骨头,这样棘手事情让他去干,这可是在刀刃上舔血,弄不好两败俱伤。商人重利轻义,尽管贾鸿达和谭冠称兄道弟打得火热,那是利益相关交易,一旦利益链断裂,贾鸿达就要不择手段采取自保措施。傅鸿运走后,贾鸿达回味傅鸿运围棋暗示,这个老奸巨猾的傅鸿运,杀人灭口也要玩黑白无间道,真是天衣无缝,贾鸿达绞尽脑汁设计杀人灭口的方案。贾鸿达脑瓜活络,精明能干,自以为聪明透顶,信奉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他曾经在一家国有企业汽车运输公司当司机,后来运输公司倒闭,找亲戚花了一笔钱调到市委当司机。由于身体强壮魁梧,秃顶剃了光头像个保镖,贾鸿达很快抱上当时还是市委办公室主任杨光的大腿,杨光安排给当时市委书记江安众当司机,司机秘书都是领导随从,也是领导半个当家人,称之为司长,领导家的家奴,当初靠着鞍前马后跟着老市委书记江安众开车,贾鸿达积累了广泛官场人脉,也熟知官场上潜规则。江安众书记升迁到省里去后,杨光提拨了市长,贾鸿达看到房价不断上涨,闻到了其中无限商机,果断下海创办鸿达地产开发公司,就是靠老书记江安众和杨光照应打来第一桶金才有今天鼎盛,要是谭冠出了问题,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贾鸿达早就对谭冠上了手段,他对谭冠也极为不放心,谭冠调监控录像查探梅玫行踪,他发现了谭冠还金屋藏娇,派手下高强勾引梅玫是他精心布下的陷阱。谭冠不象龚安民豪爽会做人,谭冠贪得无厌,还为人心胸狭隘和张狂,平时交往从不吃亏,麻将桌上只赢得起输不起,每次打麻将总说忘记带钱,贾鸿达总是出资给他垫底,贾鸿达也就利用谭冠爱占便宜的品性把他收入囊中,这种人迟早要出事。现在看来是要除掉这个烫手山芋,刚好利用梅玫与高强打得火热,以此来要挟梅玫下手,让龚安民结案,再让高强带着梅玫远走高飞。贾鸿达只有与龚安民密谋,黑道加上龚安民白道,为民除硕鼠。龚安民平时收受他不少好处,也该有回报了,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贾鸿达马上拔了龚安民的手机,让他尽快赶到湖滨茶楼吃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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