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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幕 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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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斯财团手握的筹码之一,有着钥匙身份的记忆体亚瑟被销毁了。这使得北馆在蛋白石事件后再次损失了一名舞姬。表面上的战局也又一次偏向了南馆。但是确切来说,北馆与西尔斯财团都同样,打从一开始就并不指望那种强求过来的舞姬可以起到多大的作用,更别提支持他们的主张了。说白了,她们,都只是用来凑数的棋子。是在合理进程中顺手被丢弃的炮灰,无一例外。若从这点定位,北馆的实力实际并没有发生任何动摇。而且还可以说,握有言叶在手的北馆,反而还在一定程度上占据了上风。

但另一方面,北馆与现任科学班的关系却不那么单纯。在无偿的提供技术援助背后,西尔斯财团究竟抱有何种想法,就连北馆为首的药王寺都不知道。只不过在这同时,她也对此毫无兴趣。手握着合理的力量,达到所期望的目的,就足够了。剧本已经按着设定好的轨迹前进,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她,包括这力量的始作俑者。

这,就是这里的规则。

不过,最终能胜出的人,药王寺也不能担保百分之百是她。为了不衍生出多余的弱点,她做了多重的准备。例如不选择子兽的模式,而是继续依赖自己惯用的手段。可是即便如此,钥匙的绝对存在就是舞姬最大的致命伤。药王寺就算再怎样安排也无法逃离这样的规则。因此,目前只能期望,唯一可以探寻到全部真实的True of Eyes,真实之眼,不会突然倒戈向敌方,将一切都毫无保留的抖落出来……

“他这是在警告我,如果不答应他的条件,他就会像毁掉记忆体一样让全部属于北馆的舞姬都完蛋。”药王寺沉重地说道,北馆的舞姬还有谁?不就是伊莎贝拉和她吗?可只要真实之眼想做,连西尔斯财团派来的舞姬也会跟着玩完,直接让她们全军覆没。因为就算那团体没有付诸的力量,南馆也很愿意帮这个忙。

“他这么做太过分了。”伊莎贝拉说道,她越来越难以把创立出真实之眼的那个人和以前在巴贝尔见到的年轻记录官重叠在一起了。“不如我们……”

“不行,他身后还有鞠月,他呆在南馆也是因为这个。”何况,谁又敌得过传说中的月下雪?为不长他人志气,药王寺没把这话说出来,但想必伊莎贝拉也很清楚这点。

“可鞠月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如果我们把他跟我们说的话告诉她,鞠月就肯定不会这么放任他了。”

“他只是说,还没有开始做。”药王寺皱着眉头说道,“只要他不说出对南馆不利,不,就算不利也无妨,只要不是致命的情报,鞠月就还会继续纵容他……她或许是想利用他,但我知道她那个人,她恐怕更多的是把他当成必要存在的第三方观众了。总之,我现在并不想和鞠月交锋。”更何况,药王寺敢肯定,如果是为此和鞠月交手,那在这之前,自己的情报就会被毫不吝啬地卖出去。

“要是我们……制造一些不利的情报呢?”伊莎贝拉试探性地问道。

轻叹一声,药王寺否定道,“相比我们的话,真实之眼更可信。”

“可是他那条件……”伊莎贝拉咬着牙,焦躁地说,“可恶!这样下去,简直是不管我们答不答应,结果都一样嘛?”

“确实……是这样。”缓慢地说着,目光游移到桌边还在发光的傀儡线,药王寺站起身,俯视着木然无语的言叶。

在这里,言叶虽然如普通学生一样大体维持着正常生活,却从未踏出过北馆半步。也没有由衷地说过一句话,像个活死人一般……真实之眼的领导人之所以会给她这样没有选择的选择,全是在以牙还牙。因为她也同样,给才藏指引了这样一条道路……被猫逮住尾巴的老鼠,是逃不掉的。

——选择吧!糖已经被吃掉了。是要留下糖纸,还是赶快把它撕碎甩掉?

在走过中庭后,有一座整洁朴素的教会,虽然不大,却是最为清幽的圣地。同时也因为临近温室与植物园,这里成了最能洗涤人们心灵的一处净土。

绿色的草木与缤纷的花朵都在这里生生不息地繁衍着,只要看到它们,时间就仿佛在此凝固了,身体会自然地与万物融合在一起,无比安详。可以说,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是与所谓的骚乱绝缘的,那些纷争无论如何都不会波及到这里。而久居于教堂内的圣母玛利亚也会永远慈爱,肃穆,又无比温柔地静候在神坛之上,耐心地聆听每个人的祷告。

“打扰,我是来拿上次订下的藤花和薄荷……”

曾经试想过和他的见面,但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场合下。来得太过突然,那抹祖母绿立刻退了出去。她是想逃,还是想躲起来?

“没关系,我都知道了。”

手瞬间被拉住了,她停顿了一下,低垂着头,好似惧怕地缩着脖子,怎么都不敢去看他。

“是翡翠吗?”另一人温和地叫道,嗓音有些低沉,为她所熟悉。

“班……班长,我、我只是来拿花……”翡翠紧闭着眼睛说道,肩膀都变得僵硬起来。小心地动了动手腕,没想到他就立刻放手了。可是,他似乎还站在她身后,离她好近。

“你是班长?你当校长差不多。”他笑起来。

他周围的空气还是那样轻柔,不冷不热。让人会在不经意间靠近,然后就这样安下心来依附他,信赖他。可是,她却欺骗了这样的他。翡翠沮丧地意识到,她果真是无颜面对他了。本来只是来拿装饰房间的藤花和泡茶用的薄荷,哪想知却这样毫无准备的和他撞面了……现在就算结结实实的后悔也来不及了。后悔没有让别人替她来。但是……通知务必要让她亲自来取的人不就是班长吗?

“进来坐吧,我刚好煮了薄荷水,你要加蜂蜜吗?”班长发出邀请。

“进来吧。”他也说道。

“好、好的……”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像做错事的孩子,翡翠始终都不敢抬头,她慌慌张张地转过身,看也不看他地朝教堂里面走去。

“班长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她是我以前的部下,是个好女孩。”

“以前的部下?你们果然都是一伙的。”

“哈哈,别这么说嘛,林。就算是现在我们也是一伙的呀。”

“你还真敢说……”林君无奈地摇摇头。“奥格,那上次你怎么不跟我老实说呢,掰出一大堆花语什么的,就是想提醒我吧。”

“没错,可是反应晚了。”

没错,这个在和他自如交谈的人,这个貌似像铁塔般坚毅的壮汉,就是曾经的奥格医师。或者换种叫法,万斋先生。到底哪个是他的真名呢?林君最开始在温室见到他时也没能顺利打出完整的招呼。不过据那本人讲,叫他奥格就可以了。而同时也让林君更加吃惊的是,七海口中除了白银之外的见习修女居然……真的就是当年的奥格太太,莲华小姐。闹了半天,连夫妻都是假的。可够扯了。不过这回奥格既不是校医也不是神父,他居然是校工大叔……怎么说呢,也算附和这个人的私人兴趣爱好了,他不是很喜欢种花养草的么?

“当年我冲总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小伙子说这些的时候,他反应可是相当快的哦?”

“……你戏份挺,重要。”林君不置可否地干笑道。沉默了数秒,看看把头都快埋到桌子底下的翡翠,又看看神态悠闲的奥格,林君一时也接不上个所以然了。

“是不是有种丈夫外遇,妻子最后一个知道的感觉呐?”

“莲华小姐,你也有给人配音的嗜好吗?”

“我那是疑问,不是配音。”

本来黑发红眼的奥格太太,华源莲端着放有蜂蜜与新杯子的小盘子走过来。如今她的头发又变成了短短的、奇异另类到犹如初生青草般的嫩绿色,配上依旧红若石榴石的瞳孔,看起来着实有些诡异。若不是有奥格在旁,林君是怎么都认不出来她的。不过莲华小姐端盘子的架势还是如常,黑色的修女服配着她不太稳重的步伐,在这个沉静的院子里显得很是特别。

“在这里要叫我Sister。”

“我头已经很痛了。”林君摇头道,越是认得出来就越是有种记忆混淆的感觉。

“你刚才说也,证明你常被雪夜那小子配音喽?”华源莲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认识他?”

“熟得不能再熟了。我和他一样是保卫科出身。”端起单耳的白瓷杯,华源莲喝了一口清凉的薄荷水,说道,“我一直负责保护科学班班长,也就是我家Darryl啦。雪夜他现在是真实之眼的……”

“我知道,是那家伙的护卫。”脸上的笑容淡漠下去,一提起那个人,林君心中就像拍翻了五味瓶,又像是被白开水冲刷了几番,怎么尝都不是味儿。破君一直活着,却一直没出来见他。雪夜是他支派到自己身边的,七海最初的伺机接近估计也是受他的命。那家伙,脑袋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啊?

“翡翠,”奥格叫道,待她拘谨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满面通红的脸,奥格却哧地笑了出来。“我今天就是为这件事才会叫你来的。嗯……机会要自己把握。顺便把那件事情的始末也都告诉他吧,我认为有这个必要。”说罢,奥格冲华源莲点了点头。未发一言,也没给林君多的话,二人很有默契地站起身。后脚离开时,还将大门顺带着关上了。

没有午间刺眼的阳光的射入,教堂里的光线变得柔和许多。但透过彩绘玻璃与只能半开的天窗,圣玛利亚的脸却被掩在了阴影下。虽然满腹疑惑,被安置于被动位置的林君也只能耐心地等待。一扇门就这样将他们与外界隔绝开来,连鸟的啼叫与虫鸣声都听不太真切了。

寂静之时,林君仰视着圣玛利亚,好一会儿才觉得这场茶会的地方办得不对劲。即便他们不是信徒,这样也未免缺失了太多敬畏吧?只是……也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这些人对现世宗教的失望——完全颠覆了现世的常理,心中能成为希望,值得信仰的神,都是不存在的。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没用,没意义。林君兀自想到。而且待末了低下头时,他一下就忘了这茬了。

转而恢复常态,林君想起在这种状态下他作为男士应该主动找些什么话缓和下,于是将视线转到翡翠身上。可是她却还是垂着头不言不语。紧张之余更多的是……害怕?

“我知道,你就是小公主,我的辉夜姬。”

听到林君这种说法,翡翠立刻抬起头,但很快就又畏畏缩缩地躲闪了一下,像是惧怕林君会抬手打她一般。

“刚才我被吓了一跳。”林君继续说道,“没想到你一点都没有变,和最后一次见到你时一样。我原本还以为你会真的像月季或竹子一样越长越大呢,因为以前你就有成长过。”他边说边抬手比了个高度。“好像从十二三岁一下变成十七八的大姑娘似的……那时让我好惊讶。”

“我……”声音被卡在喉咙里出不去,翡翠发出一声古怪的哽咽。

“你还和那时一样乖巧。”林君自顾自地说道,“前段时间听说你在这里,我还担心,你要是真的长大到我认不出你了该怎么办……”当然更担心的是她究竟会大到什么地步……不过看来,她真的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还穿着他给她的白**人节回礼。

“对不起!”

简直可以用惊叫来形容。翡翠突然转过身抓住林君的袖子,止不住地啜泣着,略耸起的肩膀不住地颤抖。是啊,她是个好孩子。林君觉得奥格总算说了句能让人一下听明白的话了。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在她的头上。

“我原谅你。”

有些特定的立场决定了人们的作为,尽管他不能因此怪罪她。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做任何需要被原谅的事情。只不过在此时,她最想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吧。

“而且,听说是你救了他,所以我还要感谢你。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多亏有你在。谢谢。”

像尘封起来的案底,某些事情追溯起来可能会相当久远。但那也是一切的终端,是通往现在的必经之路。如果,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那么做,或许眼下变革的动乱就不会发生。可是也没有如果。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

当那个唯一的、特别的存在堕落到这个世界时,没有任何防备与成见便将他托回轨迹的,就是她。

“当时,是才藏先发现有个奇怪的生命现象……”

手捧着加了几滴柠檬汁的薄荷露,镇静下来的翡翠小心地娓娓道来。既然是班长的要求,她就没有理由不执行。即使她早已不是科学班的人了,班长也不再是班长了。毕竟尽管如今被迫退居二线了,但不会脱离人道的奥格依旧是她认为最称职的班长。更何况,林君作为关系人也确实有一定的知情权——

在本不该存在任何非人造生命迹象的边境里,突然出现了生命反应。这种从未发生过的异常情况按正规处理,应该是先通知专司管理人事档案的人事司才对。可因为生命信号太过微弱,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才藏将这件事直接汇报给了当时的科学班,请科学班派出支援调查。但也正如之前所说,这种事是边境从未发生过的,因此,科学班的人将这种信号递给了当时还是负责探索触及所有未知事物的实验组组长。也就是翡翠。

“我……他,你们的……”翡翠吞吞吐吐地支吾着,难以应对。可无论她语无伦次地支吾了多久,林君都没有出声打断她。于是咬咬牙,翡翠强迫自己问道,“你、你还记得自己……自己的死亡原因吗?”

“横穿马路。”说到这个,林君不知怎么的都觉得有些好笑。破君说的真没错,这人都死了,还得当个交通事故的反面教材,还是在无意识间当的,冤不冤啊?传说中会在咽气前看到自己一生的濒死体验都哪去了?濒死体验……林君忽然意识到,或许他会执着与AIR的孩子并非偶然。

“对,是这样。”翡翠缓慢点点头,说道,“所以我见到他时,他已经快要死了。”

“……什么?”一时无暇反应,林君骇然地叫出声,满目震惊。

“每个人在堕落到这里时,身体状态应该是处于正常时的平均水平下的。可他和我们的情况不同,他是连同身体一起被拖拽到这里了。”翡翠详尽地解释道,只是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可是正确来说,那应该是记忆中的肉体,而并非现实的。在没有被注定死亡的过程中,他的记忆没有泯灭,还是活跃的。这导致他的现实与现世剥离开了。他的身体死于被送往救治的途中,你直接……是在现场,最后一同被火化。这点后期调查已经证实了。”

听着别人叙述着自己已经被火化了……这心情还真复杂。有些惊人。林君只好默默地点点头,尽量抱持着平静的目光看着她。不过不管那家伙的身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能动能跑能跳能说能吃能喝能睡不是明摆着的么?就算是假的又能怎样?什么都不会有变化。所以对他们而言,重点绝对不是在这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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