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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幕 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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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时值二月,气温还很低。即便这让人们都倍觉寒冷,但便利店的食物,例如即食包装的饭团、面包、熟食、便当,都因此有效地延长了保质期。可是在此聚集的幸存者,却已由原班第二拨的27人增加到了41人之多。当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货架上的食物也越来越少。即将要去依赖饼干这类为长期打算而刻意积压的干粮了。糟糕的是,它们数量不仅亦有限,也完全不比先前派发出去的那些更能填饱肚子。

一日简陋的一餐让不少人的情绪都变得相当焦躁,烦闷。偶尔袭来的余震虽然不致使楼层坍塌,但也让人们更加心力憔悴。因绝望而诞生的饥饿感也越发严重起来,甚至不是为了活下去,当务之急是要填补这份空虚,每个人都被自己逼得快要只剩下本能的欲望了。可是尽管如此,当于心不忍的米娜三番两次地想使用卡片时,却都被藏人阻止了。

“没有必要,最好不要做这些引人注目的事。”藏人是这么解释的。

也由于此,边境人也没谁刻意去填饱肚子让自己吃的红光满面的,他们和真正的幸存者一样,只靠那些配发的少得仅能勉强维持最低限度的身体机能的食物坚持着。

因而,林君险些被迫步上白头翁莱格的颓废路线。只是好在他们只有部分时间会在乐园内静止的边境人,还不至于需要放任胡渣乱长。可也由于这点,怎么看都是成年人的他就受到过三岛等人异样的目光……干嘛那么在意小细节啊?清爽些不行吗?对,说来还有福尔图娜。顺带一提,就这点,她……他……倒没人觉着他有问题。与其说他是在执意保持洁癖,倒不如说忠于优雅已经成为他天性的一部分了。就得益于那副俊美的外形,即便是穿着男装,其他幸存者似乎也都将他当成了真正的女性。

如此明白的考验。

不过,休憩的时间并不会太长,紧接下来要防备的也并非是在表面肆无忌惮兴风作浪的天灾,而是在欲望与绝望下诞生的人祸。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眷恋,但也只能或走到隐蔽处暗自伤神,或光明正大的发泄。若是有人选择了后者,那对于幸存者们而言,就又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尤其是在——与地上根本无法取得联系的情况下。

这个消息站长目前只告诉了几个值得信赖的领导者而已。诸如第一组的三岛,第二组的秩序维持者、大学柔道社的主将,以及,披着保安外皮的林君。可当全部人都知道后……事态还能控制吗?和平究竟能持续多久?不管怎样,首先要保全的就是自控能力尚佳的人。比如,主角组中的大部分人、站务人员、柔道社那位正气的主将,还有,要包括那七个不知根底的人吗?

唉……真不好办啊。藏人如同嚼蜡地吃着半块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硬得如同板砖的法式面包——站长发的。

“米娜,你暂时跟着三岛好吗?毕竟是同事,一直在一起也无妨吧。”藏人恍惚地说道,看起来很像是无意识的举动。

“哎?可以啊。”米娜已经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了,她觉得自己快要饿死了……可又没办法像小白龙那样每每不顾周遭的担心与质疑玩段失踪去大快朵颐。结果,真怀念那些以前剩在盘里的蛋糕渣和面包屑……

“唔……宫川先生和他的太太也是,那两个老人也总跟三岛在一起呢。”藏人喃喃道,转问,“林跟武井算志同道合吗?”

武井即是那个正直的柔道青年,除了一身蛮力外拳脚功夫也相当不错。据称,还是关东地区重量级的优胜者。几天以来作为保安的林君和他相处得不错,二人共同监护着这个小世界的纪律。

“也许吧。”林君没把握地说,他对这些NPC越来越没感觉了。

“嗯……其他三人死了不要紧,最好留下这个正义使者。”藏人说道,武井的另外三个同学,日后可是会被成为杀人犯的走狗。而武井,预定中即是死在他们的手中。当真是昨天的朋友今天的敌人。“加上权藤先生,总共六个站务员,你们总在一起,可以顺带着……呃,人数会不会太多了?”

“不会。”

“那就好,麻烦你了。嗯……”藏人忽而四下里张望。“莱格呢?”

“放水去了。”林君随手一指。

“他不是刚才才去过么?”

“人家老了嘛。”福尔图娜故意揶揄。

“莱格看起来也不是很……”比实际年龄大一点就是了。藏人笑了笑,转脸又陷入了沉思。“等他来了再说吧。”

在这中,他不说话,居然就没人吭气,更没人有这个想法。

过了良久,白头翁莱格总算回来了。顶着他那头在这里略显张扬实际像未老先衰的白色短发,一步三晃,口中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心情似乎不错。

“藏人找你。”林君出声道,同时碰了下藏人的胳膊。

“嗯?”藏人抬头,先是微笑,这才招呼莱格坐下,单刀直入地说,“莱格,拜托你当次坏人吧?”

“啊?”被点到名的莱格微愣,好心情立刻四散而去,连连摇头。“什么坏人?”

“是这样的。”藏人陪笑着说,“想拜托你一下,那三个上班族有点……虽然不太好但也罪不至死,吓唬吓唬他们?管制起来。”

“为什么是我……”

“特梅德,”不等莱格继续反对,藏人又开始絮絮叨了。

林君不解地参杂在其中,藏人第一个指示他,他能理解。但为什么要让莱格去管那三个可有可无的家伙?那种无聊的事,让他或藏人自己都可以顺手处理掉吧?真没必要把每个人都调动起来。难道是因为莱格长得比他们更像……坏人脸的缘故?

其实确切来说,这一切都恰巧正是藏人的无奈。一种此时的林君无法理解的无奈——有些主题会使压抑的气氛在每个人的心中徘徊不散,各有打算。试想一下,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管,那那样的边境会不会就只是盘一碰即溃的散沙?答案是肯定的。因而,每个人都有事做是必要的。

“请听在下一句劝,不要和那些人走那么近。”藏人用半是警告的语气对特梅德说道。

这里的那些人就是指那几个猥琐的上班族与俩牛郎,也不知道身为边境人却还对边境人浑身充满敌意的特梅德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她偏偏对那些烂人异常热情。可是……世界上就是有那种人,越是禁止就越要去做。藏人只希望自己的劝告不会起到反效果才好,但他又不得不说。

“那我该做什么呢?”特梅德略带嘲讽地问。

“若愿意,好好使用你的颜料吧。”藏人尽可能不受影响地交代道,有点由她自生自灭的感觉了。“白色是很好的颜色。尽管不是在下所中意的。”

“是,我会好好使用的。”特梅德难得老实地说,但也随着藏人多说的一句追问了句。“你喜欢什么颜色?”

“红色。天空的颜色也很好。”藏人眯着眼睛笑道,紧接着又换回了话题。“嗯……福尔图娜,你的骰子什么都能预示么?”

“基本上,是的。”福尔图娜模糊地说。

“那七个人……呃,七个,能问出来他们的本性好坏么?”藏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了。

“七个的话。”福尔图娜想了下,回答道,“那两个小孩子应该可以排除在外吧?也就是五个?或许可以哦。”

“那就他们吧,被归为恶劣的随便你怎么处置。”

“这样不太好吧?”特梅德反对道,“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是都有可能因为精神压力而犯罪,但他们还什么都没做,有一点点嫌疑就要抹杀吗?”

“你很清楚嘛。”福尔图娜笑道,“可等他们做了什么就来不及了,我们现在是没得选择的。”

“呵……好吧。”特梅德耸耸肩,不再说什么。

“接下来……”藏人盯着白龙看了半晌,最后却摇了摇头。她永远都不会因无事可做而发慌。“没别的了,主要就是预防。反正系统准备了这么多分数呢,我们只要拿到一半也算赚到了。”

“是……”莱格别扭地应道,欲言又止。

“抱歉啊,让你当坏人。”藏人歉意地说。

“没什么,不打紧。”莱格摆摆手,随后就低着头默不作声,反复地将一副纸牌洗来洗去。眼神迷离,像是在盘算什么。

“林、林先生!林先生!”

一个站务员突然跑来,口中急切地叫着林君,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心中一凛,边境七人均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先生!”站务员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好了,出事了!”

“慢慢说,出什么事了?”林君拿出保安员的架势。

“您……您还是跟我来吧!”

“米娜,特梅德,你俩留下。”藏人快速地悄声说道,“不许跟来。”

因最后一句而明白过来的米娜不安地捂着嘴后退一步,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上。在特梅德刚想迈步追上去的时候,米娜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不能去!”米娜低声喝住她。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能去!”米娜猛烈地摇摇头。“格拉吉,不要去。去了你一定会后悔的,绝对不能去!”

特梅德冷脸停了会儿,想起在脱出月台时米娜的举动,轻哼一声,耸耸肩妥协了。“好吧,不去就是了。”

跟着慌乱到不知所措的站务员,一行人朝楼梯口跑去。与此同时,另外几人也从个别废物堆积的转角跑出,应该都是被其他分派的站务员叫来集合的。这场面似曾相识——不会是武井玩完了吧……

人类似乎对悲剧情有独钟,总是预言的很准。不幸的是确实是有人玩完了,但也让人倍感意外或许在某种程度也算不幸中的万幸的是,躺在楼下死相凄惨的并非武井,而是……那三个藏人前几分钟才扬言要强力管制的不良上班族。

“据、据说是从……是从检票口层的楼梯滚下来的……”一留守在那里的站务员说明道。

不顾周围讶异与厌恶与恐惧的目光,藏人上前将垒成一叠的三人拨开,细细查探。

单从外表来看,他们三个与其说是按日后的原剧情被柔道社员活活打死的,倒不如说是……被什么东西切开了喉咙,失血过多恐怕才是真正主因。反转过来,脖子后有未能消散的淤青,头上也似乎有肿块,很大可能性是先被打昏才下得手。稍微靠近一些,一股淡淡的异味飘散在空气中。或许为了保险,好像还被下了什么药?再加之伤口相当利落,一招毙命。

综合起来,即使说是死得毫无痛苦也完全不过分。但地面上又没有过多污迹……尸体早就冷却了,死得也不像一会儿两会儿了。可按现在的温度以及目前的肉眼可及范围,还没有出现明显的尸斑等特征,很难说是什么时候的事。唯一能确定的是,地点,应该不是这里……

“呃……先生,请问?”站长哆哆嗦嗦地靠了过来。

“什么事?”藏人和善地说,差不多是时候挑明了。

“您、您……可以请教您的职业吗?”站长莫名其妙地问道。

“刚刚失业的普通职员。”藏人又很快转变了想法,轻松地说道,“但有不少警局的朋友,也算常听到这类事情。”

“啊,是这样……”

“喂!你在做什么?盘问我们吗?”阿明及时地插话。“我们只是在找阿幸而已,结果就看他们躺在这里……跟我们无关啊!”

“我没这个意思,您误会了。”站长急忙解释。

“阿獠!阿明!”三岛叫道,“不要着急,没人说是你们……”

“发现人是谁?”林君问。

“是、是她们。”那站务员为难地指着站离老远的两个高中女生,她们抱在一起,怕得死活不敢靠近,连眼睛都不肯再睁开看一下了。

“切,有什么好问的啦?”一个擦着紫红色唇膏的陪酒女插话道,“居然会从楼梯上跌下来,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吧?真是逊到家了哎,好好笑喔!”

“对啊,实在是太可怜了。”

油光发亮的头发向后背着,留着两撇未免也精致过了头的八字胡,光线这么惨还带着太阳镜。穿着黑到堪称黑手党专用的长风衣,里面是一袭条纹的黑色西装,前襟露出一部分的衬衫还是闷骚至极的荷叶边……脖子上倒不忘耷拉着装酷必备的,长及膝盖的、飘逸的白色围巾。这一系列堪称特征的玩意儿加起来就等于——号称No.1牛郎的龙也哥终于光明正大地发话了。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夜店新秀麻西紧随其后,华而不实的白色毛皮大衣和同样纤尘不染的西装与龙也对比下有些扎眼,但都一样笑意盈盈。可又不似藏人那般固守环保原则,这俩,怎么看都没安好心眼。

“唉,可能是前几天的酒还没醒吧,真是太不小心了呢。”

“对啊,麻西。”龙也怪笑着说道,“我们也该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了,不是吗?三岛……先生?”

“你们……”

多亏两位牛郎大哥,几番阴阳怪气的话使得人人自危,没有谁敢再去碰,再去谈论那三具尸体了。

随着气氛转变,边境人也顺势退回了原处。对他们而言,那三个人的死亡也仅仅意味着失去了三百分的机会,再没有更高的价值了。何况他们本身就对那三个人没啥好感,就凭那副长相,看一眼都倒胃口……当然,对个别人或许会更重要,毕竟那是三条人命。

只是眼下,让边境人更应该在意的是——顺序被改变了。在原作中第一个死亡的是让那些坏人极其看不顺眼的武井同学,他那在现今社会倍显宝贵的正直与公平公正的武术家精神,使他成了头号眼中钉。可现在,干掉这三个猥琐至极的上班族是为了什么?杀鸡给猴看?还是单纯看不顺眼?

“应该是那俩牛郎干的吧?”按藏人所描述的伤口,林君猜测道,“在书里,他们不是对阻止他们浪费水的站务员亮出剃刀了么?”

“你有证据吗?”特梅德问道,自两班人汇合后,她就常提出不同意见。“说不定还是那七个系统安排的人干的呢。”

“这也不是没可能。”藏人折中地说。打从心底讲,他也不认为那会是两个牛郎干的。那二人更像是怂恿者而非一线刽子手,只要还有能驱使的对象,他们就会自以为是地保有那万人迷应有的风度。

“算了,这摊就先交给你了。”林君叹着气站起身。“我去那带转转,我可不想让三岛或武井这样的正义之士挂掉。说不定,还能碰上什么回到现场的犯人呢。呵……哪是天灾啊,分明是人祸……”

“……你说的对哦,林。”藏人带着浅显的笑意,说道,“我们要防备的确实只是人祸而已。”

看了他一眼,林君没说什么,摆摆手走了。

“总之……”

“有了这种事,我可就更不建议接触他们了。”一瞬,福尔图娜像是看穿了藏人的想法,即刻打断了他。“这个骰子的规则既然是系统定的,答案应该会是真实可靠的吧?”

“那坏人由在下来当吧。”藏人温和地说,握了下拳头。指尖抵在掌心,依旧冰冷无比——真是谢天谢地,这个主题天气温度虽然低下,但环境中存在有天然气管道不稳定等不利因素,所以边境人都一致同意最好不要冒险使用焰炼。不然……再者,反正就这几个人类而已,也没必要用到。

“藏人,”福尔图娜好奇地叫道,“我从以前就在想,你这张脸真是很不好形容呢,该说是一点都不像坏人还是……最适合做坏人呢?”

“嗯?”藏人愣了下。

“不管说出什么话,都看不出一点恶意。”福尔图娜呵呵笑起来。在米娜看来几近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话的真意。“简直……好像没有善恶观一样。不过一交谈就不是这样了,和外表不尽相同……你看起来很像传说中没有性别的天使呢,是神的使者啊……”

“是这样吗?说神使也未免太抬举在下了。”藏人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全似不以为意。

“幸运女神,你别没事找事啦。”莱格倒抱不平了,下一秒,他又茫然地指着自己。“事情都到这地步了……那我该怎么办呢?我刚得到的任务就被刷没了哎。”

“什么?你的任务……”

“不,我是说藏人先生交代的,关于那三个人。”

“叫在下藏人即可。”

“嗯,藏、藏人交代的……”

“那些嘛。”藏人想了想,无奈地说道,“下来还真是不知道该轮到谁了,糟糕点来看,恐怕都是原班人马。如果愿意,莱格,你可以随意地到处转转。”

“到处转转?”

“嗯,尤其是女人和小孩身边。”

“那还真是适合你呢……白头翁。”像在报刚才的抢白之仇,福尔图娜轻蔑地笑道,“围着女人打转,被小孩子欺负,这不和你以前的日子没什么区别吗?”

“喂!你这个人真的很让人火大哎?”莱格生气地说,他自认来这里后就没一次主动得罪福尔图娜,但这幸运女神好像就是专程来和他过不去的。而且更诡异的是,每每福尔图娜也都是点到为止,只惹到他好心情全数溃烂就收手……冤家。

“呀……别吵了。”米娜急忙打圆场。

“是是。”福尔图娜乐道,探手从口袋里摸出骰子。“现在开始吗?”

“还等什么?”

“好的。”福尔图娜自讨没趣地耸耸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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