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杨平凡有些好奇，“你为什么那么相信娜塔莎，要知道，人穷志短，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大有人在。”

“你知道那天在酒馆的时候，她最后说了句什么吗？”

“什么？”

李东来神色严肃，“她说，红色帝国没有灭亡，它在东方得到了延续！”

——

二毛和摩尔多瓦曾经都是苏联的一部分，交通联系方便，虽然各自独立，但边境线形同虚设，海关甚至连护照都没看就让嘎斯呼啸而过。

虽然有惊无险离开了二毛，但摩尔多瓦对两人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国家，他们身上的护照都用不了，没有熟悉当地情况的人帮忙，两个人根本没法回来，毕竟闹出的事太大了。

最后李随风想到了刘元，怎么说也是共患难过的，而且x公司在海外也有不小的规模，能量比银河科技公司大多了，帮两个黑户回国应该不成问题。

自从穿越1943后，刘元和苏羽的关系有了进一步提升，但苏羽始终没有答应刘元的表白，刘元也不死心，继续他的追女仔计划。

苏羽自从上次受邀去朱雀大学开心理讲座后，便被大学里某个年过半百的文科教授纠缠上，时不时来找苏羽，名曰沟通工作，实际上做的却是骚扰的事。

嘴里说着苏羽漂亮，又装作无意的用手触碰她的背部，苏羽全身汗毛倒竖，不知所措。

慌乱的苏羽起身跑到卫生间里大哭一场，她觉得备受羞辱，又恐惧这个衣冠禽兽接下来会有别的行动，想倾诉又想求助，第一时间想到了刘元。

刘元在电话里一直安慰苏羽，又说这不是小事儿，下次他再来骚扰就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这天他收到苏羽发来的信息，说这个禽兽又来了，没多久刘元也出现在心理诊所，苏羽很想知道刘元会用什么方法解决这个禽兽。

只见刘元到了心理诊所，和禽兽教授打了招呼，邀请他一起吃饭。饭桌上，刘元一直给那位禽兽教授敬酒，说道：您这年纪都快能当我们的父辈了，我对您很是敬仰，之前看您微博上几年前就对国内体制提出尖锐批评，鼓吹西方那套，我很有兴趣，但我有不同的见解，您看要不要公开讨论一下？”

一番话挤兑得禽兽教授满脸通红，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临走，刘元搭着禽兽的肩膀算是告别，后又搭上苏羽的肩，故意大声地说：“我正在追小羽。”

惹得苏羽暗地里狠狠掐他的腰。

等到禽兽教授离开，苏羽饶有意味地看着刘元，“我以为你会用企业家的身份压他，或者像小说里霸道总裁那样用特殊手段教训它一顿，没想到居然用这种阴阳怪气的方法。”

刘元笑道，“你那是电视剧和玛丽苏小说看多了，现实生活肯定要用符合现实的方法，这种衣冠禽兽，最喜欢当婊子立牌坊，别看一脸的清高肃穆，其实满心的男盗女娼，一字为僧，二字和尚，三字鬼乐官，四

字色中饿鬼。”

“那你说的微博公开讨论又是什么意思？”

“哼，这些所谓的文科教授，十个有九个是两面人，当年舆论黑暗时代，少不得发表不少恨国言论，现在时代变了，翻一个出来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苏羽闻言露出赞赏的目光，“刘总高明，小女子佩服。”

刘元贼忒嬉嬉，“那我说的正在追你的事……”

“想太多，”苏羽一声轻笑，转身离开，刘元正在咂摸，手机响了，是李随风打来的。

李随风拐弯抹角表达了自己的请求，果不其然，刘元欣然应允，甚至没有过问缘由，远在东欧的杨平凡和李东来顺利通过假护照搞到机票，搭乘俄航的班次前往莫斯科，再从那里转机飞海参崴，然后在那里转机回国。

但是两人不知道的是，摩尔多瓦为了加入欧盟，所有领域向欧盟敞开，海关系统也是如同，而花旗国为了阻止欧盟扩大，少不得要搞小动作，当地的CIA轻易搞到两人的行程，发送出去，一张大网再次展开。

直到飞机起飞，两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此刺激的大逃杀经历让两人身心俱疲，杨平凡看了一眼装在背包里的猫人骸骨，心中默默想着，烧女巫，屠猫，真的跟这副骸骨有关么，黑暗的中世纪，到底发生了什么？

迷迷糊糊中，杨平凡感觉自己穿越了几百年的岁月，来到中世纪的欧洲，只见在城镇里，一个矮小的，人身猫头的猫人正蹲在高高的谷仓顶上冲着下面的人群发表演讲，宣称自己是神的化身，并且演示了几种超自然的能力。

下方蒙昧的平民们见到所谓的神迹，变得狂热起来，特别是女性，纷纷在谷仓前排起队，依次进入，然后从谷仓后门出来，只是走出来的时候个个脸色潮红，不少还一边走一边系腰带。

杨平凡想凑近谷仓的窗户去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天地一阵旋转，画面变成了开阔的广场，广场上围满了人群，一个身披长袍的主教拿着十字架，站在教堂前面大声宣布着什么。

随后几个壮汉将一个妇女拉了出来，那个妇女腹部已经隆起，其中一个壮汉举起一根银色的金属棒，狠狠地砸在妇女的腹部，妇女一声惨叫，另一个壮汉伸手在她的裙子里面掏摸着，不一会儿就扯出血淋漓的一团东西，那赫然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猫人胚胎……

画面逐渐破碎，杨平凡发现在另一个角落里，三五个修士披着教服，脖子上挂着大蒜编成的项链，手里却拿着长长的银剑，正在围攻一个猫人，猫人最终寡不敌众被击杀，修士们念念有词，拿出一个精致的水壶，往猫人身上倒了不少液体，随后一把火点燃……

杨平凡一个激灵苏醒过来，发现仍然在飞机上，自己却已然是满头大汗，旁边的李东来看了他一眼，“怎么？做噩梦了？”

杨平凡点点头。

“是不是梦到在基辅激战的那段？”

杨平凡含糊其辞，他暂时

不想把这个奇怪的梦境说出来。

李东来见状，以为自己猜对了，“这是战后心理创伤综合征，你第一次经历这么激烈的战斗，确实会有负面影响，回去之后找苏博士开导一下就可以了。”

“飞机到哪了？”杨平凡转移话题道。

“进入西伯利亚了，前面就是贝加尔湖，快到海参崴了。”

杨平凡点点头，伸手擦汗，端起面前的速溶咖啡喝了一口，平复自己的心情。

在飞机的下方，是西伯利亚，这里荒无人烟，只有成片的针叶林连绵不绝，但此时的某处地方，却被电锯开出了一块空地，几个穿着成套连体保暖服，看起来像宇航员一样的人正在空地上忙活着，旁边停着两辆车，一辆是顶着庞大的方型雷达天线的雷达车，另一辆，赫然是矗立着长长发射筒的地空导弹车。

空中飞行的俄航波音737客机已经进入防空雷达的侦测范围：方位，速度，高度……各项参数逐步显示在火控计算机上，没多久，火控雷达便将客机牢牢锁定了，为首的操作人员拿起卫星电话，得到了一个肯定了命令后，冲旁边的操作人员点点头。

红色的发射按钮被一把摁下，绿色涂装的山毛榉防空导弹喷出一股浓烟，呼啸着朝天空飞去。

飞机里，杨平凡突然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心悸，仿佛一双无形的大手攫住了心脏一般，他猛地站起来，“不好，我感到巨大的危险，我们要马上离开飞机。”

李东来一把将他拽回来，“看来你的心理创伤很严重啊，别闹，快到家了，这里是客机，很安全的。”

杨平凡一把甩开李东来，“我没事，真的，我感觉到巨大的危险正在逼近，再不离开就来不及了。”

“你疯了，这是客机，飞在万米高空的客机，你怎么离开？”

两个人的声音很大，引得周围乘客纷纷侧目，空姐已经走过来准备了解情况了。

轰隆！

山毛榉防空导弹，代号9M38，导弹长5.55米，弹径40厘米，翼展1.2米，战斗部重70千克，无线电近炸引信，复合制导，飞行中段为惯性与指令制导，末端半主动雷达制导，两级固体火箭发动机，23G过载，最高速度1230米／秒。

外形酷似花旗国的标准系列防空导弹，弹体中段安装4片长弦短翼展控制翼面，尾端安装4片截短三角翼形的活动控制舵面，攻击方式是先快速爬升，再俯冲瞄准目标。

导弹在客机中尾部近距离引爆，高速冲击的弹片瞬间将庞大笨拙的客机撕成两断。

杨平凡刚想继续解释，一阵巨大的震动和冲击波传来，机舱里的人瞬间被抛离座位，杨平凡在空中翻了跟斗，看见身后的景象，顿时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飞机的后半段正快速消失在视野中，与此同时，因为失压，他们只在机舱内停留了不到一秒钟，便随着其他行李杂物座椅等等被高速气体喷出了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