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晕……会晕才怪！马群已消耗得差不多，落单的马匹出乎意外的温顺，它们没有束缚，也不会乱窜，只会顺着固定的轨道前进，速度并不快，当然只是相对那股粗暴的内力而言。

大部队消散差不多，就算意识到牢笼松开，束缚已经不存在，打算乱窜，能造成的破坏也已经非常有限。这不只是让陈铭稍微晕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没事吧？”杨熊第一时间上前，看情况会立刻把陈铭抱出浴桶。

说真的，当时看到对方又差点晕过去，虽然在预料之内，也是吓了他一跳。正要起身过去，谁知道陈铭就回复了过来，只是看起来有点弱。

“七七八八……能量已经消散差不多，问题不大……”陈铭回道，“不说那些，现在我的体内，经络里面，已经有一些驯化过的马匹了……可惜都消失了……”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体内那几披‘疑似’被驯化的‘马匹’，也终于消失不见。陈铭只是把它们驯服，但没有‘安置’下来，移动了一段时间，消耗完毕，于是就没了。

“你确定不是错觉？”杨熊还是不太敢相信。

“真的！你看，同样的用了龟息法，结果这次只是因为一时松懈出了问题，并没有出现内伤……”陈铭站起来，然后走出浴桶，到了这个地步，药浴已经没有效果了。

“的确，你在里面呆了很久……”杨熊其实不太确定，毕竟在外面看起来，陈铭就是在里面打坐，哪怕实际上他体内，可能已经成了核反应堆，外面也看不出什么来。

比如说，他真的有在修炼吗？他真的做到了吗？还是说他已经放弃了龟息法……否定他人的成就！这是人类的通病，而根源就在于无法正视自己比别人差劲，这个事实！

“估计下次可以不用你护法了……但问题在于，你可有修炼内功的想法？”陈铭问道。

“我当然想，但我觉得你这样太不安全……”杨熊叹了口气，“完全是拿命去搏！”

“可不搏一搏，怎么知道，原来那股人为制造出来的内力，居然能够驯服？”陈铭反问，他反而觉得杨熊不够大胆，没有拼搏的勇气。

“我不行……”杨熊咬了咬牙，“就当我怂了好了，我已经看到你吐血了一次，而且第二次差点晕过去。而且这也不算真正驯服，这需要一个过程。你这样聪明，都没办法做好，我那么愚蠢，我很担心，会因为修炼这个内功，直接爆体而死……”

“我会帮你……”陈铭觉得还可以商量一下。

“不了！”杨熊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坦诚一下，从心有什么不好？他缓了缓，让自己的心情冷静下来，把最后的不甘放弃掉，“我家里有五个兄弟，我没办法做到毫无顾忌……”

家里太穷，还借了不少外债。前面三个兄弟，也只是在温饱线，至少不需要成为家里的负担。而四姐之前出嫁，差点嫁妆都拿不出来，也不知道在夫家那边，是否会被看不起。

最后嫁妆好歹凑了过去，只是这也直接导致，他明明是五兄弟里面最聪明的一个，也不得不放弃学业，回来拜师学艺。五虎门的待遇不错，他希望能够最大限度帮助到家里人。

冒着生命危险来修炼，一门不知道靠不靠谱的内功，他不敢赌！

“我打算，等彭师伯研究出来，再慢慢学习！”杨熊正式表态，“其实我很羡慕你……”

“你让我说什么才好……”陈铭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对方。但此刻看着对方的眼神，深邃，仿佛能够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他肩负的重担，“也罢，我自己研究便是。”

“放心，我是你朋友，可以的话，我会帮你！比如说，护法什么的！”杨熊承诺。

“谢谢你！”陈铭很需要这个，之前因为没有人打扰，他才能很好的掌控。若是突然有人打扰，导致出了岔子，那么估计又要体验一次吐血的感觉。

突然想起来，以前武侠剧里面，那些练功疗养，或者修炼之中的人，被外面的人打扰之后，不也是喷血，要么就是走火入魔什么的……喵的，不会走火入魔，就是内力野化之后，开始在体内乱窜，然后一口气爆发出来……轰的一声，好吧，似乎明白了。

护法这玩意，果然不仅是电视剧里面，现实真的要修炼内功，还真少不了！

第二天，一觉起来，陈铭却是突然发现，自己是神清气爽，似乎精神都好了不少。

“错觉吗？”陈铭疑惑的活动了一下筋骨，却发现身体的确是轻了一些。不是说体重，而是感觉浑身的力气都有提升，幅度不是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想想也是，就算没有真正让内力停留在体内，但这样大量运功大概一个小时上下……估计身体在溢出的生物电刺激下，细胞的活性也在迅速提升，直接表现在，他的精神和身体，都有一定成长。

肯定不大，估计1%都不到，太轻微了，以至于到底是不是错觉，陈铭都不敢肯定！或者谁能保证，这不是药浴的效果？药浴本身，也有恢复精力，以及提升些许力气的功效！

“你说的身体素质提升了？要不和我打一场，我来感受一下？要知道，现在我们两个浸泡药浴的次数已经一样了！”杨熊闻言当即提议。

最初陈铭最先浸泡药浴，才被铁老发掘。之后他和陈铭一起浸泡药浴，天然比他少浸泡一次。没想到因为内伤的关系，陈铭少了一天不浸泡，两人的次数就齐平了！

“好啊！”陈铭昨天没办法练武，正有点技痒。杨熊要挑战，他自然乐意！

两人以虎形拳打了起来，毕竟虎爪功和虎威霸体都没有能够进入第一重。教学的弟子也说了，两人体质还是太多，比正常情况下的外门弟子弱太多！别人六岁入门，他们十二岁特批，前后也就五六个月的锻炼时间，不够，根本不够！

要强行修炼可以，只是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这也意味着需要消耗更多的金钱！问题两人没有选择，迟几年，根骨彻底定型之后，要修炼更难！

或许到那个时候，两人只能乖乖如同大部分外门弟子一样，跑去修炼大刀长枪了……

一番切磋之后，杨熊仔细评估了一番，然后疑惑的说道：“真的有提升吗？感觉没有事吗不一样啊？再说，药浴本身也有提升体质的效果……”

“所以我也不太肯定，反正今晚再浸泡药浴就好！”陈铭回道。

“还是老样子对吧？我五点多去实验室浸泡药浴，你晚上九点再浸泡……”杨熊问道。

“是的，到时候又要麻烦你过来护法了。”陈铭点了点头。

“那好，只是如此一来，我们就没办法修炼身法或轻功了不是？”杨熊想了想。

“话虽如此……”陈铭摇了摇头，“没有得出结果之前，我真没有心思练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