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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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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珊万万没想到,这个神秘人第二天又托快递公司送来了一份快递。这次,阑珊没再拒绝,她要看他到底耍什么把戏。

那是一份沉甸甸的快递。阑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包装拆开,露出一大半白色塑料海绵,揭开塑料海绵,是一幅嵌在欧式画框里的黑白素描,画中人是个男子,年纪很小,盘膝而坐,双手撑着整个身子,双眼大而亮,炯炯有神,咧开嘴角笑得十分灿烂,还露出一对深浅不一的酒窝,十分可爱。

阑珊盯着油画上右下角的签名,是用钢笔书写的楷体。那是韩直说的,每个画家都应该有属于的签名以彰显自己的艺术修养。当初,她不喜欢复杂也不想麻烦,只是在作品上右下角签下自己的小名,阑珊,是一笔一划,无比端正,正如她渴望的人生,一步一步,循规蹈矩。

这幅素描,是她为子铭所画的。她依然记得那个夏天,天气晴朗,子铭的笑容温和,坐在窗台上,脚上是清凉的大理石,背后是一片蓝天。为了这幅素描,她找遍了整个屋子,原以为丢了,其实是被人藏着了。

到底是谁呢?

许多念头从她脑海里迅速飞过,她捉住了,又放手。她知道是谁送来的,也只有他了,可是她不敢也不情愿面对。他是她的劫,走了又回来,逃也逃不过。

阑珊这才发现,白色塑料里同时夹着一张小纸条,依然是端正的楷体字,但因为行事匆匆而显得有些潦草:你不是一直都在找它吗,现在物归原主。

她颓然地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没事,没事,我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不知道。有时候,自我催眠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晚上,许文航比以往都早到达。阑珊锁好门窗,急急忙忙走出堂店,因为藏着心事,走起路来左晃右晃的,眼皮垂下来,不是因为困而是不知道该何如面对将来的事。

“今天很累吗?”许文航注意到她的不适。

阑珊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用左手拨了拨刘海,强颜欢笑:“天气太热了。”

许文航本来就站在她的左边,顺势握住她的左手,十指交缠,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就说,这款式一定合适你。”那枚一卡拉大的卡地亚钻戒带着她的无名指上,有种浑然天成的美感,十足是专门为他们的婚姻所设计的。

阑珊看向他,他一脸孩子气,像淘到了宝贝似的。她心里微微叹气,却又无比踏实:就这样嫁了吧,对谁也是解脱,人总要放眼未来。

许文航研究了一小会,又说:“似乎有点松动,明天我拿回去改尺寸。”

阑珊笑了笑,收紧手指,钻戒因为挤压而空出了一枚硬币厚的小空隙,确实有点松动,但转念一想:“不要去改了,以后你得把我养胖点,那不就合适了吗!”

许文航听了她的话,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未来,满心欢喜地载着她去晚饭。许文航提议去吃东南亚菜,阑珊赞成。

可车子驶出立交桥,阑珊改变主意:“文航,我想回去休息。”一脸倦意。

“怎么了?”许文航听闻,一手握着车盘,一手握住她扣在大腿的双手,双手还算暖和,路灯映照下的赵阑珊,双眼无神,脸色苍白,“你没事吧?

阑珊摇头,有气无力:“没事,我就想睡一觉。”

“确定不要去医院?”许文航把车子调头,往立交桥折回去。

阑珊点头,车子不一会就到了阑珊家楼下。此时的阑珊的脸色稍微好了点,但整个人像枯萎的花朵一样,了无生气。许文航用力地环住她,生怕自己一不留神,阑珊就会整个儿摔到地上去了。

赵阑珊保存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把一脸担忧的许文航拒之门外。她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但这一刻,她十分不希望许文航踏进她的住所。

许文航站在门外向她道别:“有事打电话给我。”

阑珊点头,心有愧疚:“路上小心。”

此时,背抵着门的赵阑珊,在黑暗中摸索到手机,手机的页面显示着一条短信,刚才在车上看得急,连思考的时间也不足。她盯着亚白的手机屏幕,那一行字在黑暗中格外刺眼:晚上八点,基宏广场露天咖啡室见。

会去吗?她问自己,迅速地摇头,讪讪地笑,她怎么可能再去送羊入虎口。

没事没事,就当看不见。只有他,她才会自欺欺人。

这些小插曲,就像埋了一个*在她心窝里,怕踏错一步就会粉身碎骨。可是,对方在暗,她在明,即使再慎重还是处在下风,所以按兵不动方为上策。

堂店的风铃“铃铃铃铃”地响起,清脆而有力,空气中夹带着淡淡的欧石楠特有的香气。小花习惯性的:“欢迎光临,请随便选购。”

进来的客人粗略地打量了下狭小的店面,四十平方米大的小书店,两排黄杨木书柜上摆满着古今中外的书籍,过道上堆放着最畅销的青春小说,使得空间看起来更狭隘。

小花悄悄地靠近赵阑珊,因为店里除了客人,只余他们俩,细微的声音在这间狭小的店里越显得被放大几倍。她咬着赵姐的耳朵,声音激昂:“快看,快看,是帅哥。”

赵阑珊闻言,抬起头,打量正在捧着一本彩图册的男人,不是西装革履,而是一身休闲装。笔直的裤子一直贴着身子,更显得双腿修长,上身套了件米白色的休闲T-SHIRT,肤色是正常的黄种人的颜色,看起来俊朗非凡又充满活力。

客人没有留意到角落里窃窃私语的人,也或是不打算惊扰她们议论他,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本厚厚的书籍翻开着。

阑珊的眼睛一碰到他的脸孔,立马把脸别开去,皱眉:“原来你喜欢大叔型。”

小花的口水已经流到满裤子都是了:“只要是帅哥,不论任何年龄层次,我统统杀无赦!”

阑珊摇头,摆出一副尖酸刻薄的老板样:“快去干活,不然扣你工资!”

她低下头看书,继续续上被小花打断了的情节,可是她的眼睛放在书上,心却飘到极远的地方去。她盯着那句“是来的,终究会来”,不禁哑然失笑,是命运在提醒她吗?还是命运在告诫她?

思绪被一本书拉回来,她看着收银台上的《安徒生童话故事》,这么大一个人买本童话书来作甚呢?告诫自己要时常保持孩子的心境么?

阑珊露出服务行业最优雅的笑容,嘴角三十度上扬:“先生,盛惠三十五元。”

客人掏出一张五十元:“不用找了。”真是财大气粗。

可是阑珊执意找续零钱,这是规矩。她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先生,您的十五元。”

客人看着她,她的笑容挂在脸上,但无法拉下来,渐渐变僵硬,脸部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客人瞥了一眼,冷淡地说:“不会笑就不要装作很愉快。”

顾客至上,我忍,我忍。

阑珊把十五元递给他,强调:“先生,你的十五元。”十五元也是钱啊。

客人似乎没有接下的意思,他拿起收银台上的一本新鲜热辣的杂志,看看价钱,十八元,说:“那就十五块买我吧。”

忍无可忍,从头再忍。

“好的,谢谢您的惠顾。”难以应付的客人终于打发了,她的心微微地定下来。

客人拉开玻璃门,风铃“铃铃铃铃”地响着,正如他进来的声音,明明是轻快的节奏,在她耳里只觉得是一连串的魔咒。他跨出了一步,停了下来,阑珊的心跟着提起来了,悬空悬空的,不实在。

他回头问:“喜欢那欧石楠吗?我特意挑的。”

一忍再忍,无需再忍。

阑珊盯着他,眼光似乎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他身上刺了无数个洞。终于忍无可忍,她一字一板地说:“你到底想怎样,秦少毅?”字字清晰,咬字有力,唯独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放佛他隔着万丈距离扼着她的喉咙。

你到底想怎样,秦少毅?隔了这多时光,他又听到她的声音,他听到了她唤的名字,依旧是充满敌意,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他罪有应得。

你到底想怎样,秦少毅?她的声音放佛是从很远飘来,似真似幻。他不想怎么样,他只是想知道她到底过得怎么样,他既希望她过得安然,又希望她其实不如看到那样快乐,可是她要结婚了,嫁给一个带着个孩子的男人,而且她似乎很幸福。他看到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依偎在别人怀里,他的心被埋了一个*,不知何时才爆炸,患得患失。

你到底想怎样,秦少毅?她需要一个答案,可是他连该回答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清楚他到底要想怎样。

“我们去谈谈。”秦少毅提出要求,不是征询而是命令。

阑珊冷笑,回一句:“我们无话可谈。”千方百计地扰乱她的生活,为的只是一席谈话,这绝对不是秦少毅的作风。她没必要和他周旋,他和她早就结束了,往事被尘封,请不要随意翻动。

秦少毅一笑,神色莫测:“你会后悔的。”他威胁她,他说她会后悔的。阑珊从来不是后知后觉的人,她了解秦少毅,他说一便是一,说她会后悔她就会后悔。她试图闭着眼,眼前一片漆黑,心里拼命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什么也没发生。

可是她的身体还是鬼使神差地跟了出去,他对她的威胁从来都奏效的。小花听到不对劲的动静,从仓库走了出来,看到六神无主的赵姐跟着刚才那个“帅叔”出了去,一脸疑惑,但她下意识地冲她喊:“赵姐,你要去哪里?”

阑珊张了张口,她都不知道她会去哪里,她该如何回答小花的问题呢?

“我有点事,你先看着店。”赵阑珊只留下这句话,便跟着秦少毅踏上银色林宝坚尼,在安保大街绝尘而去。

林宝坚尼飞快地在路上奔驰,秦少毅一路无话。他到底想怎样,他们到底去要去哪里?这一系列的问题在赵阑珊心头逐一浮现,没有答案,只有自我安慰。

依然是那句台词:“你到底想怎样?”她没有力气和他周旋,也不愿意和他周旋,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还何必以卵击石来作践自己呢?她只是想知道,到了今时今日,他对着她还要打什么如意算盘呢?

秦少毅专心地开车,对她的问题恍然未闻,抑或是嗤之以鼻不愿作答?

车里的气氛瞬间冻结,夹着愤怒,漠视,尴尬,不安,局促。。。。。。还有些许的悲凉,谁说如今不是悲凉呢?

车里太沉静,阑珊习惯性地拧开音乐。秦少毅早换了车子,她对着高科技有些不知所措,幸好脑子灵活,攸攸的音乐在车厢里飘扬开来:

离别你不经异地

想工作暗天暗地

直到可困倦床睡

不挂念你

情愿我呼天抢地

总好过这么顾忌

害怕走往日场地

敢碰着你会撑不起

和谁在一起很自然共你相比

就算了不起只可做到我知己

谁若寄望替代你最美都要放弃

只能退避

和谁在一起都用来共你相比

就算了不起只可做到我知己

难道我这么寄望有天可失忆

找到转机

。。。。。。

歌唱到一半,秦少毅“啪”一声把音乐关掉。

赵阑珊本想以吵杂声能够遮挡她心里的不安,可是秦少毅毫不留情地破灭了她的幻想:“你到底想怎样?”一连三句,咬牙切齿。

秦少毅终于有回应,从车箱子里抽出一沓白色文件,一言不发地递给她。

他说的对极,假如她不跟来,她一定会后悔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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