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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她向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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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雪一下就是几个小时,下得轻盈不再空留沉重时还没有停止。

王依依在雪地里折腾累了,最后竟然就裹着厚厚的毛毯躺在雪中睡着了,戚浅音根本拽不起来她。许宸躺在旁边,手肘垫在脑下望着天,无动于衷。

真是两个疯子,冰天雪地之中居然感觉不到寒冷。

夜幕已经压至人间,天空中没有星光,只有雪折射映照的光芒。这样的天色,平添一份窒息的感觉,戚浅音呆望了几秒钟便垂下头,将自己的披风解下盖在王依依身上。

许彻端着两杯饮料回来时就看到这称得上惊悚的一幕,他有些着急的把杯子放下大步走过来。戚浅音站起身,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许彻懂了,蹲下身横抱起王依依,毛毯上的冰雪融化在他温暖的臂膀间,怀中人嘟囔了一声,并未转醒。她说得含糊,可他听得清楚,她说:“正正,别闹......”

有什么应声撕裂,痛到让他手臂一颤。戚浅音不放心回头看过来时就见到这一幕,微微皱眉,他们之间的路无疑会是艰难的。王依依忘不了李文正,而巧合的是,她长得太像许彻的初恋女友。

感情的事外人很难插手,不是她说许彻是真心对她好,她就会相信。心里这两道坎只能靠她自己迈过,如果许彻能等下去。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她走出去无意间抬眼才看到正面墙壁上挂着的楼层数不是她房间所在的十而是十三,她正嘲笑自己连这种低级错误都会犯时,感受到似乎有人正在看着她,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她为什么要装作视而不见?叶逸然说得对,她没错,不应该卑微。

于是她转过身,看着墙边的两人,勾唇一笑。

安离楠靠在墙上,左手插兜,右臂臂弯中挂着藏青色外套,清俊不凡,一如从前。当然如果林雅萱没有踮着脚紧紧环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她会上前打招呼,甚至伸出右手说:“你好,我是戚浅音,很高兴认识你。”

但是现在的景象,确实不适合她与故人相聚。

他静静注视着她,墨色眼眸深沉专注,而又蕴含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只需再一点光亮就能让她看到其中的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可她看不清,只当他在讥讽她的不识时务,便不再停留,乘电梯直下一层。

其实她如果早几秒钟,就能看到他对一通电话的专注程度远比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人,要深得多。

大堂东侧设有酒吧,现在这个时间人已经不多了。酒保站在吧台之后,冲戚浅音魅惑一笑问她要喝点什么。她步子一顿,故作沉思后道:“年纪大了,来杯麦片吧。”引得酒保连连低笑。

她绕过吧台,推开通往后花园的玻璃门,面对三条不知通往哪里的小路时果断选择留在原地。屋檐下的木质台阶只有最低一级上落有零星雪花,她便坐在上数第二级上,脚踏着薄雪,用脚尖勾画图案。身后门框上的彩灯交替闪亮,面前的阴影忽明忽暗。

许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手里还拎着一大袋啤酒,坐到她身边扔了一罐给她。她笑笑,指尖勾起拉环,只细微的缝隙就有啤酒溢出,洒了她一身,不过她毫不在意:“许天使刚才又躲在哪里看好戏了?”

他斜她一眼,象征性与她的易拉罐相撞,仰头一口气将啤酒尽数喝尽。相比他来说,她显得慢条斯理多了。这样充满梦幻色彩的雪天,即便喝得酩酊大醉也别有一番意趣。

“我不是你姐。”她指尖用力,易拉罐在手中轻微变形。

许宸不说话,她低声笑了几声继续道:“从前我只想做无懈可击的女强人,这样再没有人能控制摆布我的人生。现在我还想扮演一个角色,就只这一个,但那个舞台上没有许家,更没有被人偷抱走的许家二小姐,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你是我姐,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姐姐。”

“哐啷啷——”易拉罐脱手滚下台阶,嵌入积雪之中,她闭着眼平复混乱的思绪:“你告诉我,当年许家的仇人为了报复抱走你的另一个姐姐但却因害怕将她送进了福利院,自此改名换姓,后来又被人收养,从此失去所有消息直到现在。许宸,你说的这些我信,但我不接受。”

“哥说,你怨我们。”

“日子是为自己而过的,我不怨你们任何人,只能说从前我不够强大以至于任人欺凌。但现在不一样,我习惯没家没牵挂,这样的自由我向往。”

她几次想拉起拉环,但都从指尖滑脱,许宸靠近些,伸手食指轻勾便轻而易举打开。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声音中透露执拗就像个孩子一样:“你说过,没有人不渴望有个家。为什么现在要这样说自己?”

“我对你们没有感情。”她看着他,试图用眼神的坦然告诉他,她说的全部都是真话,发自真心,“如果不是因为你,许家在我眼中只是尔朗的合作伙伴,或许也是未来的竞争对手,除此之外再无交集。你的出现只是让我了解了许家,了解你们的父亲有多么爱护你们,可本质没有丝毫改变。”

她不知道许宸听进去多少,但从他的表情来看,大概只有前半句入了他的耳,甚至现在还在脑海中回响。她没来由地心猛然一沉,当即站起身说了声毫无意义的抱歉就匆匆离去。

大堂聚集了一个公司的团队,几乎每个人的手中都有一个行李箱,三部电梯都忙了起来。她不想凑热闹,便选择了楼梯。

手机短促的提示音在楼道回响,她不看都知道是谁,除了赵明宇这个尽职尽责的医生,她想不出别人。可这手机设置是,没查看前,间隔几分钟便会提示一次,竖琴声响得她心烦。

她几乎是小跑着上了十楼,扶着楼梯间门把手弯腰调整呼吸,她也感觉得到,这身体是越来越差了。她一边低头整理运动服的领子,一边推门走出,凭着印象往房间的方向而去。

一片阴影投下,恰好将她头顶的光遮住。酒气和古龙水混合的味道在鼻间萦绕,让她愈发清醒。果然,该来的都要来,躲是没用的。

“安先生,有事吗?”

安离楠眉峰微动,眼神不复之前的清明,朦胧迷离。她绕过他,拿出房卡开门,在关上门的前一刻,他倏然转身,手掌用力撑在门板上。在她愣神之际,他已然走进,反手将门关上,与她面对面而站。

预兆太过明显,她急于后退,但他并不给她机会,身体骤然欺上,逼得她一个踉跄,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她来不及显露怒意,他的唇已经准确地压下,熟悉的触感在唇上辗转蔓延。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禁锢住她的头,由不得任何一点反抗。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吻慢慢变得轻柔而深情,如密集细雨,那一刻暖黄灯光聚集的瑰丽光芒在她的身体里轰然炸开。

她的神志渐渐清醒,看着眼前人轻颤的眼睫,用力推下旁边矮柜上的木雕。巨响声让他身体一震,她趁机挣脱,站在距他几步之外的地方看着怔愣在原地的他。

手机提示音自他脚下响起,他下意识低头去看,她一惊,在他看清是什么内容之前及时冲上前捡起,攥在手里。然后,他笑了,满是悲哀。

然后,他与她说了分别一年来的第一句话:“戚浅音,你别以为我安离楠离了你就不行。”

她回以笑容,满是讥诮:“我有自知之明,不需要你提醒我。”

他重重点着头,眼中流转的情绪应该代表的是失望。他站在巨大阴影中,深深望着她,脚步一点点后退。她没有丝毫退让和挽留,眼见他打开门,颀长消瘦的背影停顿了几秒,便摔门而去。

爱最后变成一种罪,想来就是如此。两人都有期待,但终是都不愿意去面对。

这样刚好。

碎裂一地的木雕碎片纪录所发生的一切,随着门板撞击而轻晃,显得脆弱不堪。她苦笑,单手捂着胃部一点点蹲下身,最后跌坐在地。

她盯着赵明宇发来的短信,唇角抿到发白。

屏幕忽转,叶逸然三个字出现。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没有异样:“晚上好啊。”

电话那边静默片刻后:“出什么事了?”

她挑挑眉,真是越来越讨厌他的细心与精明了:“北京下大雪了,空气太闷,心情不好而已。”

“嗯。”他顿了一下,“如果明天路上积雪还没消,就再住一天,注意安全。”

她笑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有事?”

她扶着茶几站起身,往卧室走去:“有时间去看看吴妈吧,帮我向她要点茶糕。”

“好,你早点睡。”

挂了电话,她便将手机连同自己一起扔到床上。整个人深陷在床垫之中的时候,她想,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切身体会到什么是人们常常挂在嘴上的安全感,也真够悲哀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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