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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花前对酒不忍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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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哥哥?”我觉得今日很邪行,我竟然在这种龙蛇混杂的时候碰见了顾且行,而且他居然会干买河灯这种,他向来不屑的事情。

顾且行不耐烦地看着我,待我将他掌心的河灯小心接过来时,他便迅速撇开目光,一脸的不自在。我本以为他这不自在是因为我,一扭头才发现,有个更不自在的物件儿跟在他身旁。

乖乖,顾且行和陈画桥,这是在培养感情?

“我要这河里飘着的都是我的河灯,这样我的愿望就一定会被神仙看到,他们……”陈画桥捧着盏河灯兴高采烈地说着,抬头时猛然发现了我,话便卡在嘴巴里了。

我想着她既然是同顾且行幽会的,我也不好破坏了氛围,冲她弯了弯眼睛,转脸面向顾且行,扬了扬手中的河灯,“谢啦,我们先走一步。”

说着,也没顾得上去看顾且行的表情,我很自然地去拉秦子洛的袖子,却听陈画桥喜滋滋地招呼了声“秦大哥”。

我很佩服陈画桥这个自来熟的本领,约莫下次见了容祈,她还得嗲嗲地来句“容大哥”。我一幻想到那个画面,不止心中作呕,乃至莫名来了股怒气,真想指着陈画桥的鼻子问问她晓不晓得矜持两个字怎么写。

这么一想我才觉察出些不对劲来,陈画桥当着顾且行的面,同别的男子这么亲近,怕是不大好吧。而我转眼去看顾且行的时候,分明没看出任何不悦来,仿佛听都没听到一样。

总归是大喜的日子,我也不太拘束,凑到顾且行耳旁,压低声音问:“唉,这个惹祸精是父皇他们硬塞给你的吧?”

顾且行瞟我一眼,闷哼一声,我心里便也有底了,窃窃笑两声,大喇喇地拍了拍顾且行的肩膀,同他道:“好好调教调教。”

今日果真邪行,我竟然主动同顾且行亲近,而且他也没有将我瞪回去,而是敛目长舒一口气,一副发愁的模样。

陈画桥同秦子洛打完了招呼,便开始摆弄她那一堆河灯,我提了笔在小纸条上顿了顿,不知道该书个什么愿望,于是龙飞凤舞地写了“长命百岁”四个大字。秦子洛凑过来看一眼,打趣道:“你还挺孝顺的嘛。”

我冲他一笑,本公主之孝顺可是极富盛名的。我这长命百岁自然是写给父皇的,至于容祈,其实我心底真的不大担心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信心,我觉得我不像个寡妇命。

河灯放完了,我便拖着秦子洛打算离开,陈画桥拖着顾且行跟上来,顾且行也没表现出分毫不情愿。我琢磨着,陈画桥同顾且行这老冰块儿一起逛灯会,定也好生无趣,比同我斗嘴吵架都要无趣。

我们四个人开始瞎晃,顾且行有意无意地距离陈画桥远点,开始陈画桥还会死皮赖脸地贴过去,后来同秦子洛聊天,聊着聊着也就忘了,将我和顾且行两人甩开几步,只时不时回头望一眼,生怕我们走丢了似的。

我们在人群中随波逐流,不知不觉就晃到了香安街上,这里是每年灯会最热闹的地方,以醉影楼为首的各家青楼妓院,百花齐放争奇斗艳,莺歌燕舞盈盈笑语随处可见。

因这附近都是声色场所,陈画桥适当地表现出一丝不屑,但很快又在各种新奇的表演中松了心思。我们站在醉影楼门外搭建的高台下,舞姬娉婷而舞,高楼上有人不断地抛洒花瓣,四周彩灯高悬,凤箫声动,玉壶光转,灯火阑珊下,美人扎堆。

我用余光瞟到顾且行侧目看我时的表情,只当做没有看见,专心地对着舞台喝彩,后一秒又瞟到顾且行抬头望向高楼,眉心忽然皱紧,仿佛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事情。我随着他的目光望上去,看到楼栏处斜倚的背影,那人手持一只玉壶,也不用杯子,仰头便喝起来,情态好不风流。

顾且行左右看看,看见陈画桥正专心望着高台,眸光一闪,转身朝阴影中走去。他大概没有发现我在偷看他,我扯了扯秦子洛的袖子,凑在他耳边低声道:“这个闯祸精交给你了。”

话一说完,我火急火燎地去追顾且行的脚步,只见他在无人的后巷绕几个弯子,而后拐进了醉影楼的偏门。咦,他对这地方还挺熟悉的。

我小心跟在后头,想起第一次同顾且行一起逛妓院时他受伤的事情,便觉得这其中的猫腻今日便可能显露出来。顾且行走得匆忙倒也大方,绕过红灯结彩的院子,大步进了厅堂,而后直朝楼上走去。

我便有些发愁,实乃我今日穿的是女装,而醉影楼知道我是女儿家的人没有几个,这要是被熟人撞见了多么尴尬。我从袖子里抽条丝帕,半遮着脸鬼鬼祟祟地跟上去,上了楼梯拐角,愕然发现寻不到顾且行的影子了。

我东张西望一番,正失望着打算走的时候,看到另一头的拐角走出一名小厮,那小厮约莫是领着条嫖客,哈腰道:“爷,这边请。”

然后,那接着闪出来的嫖客的身影,吓得我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这个人这个人——不正是我的父皇?

妈呀,这要是叫父皇看见我逛青楼……不对,父皇逛青楼让我撞见了,这多么的难堪。我正要躲,拐角的阴影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将我拽进条放杂物的小缝里,转身背对着廊子将我的身体挡了个严实。

这人必然也是不想被人发现了,顺手捞了把我的腰,就将脸贴了上来。这莫不是哪个嫖客将我当成窑子里的姑娘了吧,我是想叫又不敢叫,好在这人手上倒也规矩,嘴唇同我的脸贴得很近,倒是也没真的亲上来。

我扑扇两下眼睛,借着斜斜打进来的一束灯光看到他的侧脸,心里松了口气,原来顾且行他躲到这处来了。

我们两人便在这处佯装成亲热的模样,父皇从身旁过去的时候,看也没看一眼。他松了口气,气息喷到我面上的时候,痒痒的。我急忙将他推开,捋了捋被他吹乱的额发,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该说点啥。

顾且行抿着唇瞪我一眼,却是干脆脸红了。我弯着眼睛对他笑笑,又瞟了瞟父皇走进的房间,轻声提议道:“咱们去看看?”

顾且行敛目略思忖,终是跟上我的脚步,随我进了隔壁的房间。这房间正是与父皇所入那间相邻,窗口开在后巷,此刻前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后巷便清静得很。而我们大大方方地进了这房间,乃是因里头并没有灯火,约莫是个无人的房间。

既然是做贼,便得有做贼的态度,我们动作很轻,推门关门的时候几乎没有声响,一扭头却又听见几声嬉笑淫词,一男一女交耳低语,女子一嗔一笑,言语模模糊糊,嗯嗯啊啊……

然后,那贴墙而放的木床,便开始吱呀吱呀作响了,交huan之声此起彼伏,男的恣意女的放浪,好一番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因他们搞得太过投入,便没发现屏风后头这两个人,我探头朝床上瞟一眼,瞟到一条白花花的长腿盘在男子腰间,这回是真的见识过猪跑了!

顾且行跟着踟蹰起来,房间里光线太差,我也看不清他的脸色。而床上交he那两人,忽然一顿,彼此没了动作,房中忽然归于寂静,我以为他们是发现了我们,琢磨着是推门出去呢,还是摸条棍子将他们打昏。

而顾且行大约也是这么想的,迅速拉我一把,将我拽进一处角落,那从梁上垂下的帷幔,方好将我们裹在其中。只是这帷幔是束成一条的,它所能遮挡起来的面积很小,我们下意识地便抱做了一团。

我这边还没来得及发现这动作的不妥,床上又传来女子娇嗔:“讨厌!”

男子道:“小妖精,还要不要了?”说着,那床又跟着“吱呀”一声,女子跟着闷吭一声,似痛苦又似享受,声音很是撩人。她半喘半求饶:“你……你快些……”

接下来又是吱呀吱呀,嗯嗯啊啊。我适才弄明白,原来方才他们那一顿,是个房事中的情趣……

我琢磨着这么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是找根棍子将他们敲昏了靠谱些,不然等这头完事了,没准父皇也走了。我踮起脚来贴上顾且行的耳朵,张了张口打算同他商量,因为靠的太近,我的脸同他的脸是紧贴着的,而此刻他脸上烫得像发烧一样……

我虽然没吃过猪肉,今日也是头一回见猪跑,但是我看过禁书小本儿,他现在这个表现,莫不是,莫不是激动了吧?

必须承认的是,顾且行正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面对这么一副活色生香的场景,莫说是他,连我自己都觉得不自在。趁着那边搞的正激烈,约莫听不到我们这边的声响,我在他耳边低低唤道:“皇兄,皇兄?”

顾且行一愣,原本扣在我腰背上的手掌迅速松下来,眼皮不安地抖了抖。唇一抿,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他掀开帷幔的一角,挥手便将匕首飞了出去。

顾且行这个黑手下得也太黑了,这才真是牡丹花下死啊!

然而,我低估了顾且行,他脑筋转得比我快,这一刀下去,捅的不是人,而是那张床。大约是匕首割断了床腿,而那两人在床上运作地正酣畅,一不小心就把床运作榻了,床幔落下来将二人裹住,他们在里头惨叫时,顾且行迅速推开窗户跳上去,对我伸出一只手掌。

醉影楼的修建方式和其它地方有些不同,窗外有方一尺来宽的小台,说是摆放花草用的。但这些小台却相互串联,即使没有串联的地方,墙壁上也会有些方便人踩踏攀爬的小把守,如此也正方便我二人行事。

我找了个还算安全的位置,摆开个尚能驾驭的高难度姿势,同顾且行一左一右扒在窗子上,稍稍探头去看房中的情况。

那房间里坐着的人确实是父皇,但与他相对的却并不是哪位花牌,而是名男子。这男子我看着眼熟,很快就想起来,他正是在百里香居顾且行遇刺时杀出来帮忙那个。

看来他同我们老顾家果然很有渊源。

他们相对而坐,动作看上去像是在诊脉,而父皇是被诊的那一个。许久之后,那男子道:“恕在下直言,皇上这病若是再寻不到良药,已是时日无多了。”

冷风吹着我的发丝,我心中一震,抓着把守的手又紧了紧,下意识同顾且行对视一眼。

父皇长叹一口气,道:“只是且行尚且年少,脾性又过于孤傲,行事极端随性,怕是难能继承大统……”

那男子淡然一笑,“少年意气时,多做些磨砺便好。”顿一顿,他又道:“再说,皇上这病也并非无药可医,只是拖得时日长了,毒气跗骨,便是寻不到解药,用那方子再吊个三五年也是没有问题的。”

我又看了一眼顾且行,见他面色凝重,不知是在为父皇的身子担心,还是想些别的,比如父皇说他脾性不好,他是不是也该反省一下。

里头父皇点了点头,神情蓦地有些严肃,他道:“甘霖,朕要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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