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次元且歌章节

138 桃杏犹解嫁东风(六)

推荐阅读: 逆天邪神 魔天 大叔,不可以 赘婿当道 龙王殿 修罗武神 我的父亲叫灭霸 乡野小神医 贴身狂少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

被他欺凌过的地方,微微发热,我很累,想就这么睡一觉,我闭上眼睛在短暂的睡眠中做了个仓促的梦。

那是一艘普通的小船,在江边靠岸,我好像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心里却没有方向。

我站在简陋潮湿的栈桥上,看着那带着斗笠的船夫解开柱上的绳子,那艘船就要开走了,而我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去。

“船家,这船是要去哪里?”因为在梦中,我的声音是飘忽而迷茫的。

船家一边动作,一边回答:“姑娘,这船已经被人包下了,天不早了,再没有其它船渡了,姑娘明日再来吧。”

我就这么犹豫着,船夫已经撑开船桨,小船调转了方向,顺水而下,距离我越来越远。

我有些失落地望着船尾,耳边忽然传来悠扬的清笛,那笛声随着船只渐行渐远,我好像很熟悉,静静地站了很久,当笛声和小船消失在烟雨暮霭中,我忽然泪如雨下。

“人说百年修得同船渡,今日错过了这渡船,你我的缘分真的已经用尽了吗?”耳畔女声幽幽,阴测测的就像是一缕快将燃尽的魂魄,那是我在自言自语。

我好像走进了江水之中,浑浊的水一点点将我淹没……

我忽然惊醒,发现自己沉入了水池里,差点就这么把自己淹死。勉强站稳身体,我被水呛得咳嗽,也早就忘了方才做过的梦,只是惊魂未定。

描红听见我咳嗽,这才带着人走了进来。侍女端着崭新的衣服站在屏风外,描红扶着我从水里爬出来,用绢子轻轻擦拭我的身体。

侍女服侍我穿戴整齐,这衣裳上有容祈特有的墨香,我闻在鼻尖既舒适又十分厌恶,只是懒得多说什么。

侍女看着漂浮在水面的凌乱的衣裳,捂唇羞羞一笑,大约猜到这里方才发生了什么。我只想快点离开,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刚走了两步,身下又传来轻微的痛楚,小腹也有些酸疼。我走不稳,只能由描红扶着,我对她说:“走慢点,别让人看了笑话。”

描红十几岁就跟在我身边,又不像我看了那么多小本儿,对男女方面也算是个不经世事的丫头片子。她懵懵懂懂地应了一声,小心扶着我朝前走。

我对这副极尽矫情之能事的身躯充满了厌恶,可我还是得好好对待它,俗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好在我现在的房间就修筑在浴房附近,倒是没有走太远的距离,一进房间我便忍不住爬到床上去,手掌按在小腹上,腾起一股羞愤的怒火。

我靠着床栏浅浅休息一会儿,有侍女过来传话,说秦老夫人和容祈以及郁如意,在前厅等着我去用晚膳。我依稀记得,容祈这个孝顺儿子,是有每天陪他老娘吃晚饭的好习惯,但是人家一家三口的,我去凑什么热闹。

我挥挥手道:“以后这种事情都不用再叫我了。”

侍女低眉顺眼地出去了,冬日是没有夕阳的,天一眨眼就黑透了。描红点了灯,手中的小本儿看得眼睛疼,我也实在看不进去什么,便开始胡思乱想。

想起了那个梦……不禁冷嘲一笑,那梦做得还挺浪漫的,若是往后我闲大发了自个儿动手写小本儿,便也写进去好了。

后来容祈和郁如意过来了,我不想看见容祈,他也很识趣地没过来同我打招呼,径自走到隔着厅堂的书案后,沾了墨提笔思索些什么。

这房间是再寻常不过的通屋,进门便是厅堂,两边各开一侧,一为卧房一为书房,中间没有拉帘子,也没有屏风阻挡,我抬眼便能看见容祈站在书案后写写画画。

我自然是要对他视若无睹的,郁如意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从侍者手中接过盛了汤羹的小碗,便打发他们出去了。

粥是温热的,既不会烫口也不影响了美味,往日热衷美食的我对这还有点见地。

她见我不想动,便主动一勺勺喂我吃,我这没病没灾的,哪好意思劳她大驾,便接过来细细吞咽两口。

郁如意见我肯吃东西,她的嘴也不闲着,开始同我说容祈的好话:“这是你往日最爱的粥品,府里的厨子做不出味道来,王爷亲自去街里粥铺买来的,瞧这还温着呢。”

我现在就见不得有人帮容祈说好话,反正也尝不出味道来,他做这些也不过徒劳罢了。听着郁如意这话,我便觉得这心意我实在咽不下去,便将小碗递还给她,摇摇头示意不想吃了。

“怎么就吃这么点?”她看看碗里的粥,轻叹一口气将小碗放下。转头望了眼在远处书案后站着的容祈,郁如意稍压低些声音对我道:“知道你住进来,我是想来看看你,又不想打扰了你们,本打算过两日再过来。还是王爷邀着我陪他走一趟,说是同你说不上话,让我来陪你谈谈天。”

我冲她浅浅一笑,我知道郁如意待我还算好意,但其实现在谁跟我都说不上话,我没那么多闲天和人谈,可能是年轻的时候闲话说多了,现在舌头根子懒得动弹。

郁如意看着我这不爱搭理人的模样,面上露出些担忧来,她道:“你这脸色也不大好,是病了?”

我摇摇头,“大约是犯懒病了罢。”

郁如意的眼神又偷偷往容祈那头一瞟,再看了眼我垂在肚子上的手,声音压得更低,问道:“他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一愣,脸上还是忍不住腾起些火烫,差点忘了郁如意是从青楼里出来的,什么事她不懂,什么话她不敢说。我快速地眨着眼睛,干干道:“不是……”

她低笑一瞬,我抬眼瞟向容祈,看他那架势像是在作画,可是好像哪里不对劲,想了想适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作画用的是左手,怪不得那幅《归云一去》仿得那么像。

郁如意拉过我的手,温和地同我说:“你刚住过来,王府里尚不熟悉,有什么事记着同我说,近来天气不好,若是缺了短了什么,便差人来找我。王爷一个男人家,总有些事情照顾不周全的。”

我冲她牵强地笑笑,她说的照顾不周全的,怕也就是每个月那几天的事儿了吧。

说来郁如意到靖王府,已经超过三个年头,当初容祈说,会早些将她安排出去,省得耽误了她的年华,现在也没什么动静,那安排大约也就取消了。如今她在这靖王府,人熟地熟的,算是正儿八经的女主人,我这得了先皇赐婚的,倒显得像个偏房。

我自然也是不在乎的,打我迈进这门,就没打算好好给容祈当老婆。如果我那身世没有搞错的话,那么郁如意便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难怪当初醉影楼里,我二人便觉得一见如故。只可惜失散了多年的姐妹,哪想再相聚的时候,是眼下这幅光景。

郁如意同我聊着天,大多都是她在说我在听,很偶尔地应她两句。说的多是当年在宫外的事情,那时候她还不是什么锦飒郡主,我还成天扮成小流氓调戏姑娘,那时候容祈这个倒霉男人,还没有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

那时候真好。

“成了,再晚便起风了,你好好休息,我得空再来看你。”郁如意望了眼窗外,对我道。

我微笑着对她点点头,忽然觉得挺不舍得她走的,因为她走了房间就又只剩下我和容祈了,我不想单独面对他。最好是,根本不用看见他。

她倒是也没直接出去,先走到那头的书房,绕到书案后与容祈并肩而立,垂眼看看纸上的画儿,同容祈打趣道:“你好歹也画我片衣角啊。”

容祈白她一眼,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出去。郁如意闪着目光轻笑,看我一眼,对容祈小声道:“轻点儿。”

容祈闻言皱起眉头,兴许也有点难为情了,再度以眼神催促她出去。郁如意便这么笑吟吟地走了。

我并非有意窥探什么,但还是很不自觉地看了,我从来没有正儿八经见过容祈和郁如意相处的模样,如今见着了,原来还挺和谐的。心里居然闪过些许羡慕来。

我并未来得及察觉自己的感受,只是想着,其实他们两个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倒更相配些。

我看着容祈大步走过来,知道轰是轰不走的,便和衣钻进被子里,侧身朝里假装睡觉。

床铺塌陷下去一块,大约是他坐下了,他说:“你就这么防着我?”

我不吱声,我就是防着他怎么了,虽然防也防不住,但是衣裳穿得板正点,我稍稍能多点安全感。

“无妨,等你热出毛病来了,就更离不开我了。”他说着便站起身来,开始扒自己身上的衣裳,而后吹了灯,掀了被子躺下来。

他说得倒也没错,在这靖王府我要是生病了,那是一定不用另找大夫的,他容大神医会全天十二个时辰在旁伺候着。可这理由还不足以让我主动卸下这身薄得只能算个摆设的保护壳。

外头虽是冰天雪地,这房间里时时都点着炭熏着,容祈是真有钱,真舍得花钱享受,便是我在宫里时,大冬天的也不好意思铺张到把房间烤得比春天还暖和。我就这么躺了一会儿,加上被他抱着,我热了。

他将手掌靠在我的脖子上,稍稍朝里试探了一下,摸到一层薄汗,沉沉出了口气,还是那句老话:“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这个选择对我来说非常没有意义,自己脱或者他来脱,但我需要做的选择是脱还是不脱。我还是不肯对他说话,他只能亲自动手了,双手从后面穿过来,剥开交叉的襟子,轻手轻脚地往下褪。我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碰我。

而后我坐起来,三两下把外衣脱了,拽着被子缩到床角贴着墙壁。容祈又无奈地叹口气,硬把我捞回来捆在怀里,以一个完全占有的姿势包围着我,呼吸逐渐变得均匀。

能这样光明正大地抱着我睡觉,他心里一定觉得挺圆满挺幸福的吧,那我在慈安堂的时候,他开那一园子蒲公英供我欣赏,偷偷帮我洗那么多衣裳劈那么多柴,还有喂小玮什么的,现在想想他是不是也值了。

可我为什么要让他圆满幸福,为什么让他值了,这根本不是我嫁给他的目的。

我对自己的报复无能升起强烈的反感和谴责,我不停地问自己,除了不跟他说话以外,我到底还有没有更好的折磨他的办法,长此以往下去,我除了能把自己憋成哑巴,还能对他造成什么切实的伤害。

没用,根本就没用。

我真恨不得一脚把他踢下床去,可我没那个力气,我决定从明天开始要好好锻炼身体。

“睡不着?”耳朵里忽然落进他的声音,因为夜太静了,而我又专注于自己的胡思乱想,被他的声音吓得身体抖了一下。

我当然是不会回答的,他调整了下姿态把我抱得更紧一些,嘴唇从后面落在我脖颈上,而后轻啄浅吻一路往上滑,微热又柔软的唇停留在耳后,带着丝沙哑的魅惑,他柔柔地问:“还疼么?”(未完待续)

相关阅读:宫廷计超级科技洪荒逐道宠妻成瘾红松青春有约透视绝品神医萌兽太子妃最强警官绝口不提,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