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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看尽落花能几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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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酒品好即人品好,本公主喝多了只会睡觉,人品是大大滴好!

只是人喝多了脑袋就会混乱,我这一混乱就混乱到一年多以前,就是我上次喝马上催醉酒的时候。我梦到了秦玮,是秦玮不是容祈,梦到他抱着我,不知道朝什么地方走。

本来我不知道他是谁的,可是脑袋混乱了,就知道他是秦玮了。我觉得特别有安全感,勾着他的脖子不停朝他肩窝里蹭,他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和平常的墨香不大一样。我也没在意那么多,软绵绵地由他抱着。

我躺在床上,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有冰凉的手掌抚摸我的额头,然后他给我盖了被子。热死了,我将被子踢开,胡乱扯身上的衣服。可是喝酒喝得身子都麻了,手脚不听使唤,越扯好像身上的衣服缠得越紧,真难受。

“帮我……”我迷迷糊糊地吐出两个字,身旁的人也没有动静,约莫是不理解我的意思,我紧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命令道:“脱衣服!”

然后那手掌便游了上来,七扯八扯地把外衣扯掉了,我竟然贪心不足地踢裤子,却感觉有人硬是把被子盖了上来。我在被子里乱扭,耳旁有个声音,他说:“乖,别闹。”

我当真不闹了,拉紧了被子侧身对着墙壁睡觉,那人矮身坐在床边,手掌轻轻地很有节奏地拍我的背。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人这么哄着睡觉,好烦啊!

我转过身来,调整了个睡姿,抱着个硬邦邦的以为是枕头的东西,枕在上面睡觉。然后这个枕头以及他的主人彻底僵住了,一动不动的,我哼哼唧唧地说:“靠过来点,脖子痛。”

那人还是没有反应,我生气地在“枕头”附近砸两下,砸得那个枕头身子一震,闷闷吭了一声。我自然不晓得这随手一砸砸中要害了,手掌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抬起来,又放下,然后被人擒住了手腕。

反正我现在软绵绵的,他抓我的手腕也不用很使劲,我甩开他的手,抱怨道:“低一点,这样很累啊!”

然后那人把我上半身抬起来,磨磨蹭蹭地在床上躺下,将我的脑袋放平在枕头上,手掌穿过我的脖子,用手臂垫着。唔,这样就舒服多了。

我枕着他的手臂又唧唧歪歪地抱怨了一会儿,我说:“你这个骗子,风流鬼,王八蛋……再让我看见和别的女子眉来眼去,我便再也不理你了!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还有那个顾且行,假正经!他从小就欺负我,现在又换花样了,招他惹他了,我,我一点也不喜欢他,真的,下次再敢亲我,我就撕烂他的嘴巴,管他什么太子皇帝……”

我觉得身体这么缩着不大舒服,旁边躺着这个人像个大抱枕,索性抬腿压了上去,半趴半抱在他身上,继续支支吾吾:“喂,你喜不喜欢我……”

那人不吱声。

我手下便不老实了,开始挠他痒痒,笑嘻嘻地问:“说呀,说你喜欢我,快说快说!”

“喜欢。”那声音沉沉的,像是敷衍又像是害羞,反正挺犹豫的。

“嘿嘿嘿,”我奸笑,捉弄人似的说:“我不喜欢你,哈哈……让你说你就说啊,真笨!像顾且行一样笨,你有没有跑过?”

胡言乱语莫怪莫怪,我哪知道被我压着的是正人君子顾且行啊,他大约听不懂关于猪跑的问题。那人又不回话了,我接着傻笑,说:“偷偷告诉你,我是骗他的,我说我被人跑了,他嫌弃……笨死了,幸好他笨,不然……不然……”

胃里着火了似得难受,我想吐,后面的话就咽下去了,那人却突然翻身压过来,我眯着眼睛看不到他的眼神,只感受到淡淡龙涎香和温热的气息。

他就这么压着我,也没什么其它的动作,怪不得秦子洛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原来这个“春宵”在这里等着呢。嘿,这小子不愧是花场老手,神机妙算啊!

我觉得想吐,勉强睁开眼睛看他,房间里尚有束烛光,我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怎么长得,有点,有点像……”

话还没说出来,胃里涌起一团火辣,我转过头来吐了顾且行一袖子。

顾且行把我抱起来,托着半边身子让我往地上吐,我醉得烂泥一样,哪里还有吐的目标,乱七八糟的东西全吐在他袍子上了。

等我吐得几乎昏过去了,他才将我放回床上,好在本公主讲究卫生,除了他身上旁的地方通通没有污染,不然今儿这觉就得在污秽中翻滚了。

顾且行这人也是爱干净,用那只干净的袖子给我擦了嘴,便主动将外袍脱了,起了身,约莫是打算找人进来伺候。

“不准走!”我裹紧被子对着墙面,闭着眼睛抱怨:“每次你走了都没回来,我为什么要等你,为什么总是我等你啊!”

记忆乱成一团,我又想起容祈来了,感觉心里好荒凉好伤心,冲着床外挥挥手道:“算了算了,你走吧,这次千万不要回来了,回来我也不要你了。”

那人便真的走了,我才不管他呢,他早该滚了,如果他从来没有出现过,哪里会有这么多破事,我单纯的玥娇妹妹也不会被我害得这么惨,都是他的错!

“顾且行!你过来,”脑筋一转,我又想起了顾且行,我道:“三妹妹怎么办啊,你说怎么办啊,没人要她了怎么办,你不能不管她,她才是你亲妹妹……我,我是野种……”

顾且行这又折身走了回来,给我提了提被子,说道:“不会不管她的,乖,睡吧。”

哎呀,这小腔调温柔的,这还是顾且行么。

“口说无凭,你立个字据!”

“什么字据?”

“倘若,倘若三妹妹以后嫁不出去,你不能嫌弃她,你要养她一辈子,怎么对我好就怎么对她好,这是我欠她的。”说到这里,我都想哭了,三妹妹多可怜啊,从小就不受宠爱,好不容易遇上个秦子洛,情意是假,感受是真啊。我对不起她,我毁了她一辈子!

“且歌,”顾且行说:“不要自责,不怪你。”

“放屁!”我情绪不大稳定,嘤嘤哭起来,“三妹妹怎么办,如意怎么办,我怎么办……你们的江山,你们打架吵架窝里斗,关我们什么事,你们成王败寇了还能留它一世英名,我们残花败柳了只会被史书抹去,只言片语都没有,不公平!”

原来本公主在喝醉的时候,口才可以这么好。

顾且行不回话,也许是被我的口才惊艳到了,更也许是他懒得同个醉鬼讲道理,总归他今天讲了什么,承诺了什么,明天我一觉起来,狗屁都不会记得。

而我撒过了酒疯,也实实在在地困了,将被子拧成一团抱着,糊里糊涂地睡过去。身上没有被子盖,怪冷的,也不知道顾且行怎么想到人肉取暖这缺德办法的,竟从后头抱了我大半夜。

黎明前我因头疼醒来,感觉到身后这个不属于床榻的物件,偷偷拉开被子看一眼,衣衫虽然不够整齐,好歹该穿的都还穿着呢。口干舌燥的,又饿又渴,我默默咽了下口水,琢磨是继续装睡呢,还是起来解决下饥渴问题。

然,顾且行基本没有睡觉,我不过咽个口水,都能将他惹醒了。房中的蜡烛已经灭了,昏暗中他很自然地抱着我,嗓子有些干哑:“醒了?”

我不好意思回话,清了清嗓子,算是回应了。

顾且行帮我拉好被子,我现在清醒了,也就配合了。他起身给我倒水,我轻手轻脚地倚坐在床上,抱着他递上来的凉茶,轻轻抿了一口。

他坐在床边平视着我,我只得打破宁静道:“你是不是该去早朝了?”

他浅浅一笑,道:“还有半个时辰。”

“哦。”我继续低头抿茶。

“这夜我在想个问题,你说的没错,前朝的斗争是不该牵扯到女流。”他道。

“哦,我还说这么有见地的话了?我就是胡说的,你莫要放在心上……”我尴尬地傻笑着。

顾且行挑眉轻笑,抬手顺了顺我拱乱的头发,他说:“是很有见地,我打算下旨将玥娇公主许配给秦子洛。”

我有点吃惊,眨巴着眼道:“不好吧,这不是便宜了秦子洛?”

我三妹妹那么单纯善良又聪慧的姑娘,既然秦子洛不是真心待她,他自然配不上三妹妹。

“不止如此,”顾且行道:“我还要给他加官进爵,施展宏图大志的机会。到底秦子洛也是个人才,他想造反,一来是承郁王爷的遗愿,二来不过是我现在给他的机会不够。便是他天生就是个来造反的,交些要事给他,也让他看看自己究竟有没有治理天下的本事。百年前山河动荡,太祖皇帝打下江山,为的是以战止战,要守一方安宁,必定有所妥协,便是拱手让了这山河,也要守住定安的姓氏。当年郁王爷行事谨慎,并无公然造反的端倪,按理说父皇大可削了他的爵位,将他打发了便好,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死么?”

我摇头。

“因他并非顾家的亲生血脉,乃先四王在痛失爱子时,从别处抱养而来,这件事情连郁王自己都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

“景皇当权时,夜枭的势力深入各处军机,这些事情,自然是甘霖皇叔告诉我的。定安建国百年来,手足相残之事屡见不鲜,既是自家兄弟,斗出你死我活那是手段高低所致。但这山河,却绝不允许外姓者染指半分,任何威胁到顾氏皇权的人,只能死。”顾且行道。

“那你为什么不杀秦子洛?”

“杀秦子洛反而中了他人的奸计。郁王爷身死时,秦子洛不过三岁,关于他的身世,是谁告诉他的?”

“养父秦迪?”我不确定地回答。

顾且行点点头,对我解释道:“杀秦子洛不如直接杀秦迪,自我登基这一年来,不止一次派人暗杀秦迪,皆是失败,可见此人防范之深。秦迪与郁王爷可算生死之交,年轻时为先四王爷的旧部,极受器重。可惜此人一生无子,便将所有心血都放在了秦子洛和容祈身上,我看他,才是想为这江山改名换姓的人。”

我蒙了,太复杂了,这再挖一挖,就把坟头里的人都挖出来了,作为女子,我深深地不理解,男人为什么对那王座如此虎视眈眈。

“杀秦迪还不容易,给他治个罪名就是了。”我傻乎乎地建议。

顾且行淡笑,“自然不行,现在朝中将才紧缺,治了秦迪的罪,便会落个功高震主遭君王疑忌的口实,往后谁还敢尽心尽力地打仗。”

“嗯,有道理!”我点头。

顾且行笑笑抚弄我的头发,就像是对着个小孩子,其实本公主不过才比他晚出生小半个时辰而已。“这些事情你不用太明白,安心做你的公主就可以了,三妹妹的事情,也不用再自责了。”

我勉强地笑笑,心里念着顾且行刚才说过的话,他要给秦子洛加官进爵,也就是要给他稍微多一点信任,暂时采取怀柔的手段,所以以人质要挟得先放一放,这一放不就要将容祈也放出来。

酒意尚未完全散去,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脱口问出,“那容祈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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