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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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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还是嫁给了他。国丧未满,皇帝勒令禁止大办宴席,偌大的宅院中,满是死气沉沉,洞房里铺满了正盛的血色牡丹,阴霾的光线中,浓烈如渐行渐远的血红脚印。

那人满身酒气靠近,终是掀开了盖头。一盏烛火明灭间,他长身而立,在她身上投下阴影,从此便挥之不去。

“出去!”带着属于公主的威严,她冷言冷语,言行中满是抗拒和不屑。

那人醉醺醺的微笑,唇边骤然浮起高深莫测的浅弧,毫不在意她如何发号施令。他想要的终是得到了,他想带给她的无论是爱或是痛,身为人qi的她,只能完完全全的接受。

绵软的床铺陷下一块,她知道他就坐在自己身旁,亦没有离开的打算,原本僵直的身子更加僵硬,她像尊雕像般紧绷,脊背挺直,霜白的唇紧抿,就连眼波都没有丝毫流转。他从一侧伸手过来,修长手指触碰她的脸庞,从眉梢到唇角,冰冷的指尖带着浓浓酒意,小心翼翼温存百转。当指腹落上她的唇瓣,她的眼终是颤了一瞬,垂放在膝上的手默默勒紧了红袍。

便是这双手,修长俊雅,曾牵她走遍京都繁华,曾对她许诺江南烟雨和大漠风沙,亦是这双手,狠辣决然,推她站上至高的悬崖,欺骗、利用、复仇、薄幸。

怨念和恶心油然而生。

“滚出去!”她再度发话,冰冷决绝,高高在上。

他忽的冷笑,寒眸微眯,擒住她的下巴,剧烈的痛楚逼迫她转头与自己相对,将她眼底的恨意全都看在心里。紧蹙的眉从未松开,目光中的黑潮掩盖了失望,他冷言讥讽:“还当自己是公主么,不过就是个孽种!”

话音刚落,他便挨了一记耳光。

她紧抿着唇,身子禁不住颤抖,掌心疼的发麻。目光如炬依旧狠狠的怒瞪着他,仿佛不解恨一般,“啪”的又是一记耳光,直击在他的脸上。

他的眸阴沉似雪,薄唇紧抿,直盯她的瞳孔如晕不开的浓墨,擒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直至她的手腕泛白,死死与她对视。

色厉内荏,他在心中祈求,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我,不要在怨恨中沉陷,她本是那样逍遥欢活的女子。

此生,他算尽一切,大获全胜,终是算丢了她的心,算漏了那一句,纸包不住火。退一万步的胜利,是她终于还是为他披上嫁衣,尽管手段极端,他抢到了她,得到了她,今夜此时,任谁也无法改变。

新婚之夜,她没有落红。

他们完了,在这一刻,彻底地完了。即便她曾对他有所亏欠,这样的偿还也已经足够。下一秒开始,她允许自己活着、允许他活着的理由,只是为了彼此折磨,他们都有罪,罪不可恕,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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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且歌,忘了那些,我们从新开始……”

“且歌,原谅我,也原谅自己,我带你走,江南还是塞外,哪里都可以。”

“且歌,我只想对你好,想你像从前一样……”

爱欲浮沉,他总是拥着她声声祈求,所见不过愈加冷漠的姿态。有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娶她,为什么要容忍她这样折磨自己,就算她将自己的心、自己的身体,都给了别人,他也不在乎。

他只想要她,可惜后知后觉,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夜夜承欢不寐,她如行尸走肉,在他们之间竖起冰冷的屏障,他越是想要靠近,想要刺破,便越感冰冷。他束手无策,他软硬兼施,时而卑微祈求,时而霸道强硬,那般风华的男子,就快把自己逼成个疯子。

他生怕此生再无转机,却在一月后亲手为她诊出喜脉。

他们之间有万般牵连,美好或者不美好,全不敌这丝血脉来得坚韧直接。他捧着她冰冷的手,浅吻她的额头,“且歌,现在是腊月,孩子会出生在秋天,我们去江南好不好,那里的秋天叠翠流金。”

他以为这便是转圜,她却冷笑,得意讥讽,“哦?你认为这孩子是你的?”

她敛目饮茶,自诊出喜脉之后,她便开始善待自己,脸盘总算丰润了些。看着她轻蔑的神色,羞辱他让她感到如此的快乐。

即使朝夕相对,即使他卸下骄傲如此卑微,她终是将身和心都留给了那个人,为他嫁给自己,为他生孩子,为了他的孩子善待自己。

嫉妒如焚心之火,烧过四肢百骸,烧得浑身筋疲颤抖。

疯便疯吧,此生已经错了这么多。她总在怨恨他带给自己的伤痛,可又何尝想过他的不幸,他们三人,自出生便是死敌,可老天始终眷顾那个人更多一些。那场阴谋,谁又没曾参与,为什么她可以原谅他,却偏偏放不过自己。

不公平!

三日后,他端来一盏堕胎药,掐着她的下巴想要灌下去,终是软弱在她轻蔑的眼眸中。

她嘲笑:“我是孽种,这孩子也是孽种,你又算什么东西?今日你若是不能毁了他,它日他必会加倍的折磨你,我倒是也很想让你尝尝,被人认贼作父的滋味。”

还是不够狠心,所以才有了如今进退两难的境地,还是不够狠心,舍不得将一切摧毁,独独留下她来折磨自己。被认贼作父又何妨,捡了别人的孩子,却也算是赚了吧。

他忍住怒火,折身离去,却听身后她问:“这药是你亲手熬的?”

他不说话,紧抿着唇。自认识以来便是如此,她总是习惯于关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此刻,他恨不得抽把刀子给彼此来上两刀,就此结束,一了百了。

她将药碗持在手中,轻嗅浓苦的味道,举重若轻,微笑道:“很好。”

仰头尽下氤氲汤药,不觉得烫也不觉苦,他向来了解她的口味,伺候的别样周到,就连这堕胎的苦药,也处理得恰到好处。

脸上依旧残留一抹凄冷的笑意,直到剧烈的腹痛令她再不能支撑这样完美舒展的坐姿,他快步奔过去将她抱住,心仿佛疼穿了一个洞。看到她裙下殷红的血,紧握的拳头捶向地面,泥石的颗粒陷进皮肉里,怀中的人止住喘息,身体因疼痛而战栗,靠在他的怀里,终于显得温顺了些,而笑容益发灿烂凛冽。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她骗了他,她是那般心软的人,如何能对腹中骨血下的去手。除非,这本就是他的骨肉。

只因她是如此恨他,才能舍得斩断这一切,让彼此在疯狂和追悔中沉沦,不得翻身。

“顾且歌!你到底想怎么样!便是你恨我,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他黯然喑哑,颤抖如濒死之人,“你要我死,一句话就够了。”

“我不要你死,你的命不值钱,我要你断子绝孙,要你的血脉来祭我父皇的仙灵,”唇色苍白,她惨淡一笑,“不得不说,这堕胎药的味道,不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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