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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2: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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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2:秘密

后面发生的事情我不想再详细描述,那不是少年人之间的打闹,时至今日,我依然无法释怀。对我而言,那种被当众羞辱的滋味要比拳打脚踢带来的痛苦强烈百倍。

眼尖的学生发现了我的小秘密,声嘶力竭的公之于众,生怕大家没有听到,肆意欺辱同学的快乐让他们欣喜若狂,没人在乎人群中的我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些被大人们冠以天真美好词汇的少年,正用行动证明着人之初性本恶,他们的破坏力和窥私欲比起成年人也不遑多让。

成年人知道掩饰,懂得伪装,而少年人没有负担,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似乎总会有各种理由使得他们被原谅。

我被几个男同学摁在地上,宽松校裤被扯掉,我听到有女同学尖叫,有男同学哄笑,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盖过我愤怒无力的呼喊。

班长得意洋洋蹲在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二椅子、变态,其他同学跟着哈哈大笑,念绕口令一样重复着这些词汇。我的脸贴在水泥地面上,潮湿的冰凉使我冷静了下来,实际上冷不冷静都一样,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问题。

班级里的哄闹声引来了外班的学生,我的秘密从班级扩散到年级,从年级传播至全校。

我又出名了。

检查晨读的老师进来时,哄乱的班级已经恢复如常,班长和那些围殴我的同学端坐在座位上,捧着书本装模作样的仰头晃脑,女生们目不斜视,朗诵着课文……其实只要仔细看,你会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异样的笑意。

他们闹完笑完一切如常,我的事情给他们带来新的笑料,而我,满身灰土脚印,穿着可笑的丝袜,没头苍蝇一样在班里游荡……我的裤子被他们藏起来了,我得找裤子。

检查的老师敲了敲黑板,班里安静下来,老师问班长,那个同学怎么回事,班长故作无奈,说他有神经病。我气得浑身发抖,跑过去抓住班长的衣服,让他把裤子还给我。班长这时候没有之前的威风了,很是惊恐的躲着我,说老师你看到了吧,他是疯子!他还穿女人衣服呢!

在一片哄笑声中,我被检查老师揪出班级,扭送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当时我已经有点麻木了,对走廊过道里的指指点点置若罔闻,一句话不说,任由检查的老师把我扯过来推过去。

我有解释过,我告诉老师是他们欺负我,他们扒我裤子,还藏起来不给我。老师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怒斥我扰乱课堂秩序,不由分说就把我带了出去。那一刻,我又明白了一点,被所有同学讨厌的人,老师也不会喜欢。

我们班主任是个年轻女性,师范毕业不久,说话声音糯软,带着一副框框眼镜,很文静的样子。我被推进办公室的时候,她正低头吹着茶杯抿了口茶水,一抬头,喷了。

因为我的缘故,班级被扣了纪律分,这下好了,我不光得罪了同学,还给老师添了堵。检查老师和班主任的对话我没什么印象了,唯一记得的细节是,班主任把她的外套递给我,让我把下身裹上。

一个小时后,养母穿着白大褂风风火火赶到学校。

于是,我的秘密彻底曝光。

回到医院宿舍,我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养母一边骂我,一边用毛巾给我擦脸上干结的血痂,我一声不吭,眼睛盯着床上的丝袜,脑子里一片空白。

洗漱完毕,养母面对着我坐下,问我到底怎么回事,那条袜子是从哪里来的。我说是我捡的,养母甩手一记耳光,结结实实。

我懵了,长这么大,这是养母第一次打我。

我还没从巴掌里回过神,养母又把我揽进怀里开始哭,语无伦次的说不该打我,又说我太不让她省心,颠三倒四,完全听不懂。

养母哭了好久,眼睛红肿着问我,文嘉,你跟妈妈说实话,袜子哪里来的。我怕又挨打,老老实实承认了袜子的来源,我说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我看见晾衣绳上挂着,就拿回来了。

其实我知道袜子是那个外科护士姐姐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脑子还没想明白,嘴里已经说出去了。

养母沉默了一阵子,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问我为什么偷拿丝袜,而是说,文嘉,你想要什么可以告诉妈妈,答应妈妈,从此以后不能再偷任何东西,你是男子汉,你不能偷东西,偷东西是可耻的,你记住了吗?

我说记住了,我再也不敢了。养母蹲在我面前说,不是不敢,是不能,懂吗?你不能做这种事。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养母情绪平静了很多,然后话题又绕到了我最不想听的部分……文嘉,告诉妈妈,你为什么要偷拿袜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吾了半天没有言语。养母没有再问,叹了口气,问我除了穿着袜子,还干什么了。我当时脑子没反应过来,差点把偷偷穿裙子的事说出去,幸好养母手机响了,临时打断了审讯谈话。

养母让我待着别乱跑,拿起丝袜出去了,我当时特别想说不要把袜子拿走,但是没敢。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养母带着那个外科护士姐姐走了进来,说文嘉,你自己跟姐姐承认错误。说完扭头出了门,完全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还在纳闷儿,养母怎么知道袜子是这个护士姐姐的??护士姐姐脸色有点古怪,追出去和养母说了几句话,然后又回来,顺手把门关上,坐到了我旁边。

我有点紧张,心想护士姐姐肯定知道是我偷了她的丝袜,怎么办?她会不会也像班长他们一样骂我是变态?我不敢抬头看她,两眼盯着地面,盯着盯着,目光不由自主转到了护士姐姐的腿上。护士姐姐今天好像休假,没套护士服,穿了一身白裙子,小腿搭在床沿轻轻晃动,特别好看。

我能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味道,不是香味,但很好闻,是医院的那种味道。

我绷不住了,主动开口认错,告诉她是我偷了她的袜子,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护士姐姐听完我的话,没言语,咯咯笑了。我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在笑什么,不过她好像没有生气?

护士姐姐笑了一会儿,眨巴着眼睛问我,小文,你跟姐姐说,为什么要拿袜子?我心里有点古怪的感觉,她问我为什么拿,没有说偷。我瞟了她一眼,壮着胆子说,我见你穿过,好看。她问什么时候见的,我说经常见,你穿这个再楼里走来走去,我能看到。

后边她还问了我很多问题,比如我拿袜子干什么了?喜欢穿吗?诸如此类的,我对她没有面对老师和养母的那种压力,她问什么我回答什么,一点儿没有隐瞒。最后,护士姐姐说了句让我没有想到的话。

“小文,以后不要去拿别人的衣服,如果你想穿漂亮衣服,来找姐姐,姐姐给你,好不好?”

我傻了,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傻了,天呐,这不就是因祸得福吗?好不好?当然好了!!

没等我说话,护士姐姐又补充了一句,说这件事是我和她的小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养母在内。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我可是有过秘密的人,当然明白保守秘密的重要。

偷丝袜事件就这么莫名奇妙结束了,养母之后再没有提过这件事,我战战兢兢了几天,发现养母似乎真的把这茬忘了,这才彻底放下了心。对我来说,校园中的欺辱不算什么,我全部心思都在护士姐姐那里,虽然不知道护士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无所谓了,我可以继续保留这个爱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白天照例去上学,放学回来直奔护士姐姐宿舍,哦对了,护士姐姐叫鹿瑶,让我喊她小鹿姐姐。

小鹿姐姐说话算话,把她的裙子袜子拿出来跟我分享,告诉我喜欢哪个都可以穿,不过只能在她这里待一会儿,晚上必须换掉;有时候她没下班,会在门口给我贴张小纸条,她会把钥匙留给我,让我自己去找衣服。

起初我害怕被养母发现,还有点儿提心吊胆,后来有次养母过来,进门正好看到我穿着小鹿姐姐的长裙转圈圈,我以为养母会发怒,没想到养母居然没理我,好像没看到一样。

我算是彻底放了心,尽管不明就里,但生活的异常开心。

沉浸于病态喜悦中的我并不知道,其实小鹿姐姐的邀请和养母的无视,本来就是沟通好的。我没有发现自己身心出现的问题,但作为医生的养母意识到了,她没有和我说什么,而是与小鹿姐姐私下交谈,决定采用这种方式来给我进行软治疗——心理放松疏导,慢慢纠正我的性别认知问题。

然而现实总是充满戏剧性,正如我对她们计划的一无所知,养母也忽略了很重要的东西。

养母以为我钟情女装是小时候她给我养成的习惯,希望借以释放疏导让我区分开性别的不同,最终对女装失去兴趣,清晰自己的性别定位。可惜养母思考的方向错了,我并不仅仅是因为幼年穿衣习惯才会如此,在我内心深处,每每穿起女装,脑海中都会想起那个夏天和养父一起进行的游戏……穿上裙子,我又变成了那个趴在火热胸膛之上的小公主。

总之,养母的心理疏导失败了,非但没有让我建立起性别认知,反而加剧了我对女性的心理向往,愈演愈烈。

当然,这一切,我们彼此互不知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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