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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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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桃红色的身影听闻急促的脚步声,身形一僵,却还没瞧清楚来人,冷不防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整个人被推翻在地,紧接着就听见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

醉儿吓的心一跳,大喊,“小姐。”跑了过来,只见水面荡起一片大的涟漪,忙也要跳下水,却见李青歌突然从水底翻了出来,口里快速吐了口水,随后将手里的——李青画往起抱。

醉儿大骇,忙趴在岸沿上接应。

那边,红喜见状,神色仓皇不已,连滚带爬的就要跑。

“抓住她。”李青歌抓着岸边的杂草,眼角的余光瞟见红喜要跑,连忙吼道。

醉儿将李青画平放在地上,随后就迈开步子朝红喜追了过去。

她本就比红喜灵活敏捷,没追多远,就撵上了红喜,直接从后一脚踢向她的小腿骨。

红喜痛极,整个跌怕在地。

醉儿早已气的双眼通红,宛若一头疯狂的兽,见红喜摔倒,便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往回拖着。

红喜面色煞白,双手扯着红喜,痛的大喝,“放开。”

“放你?”醉儿劈头盖脸朝她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刮子,朝她脸上狠狠啐了一口,“贱人,你敢谋害画儿?”刚才老远的就瞧见她朝水里按着什么,原来竟是画儿,这贱人该死,该死......

“呜呜呜,我就害他怎么了,他该死,该死,你们全都该死。”红喜挨了打,越发猖狂起来,边哭边骂起来。

红喜不管,直接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拖至李青歌这边来。

李青歌正跪在李青画身边,双手按在他的胸腔,为他按压,一边还为他做着人工呼吸,很快,那李青画咳了一声,嘴里喷出一口水来。

李青歌忙扶他起来,为他拍着背,“画儿,没事了,没事了.......”

李青画睁开湿淋淋的眼睛,一瞧见李青歌,就扑进她怀里,害怕的哭起来,“姐姐。”

那边,红喜瞧的呆了,“怎么会,怎么会没死?”

“死你八辈祖宗!”红喜听言,抬起一脚,狠狠踹向她的心窝。

“唔——”这一次,红喜却是连喊都喊不出来,只觉得五脏六腑突然被一双大手拧紧,让她痛的喊都喊不出来,只蜷缩着身子,缩成一团,口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画儿,你没事吧。”再返身,看见画儿小小的身子在李青歌怀里发抖,醉儿忙脱了自己的外衣,轻轻包裹在他的身上,眼底早已一片湿润。

“带他回去。”李青歌就势用她的衣服将李青画包裹起来,然后交予醉儿。

醉儿忙抱起李青画,“小姐,那这贱人呢?”她目光愤怒的瞪着红喜,此刻,她蜷缩的像只虾米似的,脸色惨白一片,哼,刚才,她那一脚可是卯足了劲的。

“老爷正好在府上,不如交给老爷,好好处置她。”醉儿建议道。

地上,红喜眼中流露出一股轻蔑与恨意,她早已破败不堪,如今不过残喘度日,处置?哼,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呢?

只要不死,哼,只要她红喜不死,她就不会放过这些人,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

她过不好,别人也休想好了去。

尤其是李青歌,看到她浑身湿漉漉的惨样,红喜冷笑起来,却因为那一笑扯动了肺腑,顿时痛苦的干咳了起来,连眼泪鼻涕齐齐滚落。

“我自会处置。”李青歌起身,目光盯着她怀里的画儿,见他小脸渐渐有了血色,心,稍稍放下,但,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席卷全身。

“你回去。”她冷声吩咐醉儿,醉儿一愣,被她眼底的寒意所摄,忙‘哦’了一声转身就走,但是一步三回头,她担心,红喜那小贱人滑头的很,小姐会不会吃亏。

直瞧着醉儿的身影消失在前方,李青歌这才回身,一双漆黑如夜的眸中隐着一团冷冽的杀气。

红喜一颤,身子本能的想往后退,但是刚才被醉儿踢了一脚,此刻腿骨疼的厉害,一动就牵扯全身,直让她痛的又出了一身冷汗。

红唇抿紧,没有一句话,那清丽的小脸上带着让人心颤的煞气,李青歌缓步朝她走近。

“你,哼,”明明心里怕的要命,但红喜却倔强的想要爬起来,她不想,也不愿,尤其在李青歌面前,她不甘如此狼狈,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依旧是徒劳,她重重的跌怕在地,喘着粗气。

这时,李青歌已经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逆光之中,她眼底一片幽暗。

红喜仰首,瞧着她暗沉的望不到底的眼睛,不由冷笑,“哼,你想怎样?将我交给老爷处置么?好,你来呀,你将我交出去呀。哼,我不怕,反正现在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不过,李青歌,我告诉你,我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害的,所以,我痛苦一分,定要还你十分。”

对上她愤怒的眸子,李青歌忽地笑了,她缓缓蹲下、身子,两指挑起红喜的下巴,仔细审视着她的脸,“原来,厚颜无耻就是这样的?”

“......”红喜愕然,待听出她的讥讽时,头一甩,挣脱她的手,“哼,李青歌,你别得意,今天我没得手,但不代表你们下次还能如此走运。我告诉你,只要我红喜活着一天,我就不会让你们好过,哈哈......”

她得意猖狂的大笑了起来。

“你觉得你还能活?”李青歌面无表情的望着她笑的几近扭曲的脸。

红喜嘎然止住笑,神色有了几分惶惑,“你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么?”李青歌漆黑的眼底不含一丝温度。

“你想杀我?”红喜颤声问,因为她从李青歌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意。

“而且,一定会杀了你。”李青歌淡淡说。

“不。”红喜身上一抖,警惕的瞪着李青歌,“你,你不能杀我,你若杀我......”

“如何?”李青歌眉峰微挑。

“杀人可是犯法的,你想......”

“你谋害画儿的时候呢?可曾想过这些?”

“我——”红喜一窒,眼神躲闪,有些无力,“我......”突然,她凶狠的瞪向李青歌,“这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害画儿?这全都是因为你。”

李青歌淡淡望着她歇斯底里的指控,只道,“你是自行了断,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不。”红喜摇头,眼里流露出一抹哀求,“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死个痛快。”李青歌道,原本,红喜被高逸庭送进万春楼,受尽凌辱,回来之后,已然是废人一个,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一具罢了,可是,没想到这具行尸竟然死心不改,那么,她不介意将她变成一具真的尸体。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红喜连连说道,眼睛不时四下瞟去,却不见一个人影,这南园平时鲜少有人来,所以,她才会将画儿拐到这边来,加以谋害,没想到此刻,反让自己深陷困境。

“这么说,你是想我亲自动手?”李青歌长睫微动,眼前霍然多了枚寒光闪烁的银针。

“不要。”红喜吓的在地上打了滚,企图逃脱她的毒手,然而,她小腿受伤,根本跑不了,“小姐,求求你,饶我一次吧。”

“舍不得大少爷?”李青歌冷笑着步步紧逼。

“——”红喜眸中一顿,沮丧悲伤的垂下了头。

“他那样对你,你还恋着他?”说话间,李青歌又到了她跟前,一双凌冽的双眸直直盯着她。

红喜自知躲不过,恨道,“若不是你,他会爱上我的。”

“呵。”一声嘲讽的笑意自唇边溢出,李青歌摇头,“看来,你还真是蠢的可以。”

“李青歌?”红喜怒声吼了起来。

李青歌轻蔑的望进她愤怒的眼里,“你一直恨我的身份,以为你只要成了我,一切就会自然而然的是你的了,包括大少爷?”

红喜大惊,不想李青歌竟然知道她的心思,但就算被戳穿她也不怕,对李青歌,她从来不怕。

哼,不敢胆小懦弱的小丫头罢了,若不是有个好爹娘,她算什么?

倘若她红喜生在李家,姓李的话,那么,到了高家,怎么会让那夏之荷抢了自己的男人?

她会利用一切优势,抢回自己的男人,然后当上这高家的女主人,将所有人踩在自己脚下。

“可是,你终究成不了我。”看穿她眼底的野心,李青歌冷声道。

“那又怎样?”红喜立刻像炸了毛的鸡似的,浑身竖起敌意,“我只恨命不好罢了,但是,只要给我机会,我不会比你差。”

“所以,你便对画儿下手?”李青歌声音一变,神色冷冽,其实,据她对红喜的了解,她还不至于会想到会画儿动手,定是背后有人。

红喜显然愣住,面对李青歌质问幽冷的眼神,迟迟说不出话来。

“是啊。”好半晌,她方颓然的冷笑道,“大太太许了我恩典,说是要了那小子的命,她就做主,让大少爷收我进房。”

大太太!!!李青歌眼底杀意深沉,果然她是急着找死么?

“你觉得大少爷会听?”杀人诛心,一想到自己若来晚了一步,便会如前世一般,画儿惨死,李青歌只觉从心底里发凉,一股怒火瞬间烧了起来,她冷笑道,“倘若大少爷对你有半分心思,那一夜,你主动献身,他即便不想,也不会狠到将你丢到那个地方,任人糟蹋。”

“你......你.......”想不到李青歌连那夜的事也知晓的如此清楚,尤其提到她主动献身,大少爷不领情反倒将她丢给其他男人,她的心再一次如刀割般的疼起来,一种巨大的羞耻感从心底蔓延,就像一个被人当众剥光了衣服,任人羞辱一般。

无视她的怒火,李青歌轻蔑摇头,说道,“其实,对大少爷来说,你连条狗都不如,何况,如今你的身子被那么多男人用过,脏的只怕连你自己也不敢瞧了吧?你觉得大少爷还会要你?”

“别,别说了。”红喜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痛苦的哭道,她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她知道大太太不过是拿话诳她,可是,她如今都成了这副模样,还有什么舍弃不了,哪怕有一丝的希望,她也要拼命抓住。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只觉得自己时运不好,做什么都没成功罢了。

李青歌冷然一笑,“你既活的如此痛苦,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不——”红喜心下一颤,刚要喊,只觉全身一麻,紧接着连话也说不出来,整个身体也不能动了,只有一双眼睛恐惧的盯着李青歌。

李青歌给她用的是‘醉生梦死’,与那夜给兰千雪用的差不多,可让人半个时辰内,全身手足无法动弹,只有心跳照常。

看着她逐渐煞白的脸色,还有她眼底流露的恐惧,李青歌满意的笑了,眼底闪烁着邪恶的光,“你一直怪自己命不好,这下,你可以去阎王那里讨个公道了。至于,大太太,她既许诺了你,你放心,很快,我就让她下地狱,亲自向你承诺。”

音落,眸色一寒,李青歌拖着她的胳膊,径直走到刚才画儿落水的地方,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红喜,“这里景致不错,能死在高家,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红喜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心底哀嚎,她不想死,不想死啊。

可是,李青歌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眉宇间幽冷的杀气让她自心底里发寒,想不到这就是她红喜的命,好,不甘呐。

她的美好人生,她的大少爷,那个俊朗不凡,却从来没正眼瞧过她的男人......

扑通一声,水花被溅的老高。

李青歌面无表情的盯着水面,看着红喜瞪大着眼睛,看着她眼底的绝望与恐惧,看着她石头一般,慢慢被冷水淹没,看着那一圈一圈的涟漪最终平静无波!

——

回到荷香苑,翠巧等都在房中等着,神情严肃不已。

李青画已经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裳,此刻,正在李青歌的床上熟睡着。

“小姐,想不到红喜那贱人竟然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李。”翠蓉哭红了眼睛,瞧见李青歌回来,便再也忍不住的骂道,“她人呢?见着她,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是呀,小姐,这种人不能饶。”翠巧也跟着咬牙恨道。

醉儿自床边走过来,“小姐,你可千万不能心软呀。那小蹄子......”

“死了。”李青歌闷哼了一声,有些疲倦的朝她几个摆摆手,“都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可是——”那几个面面相觑,死了?什么意思?

醉儿忙给李青歌拿了干净的衣服,“小姐,你身上都湿透了,快换身衣服。”然后,对翠蓉翠巧两个使眼色,“有什么话等等再问,小姐很累了。”

翠蓉翠巧也立刻识趣的闭嘴不问了,三人出来,只留李青歌在屋里。

李青歌并没有急着换衣,只湿漉漉的走到床边,弯下腰去,看着被子里熟睡的画儿,听着那细细的鼻息声,心头渐渐暖了起来。

她的画儿,终于没事了。

——

换上了衣服,李青歌亦掀开了被子,躺进了弟弟的被窝里,能摸着他温热的身体,真好。

李青画许是觉出熟悉的气息,小身子一翻,像猫似的直接蹭进了李青歌的怀里。

李青歌欣慰的笑了,但想到刚才,她依然有些后怕。

只是,后怕之余想到红喜,只觉死有余辜。

她万万没想到,前世,画儿是被红喜害死的,怪不得,前世,画儿自闭的厉害,平时都将自己关在屋中,很少出门,又怎么会无端死在南园的荷塘呢,当年她年小不懂,可此刻却一想既明,若不是熟悉的人带他去,他又怎么会中了圈套。

再有,这之后,紧跟着醉儿就被李碧如捆绑了起来,说是偷了要紧的东西,嘴里塞着东西就是一阵毒打。

现在想来,不是醉儿偷了东西被打,而是她知道杀害画儿的凶手,被人捂着嘴灭口罢了。

想她那时一心沉浸在画儿死去的悲痛中,全然无所觉醉儿临死前那不甘而绝望的眼神,想来,她那时是想对自己说什么吧。

想到前世,心口隐隐作痛,终究不是一声叹息就能了结的。

好在,这一世,她救了画儿,也保了醉儿,让那红喜最终自食恶果。

不过,大太太......终究不能留了!!!

——

这一天傍晚,沉闷了一天的天空终于飘起了细雨,细雨之下,高府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夏之荷!

并且,这一次,还不是夏之荷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她的爹娘一起来的,三人模样皆十分狼狈。

“姐姐。”一见大太太,夏之荷的母亲唐玉便哭着扑了过来,“姐姐,才一年没见,姐姐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大太太靠在床头,被她猛一扑来,身子受压,这腰立刻又针扎似的疼起来,“哎哟,你快起来。”

“——”唐玉一愣,眼泪僵在眼角,“姐姐?”

大太太皱眉,看着妹妹狼狈的姿态,还是问道,“我才要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说着,她眼睛瞟向夏之荷,只见她坐在椅子上,默默的垂泪。

“荷儿前几天才回去,怎么没两天,就全家都来了?”而且一个个搞的就像灰里扒出来的似的。

夏之荷抬眸,泪眼迷离,满眼痛苦。

唐玉更是悲从心中来,一边用帕子拭泪,一边哭道,“姐姐,妹妹的命好苦啊,妹妹也不想活了。”

“到底怎么回事?”大太太不耐吼道,她如今都这个样子了,架不住这妹妹又哭又闹的。

夏之荷知道大太太今时不同往日,褪去了以往那虚伪的外皮,大太太不过是个冷心肠的毒妇罢了,“姨妈,夏家出事了。”

大太太一惊,“何事?”

“还不是那个逆子。”唐玉突然摔了帕子,恨恨咬牙。

大太太瞪了她一眼,只听夏之荷哽咽继续道,“那日,我刚回家,哥哥得知了消息,便找上门来,要打我,幸好被人拉走,爹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谁知他竟生了恨意,当夜也不知灌了多少酒,一不小心打翻了烛台,这一把火竟将房子点着了,当时已然半夜,府中人都睡的很睡,那几个上夜的也偷懒吃醉了酒昏睡过去,等发现的时候,这火已经烧了尽半个宅子了,更可气的是,那一夜,风特别大,不消片刻,整个宅子都被火燎原了起来,我们......我们幸好跑的快,不然,只怕都要死在那火里了。”

说着,夏之荷再耐不住哑着声音又哭了起来。

大太太听了不觉沉了脸,嘲讽看向自己妹妹,哼道,“往日里,我说你性子软,对那些贱人生的孩子不该客气,你不听,现在好了吧,不但连荷儿都敢打了,现在连家都烧了。”

“姐姐。”唐玉摇着头,用帕子捂脸,哭的更狠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原觉得,老爷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虽是庶出的,但我也是真心待他的,谁知竟养成了那么个秉性,哎——”

“哼,”大太太冷哼一声,对妹妹的遭遇并没多少同情,反觉得她活该,“往常我就劝你,那孩子不是个好东西,你若想将来有依,可以从别房里过继一个过来养,自己带大的总归是好的,你偏不听,现在好了,闹到这个样儿,就知道哭。”

“姐姐,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妹妹......”唐玉顶着泪眼,哀求道,“妹妹现在一无所有,只能投靠姐姐了。”

“什么?”大太太眼神一冷,继而哼道,“不过一处宅子就是了,烧了也就烧了,再买一棟也就完了,你若想在我这府里住上几日,就先住些日子好了,说什么投靠不投靠的。”

唐玉摇头,眼泪掉的更凶了,“姐姐,夏家是真的完了,不止是宅子,还有......还有铺子。”

“也烧了?”大太太惊愕非常,同时也觉得可笑和离谱,夏家家业那么大,不可能一把火都烧光了吧。

唐玉不言,只知道摇头哭。

夏之荷一旁,深深吸了口气,继而怨愤说道,“都是那起子吃里扒外的混帐,撺掇着哥哥在外赌,哥哥那是什么样的人,被人算计了也不知道,竟然回来,从爹爹房里偷了几间铺面的契约,偷偷的全部输给了人。如今,宅子一烧,我们正想到铺上去缓缓,谁知,要债的反上门收房子,赶的我们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这才向那老掌柜的借了点散碎银子,连夜的赶到了姨妈这里,不想......正逢上老太太与二姨娘......哎。”

“什么?”大太太满眼难以置信,“天下竟还有这等放屁的事,那之儒混小子呢?你们就该带了他进官府,与他脱离了关系,让其自行与那些赌徒算账去,这铺子被他偷着输了,原本不算的。”

“那混小子早被一把火烧成了灰,如今死无对证,人家又拿着咱们铺子的契约,就算上了官府也赢不了啊。”唐玉这又痛心疾首的哭了起来,“呜呜呜,想不到夏家几十年的基业,竟然一夜之间全成了人家的了,这让我可怎么活啊?”

“娘。”夏之荷听言,亦是悲从心中来,她是与高逸庭闹翻了才回夏家的,原本以为回去之后,让爹爹在京城这边为她再买棟别院,然后再多花些银子,为她多打点打点,谁料,一切的计划还未实施,却就遭到了灭顶之灾。

五路可走,最终巴巴的跟随爹娘一起再投靠高家,这让她......的心比浸在毒汁中还要苦呀。

她又要以何面目面对高逸庭?

唐玉瞧着女儿憔悴的模样,更是心疼的不行,一边摩挲着夏之荷的手,一边哭道,“我这荷儿,去年已经及笄,到现在连门亲事还没定下,原本家中还为她置办了丰厚的嫁妆,指望着能在这一两年内将她风光出嫁,可现在......可现在夏家成了这样,我这荷儿可要怎么办?呜呜呜,我苦命的女儿。”

“娘。”夏之荷心中悲苦交加,直叹自己命运不济,祸不单行,眼下真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大太太冷眼瞧着这对抱头痛哭的母女,心中却是庆幸,好在夏家没了之前,自己儿子与那夏之荷之间断了,不然,依庭儿的性子,只怕要趟夏家这趟浑水了。

那李碧如在外间,隔着门帘,细细的听着里面说话,得知夏家没落之后,心中甚是得意,哼,看没了那家世背景,那夏之荷还轻狂什么。

不过,幸灾乐祸之余,李碧茹又担心起来,虽说夏之荷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可是,万一她装可怜要博得大少爷同情,大少爷再对这个青马竹马的恋人旧情复燃怎么办?

李碧如正外头忧心忡忡,就听里面,大太太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怪只怪你们娘儿俩眼睛长到了头顶上,要依我的话,早两年就给她把亲事定下,哪里有今天这样的悔不当初的?”

“我——”唐玉嗔了大太太一眼,然,目前这种状况,显然不是和自己姐姐吵嘴的时候,便忍着脾气,哭道,“谁说不是呢,可妹妹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个样子啊。没有了嫁妆,我这荷儿可怎么办?可连她长的这副花容月貌,难道就要白白辜负了吗?”

哼,大太太心底冷笑,不是想攀高枝儿吗?只怕还没攀上去,自己倒先摔死了。

“哎。”大太太又是一叹,颇为无奈的说,“怪只怪命啊。”

唐玉早听出大太太敷衍之语,忙道,“姐姐,我也就罢了,可荷儿好歹是你看着长大的,怎么着,她的事你得管。”

“管?”大太太脸色变了变,一面用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双腿,朝她低吼道,“你瞧瞧我如今这个样儿,废人一个,你让我怎么管?”

“可是——”

“哼。”大太太见妹妹不信,颓然的往后一靠,痛苦的说道,“你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是,荷儿她在这里住了半年,她是知晓的。自从那李青歌来了之后,我在这个家还能说的算吗?如今落到这副田地,还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你还指望我怎么着?”

“那李青歌是谁?姐夫不是已经好多年没往府里带女人了吗?难不成......”

唐玉正在疑惑,夏之荷忙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啊?她就是庭儿未来的媳妇?”唐玉诧异,“可是姐姐,她一个未来的小媳妇,能把你怎么样?何况才十二岁,小丫头片子罢了。”

“小丫头片子?”大太太目露鄙薄,“哼,你是没尝到那丫头的手段。”

唐玉有些不信,“那丫头的手段,妹妹自是不知,只是,姐姐的厉害,妹妹却是清楚的很。”不然,她唐玉美貌,怎么也不会只嫁了个小商户吧。

见大太太有些愠怒,夏之荷忙道,“娘,你就听姨妈的吧,那李妹妹的确是有些手段的。”

“哦?”连女儿都这么说,唐玉总算有些信了,“姐姐这腿也是那丫头害的不成?”

大太太长吐了一口气,靠在枕头上,颓然的点点头。

“哦,看来还真是个难缠的小妖精呢,还没过门,就先要摆布了你这婆婆?”唐玉眼露冷意,然后,执起大太太的手,说,“姐姐,你放心,你既不能动,妹妹自然会帮你将那小妖精给除了。”

闻言,外面的李碧茹心头一跳,但很快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笑意,斗吧,让他们狠狠的斗吧,最后,全部斗死才好。

“你?”大太太疑惑的看着妹妹。

“怎么?难道姐姐不信我?”如果摆布了李青歌,等于帮了姐姐一个大忙,那么,姐姐无论如何也会厚待自己女儿的吧。

“哼,我是怕你被她摆布了。”大太太笑,“别忘了,我是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那丫头邪的很,我劝你呀,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几天,等情况好一些,就出去吧。”

“姐姐。”唐玉不依,如今就指望大太太的救助,他们才有希望东山再起。

荷儿,她唯一的女儿,天生丽质,貌美如花,正值十六岁,花一般的年纪,倘若能寻个京城名贵,那么,夏家想要回到以前,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吗?

“姐姐遇到难处,妹妹怎能置身事外,何况,一个好汉三个帮,姐姐虽然对付不了那小贱人,那还有我呀,我再不济,不是还有荷儿吗?”

大太太凉凉的看了眼夏之荷,见她红肿的眼睛里满是悲戚与哀求,不由笑道,“算了算了,能指望你们什么?眼下还是让人带你们好生歇着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这就是有缓了,唐玉当即领着女儿起身,与大太太道谢。

“碧如。”大太太喊着李碧茹,想让她带人下去歇息。

李碧如正在门口,听言,心道不好,原以为那夏之荷与高家彻底决裂,想不到竟又回来了。

虽然身价不比从前,可到底是客的身份,而看大太太似乎有和好之意,那么,大少爷那边呢?

倘若高家重新接纳夏之荷,那么,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卑微的奴婢。

那夏之荷怎会放过自己?

果然,瞧见李碧茹乖巧的进来,夏之荷一眼认出她来,被泪痕浸润的眼底飞速掠过一丝寒意,哼,这个小贱人,还在大太太处当差,好,很好——

李碧茹只觉刺棱的眼神如针一般朝自己射来,她故作不知,镇定道,“姨太太表姑娘,请随我来。”

“姨妈,我们先过去了,明儿再来看您。”临走时,夏之荷甜甜亲昵的与大太太道别,眼角的余光却是瞟向李碧茹,见她脸色一僵,很满意的笑了。

哼,她与大太太亲厚,最害怕的自然就是这李碧茹了。

“去吧。”大太太道。

“是。”夏之荷转身,深深的朝李碧茹望了一眼,然后,高昂着漂亮的头颅,扶着母亲,优雅从她身边走过。

可是,刚到门口,迎面撞上一道横冲而来的身影。

“娘,那夏贱人又回来了吗?”是高云瑶兴奋的声音。

听的夏之荷小脸当场就绿了,抬头,正好撞进高云瑶打量的目光,“耶,你果然在这?哼,外面人传,说你又不知羞耻的腆着脸回来了,我还不信,好歹你也算夏家的大小姐,大家闺秀,怎么如此的不要脸,前面刚说要走,后面马上又折了回来呢?哼,所以,我才来母亲这里求证,不想你竟真的回来。啧啧......”

她一边奚落一边鄙夷的打量着夏之荷,“哟,夏姐姐怎么沦落成这个样子了?这头发也没梳好,衣服......哎哟,这怎么破了?难不成夏姐姐回去路上遇到恶徒,将姐姐轻薄了不成?”

越说越不像话,夏之荷气恼的脸面通红,却当着众人的面,隐忍道,“瑶妹妹,此事说来话长,容姐姐以后再慢慢对你说,好吗?”

“不怕,反正,我最多的就是时间,夏姐姐可以慢慢说。”高云瑶几步走到椅子边,一屁股坐了下来,还很不雅的翘了个二郎腿,一边吩咐李碧茹,“去,给我泡壶茶,再拿点点心来,我要听夏姐姐慢慢说。”

夏之荷脸都黑了,头顶气的都快冒烟了。

唐玉更是惊愕,怎么好端端的,这瑶儿会如此奚落自己女儿了?

——

二更,马上第三更,票票荷包O(∩_∩)O~(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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