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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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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闹钟声彻底把我吵醒了,我反手一巴掌把闹钟拍成了三节,坐在床上一脸懵逼,我在那儿?我是谁?...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确在我家,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几年前我就不用闹钟这个东西了,都用手机,谁给我上的呢?还有床头半杯牛奶和湿毛巾,最最关键的是,我的衣服到哪里去了?现在我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内裤...

我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但记忆仅限于喝醉之前,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这种感觉让我恐慌,生怕昨天酒后乱性做了什么错事,毕竟一切都太异常了

就在这时,手机的闹铃又在客厅突兀的响起,我赶紧下床,推开卧室的门,却怎么也没有勇气去关上闹铃的这首《难解风情》...

客厅的沙发上,穆雪披着一条薄毯背对着我蜷缩着,衣衫整齐,我的那套商务西服就挂在靠近阳台的椅背上,清晨的阳光洒落一地,落在湿漉漉的白衬衫上,落在开的正盛的郁金香上,落在穆雪的身体上,也落在了我的心里,如果此时不响起这首《难解风情》,我肯定以为是在梦中,但偏偏这首歌曾唤醒过我无数次的美梦...

穆雪已经醒来,也或许是一夜没睡,她的肩膀不能克制的颤抖着,对此,我看在眼里,却无可奈何,就算昨天是天意让我们再次相遇,就算我们彼此心里都还给对方留有位置,还爱着对方,就算此刻我们共同忍受着痛苦,那也只是**的死灰复燃...我很清醒,我们的生活里已经没有对方的位置了,她现在有她的男朋友,我也向那座我们曾经的城池告了别,我们真的不该纠缠下去了,我不想再无休无止的体会钻心的痛苦,更加不想让穆雪承受这些...

我咬着牙,随便找了套衣服穿上,拿起手机便推门而出,关住门,想哭却只能咬着牙忍着,找遍全身终于找到一根红塔山,颤抖着点燃,烟气穿过喉咙刺到了心里,胡乱搅拌着我的记忆,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门后穆雪的哽咽声渐渐变成了大哭,每一声都切割着我的心脏,搅拌着我的肠胃,任由这无助感,渐渐将我们吞没...

隔着这一道门,我们上演了一副男默女泪的经典桥段...

我自己问自己:沈毅,你真的不爱穆雪了吗?

...

整整一天,我都无心工作,来回于办公室和茶水间,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却又被孙岩拉去会雅阁拿了车,昨天大家都喝高了,有车的也没开,都停放在了会雅阁的地下停车场

坐在奥迪A4的副驾驶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孙岩说着话,我满脑子都是早上的事,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孙岩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毅哥,你今天怎么了?一整天都是恍恍惚惚的,不在状态”

“我能有什么事儿,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得了吧,昨天才确定了升职的消息,你该是比谁都有干劲吧!”

我扯了扯嘴角“人不都是为了工作而活吧,也有权利为了别的事操心...”

孙岩来了兴致,继续追问我“什么事儿能难住你啊?在我心里毅哥你可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呢...”

我又一次陷入到沉思中,不禁反问自己“厉害的人吗?”

车子最终停在了老房子附近,再一次拒绝了孙岩请我吃饭的好意,提醒他注意安全,就下了车,看着奥迪A4像风一样消失在我的视线尽头,我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看了看属于我的六楼的老房子,如往常一样,窗户漆黑一片,永远看不清里面住着多少孤独和无助...

数着台阶,迈着步子,不管多么不愿回到这里,却还是到了!从门框上取下钥匙,扭动一圈却没推开门,门是反锁的,难道穆雪还没走?上天到底在开什么玩笑,从我插上钥匙的那一刻,不可避免的,我又要和穆雪见面了...

深呼吸,我敲了敲门,但屋子里却没有丝毫的回应...

咚,咚,咚,“穆雪,我是沈毅...”依旧没有回应...

“穆雪?”我渐渐有些心慌,又想起从我回来的时候窗户就是黑暗的,屋子里没有动静,房门还是反锁着的...不好的预感清晰了起来,我赶紧拿起手机,找到穆雪三年前的手机号拨了过去,但结果还是冰冷的空号通知音,又赶紧给物业打了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要求他们尽快派人开锁...

我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几乎忘记了呼吸,不停的砸着门,大喊着穆雪的名字,但门的背后却是死一样的沉寂,我最不愿发生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痛苦降临在了我最爱的人身上,我似乎已经看到了门背后穆雪做了傻事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的画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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