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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会上突然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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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郑庄公二十三年,郑国大王寤生在朝臣附议下终于准备进攻许国了。

我初从公孙子都口中听闻此消息时高兴的差点没飞起来,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许国离我钟离不远,若是郑国出兵许国的话,那么公孙子都答应我去救父皇也就是眼前的事了,我等了将近两个月如今得知这大好的消息,怎能不高兴?

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随着这一决断下来,郑国上下一时之间陷入了巨大的争议中,百姓开始纷纷议论起许国乃是太岳伯夷之后裔,而民间盛传太岳自古能与天神通,如今寤生要斩断太岳血脉,就如同下定决心是要与天神作对了一般,这在信奉神灵的人们看来寤生无疑是将郑国千万民众置于在了一条死路之上,他们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于是,孟夏尾末,郑国爆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民动,其主旨就是希望寤生能够收回成命,莫与天神为敌。

但此事被朝臣压下,直到五月中,才传入了郑国宫中。

寤生听闻后当即在朝堂上大怒,叱责贱籍阶层竟也敢质疑天子决断,岂不反了?

与此同时,赵国公趁机觐献谗言,说既是如今子都主张踏平许国,孝友又提倡以理服之,二人各持已见不相上下,那么大王不如做个局外人,将民众的愤怒交到这二人手里。

寤生听了以后心下一动,连忙追问具体怎么个实行法。

赵国公呵呵一笑,摸着下巴上的髯须道,“大王只需称病,在授兵之日以战车为饵,令二人登之,谁先得到了战车,那么大王就纳谏其见,并以得胜者挂为主帅,次为副帅,这样一来也算是给了民众一个交代,再有任何争议那都与大王无关了。”

寤生略迟疑了片刻,面上一喜,随即疾步走到案前,大笔一挥,木简上便落下了几行刚劲有力的字迹,其文曰:天祸将于许国,寡人将五月甲辰,授兵于大宫,卿为寡人之左膀右臂,实难抉择主副之帅,然我郑邦乃为千乘霸主,帅之将才焉能惑之不解长毂?故此,寡人思前想后终觉一策,卿于授兵之日首登得车毂者为主帅,其次为副帅,寡人将于谏之齐纳。

写完后,寤生顿觉心情舒畅,仰天哈哈大笑了几声后,将木简丢在了宦官手里,并道,“尔将此书先送与子都府上,等其阅完再转送至孝友居处。”

“谨遵大王御旨!”宦官低眉顺眼的行了跪拜礼以后就要退出去。

寤生又恍然想起什么似的,唤住了宦官道,“一并交代下去,赵国公献策有功,赏黄金千两。”

“谢大王赏赐!”赵国公立马跪身叩谢。

寤生颇为满意的点头,却没能见到他面庞上那抹肆意张扬的狠毒与得意。

是以,当宦官领着郑国大王的谕旨赶到公孙府邸时,我正为了在去往钟离的战局中不拖人后腿让公孙子都陪着练习刀法。

见宦官进来了才算止住了手,端端的立去了一边。

“公孙大夫!”宦官操着一口如绵羊一般软绵绵的声音朝练刀之处走了过来。

公孙子都瞧我一眼后,随即收回了手里的长刀,朝宦官客气道,“公公来了,可是大王有旨?”

“大夫真是机智过人,”宦官轻笑,将手里的木简交到了公孙子都手里,恭敬揖手道,“请大夫过目以后,将此卷交还与奴,奴还得赶去颍孝友居处。”

“这是何意?”公孙子都狐疑的瞧一眼宦官,摊开手里的木简,细细查阅了起来。

我趁机瞄了一眼,大概只看到了大宫、将帅、长毂什么的。

随后公孙子都的面色不知为什么变得越来越凝重了起来。

“大王可还说了什么?”

宦官摇摇头,满脸的哀愁道,“大夫不知,大王最近身体微恙,写下这一卷书以后便由婢女服侍着入眠了,除了让奴将卷书送至大夫与颍孝友的居处之外,并无再言其他。”

“如此,劳烦公公跑这一趟了。”公孙子都的面色沉寂下来几许,将手里的木简交还至宦官手里。

又望着宦官行远以后,才转身忧心忡忡道,“大王定是受了奸人挑唆。”

“怎么了?莫非是征讨许国的计划有变?”我的心里不由的紧张了起来,生怕他下一秒就将我害怕的事情说出口。

但公孙子都只是复杂的瞧了我一眼,一时未置可否。

“大王今日的谕旨上只说让我与颍孝友于太庙授兵之日比比谁能先一步踏上战车,并以此划分主副将帅,且谕旨上说明了挂主帅之人,大王将会纳其谏言,以此定夺于许国的生杀大计。”

“什么?”我惊的瞪大了双眼,“这不是开玩笑吗?如此大的事情怎能这样儿戏?”

公孙子都重重的叹一口气,如画的眉眼间尽是忧愁,“怕是百姓动乱引起的。”

“怎么会...”我瘫坐下身,仍然有些不死心,“可你手里不是也有兵权吗?”

“若是颍孝友赢了的话,会被剥夺吧!”公孙子都薄唇轻扬,一抹既无奈又不甘的笑随之漾了出来。

我只觉得头顶一道惊雷劈过,身形不由自主的歪了歪。

如果真如他所说,公孙子都就这么输了,连兵权也被剥夺的话,那我救父皇的计划岂不又要变成泡影了?

公孙子都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一般,安慰的扶住我的肩膀,“瞧你这丧了斗志的样子,还是我认识的那像只螃蟹般爱张牙舞爪的苏丹吗?”

“可是...”

他漆黑的眸瞳里带着几许令人心安的坚定,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尖,“放心吧,既是为了你,我也一定会赢的,况且你瞧今日,宦官先是来的我府里,这就说明了大王他也希望我能赢,只不过碍于民怒,这才变了个方式而已。”

可是他毕竟颁了道荒唐的诏文啊!

我瞧着公孙子都许久,只得重重的叹气,想想此时已入仲夏,转眼父皇都已经被囚于钟离皇宫两月了,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救他出来呢?

我并不知道,只是时间越长,每每思及此我都夜不能寐寝食难安的。

最令我痛恨的还是如今除了相信他以外,并没有其他办法的自己。

“行了,别垂头丧气的了。”公孙子都忽的牵起了我的手,神秘兮兮的眨眼道,“跟我去个地方吧。”

说罢,也不等我回答,他便硬拉着我出了门。

“诶...公孙,你这是要带我去哪?战事在即,我们还是回去练刀吧?”公孙子都未曾答我的话,只是拉着我一味的往前走。

穿过拥挤的人群,又经过了几条街道,直至我的面前蓦地一亮,他才停下脚步,回眸笑意吟吟的瞧着我。

“看吧!”他稍偏开身,我的面前立马出现了一只抬首昂扬,单脚独立,尾部拖地的巨大白釉陶孔雀,正散发着明丽的光芒,在这长街里犹如一只下凡的仙鸟。

“这是什么?”我错愕的瞧着眼前,又瞧向公孙子都。

此时,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漾出一抹迷人的笑,灿若列星的双眸里带着柔柔的光,就那么瞧着我,仿佛周围都寂静下来了一般。

半晌,我才尴尬的转过眸子,连忙往前走了几步,手指摸上了面前这只白釉陶的孔雀。

“今日是五月十五哦。”公孙子都淡淡的出声,然后将我的手从白釉陶孔雀的身上捉下,顺势包在了他的掌心里。

惹得围观的女子纷纷朝我投来了嫉羡的目光。

“呵呵…”我干笑,十分不适的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抽了出来,又退了一步才道,“五月十五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公孙子都的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令我捕捉不及的情绪,怔在原地一小会儿,才苦涩一笑道,“是郑国的花灯节。”

“花灯节?”

见我疑惑,公孙子都长手一抬,指了指不远处。

我循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猛然震住。

只见那一棵参天的大树屹立在长街中央,而树上早已挂满了各色各样的灯笼,在此时已经微凉的夜色里,远远望去就像是树上缀满了繁星般,那样耀眼而美好。

我不由的往大树的方向走近几步。

公孙子都趁这时,将什么东西戴上了我的手腕。

我低眼时才发现是一串泛着漂浮状幽蓝色的月光石珠串,在树上各色的灯光映衬下真真是美的令人窒息。

“公孙!”我愕然瞪大双眼。

公孙子都只是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将目光放去了挂着灯笼的大树上,语气淡淡道,“送你的。”

“不行!”

我作势就要脱下来,公孙子都却按住我的手,表情故作冷峻道,“你若是不要,那我只有将它丢弃在这树下任人践踏了。”

“可是这也太贵重了,”要知道当初在鲜虞畿城时,皇后李氏拿着那一颗月光石都已经宝贝的不得了,如今公孙子都竟送我一串,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我怕实在是还不起。”

“我何时说过要你还了?”公孙子都别开眸子,仰头望向静谧的星空,声线平静到令人心中莫名的难受。

他身后的墨发被夏夜微凉的轻风卷起,身影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落寞。

伫立了良久,那道低低的嗓音突然有些颤抖的在我耳畔响起,“苏丹,苏丹...”

却是在不停念着我胡诌的名字。

我疑惑挑眉,不知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而正当我想出声问他时,公孙子都又突然底下了脑袋,痴痴的瞧着我笑。

灯光柔柔的打在那张如玉的面容上,使他看起来越发美的摄人心魄,仿若从画里走出来的仙人那般。

“公孙,你怎么了?”我诧异挑眉。

公孙子都却踌躇了一会儿,然后猛地将我往他怀里一带,使我猝不及防的就跌进了他宽广的怀抱。

他的声音颤抖的越发厉害了,但语气里夹杂着丝丝哀求的意味,“你听我说一句话吧,我知道也许你根本不想听,可我必须要说,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什么?”

“我喜欢你!”

我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就犹如一道惊雷炸开在我的身边,炸的我七荤八素的。

“你...”

我埋在他的怀里呆了好半晌,公孙子都才放开我。

看着我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的唇角扬起苦涩而凄惨的一笑,“你不必惊慌,我不会逼着你回答的,因我喜欢你,故此自然也知晓你的心不在我这。”

“公孙...”我还想说什么。

公孙子都却只是以手挡在了我的唇上,笑,“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吧?”

“你说。”我瞧着他面上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般的表情,不知为什么心底竟有些隐隐作痛。

“陪我走完这一段路吧?”公孙子都朝面前一条灯光辉煌的路放眼望去,再低眸时,目光灼灼的似在期待着我的回答般。

“嗯。”我重重点头。

公孙子都微笑,轻轻牵起了我的手,向通明之中走去。

可那个时候,我要是能知晓后面发生的事情的话,我拼尽了全力也一定会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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