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L00每天都会用约翰的空壳笔记本上网，因为这台笔记本没有内存，硬盘，主板和CPU，所以再牛B的黑客也没办法在上面植入木马程序，窃取信息，安全性绝对有保证。同样的原因，KL00也不能用局域网和空壳笔记本联系，解决办法是给让约翰施法用神秘力量把两台笔记本联系在一起。

和俄罗斯官方联系的邮箱是不对外开放的，但对于空壳笔记本来说，只要输入账号就能自动进入，管你是不是内网，有没有密码，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例行公事地浏览了一遍未读邮件，KL00出声招呼孟霄：“先生，我有事情需要向您汇报。”

孟霄对北京的出租房做了隔音处理，平常打游戏，看电影再也不用担心吵到邻居了，平常都是直接开音响，所以KL00的话在游戏噪杂的声音中仍然传到了孟霄的耳朵里。

“事情重要吗？”游戏的对抗性很强，片刻都不能离开，否则会被队友骂的，孟霄抻着脖子紧紧盯着屏幕，随口问道。

KL00：“您现在的注意力不集中，我可以等您游戏结束再汇报。”也就是没有情绪的AI能如此贴心了，换个女秘书来，表面不说什么，心里肯定在咆哮了。

孟霄一点怠慢下属的愧疚都没有，漫不经心地说：“那也行。”

十多分钟后，孟霄怒骂着拍了桌子：“我X，真tm是一头猪，这种傻B是怎么混进我的服务器的。00，把‘打你没商量’从服务器踢出去！老子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请稍等。”KL00花了几秒钟检索信息。“这个玩家目前还处在观察期，而且在战斗中贡献很大，我建议您暂时不要采取太激烈的举动。”孟霄的韩服《战舰世界》确实很出名，慕名而来的玩家成百上千，当然，被踢出去的人也不在少数。可以说网上骂声和赞誉不分伯仲，孟霄为了名声着想，特别在注册时添加了一些条款，明确告知玩家观察期不合格会被踢出去。现在这个玩家不符合挨踢的条件，KL00站在了规则一边。

孟霄也不想自打嘴巴，没好气地说：“那以后别让我和他同组，我不想见到他。”

“好的，先生。”KL00一直都在干预分房，顺带照顾孟霄不是问题。“现在我可以向您汇报俄国方面的消息了吗？”

孟霄疑惑地问：“俄国那边有事情要和我联系吗？”

KL00：“刚才您在打游戏的时候，我通知过，可能您太投入，把事情忘记了。”

“知道了。”孟霄食指搓动着鼻子。“现在你汇报吧。”

KL00：“主要有三件事。第一，俄国方面希望能获得美国在叙利亚的情报人员名单；第二，您申请的军事训练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开始，地点是......第三，俄方希望和您共同开办一个公司。”

前两件事在孟霄脑子里轻轻滑过，第三件事才让他思维高速运转了起来。

“俄国人想做什么？他们应该有解释原因吧。”

合作不是不可以，但要分形式。约翰和威廉都是没有身份的黑户，需要签订合同来保护自己利益时只能干瞪眼。即使签订了合同，法院裁定商业纠纷时也大可宣布合同无效，最糟糕的是，孟霄合作的对象都是各国政斧，双方撕破脸的情况下，法院会站在哪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所以签不签合同都是一样的。对于华夏，孟霄必须保持克制，只能祈祷双方不会分道扬镳，报复是万万不能的；对于俄国政斧就少了许多顾虑，你敢不守规矩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不用什么恐怖袭击，把绝密文件公布一批就能让政斧官员集体跳楼。杀人都不用刀的。

KL00:“俄国政斧认为您的能力十分强大，双方的合作局限在军事和情报领域是一种极大的浪费，而从事商业活动则能为彼此带来足够的好处，也能加强合作关系。”邮件原文比KL00汇报的更长，多数篇幅被外交辞令所占据，孟霄是不想看的，每次都是由KL00浏览之后简明扼要地转述给他。

“那俄国政斧想开办什么样的公司呢？”

KL00：“他们表示在物流，军事承包和情报交易方面可以和您优势互补，开创新的局面，其它方面，因为对您的能力了解非常有限，他们不敢擅自做主，如果您有不同意见，双方可以面谈。邮件里有具体的设想描述，我建议您亲自过目。”

俄国政斧设想的物流是受孟霄空间转移启发而来的，物资运输是人类永远绕不开的话题，送卫星上天本质上也是物流的一种。在俄国政斧看来，威廉能把几万吨物资在几分钟内运送到千里之外，成本之低廉令人发指，一旦威廉参与全球航运竞争，其他人就只有等死的分了。俄罗斯地域广阔，横跨欧亚，在华夏的“一带一路”战略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对于连接华夏和西欧，俄国政斧非常感兴趣，过路费，就业机会，拉动消费，再加上对俄国地位的提升，好处不要太多！

普京大帝却对华夏的规划不满意，“陆上丝绸之路”竟然大部分不在俄罗斯境内，叔可忍婶不可忍。一万公里的路程，俄罗斯只分到了两千公里，那不等于80%的钱都被别人抢走了吗？华夏你不知道俄罗斯现在穷的叮当响，看到什么生意都想抢一口吗？华夏还真不是有意冷落俄罗斯，最重要的原因在于从乌鲁木齐走俄国境内直达莫斯科是没有铁路线的；次要原因则是，华夏手里的外汇多的用不完，只能疯狂在基础设施建设上投资，这种投资是带有收买性质的，华夏想要崛起必须尽可能地拉拢盟友，俄罗斯是华夏最重要的盟友，却不是唯一的，不能把好处都分给它。

普京大帝敏锐地发现，借助威廉的超能力俄罗斯可以做无本的买卖。从西欧走铁路运输到华夏的货物只要到达莫斯科就可以了，莫斯科到阿拉木图（哈萨克斯坦第一大城市）这一段完全可以交给威廉处理，节省下来的时间和运费很自然的就落到了自己兜里，同时也能削弱中亚和中东地区在“陆上丝绸之路”的竞争力，一石二鸟，没有更完美的事了。可惜普京大帝不知道白人威廉只是华夏人孟霄的傀儡，这算盘肯定实现不了了。

军事承包说白了就是把打仗的活交给雇佣兵，政斧不亲自出面，以达到减少人员伤亡和避免冲突的目的。俄罗斯地理环境恶劣，本土居民生性好斗，走军事承包的路线有天然优势，此外也可以给退伍军人寻找工作机会，减轻国防开支的压力，算是编外预备役了。俄罗斯近年来没少对外输出无力，给武力值加两个属性点也不意外。

情报方面就更不用多说了。发现---了解---攻击---消灭是固定的流程，情报可以决定后续行动的成败，普京大帝在北约手下吃了不少亏，能有威廉帮忙开视野绝对事半功倍，在重要节点上给美英德法搞破坏的效果想想都爽的不得了。就算俄罗斯不能直接出面，把情报卖出去换钱，等着别人给美国找麻烦也行啊，总之不会吃亏。

孟霄边看KL00翻译的邮件边琢磨，浏览到设想部分的结尾，前因后果大体都想明白了。可是怎么抉择呢？不能让俄罗斯拥有挑战华夏的实力是底线，不能过分削弱美帝的实力也是底线（美帝可以被削弱，但不能快速衰弱，必须等华夏成长起来之后，逐步交接权利），孟霄不打算为俄罗斯破例，可全盘否定也不合适，人家提了几个意见，你一个都不接受，这是合作的态度吗？

“00，用时间回溯看一下普京大帝是什么打算。他们的设想我估计能接受0%就不错了，希望我们的分歧不要太大。”孟霄只能在物流加急运输和部分情报上妥协，和邮件里的设想差的太多，为了维持合作关系，用作弊的手段摸底是唯一的选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