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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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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美丽的女人,她的美丽是那种清秀柔弱型的,很容易让人产生同情怜悯。

可是她这句话才说出口,孟轻寒一张本来就苍白的脸就变得更白了些。

沈双飞看了看萧雨衣,又看了看柳青青,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们这一次虽然大费周章,可不管怎么样,我们总算救出来了柳姑娘,对魏庄主也总算有了个交代……”

孟轻寒不等他这句话说完,就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道:“没有交代!”

沈双飞很是吃惊,道:“没有交代,为什么?”

孟轻寒紧紧握着自己的刀,目光却比刀锋更冷,他用这种冰冷的目光看着柳青青,道:“这位姑娘不是柳青青,绝对不是!”

萧雨衣也吃了一惊,差点就跳了起来,一双眼睛却瞪得比猫还圆。

哭声也忽然停止。

柳青青吃惊的抬起头来,泪珠还挂在她的脸颊上,她颤抖着嘴唇道:“你说什么…你说我不是柳青青?”

孟轻寒还是以哪种冰冷的目光盯着她,一点也不放松口气,道:“我说你不是柳青青。”

柳青青跳了起来,头顶都撞上了车棚,嘎声道:“你为什么说我不是柳青青?你凭什么这么说?如果我不是柳青青,那么我又是谁?”

她一连问了几句,说的又快又急,简直没人能听的懂,显见得内心的激动。

泪珠却依然挂在她的睫毛上,她的人也还在一下一下的抽噎着,这几句话问完,她才软软的无力坐倒。

这神情,只要是个男人,估计都得软下心肠。

萧雨衣也吃惊的道:“她不是我们刚从南宫熬手里救出来的么?她不是柳青青,那么她又是谁?”

但孟轻寒的心根本就是铁打的,依旧板着个脸,冷冷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他们随便安排个人,说是柳青青就可以了,因为我们谁也没有见过柳青青,谁也分辨不出真假。”

萧雨衣只有赶紧将自己的嘴巴闭了起来。

因为孟轻寒的推测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他们确实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柳青青,谁也不知道她究竟长的是圆还是扁。

就算南宫熬他们指着一个一百二十岁的老太婆说是柳青青,他们也一样无法反驳,无法说是不是。

柳青青生气了,脸挣得通红,大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就因为你怀疑,就说我不是柳青青?我不是柳青青是谁?难不成我是个妖怪?”

她当然不会是妖怪,就算是,那也是一个美丽的不得了的妖怪,就算说有人愿意被她吃下肚去,大概也不会有太多的人去怀疑这一点。

孟轻寒嘴巴紧闭,冷冷看着柳青青,像是要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里面去。

柳青青又低下了头抽泣,面上的神色却更凄然,道:“你可以怀疑我,可是你不该怀疑我对他的感情,难道我怀了他的孩子也是假的么?”

孟轻寒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道:“你怀孕不假,可是你怎么就知道魏凤鸣出事了?”

他手里握着刀,冰冷而锐利,他的话也像刀,一刀就切入了这件事的要害。

沈双飞的脸色立即就变了,手已悄悄握住了衣襟下的剑柄。

七彩山庄还是昨天发生的事,他们根本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逍遥公子为了自己的名声,自然也不会允许别人透漏出他的秘密。

既然如此,那么她是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柳青青反倒松了一口气,垂下了头,眼泪却又掉了下来,幽幽道:“我知道这消息是从我父亲口中得来的。”

沈双飞忍不住问道:“你父亲?难道他知道你们之间的事?”

柳青青点了点头,脸上却满是惭愧之色,道:“这本来是件很丢脸的事,没有什么光彩,我一个女人,本应该守口如瓶,可是……可是……”

她的声音忽然充满了恨意,接着道:“他何止是知道我和魏大哥的事,我之所以认得魏大哥,根本就是他一手安排的,因为魏凤鸣是七彩山庄的庄主,是江湖上的大人物,也是戴总镖头最佩服的人。”

沈双飞忍不住道:“戴总镖头?中原镖局的戴思?这件事和戴总镖头有什么关系,你父亲也是中原镖局的镖师?”

柳青青缓缓点了点头,道:“五年前他就是中原镖局的镖师。”

沈双飞道:“五年前?难道现在已经不是?中原镖局是个大镖局,接手的都是有油水的货,薪水不低,戴总镖头为人也很随和,这种东家并不是随时都能遇到,他为什么要走?”

柳青青摇摇头道:“不是他要走,而是因为他喝酒喝得太多了些……无论什么样的镖局,无论当家的多宽容,也不愿意让一个酒鬼醉汉来做护车的镖师。”

除了卖酒的酒楼,大概没有人会喜欢酒鬼。

沈双飞道:“这么说来,戴思将他解聘了么?”

柳青青点了点头,道:“戴总镖头并不反对喝酒,因为他自己没事时也喜欢喝几杯,可是喝了酒之后,就不应该乱发酒疯。这还不说,押镖途中还喝得烂醉,把同伴的镖师当做劫镖的强盗,砍断了他一只手,这就未免太过分了些。事后,戴总镖头只好赔了些银子给那位受伤的镖师,可他还是不知道悔改,依然我行我素,戴总镖头只好婉言劝他回家。这倒并不是戴总镖头不念往日之情,一趟镖走下来,抽取的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油水,每个月镖局里的镖师、趟子手也还要领取饷银。何况近来盗贼峰起,就没有一趟镖是安安稳稳到达的,若是镖局里还养着这种镖师,谁还能安心做事……这种事若是再多发生几次,就算再大的镖局也赔不起。”

她好像对她的父亲很有些意见,要找个人发泄一通才好。

但沈双飞听了半天,也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道:“这么说来,他之所以让你认识魏凤鸣,是想利用你和魏凤鸣的这层关系,重新回到中原镖局去?”

柳青青道:“他想得要命,否则他又何必安排我认得魏大哥?”

沈双飞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只可惜魏庄主不是这种人,不愿意做这种事。中原镖局也是大镖局,要想吃镖行这一碗饭,就得有这镖局这行的规矩。戴总镖头也就不能因一己之私而徇私舞弊,否则还会有谁听他的指挥。”

‘无规矩不成方圆’,无论哪一行,那一业,成功的人,无疑都有自己铁一般的规矩。

柳青青垂下了头,好像也在为他父亲感到羞愧,过了好半天,才慢慢接着道:“所以魏大哥虽然每个月派人给他送来一百两银子买酒喝,他还是觉得不满意,还是认为委屈了自己,所以每天除了睡觉,只要一睁开眼睛,就拼命的找酒喝,而且只要一喝醉了酒,就乱发酒疯,就会想尽各种办法来折磨我。”

萧雨衣忍不住问道:“他对你做过什么?”

柳青青勉强收住的泪,又流了下来,抽泣道:“我是个女人,天生命苦,只能认命,何况又是他的女儿,无论他对我怎样,我都可以忍受,但是今天早上……”

沈双飞道:“莫非今天早上他对你做了什么出阁的事?”

柳青青道:“今天早上他要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他不要我生下魏大哥的孩子……”

沈双飞奇道:“不是他安排你和魏庄主认识的么,你生下他的孩子,不是正合他的意,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惨无人道的事?”

萧雨衣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她的神情好像也很不以为然。

女人总是比较容易同情女人的。

柳青青道:“因为……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七彩山庄的事,也知道了魏大哥的死讯,所以他才要这样做。”

沈双飞脸色变了变,道:“可是昨天才发生的事,他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

柳青青摸着眼泪,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消息他是从哪里得来的,可他确实是知道了。”

沈双飞偷眼看了看孟轻寒,才发现他将手里的刀握得更紧,就连手上的经络都一根根清晰可见。

只有一种人才会将消息掌握得这么准确,这么快捷。

那就是他也是昨天袭击七彩山庄这些人中的一个,就算他酒喝得太多,已经没有了杀人本事,但那止少也一定是个望风把哨的。

沈双飞看着孟轻寒,沉声道:“我若是见到那么多人无辜惨死,心里一定也难受得很,也会忍不住拼命喝酒,喝到人事不知为止。”

孟轻寒沉吟,过了半晌,才忽然问道:“你认识中原镖局的戴总镖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双飞道:“中原镖局的局面做得很大,是南北十三省最大的四大镖局之一,接手的都是很大头的生意,何况近来盗贼猖狂,各路大小山头拦路抢劫的,不下百余处之多,能做到总镖头并不是件很容易事,更何况要将其扩大到有数的镖局之一。”

孟轻寒虽然没有走过镖,却也知道镖行这碗饭是很不容易吃到嘴的。

其实世上又有那件事又是很容易的呢?

但也由此可见,中原镖局的招牌很硬,绝非那些混饭骗银子的可比,戴思用的镖师也绝非弱者。

孟轻寒沉吟着道:“这么说来,他很懂得用人?”

沈双飞勉强笑了笑,道:“他何止懂得用人,他根本就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用的镖师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一流好手。”

孟轻寒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手却握紧。

柳青青显然还不太明白他们的意思,嗫嚅着道:“我父亲的武功本来也不弱,若不是喝酒误了事,他说不定也可以做到总镖头的……”

孟轻寒冷冷道:“做总镖头难,杀人容易。”

柳青青吃了一惊,抬起满是眼泪的脸,失声道:“你这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他也是昨天袭击七彩山庄的人,他怎么……怎么……”

孟轻寒沉着脸,道:“不是凶手,也是帮凶。”

柳青青急道:“可是……可是昨天他一天都在家里喝酒,宿酒未醒,怎么可能到几十里外的七彩山庄去杀人?”

她话说得又快又急,脸也挣得通红,显见得她父亲虽对她不义,但她还是对她父亲抱有很深厚的感情。

沈双飞也板起了脸,冷冷道:“他这么不是个东西,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亲生女儿也能出卖,还拿去做交易,你何必还要为他辩解?”

柳青青怔了半晌,又摸着眼泪,道:“他虽然对我不好,可他总是我父亲,血浓于水,我这做女儿的,总不能眼看着自己父亲受人冤枉而送命……”

孟轻寒沉默着,忽然道:“他平时有些什么样的朋友,和什么样的人交往?”

柳青青嗫嚅着道:“他和什么人来往,我……我不知道。”

萧雨衣奇道:“他是你父亲,一个屋子里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他的事怎能瞒过你,你怎么会不知道?”

柳青青道:“他和什么人来往,都是背对着我,何况自从我母亲去世后,我们父女间的感情就不算是很好。我一个没出阁的女人,怎么好意思去窥探自己父亲的秘密?”

萧雨衣没有再说什么。

她只觉得若是自己也有这么样一个父亲,也会从心里直发冷。

沈双飞看了看她们,也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却转过话题,道:“我们现在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孟轻寒道:“有地方可去。”

沈双飞道:“什么地方?”

孟轻寒淡淡道:“柳姑娘的家。”

沈双飞很是意外,道:“他父亲这么对她,我们为什么还要去那里?”

孟轻寒冷冷道:“就算她父亲不是个东西,可血浓于水,总不能真个动手杀死自己的女儿,更何况除了她的家,我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沈双飞沉吟着道:“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吩咐车夫,改走这条道?”

孟轻寒道:“上车前我就已经吩咐过,我们现在走的就是这条道……更何况我也要证实这位姑娘是否就是真的柳姑娘,我们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柳朝海总认识自己的女儿。”

他凝注着柳青青,刀一样锐利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道:“所以我希望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柳青青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虽然泪花还挂在眼帘上,可她连眼皮眨都不眨一下。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闪烁其词,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不敢正视别人的眼睛。

说谎的人也绝没有她这种坦然的神情。

沈双飞看着他们两人斗鸡似的的瞪着对方,目中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好像也有什么意思要表达。

但他什么也都没有说。

车马行在路上,马蹄得得,车轮轱辘的转动着,每个人都沉默了下去,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萧雨衣突然很大声道:“可是我们现在一定不能去柳姑娘的家。”

沈双飞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去柳姑娘的家?”

萧雨衣急道:“以逍遥公子的精明,一定会想的到这点,城里有他们的人,而我们坐的这辆车也是他们的,很轻易就认得出,也许还没等我们走到柳姑娘的家,他们就已经先赶到了,所以那里现在一定早已布满了陷阱,就等着我们跳下去……”

沈双飞看了看孟轻寒,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他也一定明白。”

孟轻寒就像是个聋子似的,不置可否,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在听他们说话。

萧雨衣更着急,道:“你们不明白,我不是为我自己打算,我是为柳姑娘……柳姑娘身怀六甲需要一个人来照顾,你们当然不会怕他们,可你们就两个人,不但要应付南宫熬的钩,百斩道人的剑,还有白马公子的飞刀,也许还有更多的人在等着你们,你们哪里还有余力来照看她?”

她本是个很镇定的女人,但现在急得满脸通红,连话都说的语无伦次。

沈双飞看着孟轻寒,道:“萧萧说的很有道理,你看如何?”

孟轻寒尚未答话,萧雨衣又抢着道:“无论如何,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现在让车夫掉头还来得及。”

孟轻寒淡淡道:“不必掉头。”

萧雨衣涨红了脸,道:“不必,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听我一次话?”

孟轻寒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淡淡道:“因为这条路根本就不是去柳姑娘的家。”

萧雨衣奇道:“不是,怎么会不是,你刚才不是说已吩咐车夫赶车进城的么?”

孟轻寒道:“这条路本来就不是去柳姑娘的家,我上车时就吩咐过他,赶车出城,他怎么敢擅自做主?”

萧雨衣总算松了口气,嫣然道:“原来你也和我的想法完全一样。”

孟轻寒冷冷道:“我从不拿别人的生命来冒险。”

萧雨衣看了看柳青青,眨着眨眼道:“可是你刚才为什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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