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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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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受过及其严密的训练,哪怕就是一个脚印指纹,他也能从中看出许多别人不能理解的事来,他甚至能一眼看出男人和女人头发间的区别。

可是这次,他却几乎失望了。

因为这条线索实在太明显,明显得他们视而不见。

人类最大的通病,最大的悲哀不也正是这样?

拼了性命的去寻找,却往往对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或事视而不见?

这小姑娘的脸扭曲着,眼睛瞪得几乎都爆了出来,显见的临死前的恐惧和痛苦。

她的手也同样扭曲着,手上鲜血淋淋。

她趴着的梳妆台上却写着几个血红的大字。

字迹潦草,若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写的什么,甚至最后一个字的笔画还没有完全写完,显见得是这小姑娘临死前,用残存的意识,拼尽了最后一口气才写出的。

三个字是用血写的,她自己的血!

鲜红的血,只潦草的写着三个字:

‘三清观’。

道观大多都是供奉的三清和真武大帝,这只不过是一座很普通的道观的名字,有很多道观都以三清为名。

恰好这城里也有这么一处。

沈双飞皱着眉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她的小姐是被带到三清观,可是她怎么会知道的?难道这些人先告诉她,再将她杀死么?”

他的怀疑绝非无根据的猜测,以逍遥公子那些人的作风,处事的老练,本不应该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

他们要杀一个人,也并不比捏死一只蚂蚁提高了多少难度,怎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

孟轻寒道:“也许她是无意中听见的,也许这些人中本来就有三清观里的道士,她既然生长在这里,自然就有可能认识他们。”

沈双飞道:“不知你想过没有,这也许是那些人故意说给她听的,故意让她留下线索,这些人却安排好陷阱,等着我们去上当,因为他们早已算准了我们会找到这里来。”

他说的很有道理,一个平凡的小姑娘,小姐身边的侍女,总是没见过世面的,就算胆子大些,在这些凶神恶煞面前,剩下的只怕也就只有瑟瑟发抖了。

孟轻寒道:“就算是陷阱,可是现在,我们除了去看看,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沈双飞闭上了嘴。他没有办法。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们也得去看看,就算明知道那是个陷阱,他们也只能奋不顾身的跳下去。

因为他们天生就是这样的人。

三清观并不是很出名一座道观,建造的也很偏避,离城里很远,看来香火也并不旺盛,但是却很幽静。

院子里居然也种着两株腊梅,微风轻轻地在吹,带来了梅花特有的香气,但他们哪有心情欣赏这些?

大门是开着的,就像是专门在等他们。

大殿里香烟缭绕,几只蜡烛高高燃起,跳动着火红的光,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可是等他们踏上台阶,立即就听见了人声。

冷冷清清的院子,冰冰冷冷的声音。声音是从偏房里传出来的,冷冷的声音只有两个字:“请进!”

看来这果然是个圈套,可是他们又何尝怕过人来?

何况事到如今,怕也无用,就算前面真的就是刀山火海,他们也只能跳下去了。

孟轻寒、沈双飞想也不想,立即就走了进去。

‘君子一诺,胜千斤之重’。

只要是他们说过的话,他们就绝不反悔,只要是他们认为该做的事,他们就一定会去做,哪怕前面就是千军万马,也休想他们会皱一下眉头,除非你砍下他们的头颅,将他们的骨头磨成灰,否侧绝无什么能阻止他们前去的脚步。

他们不是君子,但谁也不能说他们是小人,只不过他们做的,是这世上任何一个君子和小人都绝不肯做的事。

屋子里只有四个人。

其中一个蓝衣白袜,手上却带着价值连城的汉白玉戒指,年纪顶多也就二十出头。

这蓝衣年轻人坐在木几旁,脸上含着淡淡的笑容,左手拈着一枚白子,正在集精会神的下棋。

和他对手的却是个两鬓斑白,作道士打扮的老人。

他的头发虽然花白,脸上却还是红润如婴儿,手也光滑得如同女人。

他的腰上却斜斜的挂着一把长剑,剑鞘古朴,还未出鞘就能感觉到一股寒气,一看就是一把上好的宝剑。

他的眉头却越皱越深,和那年轻人胸有成竹的神情相比,看样子他这一局棋已是有输无赢,可是他还是努力思索着,显然并不想就此弃棋认输。

还有个白衣少年,却坐在角落的,低着头,手上却拿着一把小刀在修指甲。

这少年始终未曾抬起头,双手笼在自己面前,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的事。

下棋的两人无论棋局变化多么巧妙,来的无论是什么人,这少年始终未曾抬起头来瞧上一眼。

看他的样子就算是千军万马对着他冲过来,也休想他会挪动一下自己的脚步。

这少年的脸长得很是清秀,脸色却就像是他手上的那把小刀,白里透青,青里透着白。

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得青惨惨的怕人。

但他的神情却又骄傲得就像是坐在金銮殿上的帝王一样,浑然不知道世间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还有一个也是两鬓皆白的老人,正一个人盘坐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低着头喝酒,此时却正好昂起头来。

沈双飞这才看清,这人一脸的刀疤,纵横交错的刻在脸上,一张脸却黑如锅底,但见红黑相交,神情就像是地狱的鬼怪一样可怖,但却更显得满脸的残酷彪悍之色。

这人赫然正是在七彩山庄藏宝密室,开第一道锁的南宫熬。

看到这人,孟轻寒居然也不显得十分惊讶,只不过冷冷的多看了他几眼,像是早已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他一样。

下棋的两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根本没看到有人进来,还是在聚精会神的下着他们的棋。

南宫熬却笑了。他一笑起来,满脸的刀疤也就跟着扭曲变形,更显得说不出的狰狞,道:“想不到你们来得这么快,既然来了,就请,请坐!”

屋子里居然也还摆着三张椅子,看来也就是专门是为他们准备的。

看到这四个人淡定的神情,萧雨衣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除了这四个人外,他们是不是还安排了什么毒计陷阱,在等着我们往里钻?

可是孟轻寒想也不想,更不说话,他说坐就坐下。

今天他们本来就奔波了一整天,现在能够有张椅子坐下,养会精神,能在生死决战前多保留几分力气,那也总是好的。

沈双飞虽然性子急躁,脾气更算不上很好,可也居然坐了下来。

他也知道现在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

窗外风声轻轻,屋子里棋盘落子也轻轻,下棋两个人还是心无旁骛的下棋,像是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们,其实当然是心有陈竹。

沈双飞虽然坐下,却没有孟轻寒这么好的耐心,才不过盏茶时间,就忍不住道:“看人下棋就不如看人打架流血的好。”

南宫熬左手握盏,右手轻敲桌面,悠然道:“我知道你们是来找人的,我就是血洗七彩山庄的人,你们并没有找错。”

他的神情悠然自得,一点也没有愧疚不安的意思,就好像死的这数百人只不过是几只鸡鸭一样。

沈双飞居然也不动声色,看了看剩下的三人,道:“原来你早有安排,既然如此,那么这剩下的三位,你为何不一齐替我们引见引见呢?”

南宫熬没有直接回答,却先替他们引见了那修指甲的白衣少年。

“这位是京都来的白马公子。”

南宫熬道:“白马银枪,想必你们也曾听说过,不会是太陌生。”

萧雨衣脸色立即就变了。

白马银枪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白马飞刀,银枪小侯,这两个人纵然不是当今江湖最有名的人,那也相差不多了。

南宫熬淡淡道:“他正是听说了血魔刀的大名,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萧雨衣正在叹气,道:“我当然听说过,据说银枪小侯爷掌中一柄银枪,回风舞柳三十六式使将出来,当真是有若毒蛇出洞,蛟龙入海。白马公子手上一柄三寸长的小刀可谓是人挡杀人,鬼见鬼愁。”

南宫熬嘿嘿冷笑,道:“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那么我就告诉你,这位正是白马公子。”

萧雨衣这才知道,原来这少年手中修指甲的那把小刀就是他的武器。

这种武器很难练,棍乃百兵之祖,枪为百器之王,枪挑棍扫,这种外门兵刃长一分威力自然也就大一分。

何况人并不是石头,是会动的,很难取得准头,是以暗器大多都是用机簧发射而出,只因手上的力道再大也总归有限得很。

这少年手上的小刀长不过三寸,宽不过一分,其薄如纸,看光泽显然是精钢打造而成,但轻轻巧巧的最多不过五钱来重,出手速度也就有限得很。

敢用这种兵器的人,武功自然也就绝不会太弱。

何况暗器的出手本来就是要让人出其不意,抽冷子暗算,自然也就很难闪避的开来。

萧雨衣本来樱桃一样的嘴唇有些发白了,勉强笑了笑,道:“幸会、幸会!”

有这么一位好看的女人在打招呼,就算并不是很热情,但只要是个男人,总应该露出些笑容,多瞄上两眼。

谁知这位白衣少年非但不笑,甚至连眼皮也不眨一下,两眼还是注视着自己的指甲,手上的那把三寸小刀,也还是不紧不慢缓缓的修剪着自己的指甲。

看他冷冷的样子,你就算是将四大美女用麻绳串成一串,牵到他的面前来,也不一定就能打动他的心。

他的整个样子,看来就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骄傲、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

沈双飞却在叹气:“原来这里还有这么样一位高手做你们的后台,这就难怪你们会如此目中无人了。”

南宫熬也不生气,淡淡道:“既然你知道,那么你就应该听说这位白马公子有四大特点。”

萧雨衣勉强笑了笑,道:“请教!”

南宫熬大笑着,显得像是在恐吓又是在示威:“其一是飞刀无敌,其二杀人无算,其三是翻脸无情。”

沈双飞忍不住道:“还有一个特点呢?”

南宫熬顿住笑声,淡淡道:“还有一个特征就是不翻脸也无情……他这一生别的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做一件事。”

沈双飞道:“他想做什么?”

南宫熬喝了一杯酒,这才淡淡道:“他想做的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不过想将他手上这把小刀插在小李探花的脖子上,让李寻欢将他将他的‘小李飞刀’改一改,叫做‘白马飞刀’。”

三十年前的那个时候,江湖上风云变幻,高手、美人、异士、能人辈出,仅仅在百晓生所作的兵器谱上排名的男子高手就达四十八位之多,这还不算上女子高手和影迹在风尘中的异人。

小李探花李寻欢却以手中一把小刀,独闯少林寺,揭破林仙儿的阴谋,决战第一高手上官金红,被尊为侠中之圣,后辈少年俊杰多以小李探花为榜样,学他游侠人间,就连经过他的门前,也都恭恭敬敬的甩鞍下马。

这少年看起来也顶多不过十七八岁,嘴上连毛都找不到一根,就算是从娘肚子里起,就开始练功夫,又能练得多少年,有多少功力?却夸下这样的海口,胆敢要挑战李寻欢。

萧雨衣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道:“这位既无心又无情的公子,不但有把握杀得了李大侠,还要让人家连招牌也让出来?”

南宫熬淡淡道:“按照他的意思,事情只怕就是这个样子的。”

萧雨衣又吸了口气,道:“他的口气好大,要知道近三十年来从无人敢夸下这样的海口。”

南宫熬道:“口气大的人,通常情况下,本事也不会是太小的。”

沈双飞居然也点了点头,道:“好像是这么个样子的。”

南宫熬笑道:“好像?为什么是好像?其实难道不对?”

沈双飞也笑,道:“口气越大,本领越小,纸上谈兵,夸夸其谈,这世上岂不是有很多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南宫熬的笑就像是挑拨,沈双飞的笑却完全就是在挑战。

这句话他本来也就是对着白马公子说的。

谁知这少年就像是个白痴似的,任凭他如何讥讽笑骂,脸上根本就没有一丝表情,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听人说话。

他修剪指甲的动作却很是缓慢,动作中却又很有韵律,就像是一个美人在对着镜子在描眉毛一般,生怕会一个不小心就将自己涂成了熊猫脸一样。

谨慎的人,大多都很珍惜自己的生命,这少年虽然骄傲得像是只孔雀,但做任何事都很仔细,很谨慎。

孟轻寒本来很少去看别人的手,现在却很注意这少年的。

他手上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根肌肉的跃动,都看得很是仔细。

手并不是*的女人,并不好看,也不值得去看,修指甲也并不是件很有趣的事,绝对没有哪一个男人修剪指甲的动作会很好看。

这骄傲的少年是左手拿刀的。

他做任何事,都是用的左手。

孟轻寒的眼睛就像是刀,无论谁被这么样一双眼睛盯着,都不会是一件很好受的事。

但这少年仿佛没有感觉到,还是很镇定,就连呼吸也还是一样的若有若无。

他的手干燥、稳定。

他这样的人当然不愿意有更多的束缚,来妨碍自己的出手,所以他的一双手干净得就像刚从水里抱出来的婴儿一样,又白又净。

短的手指一般都比较有力,但这少年的手指却修长,简直比女人的手指更纤细。

他的手也光滑如女人,但他左手三根手指的皮肤却很粗糙,和另外一只手相必,根本就不像是长在同一个人身上。

孟轻寒却至少从他这三根手指中,看出了两件事。

这少年的左手比右手更有力,也更灵活巧妙。

他还看的出,这少年是个左撇子,练的也是左手刀法。

他不喜欢这样的对手,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对手。

高手过招,两眼必定是瞧在对手的右手上,往往会忽视对手左手动作,这是受习惯性的支配。

而这少年左手掷刀,刀路相反,出手必定专走偏锋,那招式必定就更诡异辛辣,更难对付。

但等你一旦忽视了这一点,受到习惯性的支配,他的刀就会在瞬间出手,插在你的咽喉间。

孟轻寒的眉头皱了起来。

白马公子忽然冷冷的道:“看人修指甲,就不如看人下棋的好。”

他仿佛被人看的很不安,虽然没有抬起头来,却知道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因为他的精神气力都完全集中。

他虽然没有用眼睛去看,但他的心却能感受到!

视觉很有可能会欺骗你的眼睛,但是用心去感受的却永远是不会错的。

南宫熬正在大笑:“尤其是下棋的这两位,都是当今天下的大国手。”

下棋的蓝衣年轻人总算还不是聋子,知道是在谈论他,总算抬起了头,含笑一揖道:“原来是孟大侠和沈公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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