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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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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第一女猪脚登场。

这几天,樵夫李进连柴也不砍了,总喜欢蹲在饭馆了将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其实是他亲眼所见,但他还是不敢相信,也不忍相信。

“前面的半匹马用两条前腿开始跑了起来,后面的半匹马也用两条后腿儿拖着那辆马车狂奔了起来,肝肠内脏和着鲜血拖了一地……”

“有个看起来像是花花大少的年轻人,这人使得一手好剑法,一把剑使得就像是一个会发光的球似的,无论什么人,只要一碰到他的剑,就得立即躺在地上。”

“这个人还有个朋友,就是那个脸色白的怪物,这个人更可怕……”

同样的故事,虽然已经说了不下百遍,听的人也听出了耳油,但说的人还是说得唾沫横飞,听的人也还是瞪大了眼睛,听的津津有味,随着故事的深入,时而发出一声赞叹,时而握紧了双手摇头叹息。

可是这一次,李进并没有将这个故事说下去,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个脸色苍白的怪物,就站在他的面前,一双比刀锐利比冰还冷的眼睛正在瞪着他。

比死人还苍白的脸,漆黑的刀,从半匹马身上箭一般喷出来的血……

李进只觉得胃部又开始收缩了起来,几乎忍不住又要呕吐,想开溜,可是两条腿偏偏又都已发软。

孟轻寒冷冷的看着他,道:“说下去!”

李进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说什么?”

孟轻寒道:“说你的故事,那天我走了之后,你还看到了些什么。”

李进擦了擦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不敢不答,道:“我看见了很多事,可是我全部都没有看清楚。”

他并没有完全在说谎,因为他当时确实吓得快要晕了过去。

幸好孟轻寒想知道的也并不是太多,道:“那个使剑的人后来怎样了?”

这一次,李进回答得很爽快:“他死了!”

孟轻寒的手握紧,心却在下沉,很久之后才能开口:“他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他?”

“他本来是不会死的,你赶着车走了之后,他替你挡住了那六个人,这六个人虽然一个个都凶神恶煞似的,却都不敢去碰他的剑,只围着他大声斥骂。他的剑可真快,我只看到一道道的光在闪动,接着,那个手上拿着个黄色圆筒的的人发出一声惨叫,一下子就飞到三丈外,并且再也没有爬起来。”

他没见过金子,自然也不知道那个黄色圆筒就是七彩凤凰针,所以才用黄色圆筒来形容。

“其他的五个人吓得离得更远,所以他也找了个机会走了,他走得可真快,就像是一阵风一样。”

他嘴里说着话,心里想着当时看到的经过,脸上也自然而然的变化着多种表情。

可是他说的很快,因为这个故事他早已说熟。

“只可惜他刚窜到道路旁的树林边,那把宰马刀,忽然又飞了出来,他虽然避开了第一刀,但那个人的第二刀又砍了下来,而且一刀比一刀更快。”

他说到这里就打住了,因为他已经不必再说下去,结果是人人都想得到的。

前面是青龙偃月刀,后面是百斩道人的剑,南宫熬的钩,还有白马公子的飞刀,在这六个顶尖高手的环伺下,无论什么人,无论多高的武功,结果都只能是一个。

孟轻寒也没有问下去,因为结果他早已想到,任何人都应该知道会是这么样一个结果。

他的脸上虽然还是没有一丝表情,可心里就像是有千万匹马在奔跑践踏着,将他的心践踏成一片肉泥。

沉默了很久,他才能开口问道:“那个宰马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进的脸上又露出了一种无法描述的恐惧之意,道:“他看起来就是个天神一样,站在那里至少比任何一个人还要高出一个头,两只眼睛就像是灯笼一样闪闪的发着光,身上穿着的却是用老虎皮做的战裙,手上握着的那把宰马刀,看来至少也有一丈多长。”

孟轻寒道:“后来呢,后来你还看见了什么?”

李进又干呕了两声,这才道:“后来那个拿着菜刀的人,本想把你那朋友剁碎了放到那口大铁锅里煮着吃的,可是那个下棋的人却坚决反对,所以后来……”

孟轻寒道:“后来怎样?”

李进偷眼看了看他手里的刀,吐出口气,这才接着道:“后来他们就将你朋友的尸体,交给了这附近古刹里的和尚。”

孟轻寒道:“这古刹在什么地方?”

李进看着他手里的刀,只希望他快走,因为他实在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所以很爽快的就说了出来,道:“就在那斩马的地方,朝南走,听说不到十公里地,就会走到。”

可惜孟轻寒并不了解他的意思,道:“很好,你带我去。”

李进一下子又溜到地上,全身不停得弹着琵琶,道:“大爷饶命,那个古刹小的是不敢去的,小人家中上有七十老母在堂,下有刚出世两个月的孩子,这要是带你去了,不保险脑袋就不是长在我脖子上了。”

孟轻寒沉默片刻,忽然又道:“这个古刹难道很可怕,里面有多少和尚?”

李进打着哆嗦,道:“这个古刹里也没有多少和尚,只有一个和尚,听说他……”

孟轻寒道:“他怎么样,你何必这么怕他?”

李进苦着脸,仿佛又将呕吐,道:“也不怎样,这和尚不但疯疯癫癫,而且还听说他最喜欢吃肉,人肉!”

所以孟轻寒只能默默的转身,他默默的走在路上,没有流一滴汗,也没有流一滴泪。

不流泪的人,通常情况下都是愿意流血的!

他也不喜欢坐车,好像故意要折磨自己这两条腿似的。

因为就是这两条腿,给了他太多的不便。

——有时,走路的时候,他都可以睡着。

现在他就走在路上,可他当然不会睡的着,他脸上带着种奇怪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因为悲伤还是因为愤怒,也有可能是在凝神思索。

然后他就忽然转身往回走,因为他心里还有些想不通的事,一定要赶到那个樵夫走之前,问个清楚。

可是李进已经不在饭馆里。

饭馆掌柜说的是:“李进已经走了,这五天,他天天坐在这里说故事,一定要等到天黑了之后才走,可是他今天却走得很匆忙。”

掌柜的对这个脸色苍白的陌生人显然也很是畏惧,所以他话说得也很是小心。

孟轻寒道:“你看到他往哪条路上走去了?”

掌柜的脸上带着猥琐而又谄媚的笑容,指着对面一条阴暗的巷子:“像他这样的男人,天黑了以后还能做什么事,那条巷子里有他的一个老相好,好像叫做‘一掐一汪水’,他一定是去找这个老相好的去了。”

这条巷子很长很窄,连阳光也照射不到这里,是以很是阴暗,也很潮湿。

每当早上朝阳升起的时候,这里除了几只卷着尾巴的赖皮狗,基本上就很难看的到人,但只要等到太阳下山了之后,就会立即变得热闹非凡。

门前挂着五颜六色灯笼,在夜幕下看来,就更加的引人注目,简直可以让人目眩神迷。

当然了,在白天,在人前人后,人们大多会以一种鄙视而又不屑一顾的口吻谈论着,但等到了夜深人静,人们却又总喜欢偷偷溜到这里,将身上的银子砸向这些他们瞧不起的人。

这里住着的当然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女人,她们每一个都打扮得妖里妖气,在自己那本来不需要脂粉的脸上,涂上很厚的粉脂,在自己那本该遮挡得严严的身上,故意裸胸**。

每当黄昏的时候,她们就站在自己房子的门前,等待着今天第一位客人的光临。

但等到第一线曙色初露东方的时候,她们立即就会钻进自己的窝。

她们出卖的是自己的身体,也是女人最原始的本钱,却只有最年轻的女人才适合这里。

这么个样子的地方当然不是正人君子应该来的地方。

这里说得好听点就是暗巷子,难听点的就是窑子。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见得人的地方,却是大多数失去女人或者娶不上老婆的男人,天黑了以后最好的去处。

到这里来的人当然不会是什么上等人,因为有钱有势的上等人根本就不屑于光临这种地方。

这里生活的人当然也很少会走出去,她们生在这里,死,也在这里。

她们宁愿狗一样的活着,也不愿走出去看别人眼神的异样,更不愿意去看那些高高在上人们的指指点点。

其实这么样子的个地方也并不能算是很特别,因为这世上有很多条这么个样子的巷子,都在进行着和她们同样低下而又肮脏的交易。

放眼望去,巷子里到处堆着成堆的垃圾,大多都是女人的兜兜,以及一些说不出口来的东西,但却能唤起男人们最初始的**。

阴沟里散发着一股死鱼一样臭气,风中却飘着桂花油的香味,这两种气味合在一起却更难闻,几乎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但孟轻寒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这种腥臭的气息。

一走进这条小巷,他的神情就显得有些异样,眼里发着光,走得也特别慢,就连握着刀的手青筋也凸起老高。

如果你见过一只叫春叫得正欢的猫,那么就会明白他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他慢慢的走着,手里虽然握着刀,眼睛虽然直视着前面,貌似目不斜视,但就连嘴角的线条都似比平时温柔了些。

又走过两家门面,一扇破烂的门板后,忽然闪出个头上戴着一朵小花的女人。

她的年纪看起来也并不大,却没有这个年纪应该有的青春气息,穿的却很少,很是花哨,裸露着女人最不该让男人看到的地方,却在脸上涂着很厚的粉,掩饰住了她本来的面目,使人瞧不出她本来的容貌。

花香,廉价的脂粉气息,和巷子里的恶臭混合形成一股更难闻的气息,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罪恶诱惑之意。

这个头上戴着小花的女人,动作很是敏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又故意将自己一张脂粉涂得很厚的脸,挨近了孟轻寒,用自己的脸摩擦着他,一双手却悄悄的伸到到他的大腿内侧,这还不算,还在拼命的动。

“里面有张床,又软又舒服,再加上一个我,每天晚上只要五钱银子。”

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该当见过猪走路,不用问也知道她是做什么事的。

到这里来的男人,当然也用不着问,就知道是做什么事的。

她眯着一双不算小的眼睛,看着这个眼角已经布满了皱纹的男人,眼睛里却满是荡意和暧昧:“我只有十八岁,正是你这种男人最喜欢的女人,而且我的功夫好,比一掐一汪水的功夫还好,保管你试过一次就不想走了。”

这倒并不是假话,她的身子单薄孱弱,就仿佛是一阵风就可以吹走似的,她的年纪当然也并不算太大,最多不过十**岁。

这正是中年以上男人们最喜欢摧残的那种女人。

她笑得很淫秽,却很是愉快,她认为这次交易已经成功了,因为这个男人已经有了反应。

她当然知道有了反应的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样的一种事,所以她就用自己那并不算很大的气力,将这个男人向自己屋子里拖,向自己怀里拖。

只可惜她并没有拖动。

在他面前,她那点力量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简直就是蜻蜓憾铁柱,就算是十个她这样的女人,都用尽全身的力气,挣得面红耳赤,也不一定就不能拖得动他分毫。

他不动,也不看她。

事实上,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这么样一个女人存在。

但她还是决心要试试,因为这本来就是她的工作,她活着,就必须得做下去,所以她的手动得更快。

孟轻寒苍白的脸突然发红,他几乎已忍不住想要弯下腰来呕吐。

他不仅仅是恶心,而且愤怒,在这么样子的一个低贱的女人面前,他居然也不能控制自己生理上的冲动。

这是不是因为他本来就已经很兴奋?

这戴着串茉莉花的女人的身子挨得更近了,几乎是想将自己那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身子,整个的压在他的胸膛上。

他甚至还能感觉到她面前的一团柔软,两个花生米大小的东西,正顶在他胸膛上,而且好像已经有些发硬。

到了这时,孟轻寒已经不能不动。

他的手忽然挥出,重重的打在她的脸上。

其实他这一巴掌并不算是太用力,只不过像是拍苍蝇般的一挥手,但对于她来说就不是如此了,远远不是她那瘦弱的身子可以承受得了的。

她非但不能抗拒,也不能闪避!

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甩出这一巴掌。

她的身后就是门板。

她当然站不稳了,被这一巴掌打得一下子撞到门板上,又被门板反弹,一跤跌倒在满是垃圾,坚硬、潮湿的地上。

他的心通常情况下也并不是特别的柔软,但这一巴掌打出后,他立即就后悔了。

他的脑筋忽然就变得一片空白,就好像整个人忽然被掏空了般的。

这真是件奇怪的事。

但事实上这一点也不稀奇,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她的眼。

她的眼睛已经不是刚才那双眼睛,她的人好像也突然间的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刚才那个笑得既谄媚又*的女人,已经不复存在,换做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她的年纪并不大,这个年纪的眼神本来应该是灵动活泼的,但此刻看来,她的眼神就像是垂死的老人一样,了无生机。

她居然也没有一点吃惊的样子,就好像这种事是家常便饭一样习以为常。

这一巴掌对于她来说当然并不太轻,她却连哼都没有哼一下,就那样平平的趴在地上。

她既没有爬起来,也不再有任何的动作,甚至好像连思考都没有去思考,就那样痴痴的趴在地上,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团泥巴。

其实严格的说起来,这也并不能算是趴在地上,用“缩”或许更恰当一些。

就像受伤的兔子缩在自己的洞里,受惊的乌龟缩在自己的壳里!

秋早已残,冬已渐深,冬意也渐浓。

阴暗的巷子里,有几株枯树。

随着残秋的远去,寒冬的到来,树干早已是光秃秃的。

在春夏两季,这也不知会有多少人会由衷的赞美。因为它能为人们遮风挡雨,但现在又还有多少人会去关注?浅眼一看,那也和去干净毛的死尸一样,那么的丑陋不堪。

树若有知,它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触?

西风萧杀,落叶遍地,也不知究竟在这地面铺上了多少层,被风一吹,就漫天飞舞。

但她的心也仿佛坠入了冰冷的冰雪中,甚至很有可能比冰雪还要寒冷的多。

对于她来说,她的生命岂非也和这枯萎了枯树,凋零的落叶差不多?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但事实上她的心也和这落叶一样的早已凋零枯萎。

她脸上却已经被打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侮辱,这要还有些血性的人,一定会站起来反抗,就算是最柔弱的女人,也一定会呜咽。

但是她没有,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她脸上并没有惊讶愤怒,眼睛里也没有丝毫的泪水。

她显然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侮辱!

她显然早已经明白,一个人若想从别人那里得到某种好处,就必须得随时准备接受各种侮辱。

她就那样子趴在潮湿泥泞的地上,一动也不动,用这种了无生机的眼神,痴痴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团泥巴和那一片落叶。

她仿佛想要将这一团泥巴和落叶,塞进自己的肚子里,将自己整个人充塞填满。

因为她整个人都变成了空的,既没有思想,也没有灵魂,没有血肉,也没有感觉。

十几年的生命,仅有的那一点点可以出卖的资本,到最后只剩下一片空白。

她付出了自己的努力,也诚心诚意,得到的奖赏却只是响亮的一巴掌而已。

她痴痴的趴在地上,痴痴看着这一片落叶,眼睛里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空空洞洞。

她的整个人也都是如此。

这是一种完全无法描述的表情,但是无论谁看见了,只要你还有一点人性,还有一丝良心,就会心酸心碎。

如果说刚才她脸上还有一丝的表情,那么现在就是完全没有表情。

没有表情也是种表情,甚至还能给人非常强烈的感受,因为这里面包含了千百般表情,包含了生活中的千百般的酸甜苦辣。

——若不是体会到了生活中的千百般滋味,又怎会没有情感?若不是体会到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又怎会没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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