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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田妃解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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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玉蛛牌坊,大光明殿已经不远了。这是一座富丽巍峨的建筑,坐落在西安门内,如今府右街的西边。那个享尽人间安富尊荣的嘉靖皇帝,妄想长生不死,几十年不理朝政,在这里从道士陶真人炼丹修仙。

当年不知花去了多少搜刮的钱粮,耗费了多少人力,在这里建成一大片壮丽宫殿,而大光明殿耸立在这一建筑群的正中间,里边供着玉皇大帝的七宝云龙牌位。从嘉靖以后,历代皇帝都每年正月初九、十二月二十五,亲来烧香。

但在另外的日子,如果有特别原因,或由于皇上的一时高兴,也会来此祈祷,或起个醮坛闹腾几天。

昨天得了司礼监的通知,道士们连夜做好了一切准备。从金鳌玉蛛桥的西头经玉熙宫前边继续往西,直到大光明殿,一路打扫得特别干净,有些稍嫌低洼的地方还铺了黄沙。当四乘龙凤辇经过玉熙宫前边时,三百多名在此学习官戏的大小太监在执事太监的率领下跪在御道旁边接驾,口呼“万岁”。

四乘龙凤辇一过酒醋局胡同南口,就看见道官和方丈带领全体上百名道士都跪伏在大光明殿的山门外,恭迎圣驾。

崇祯和后妃们下了辇,进去稍作休息,就去玉皇牌位前依次拈香。一时钟鼓齐鸣,玉磬叮呼,既热闹而又肃穆。

但见七宝云龙牌位前蜡烛辉煌,香烟缭绕,焚化的青词和黄表冉冉上升,飞近彩绘绚丽的承尘。

崇祯先拈香,虔诚地跪在黄缎拜垫上叩了头,默祷一阵,然后轻声说:“签来!”跪在一边侍候的方丈赶快从神几上双手捧起景泰蓝盘龙签筒,重新跪下,对着皇帝把签筒摇了三下。

崇祯从里边抽出一根签,交给方丈,然后站立起来。白须垂胸的老方丈把签筒放回原处,照签号取了一张用黄麻纸印的签票,跪下去,捧呈崇祯。崇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接到手中,看见“第二十六签中平”一行字,始而感到失望,继而感到有些放心了。

这时,只要不是下等签,他就会感到一些满意,何况这比“冲下”还略胜一筹。当皇后和二妃分别拈香时,他退出圆殿,站在一株白皮松的下边展视神签,细琢磨签中诗句,不禁心头又沉重起来。

皇后和两位妃子烧过香,走出大殿,看见崇祯的手中拿着签票,在松树下边徘徊,眉头上堆着心事。周后害怕他抽到坏签,赶快走到他的面前,小声问道:“皇上,那签上怎么说的?”

崇祯没有回答,把签票装人袖中,向太监们吩咐:“往团城上看看!”

一会儿工夫,四乘龙凤辇重过了金鳌玉蛛桥,在团城旁边停下。崇祯和后妃们从左边的洞门磴道上了团城。团城上面在明末只有一座圆殿叫承光殿,是就元朝的仪天殿加以重修。

承光殿前原有三株大松树,是金朝栽植的,已经有几百年了。崇祯初年将两株枯死的连根挖去,铺为平地。现在太监们就在剩下的一株古松下摆了桌子和皇帝、皇后的临时御座,旁边还有替田妃和袁妃摆的椅子。

崇祯本来是要在团城上看西苑全景的,只因签上的诗句很不如意,使他欣赏湖山秋色的兴趣没有了。他颓然坐在御座上,叫周后也坐下,注目云天,若有所思,脸色阴沉。周后的心中七上八下,小声问:“皇上,签上到底是怎么说的?”

崇祯从抽中掏出签票,递给皇后,说:“你自己看看,有几句不大好解。”周后拿着签票,见上面是一首七言律诗:

春回大地草芋芋,又见笙歌入画船。

关塞天寒劳戍卒,江山日暖尚烽烟。

玉楼辜负十年梦,宝镜空分孤影妍。

莫怨深官音问少,一声清唳雁飞还。

自来签上的诗句,多半是若即若离,在似可解与似不可解之间。大光明殿是专为宫中的需要而建的。七八十年以前,那些有学问的道士们在编制签文时为着适合宫中的情形,特别花费了一番心血。就以上边这首签诗说:首联二句非常空洞;颔联二句与国家大事有关,但是和前后的诗句的意思并不连贯;颈联和尾联四句又转到宫怨上,似乎对那些失宠的妃嫔们和不得出头的宫女们表示同情,可是又不至于触犯忌讳。民问的签文在诗后一般都附有“解日”,用三字句或四字句的散文明白地告诉抽签人科举能否得中,谋事能否得成,做官是否顺利,婚姻如何,出外吉利否,做生意是赔是赚,病情是吉是凶,打官司胜负如何,等等。宫里的签上没有“解曰”,因为像上边这些问题,在皇帝、后妃、皇子、皇女、宫女和太监身上大部分都不适用。虽然有些太监暗中做生意,有些妃子想得到皇上思宠,有些宫女想知道有没有出头之日,但这些问题都不好在签诗上明白回答,只能让抽签人凭着一首涵义朦胧的律诗瞎猜。

周后将签诗看了一阵,觉得后几句分明有点不吉利,也不免心上凄然。田妃和袁妃都站在周后背后,共看签诗。田妃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看完后心上也觉沉重。但是宫廷中自古来充满着句心斗角,纵然是夫妇间也没有多的实话,做妃子的惟一的希望是固宠,惟一的职责是想法儿使皇帝心头高兴。她故意嫣然一笑,说:“请皇上、皇后两陛下宽心,这个签虽不很好,倒也不坏。依臣妾看来,玉皇指示甚明:从此国运当有转机了。”

崇祯说:“爱妃试解释一下,让朕与皇后听听。”

“万一臣妾解释得不是,请皇上和皇后两陛下恕臣妾无知妄言,不要见罪。”田妃娇笑道

“妹妹,你快坐下解释吧!”周后微笑说,“都是一家人,没有外人听见,你就是解释错了,皇上也不会怪你。袁妃妹妹,你也坐。今日陪皇上来西苑游玩,但求愉快舒畅,用不着过分拘礼。”

田妃谢了座,双手接过签诗,坐下说:“依臣妾猜测,这第一句所说的‘春回大地’,乃是指国运有了转机。春为万物复苏与生长之季,百虫惊蛰,草木向荣。这样诗句,问病则主病愈,问国运则主国运渐次转佳。请陛下试想,这第二句的‘又见笙歌人画船’可不是指的天下重见太平景象么?从崇祯初年以来就没有这种太平景象,如今又将有了,所以用‘又见’二字。”

崇祯频频点头,说:“这头两句朕也是这般猜详,不会有错,只是下边的几句话不像是吉利的。”

“陛下放心。其实这后几句也没有什么不吉利。这第三句的意思只是说塞外尚有虏警,却没说虏势猖撅,风声紧急。第四句比较好,是说国运已有转机,几处战乱也快要荡平了。”

“是这样解释么?”

“是的,陛下,这‘江山日暖’四字照应第一句的‘春回大地’,确实指国运已渐转佳,‘尚烽烟’只是说尚有烽烟未靖,可见既非烽烟遍地,也非战乱方兴未艾。本来么,国家好像害了一场大病,如今病势回头,就要渐渐痊愈,可是尚有一些毛病,需要继续医治。”

崇祯又不禁微笑点头说:“解得好,解得好。”随即又急着问:“这五六两句呢!”

“陛下十余年来宵旰忧勤,盼望天下早日太平,万民安业,但天下太平尚未到来,所以这第五句说‘玉楼辜负十年梦’。陛下为千古尧舜之君,具恫瘝万民之怀,可惜~”田妃微微皱眉

“崇祯说道:“你只管大胆直说,不用顾虑。”

“可惜文武臣工不能替陛下分忧,也不能体念陛下孜孜求治的苦心。陛下好像一个绝世佳人,对镜自怜,不兔有形单影只之感,所以这第六句是‘宝镜空分孤影妍’。”

崇祯和周后不约而同地含笑点头,称赞田妃解说得好。她又接着说:“皇上身居九重,心吓万里,日日夜夜都在盼望着好的消息,好比妃嫔和都人们想知道家乡亲人的音信。皇上所盼望的好消息会很快来到,所以这签上最后两句说:‘莫怨深宫音问少,一声清唳雁飞还。”

崇祯苦笑说:“朕看这后两句诗分明说盼望消息也是枉然。来的不是好消息,只是孤雁一声,岂非盼望落空了么?”

田妃说:“请陛下不要过虑。以臣妾愚昧之见,这最后一句诗用的是鸿雁捎书的典故,所以‘雁飞还’就是有消息到来。皇上盼望的是什么消息?是军情捷报。有此一句诗,可知捷奏马上就会来到。”

周后连忙说:“但愿照你所解的这样!”

“陛下~!”王承恩手拿拂尘,款步走近,“陛下,该用膳了!”

“朕没有胃口,撤~”崇祯龙首微垂,用右手撑着额头,抬起左手扬了扬,他依旧愁眉不展

“陛下,这次是山东菜~!”王承恩轻轻翻了翻手腕,他身后一个小太监立刻快步上前,将一个用金色罩子盖好的碟子放到崇祯的案头

“陛下,山东菜~~~”王承恩笑着亲手揭开了金盖,只见盘子里放的是一本奏折

“王承恩,这是?”崇祯抬起了头

王承恩慢慢地翻开奏折,“这是山东巡抚宋学朱上呈的奏章。夏远和冯隶不但剿灭了榆园贼,还把历年济州府府军的欠饷都补上了,甚至还上缴拖欠了多年欠税四十八万两!”

“当真?”崇祯立刻一把拿过奏章,“哈~哈哈~哈哈哈~”崇祯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舒畅的开化大笑道:“这个夏远果然没有让朕失望,居然能让他想出这个办法。非但剿灭了榆园贼,还为朝廷助饷近百万两。真是~~真是~~真是~~”崇祯兴奋地一连说出三个“真是”

“真是国之栋梁!”王承恩笑道

“对,对~~国之栋梁。要是大明的臣子各个能象他一样,我大明何愁不能富国强军?”崇祯欣喜不已

王承恩陪笑了几声,却立刻收起了笑脸,又从袖子里掏出几份奏折,“陛下,这里还有几份奏折,也是关于夏远的,陛下是否也要御览?”

“哦?”崇祯还沉浸在欣喜中,他一把拿过奏折观看,结果却是越看越气愤,“这群言官,整天就知道谏这个谏那个,夏远沿途派发粮食,乃是安民之举,如何是收买人心,图谋不轨?”

“哈!”崇祯又拿起另一份奏折,“砍伐树木卖于商人,与民争利,中饱私囊。夏远不但剿匪有功,还为国库增收,这是能吏,这是贤吏。这些言官怎么想不出这样的办法?”

“还有~~”王承恩正要递上第三本奏折

“不看了不看了~”崇祯失去了耐心

“这本奏折有些特殊,言官王之尤参夏远冒充皇亲国戚~还亵渎了莱阳郡主!”王承恩小心翼翼地说道

崇祯一愣,“有这样的事情?拿来朕看~!”崇祯赶紧接过奏本,他的目光顺着奏本上的字迹来回移动,“这夏远~也太大胆了吧?”崇祯终究还是说了这话

王承恩又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锦囊,双手奉上,说道:“对于此事,锦衣卫有详细的密报,老奴以为,这夏远并不是如此大逆不道,而是事出有因~”

“快快,拿来~~”崇祯探出身子,从王承恩手中接过锦囊,打开锦囊之后,里面是厚厚一摞的纸张,约有十来张。

“原来如此?”崇祯看过之后,大笑道:“这个小子,每有出人意料之举啊~!”说罢,他把密报递给周后

周后看过之后,也是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不过随即又一本正经地说道:“如今夏远和那莱阳郡主有了肌肤之亲,那莱阳郡主日后的出嫁就成了问题了啊~这个夏远,臣妾以为应该定他个大逆不道之罪~”

崇祯也是笑骂道:“说的什么胡话,朕怎么能用如此荒唐的罪名处死一个有功之臣呢?既然他自称郡马,又与那莱阳郡主有了肌肤之亲,朕就赐婚,赏他做个真郡马,那群终日聒噪的言官还有什么话说?”

王承恩拜道:“陛下真是恩泽四方,可那夏远是个军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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