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姝眼中还未散去的笑意刺痛了叶荒楚的眼睛，叶荒楚踏步上前，一把拉起柳姝姝不由分说的走到远离其他的地方。

叶荒楚的神色非常的严肃，严肃的有些冷酷。

“叶大哥你干嘛？叶大哥你弄疼我了，你放手啊！”柳姝姝挣扎道，她不敢太大声，生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心中有些慌乱，可是却依旧故作镇定。

“柳姝姝！”叶荒楚看着柳姝姝，第一次喊出柳姝姝的全名。

柳姝姝眼眶一红，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了。叶荒楚丝毫不为所动，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柳姝姝，心底隐隐作痛。

“我只问一遍，我希望你能老实的回答我，如果最后我发现你骗我......”叶荒楚没有继续说下去，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他相信柳姝姝能明白。

“叶大哥，我......”柳姝姝还想挣扎，可是叶荒楚并不给她机会。

“柳姝姝我问你，王蛛受伤跟你有没有关系？”

柳姝姝张着嘴，一时间有些无言。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很想义正言辞的告诉叶荒楚，跟自己没有关系，王蛛是自己受伤的！

可是她做不到，她发现在叶荒楚那有些冷漠的目光下，她连撒谎都做不到！对自己爱的人撒谎，是一件多么卑鄙而愚蠢的事情？

叶荒楚没有催促柳姝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想象着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的柳姝姝单纯而善良，胆小又羞怯。

当时柳姝姝躲在白余寒的身后，一双大眼睛清澈见底，让人忍不住想好好保护她，让她不受这世间的污秽所污染！

可是现在......叶荒楚发现柳姝姝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清澈了，他看着柳姝姝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竟然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柳姝姝不知不觉间将自己隐藏了起来，而她所隐藏的到底是什么，叶荒楚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最不希望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柳姝姝没有回答叶荒楚的问题，可是叶荒楚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可以走了。”叶荒楚有些无力的说道，他突然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为什么要问柳姝姝呢？就算知道答案了自己能怎么样呢？

杀了柳姝姝替王蛛报仇吗？

叶荒楚发现自己做不到！

可是原谅柳姝姝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叶荒楚发现自己也做不到！

他把自己推进了一个死胡同，找不到出路！

叶荒楚感觉到柳姝姝从自己什么走过，她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辩解，也没有欺骗。叶荒楚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如何面对柳姝姝，但他知道自己不会原谅柳姝姝的。

“啪”的一声，手掌落在脸上清脆的声音从叶荒楚身后传来，叶荒楚诧异的回过头，却发现白余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这里。

柳姝姝站在白余寒的面前，歪着头，她的脸上鲜红的指印那么清晰。白余寒还扬着手，似乎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柳姝姝！

“啪”，又是一个耳光落在柳姝姝的脸上！

柳姝姝没有说话，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倔强的站在白余寒面前。

看着柳姝姝这幅模样，白余寒突然下不去手了。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柳姝姝的时候，就是因为她这幅倔强不肯认输的模样，所以才注意到她的！

可是现在......

“打够了吗？不够的话你可以继续！”柳姝姝盯着白余寒，眼底一片冰冷，脸上带着嘲讽的神色，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白余寒气得差点一巴掌又打了下去，可是柳姝姝那冷漠的目光却让她怎么也下不去手。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白余寒痛心疾首，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以前乖巧可爱的小徒弟，现在竟然变成一个杀人凶手？而且她竟然还毫无悔改之心！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呵呵呵呵，我怎么会变成这里？”柳姝姝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眼泪无声的划过脸颊。

“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她突然看着白余寒冷笑。

“姝姝，你清醒一点！”白余寒抬手想去扶柳姝姝的肩膀。

可是柳姝姝反手狠狠的打开白余寒的手，她警惕的退后一步，跟白余寒保持着距离！

“姝姝......”白余寒的神色有些痛苦，亲眼看着自己的徒弟变得判若两人，白余寒心中的悲哀有谁能够体会？

“够了！”柳姝姝冷笑，“你想说我以前乖巧懂事单纯无害是吗？那是因为我以为你能够保护我，我以为我这辈子终于可以平安喜乐了。可是呢？”

“你是怎么保护我的？”柳姝姝盯着白余寒质问道，“当我被人堵在小巷子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被人按在墙上的时候你在哪里？当那些混蛋对我上下其手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明白我那个时候的绝望吗？”

“我......”白余寒哑口无言，她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柳姝姝说的没错啊，是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徒弟，让自己的徒弟遭遇了那样无法启齿的事情！

“你无话可说了对吗？因为你的失职，我被人玩弄，我绝望痛苦，可是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再也不干净了，我还拿什么去追求我的爱情？”

“姝姝，不是这样的，他们都死了啊，你的清白也还在啊，这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忘记......”

“忘记？如果是你，你能忘记吗？这种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所以你才能够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吗？你知道我每天晚上在睡梦中被惊醒吗？你知道我整夜整夜都睁着眼睛不敢睡觉吗？我怕我一闭上眼睛，就会发现现在的一切都是梦，我根本就没有逃过那些混蛋的魔爪！我的痛苦你明白吗？”

“我......对不起姝姝，我......”白余寒掩面而泣，她发现柳姝姝的话让她无法反驳，她不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柳姝姝承受了多少的压力和痛苦，她什么都不明白！

“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对了，还有那个女人！呵呵呵呵......一看就是一个放荡的贱女人，她死了也是活该啊！这样的女人，活着就是耻辱！都是因为她，我才会被那群混蛋侮辱的！她不死，我难销心头之恨！哈哈哈哈！该死，她该死！我没有错......”

“啪啪啪啪”一阵急促的耳光声，柳姝姝还没看清楚眼前是谁，就已经被打的眼冒金星，晕头转向了！

孔商羽冷漠的站在柳姝姝面前，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但他心中没有半分愧疚。因为，他打得不是人，而是一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