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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人类啊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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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中央控制室中,御坂美琴正浏览着终端显示屏上的秘密计划。

其最先看到的是“爱丽丝收容计划”,这个计划最早在一百年前提出并实施,目的在于收集人类幸存者中的“永续型爱丽丝”,将她们集中统一管理,通过药物维持生命并尽最大的程度抑制其身体的老化,利用与御坂网络类似的原理链接所有“爱丽丝”的梦境并通过猩红水晶增幅梦境纯粹度,以此来给业城居住者提供永续的梦境支持。

“业城?这座城市不是叫夜城吗?”御坂美琴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放下了这个目前并不重要的疑惑,继续浏览内容。

“围城计划”是和“爱丽丝收容计划”配套的计划,自人类世界陷入世界末日后,世界各地便出现了“爱丽丝”,残存的人们通过“爱丽丝”的梦境可以进入到此世界,以此来获得生存所必需的物资。但“爱丽丝”的能力是有限的,其只能提供有限的时间,也即正常人自入睡至自然醒的时间段,一般不超过十个小时。

不仅不同个体的“爱丽丝”梦境时间不同,就连其梦境纯度也不同,梦境纯度越高时间越长对人类越有利,根据总结发现其一般规律是:年龄越小梦境越纯粹,时间也越长,因此,儿童型“爱丽丝”是价值最高的,而其随着年龄的增加,价值会不断的下降,直至能力完全消失。

为了延长获取物资的时间,有的人类开始尝试用人工的手段延长“爱丽丝”的睡眠时间,其性价比最高最流行的做法是让其服用适量的安眠药。此方法较好的解决了“爱丽丝”梦境时间过短的问题,并且该世界经过改进后已经可以通过帝国货币购买的方式将各种物资带回原本世界,人类从此已经能够轻松获得在原本世界的生活所需物资。

但人类的**并没有因此满足,他们不愿继续生活在那黑暗冰封永无天日的世界,因此他们打算研究出可以永远的生活在物资丰富的梦境世界的方法(注:人类对此世界的通用称呼),于是“永续型爱丽丝”便应运而生。

御坂美琴愤怒的握紧了双手,深吸一口气后继续浏览。

要想使“爱丽丝”永远处于梦境中,以普通的手段根本不可能实现,但通过“爱丽丝”昏迷后仍然能够产生梦境链接可以得知,“爱丽丝”的梦境链接的产生并不受其本人的意识影响,也就是说梦境链接是自动生成的。

那么如此可以得知,理论上,如果“爱丽丝”一直陷入昏迷,那自然就会一直维持梦境链接。由此,人们想到了一众与其相符的状态——植物人。通过人工的方法将“爱丽丝”变为植物人,人类终于实现了自己永续的梦境的目的。

他们将这样的“爱丽丝”称为“永续型爱丽丝”。为了避免“爱丽丝”在梦境里反抗以及最大程度的加强梦境链接,人类将尚处于儿童时期的“爱丽丝”制成了植物人,从而制造了十分少见的“永续型爱丽丝”,其因出色的表现而被称为“完美爱丽丝”。

但以当时人类的科技仅仅是“永续型爱丽丝”,其制作成功率就已经极低,且即便成功也会减弱梦境链接的强度,而“完美爱丽丝”制作条件太苛刻,不具有普及性,因此,人们想到了其它的解决方法。

通过“爱丽丝”的梦境能够融合这一现象,他们得出了以下结论:既然一个“永续型爱丽丝”提供的梦境链接不够,那就两个,如果两个不够那就三个……

为此,拥有“永续型爱丽丝”的人类开始有意识的集合起来。而“围城计划”就是因此而设立,通过建造名为业城的城市为这些人提供了原本世界末日前人类科技所能达到的最高水准的设施和服务,并在城市的四周设有类似弱水能够杜绝一切生物乃至微生物越过的护城河,同时加大业城的宣传,吸引所有的“永续型爱丽丝”拥有者前来居住,通过纸醉金迷让其永居业城,最终成为“生化副本”的重要组成道具并按照计划上演业城不业天,以彻底清除其所负罪业。

“活该!人渣就应该去死!”说完,御坂美琴就想到了之前自己和赵玉空的对话,顿时感到有些尴尬:“没想到她说的都是实话啊,居住在这里的人全是人渣、垃圾。看起来我好像是又错怪她了。”

赵御空听到御坂美琴的话后叹息了一声,然后便一言不发的揉乱了她的头发。

“你,你干什么!你这变态、色狼、痴汉、鬼畜混蛋……竟、竟然随便就对女孩子动手动脚……去死!……”一般的女孩子突然遭遇这种情况,可能会惊慌失措,可能会暗自欣喜,也可能会敢怒不敢言,但很少会和御坂美琴一样,本能的采取了先下手为强的策略,将赵御空击倒在地,然后一阵狂殴。

在拳脚相加中,赵御空仍然淡定的说道:“说得可真难听,明明我只是看到小美琴竟然会被轻易的牵着鼻子走,而忽然觉得有点蠢萌的可爱,所以才忍不住揉乱了你的头发。”

“才不是蠢萌呢,说别人蠢的人才是蠢蛋,你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大蠢蛋。”突然听到赵御空夸奖的御坂美琴顿时有些害羞,于是她便有些慌乱的遮掩自己的难为情,这直接造成了阵阵音爆的轰鸣以及拳拳到肉的打击声。

“……”赵御空在承受了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后,终于趁着御坂美琴打累了休息的时候,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脚印,然后说出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

“你不要被她这么轻易的忽悠住啊,这些人都是人渣垃圾不假,将他们汇集在一起集中处理也大快人心,但你没有察觉到一点,那就是她能够轻易的解决这件事,根本不用拖到一百年后的今天才借助我们的手来解决。而且她建造这座业城并大肆的宣传吸引那些所谓的拥有“永续型爱丽丝”的人渣,这样的确会将那些已经存在的这类人渣给吸引汇聚到一起,但这同样也会增加这样的人渣……嗯,说到这,就不得不先问一下美琴你认为世界上什么人最多,就善恶的意义上。”

正在认真听赵御空分析的御坂美琴闻言一愣,她完全没想到赵御空竟然突兀的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但她在想了想后,还是认真回答了赵御空的问题:“善恶吗?我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虽然也有不少黑暗和恶人,但总的来说,他们应该是少数的害群之马。”

“嗯,他们的确是害群之马。”赵御空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接着便又否定了御坂美琴的观点:“但除此之外我和你的观点不同,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好人和坏人就整体人类而言都不多,最多的应该是处在两者之间的人。要是用白色形容好人,黑色形容坏人,那他们就是中间的灰色,这些人既会做点程度有限的好事也会做点无伤大雅的坏事。他们的行为容易受到多数人的影响,即有较为严重的从众心理,同样性质的事却会根据具体的外部环境影响的不同而做出截然相反的判断和行为。”

“即使是这样那又怎么了?这能说明什么东西吗?话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御坂美琴一脸不解的询问赵御空。

而赵御空则立刻解答了御坂美琴的疑问:“这说明她建造业城吸引人渣的行为会造成人渣的增多,套用之前那机密文件里的话,也就是说原本只是用安眠药等药物延长“爱丽丝”梦境链接的那大部分人,受到“永续型爱丽丝”拥有者能享受业城繁华的诱惑,会纷纷成为新的“永续型爱丽丝”拥有者。也就是说,为了所谓的拯救“爱丽丝”,她首先就伤害了“爱丽丝”……”

“……”御坂美琴无法反驳赵御空的话,毕竟他说的有道理,赵玉空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的确可以说是变相的鼓励了人类制造“永续型爱丽丝”,想到这点就让她有些丧气,自己还是没有多大的长进,对事物的认识还是不够全面和客观。

赵御空看到御坂美琴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明白了,所以也就跳过这个话题:“总之,你记住不要简单的将她定义为好或坏就行,她所做的一切不论是好是坏都有自己的目的,而这目的对我们来说恐怕都不怎么好……行了,不要沮丧了,看看那个所谓的“战后撤离计划”。”

御坂美琴闻言继续浏览,这个所谓的“战后撤离计划”十分简单,就是在这个城市被毁后转移这里的所有“爱丽丝”,但计划中提到的计划负责人比较令人在意,他们是一个叫做“礼品”的小队,具体信息不明,只是提到了其是由四人组成,再一个令人在意的地方就是附录的监控录像。

通过监控录像,御坂美琴看到了那一排排悬浮在充满透明液体的培养仓中的样貌大小等各不相同的“爱丽丝”,她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处于无意识状态。正当御坂美琴打算通过监控视频查看转移过程时,屏幕突然变黑并浮现出一段醒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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