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那外面贴着租房信息，我想租。”
这句话不算假话。
门板那头的人沉默片刻。
“那个房子不能租，你去找别的房子吧！”
“为什么不能租？”
白青青刨根问底。
“不能租就是不能租，哪那么多问题！不让你租是为你好，没什么事的话，你赶紧走吧！”
门板那头的人凶起来。
白青青再问什么，给出回答就只有三个字“赶紧走”。
从头到尾甚至都没有开过门。
见到对方态度坚决，白青青也不好继续在人家门口徘回，只好换一家问。
周围的住户原本就稀少，所有能问的，偏偏都对那套房子讳莫如深。几个小时很快过去了，白青青愣是没有半点收获。
这样不行。
网上找不到资料，现实问不到实情。二哈还在那栋房子里困着呢！
一无所获的白青青叹了口气，去二哈最喜欢的那家烧鸡店，买了只肥硕的烧鸡，拎着就朝那栋房子走去。
再嚣张的鬼也不可能大白天做恶，此时的房子看起来，跟其他房子没有任何区别。
“叩叩叩……”
知道二哈在里面，白青青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吱呀！”
房门打开，一双冒蓝光的眼镜探了出来。
“调查完了？”
白青青连忙举起烧鸡袋子。
“狗爷，我知道你辛苦了。特意给你带了好吃的！”
闻到烧鸡诱人的香气，二哈毛脸上的表情明显变了变。
狗身往后退了退，给白青青让出通路。
“进来吧！”
这房子白天和晚上看，果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样子。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白青青看着阳光照进室内，澹金色的光影投在家具上，细小灰尘颗粒在光束下慢慢飘动着，总感觉这一切说不出的诡异。
“狗哥，我专门挑了最肥的一只，刚出炉的还热乎呢！”
白青青将烧鸡袋子在茶几上打开。
诱人的焦香味飘了出来。
“你快尝尝！”
袋子朝二哈推了过去。
二哈冒蓝光的眼睛盯住烧鸡，上下看了一遍，彷佛在用眼神做X光扫描。
还没等白青青反应过来。
“啊呜！”
二哈的一大口，烧鸡少了半个身子。
白青青：“……”
看来是真的饿了。
现在的白青青已经被练就的，看见二哈吃烧鸡，完全不馋了。
趁着它吃东西的空档，白青青先问了一下厉鬼的情况。
“昨晚那个人，把厉鬼的怨气激发出不少。昨晚没得逞，今晚一定还会行动，很难受空间限制，所以我得留在这儿。”
白青青眨了眨眼睛。
“狗爷，我看电视里那帮神仙，都可以轻易把鬼控制住的，就画一个阵法啥的，人不用在旁边看着。你不是也是很厉害的妖兽吗，难道不可以吗？”
二哈吃烧鸡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当然是不可以，如果可以，它还用费这么大劲？
这要是换作以前元神完整的时候，这种级别的鬼，到自己面前几乎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哪里还需要控制？
见二哈不说话，白青青心里默认。
“没事，狗爷不能控制也没关系，咱只要虚心点，还可以学嘛！……”
“吭哧！”
“啊！”
一个略带油点子的齿印，出现在白青青胳膊上。
她又疼又嫌弃，小脸皱了起来。
“……说好了，不再咬人的……”
“我又忘了。”
二哈理直气壮。
白青青不敢继续刚才那个话题，思想了一会儿，将今天的见闻大概讲了一下。
“……狗爷，这次的事好像格外难调查。网上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在这附近问了一圈，又没有人敢说……”
“昨晚让你抬走的那个呢？”
二哈吃的头不抬眼不睁，但是不耽误说话。
“哦，他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再多也问不出来了……狗爷，我该怎么办？”
“能问的人你都问了？”
白青青坚定的点了点头。
“除了他，我也没有别人能问了呀，附近这些邻居没有一个肯告诉我的……”
“租你房子那个呢？”
白青青一愣，醍醐灌顶。
但下一秒，整个脸又哭丧起来。
“狗爷，虽然你说的有道理，问他的确可行，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人我已经联系不上了呀！”
“跑不出这个城市，你可以去找，比你现在这样漫无目的的问下去，效率应该会高一些。”
“阿呜！”
二哈说着，又吃了半只烧鸡。
原本肥硕焦香的烧鸡，此时就剩一副骨头架子了。
“我一个人，这么大的城市，怎么找啊？”
“谁说你是一个人？”
二哈冒蓝光的眼睛看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智慧。
白青青若有所思。
……
张磊正躺在宠物店的地板上，呼呼大睡。
不是他不想睡床，实在是主人不让。
身上的伤口正在愈合中，此时的睡眠是最宝贵的治疗药。
张磊正梦到，自己坐在一座金山上数钞票。忽然，金山动了。张开诺大的嘴巴，就想咬他一口。
他吓了一跳，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
“哎幼我去……”
“去”字没说完，正对上一张带着口罩的面容。
是白青青。
接二连三的惊吓，猝不及防，张磊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白姐，你咋突然出现了，吓死我了……”
“你在这养大爷呢？我交给你的任务呢？”
白青青打断张磊的话，严肃起来。
张磊瞬间清醒。
“白姐，你放心，已经完成了！”
他说着，压低声音。
“白姐，你真是料事如神！我之前那个老大吧！他的确出事了……”
白青青挑了挑眉。
张磊继续说道。
“他死了，就在不久前。”
“怎么死的？”
这个事必须问清楚。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心脏病突发？反正让人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凉透了。”
张磊说着，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
毕竟是曾经的老大，就算坑过他一手，如今人死了，也还是有点感叹的。
听到这个死法，白青青便大致肯定，当初弄死厉鬼的，一定是这个老大。
而这个仇，显然已经报了。
至于为什么会抓着张磊不放这件事，还得继续调查。
“张磊，我问你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