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李玉茹也跑了出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心有灵犀的朝拐角处跑去。
这是一个“回”字型的酒店。
为了保护李玉茹的安全,整层楼除了白子阳之外,住着的都是李家的打手。他们日常分成了几班,时刻守卫着她的安全。
刚刚不见了的那位,应该就是护卫中的一员。这个时间段,应该还有三名护卫在楼上。
“啊”,又是一声惨叫。不用问,又是一名护卫遭了毒手。
“可凡,你往左,我往右,咱们在中间截住他。”
“好,那小心点。”
白子阳点点头,跑向了另一边。
无论是这个家伙是谁,显然还没有到了大成宗师的地步。否则的话,他们两个应该感觉到致命的威胁才对。
大成宗师之下,两人几乎已经到了顶峰。尤其是白子阳,内劲之境已经无人能敌了。
他们两个联手,应该没人能跑的出去才是……
“啊”,又是一声惨叫。这下,其他屋里的人也听到了,纷纷跑了出来。
白子阳一边往左边赶,一边大声的喊道:“别看了,快回去。”
就在他刚跨过拐角的时候,那个东西出现了,他瞬间就愣在了当场……
那竟然是一只脑袋!
不,在那脑袋之下,还连着一部分肠子。
它大笑着向目瞪口呆打护卫袭去,护卫的嘴里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别,你别过来啊。你,你是什么东西?啊……”
白子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向着那东西扑去。
这时,李玉茹也拐了过来,见状立刻喊住了他:“可凡,别动!”
说话间,那脑袋已经把那个护卫吸了个干净。它看了看两人,发出一声长笑,撞破玻璃飞走了。
地上,仍就只剩下了一张人皮……
“那,那是什么鬼东西?”
“是降头,南洋最厉害的降头:飞头降!”
“飞头降,什么来路?你知道吗?”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接下来,李玉茹把自己知道的飞头降,给白子阳慢慢的讲述了起来……
飞头降又名飞降,飞头蛮。是降头术中最神秘莫测,也是最恐怖诡异的。
初练飞降的人,必须找个隐秘地带。以自身下降,利用符咒达到提高功力的效果。
这种降头术一经修练,必须练足七七四十九天,才算一个阶段,一共需要练个七个阶段。而且需要每天吸取人血,缺一不可。
在练功的这些天,一是不能突遭打扰。二是不能被缠住,以及被阳光照射。
否则,必会化为浓血而死,永不超生!
传说飞头降一经练成,降头师便会刀枪不入,永生不死。
但是由于其苛刻的条件,在现代社会,已经很难有人再练成飞头降了……
“永生不死,刀枪不入?这……有点夸大其词了吧?”
“哎,练习飞头降是所有降头师的禁忌。一旦发现有人练习,所有的降头师便会群起而攻之。可它恐怖,却远远不止刀枪不入那么简单。
据说,飞头降的前三个阶段,根本不辩生人,是人就咬。就连妻儿老小,有时也会死在自己手中。后三个阶段,会初步有感应,但是也会喜怒无常。
只有练完最后一个阶段,才会脱胎换骨。之前所有时候,它们的意识都很模糊。”
“意识模糊?那就是说:见人就杀?”
白子阳心里,就别提有多郁闷了。
搞了半天,这些降头师都是这些家伙,根本不顾正常人的死活。
怪不得南洋官方要打压他们呢,这些畜生最好是早死早超生。
说话间,女保镖跑了上来。一看到两人就急匆匆的说道:
“小姐,赵先生,你们快走吧,那飞头降在底下杀起来了。这人已经练到了最后一重,连弟兄们的刀,都奈何不了他了。”
“什么,他还真的刀枪不入?”
“是啊,这表明他已经快练成了。我看再有几天,他就真的能超脱生死了。”
“妈的,这个混蛋!”
“哎,赵先生,你,你干嘛去呀?”
女保镖的话刚说完,白子阳就向楼下走去。
七个阶段,每个阶段四十九天,一共二百四十多天。这家伙居然练到了最后,可想而知有多少死在他手里了。
他踏上电梯就关门。李玉茹银牙一咬,也跟着走了进来。女保镖没办法,也挤了上来……
三人来到楼下的时候,混战已经开始了。
李家的好手个个不要命的进攻,但是刀斧砍在头颅上,只会发出“当当”的声音。
反倒是那头颅只要近身一咬,必会有一人倒下。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地上已经躺了七八个人。那头颅的怪笑声,也越来越大了。
“孽畜,找死!”
白子阳大喝一声,朝那飞头扑了过去,提拳就打。
那头颅阴阴一笑,瞬间向后飘了几尺。白子阳毫不退缩,继续朝前攻去。他的拳头呼呼生风,隐隐间一股寒流袭来,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你们赶紧离开这儿,这儿交纵然们就好了。”
说话间,李家的弟子便走了个精光。
其实他们也是硬撑的。这么恐怖的场景,谁能不害怕呢?
正好李玉茹的命令,给了他们逃跑的理由。
修行到了第七个阶段,飞头的意识也回来了不少。
他看到白子阳的拳风犀利,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话。
这些天,大家虽然是在南洋,其实语言不审核以汉语为主。白子阳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只知道朝他一味的攻击着……
大厅的顶子很高,飞头看白子阳不理会他,干脆飞到了顶子上。
白子阳虽然是内劲大师,偶尔跃到空中没问题,可要让他长期在空中作战,还是做不到。
每次他跃起来准备攻击的时候,那飞头就会飞向远方。等他一落地,飞头又会回来挑衅他。如此反复之下,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可凡,给!”
身后一声脆响,李玉茹把一根铁棍扔了过来。白子阳接在手中哈哈大笑了起来。
金属这类物品对温度再是敏感不过,他稍一用力,寒霜便遍布了整根铁棍,照着飞头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