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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在人间 027-孤胆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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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天劫神情复杂地站在马车上。

刚刚雪雕神弓射出那惊天动地的一箭,强大无匹的气浪震碎了车顶,掀翻了车帘,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用这把弓射出一箭,没想到竟然有这样恐怖的威力。

他自问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在这一箭下躲过一死,可是那个人却躲过了。

高飞躲过了。

可是,他虽然躲过了一死,却没能躲过这一箭。

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刹那,高飞用右手抓住了箭柄,使剪头偏离了半寸,也卸去了这一箭绝大部分的冲击力,否则只怕这支箭早已穿透他的眉心,刺穿他的头颅。

但即使如此,箭头依然狠狠钉入了高飞的左眼。

高飞仰面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被这一箭惊呆了,那些冲上来的骑兵似乎也忘记了进攻,高飞的护卫死死把他围在中间,恶狠狠地瞪着这些卑鄙的刺杀者。

而站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切的向秋山更是目眦欲裂,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吼道:“快!出城救回王上!”

而这道命令也成了他这辈子最错误的一道命令,他刚吼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然而还没等到他收回命令,目睹了城外发生的一切的城门口的卫兵早已急不可耐,听到命令的同时就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城门。

这一推也将令丘城留守的所有人推向了深渊。

那些封锁高飞退路的银甲铁骑立刻冲向了城门,正如向秋山自己此前预料的那样,一旦被骑兵冲杀进城,城门便再也关不上了,紧随其后的骑兵鱼贯而入,被这一万精骑兵个冲进城里,守城的五千士兵便成了待宰羔羊。

绝望的向秋山向北方抛出了最后一只信鸽。

“王上遇刺,令丘城失守,速速回援!”

而在城外,守护高飞的护卫已经全部倒下了,瑛天劫握着还在滴血的佩刀,一步一步逼近倒在地上,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高飞。

“你是一个可敬的对手,真希望有机会和你光明正大地战一场,可惜没机会了。”瑛天劫举起了屠刀,不知为何,他却迟迟难以下手。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圈套,他安排一个随从扮成自己的样子骑在龙马上,而他本人则躲在婚车里寻找机会放冷箭刺杀高飞,也许在他内心深处,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杀死一个豪杰,也会觉得羞愧和惋惜。

但他立刻想到了南宫月,一想到她,瑛天劫立刻觉得自己又有了杀死他的理由。

于是他的刀落了下去。

刀发出“乒”的一声脆响。

一把剑插在高飞面前的地上,刀砍在了剑身上。

这把剑比普通的佩剑要大好几倍,样式古朴,剑身上刻着许多古怪的细纹。

瑛天劫扭头向旁边望去,果然看见一个年轻人骑着一匹马朝这里飞奔过来。

这人很快来到了瑛天劫的面前,他跳下马,拔起插在地上的剑。

瑛天劫有些意外,“是你?”

来人笑了笑,似乎他只是路过这附近,随意救了一个人而已,并不是专程来找麻烦的。

但是瑛天劫心里很清楚,这人只怕就是专程来找麻烦的。

“你要救他?”

“算起来,他应该是我义兄,你不能杀他。”来人看了一眼高飞的伤势,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语气骤然冷了下来。

“云落尘,你别忘了,你现在不姓高,也不再是南楚国的人了!”瑛天劫恨恨道。

云落尘站直了身子,把高飞护在身后,说道:“我虽已不是南楚国的人,但好歹还是个人。”

他冷冷地注视着瑛天劫,“不像你,尽干一些畜生才干的事!”

瑛天劫大怒,“云落尘,你以为你是谁?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夸你呢,你以为你配跟畜生为

伍吗?身为一个侯爵,做这种偷袭暗算的勾当,你连畜生都不如!”

“你!”瑛天劫怒目圆睁,“云落尘,你用不着在这里呈口舌之快,想救他,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音未落,他举起刀朝云落尘头上砍去。

云落尘早就听说瑛天劫是青丘国年轻一辈实力最强的人,但从未见过他出手。他赶到这里时,就看到高飞躺在地上,而瑛天劫举刀要杀他,他很清楚高飞的实力,实在很难想象什么人能将他伤成这样。

他并不知道瑛天劫是用了什么手段重伤高飞的,刚刚他说瑛天劫偷袭暗算,也只是猜测和试探,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激他先出手。

高手对决,先出手的一方往往先露出破绽。

但他实在没想到瑛天劫的刀居然这么快,快到他几乎无法躲避。

他也不能躲避,因为他一旦躲开,瑛天劫这一刀也许就会伤到他身后的高飞。

云落尘提气运功,强大无匹的内力在他的身体表面形成一个无形的防护罩。

这和刚刚高飞的抵御骑兵偷袭时的招数如出一辙,他们两人的武功原本也是师出同宗,这种霸道的内力正是是高家的不传之秘,但用身体硬撼瑛天劫的全力一击,在旁人看来,几乎与送死无异。

瑛天劫只觉得刀刃仿佛砍在一块坚铁之上,巨大的反冲力震得他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而云落尘的情况似乎更糟糕,虽然他依然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此刻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也有些苍白。

很显然,有所顾忌的云落尘在刚刚用肉身硬抗这一刀之后,还是受了一定的内伤。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下一秒云落尘已经突然出现在了瑛天劫的面前,谁也想不到受了内伤的他速度依然如此之快,他手上那把古朴的巨剑朝着瑛天劫的头颅狠狠斩了下去。

但瑛天劫也是青丘国最顶尖的几个高手之一,他身形一扭,几乎贴着剑刃躲过了这一击。

然而云落尘却立刻变招,原本向下斩击的剑刃忽然朝着瑛天劫腰间横扫过去。

这一击避无可避,瑛天劫只好横刀格挡。

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瑛天劫只觉得仿佛飞来一堵墙撞在自己身上,他被这股大力撞得飞出去几米远,心中不由惊叹:“好强横的内力!”

可是,他刚刚狼狈不堪地站稳,那把仿佛有千斤重的大剑又到了眼前了。

他只好再次举刀格挡。

就这样连续过了几十招,瑛天劫一直在疲于应付,由于刚刚用雪雕神弓射出的那一箭大大消耗了他的内力,此时此刻已经有些难以招架了,而云落尘却似乎有耗不完的精力,每一击都依然迅捷如电,雷霆万钧。

云落尘虽然已经全面压制了对手,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要想在这彻底打败瑛天劫无异于痴人说梦,瑛天劫并非浪得虚名,短时间内自己根本胜不了他,可是他手下的那些骑兵已经朝这边赶来了。

云落尘狠狠挥出一剑将瑛天劫击退,自己也借力退到高飞身边,一把拉起高飞跃上马背,瑛天劫赶紧叫道:“拦住他!”

后面的骑兵顿时分了几十人奔向令丘城通往帝郓城的官道,云落尘只得调转马头,朝着青丘国方向跑去。

瑛天劫也跨上自己的龙马,领着一百多人的骑兵追了过去。

云落尘让高飞伏在自己背上,又撕下自己的衣带绑在自己和他的腰上,朝着青丘国边境策马狂奔。

他不知道高飞现在是否还有意识,但还是安慰道:“三哥,你要挺住,瑛天劫擅自设伏刺杀你,破坏两国联姻,罪大恶极,我现在就回青丘国上报他的罪状,他不敢追上来的。”

高飞没有动静。

云落尘心里忍不住自责:“我早该想到瑛天劫主动请缨护送公主一定是另有阴谋的,但我实在没想到他居然

如此胆大包天,他追求公主多年,爱而不得,心里肯定已经极度扭曲了,我早该想到这些的,我要是再早点赶到就好了……”

他忽然听见背后高飞似乎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叹息。

“三哥!”云落尘轻声唤道。

高飞嘴唇动了几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可惜他伤的实在太重,声音含混不清,再加上奔马飞驰,风声呼啸,云落尘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得把耳朵尽可能凑到高飞嘴边,问道:“三哥,你刚刚说什么,我听不清。”

这一次,高飞只能张了张嘴,却几乎发不出声音了。

只可惜云落尘背对着高飞,看不见他的口型,如果能看见,其实很容易读出他的意思,因为那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别去青丘!”

此时的南楚,不论是在国都帝郓城,还是旧都令丘城,都是一片血雨腥风,而青丘国的都城龙川,却仍旧是一片安宁祥和,歌舞升平。

国君南宫宇悠闲地坐在寝宫塌前,仿佛依然沉醉在美酒舞姬的醉生梦死之乡里,如果这情景被外人看见,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荒淫昏庸的国君,而不会想到,这竟然会是一场庆功宴。

什么样的庆功宴,居然没有一个大臣,也没有一个将军,甚至没有王室宗亲的参与,只有国君自己和一群莺莺燕燕的宫女呢?

这当然是因为这一功绩是十分隐秘的,是不会被史官记录在册的,是只有国君一人才能知道的。

不过,在青丘国,这样的事情也许会有例外,再隐秘的事情,除了国君知道,必须还要另外再加上一人。

沐天晴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寝宫里。

南宫宇抬了一下眼皮,懒懒道:“圣女难得出门一趟,怎么到孤这儿来了?”

沐天晴只是默默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南宫宇挥了挥手,遣散了下面还在翩翩起舞的宫女。

过了好一会儿,沐天晴才幽幽叹息着说:“你不该做这件事。”

南宫宇脸上依然满是醉意,看似敷衍地问道:“不知圣女说的是哪件事?”

“你应该知道,即使你能瞒过天下所有人,也是瞒不过我的。”沐天晴的神情依然古井无波,仿佛世上没有任何事是她真正在意的。

“你和南楚国的国师祝宁早有书信往来,大殿上的求亲只是幌子,就连你的亲生女儿都被你给骗了,你们真正的目标,是要害死南楚新立的国君高飞,因为你担心像他这样年少有为的君王一旦成势,会阻碍你称霸南疆的大业,更何况,祝宁已经向你许诺,掌权以后,会将令丘城以东七座城池割让给你。”

南宫宇脸上的醉意已经全然消失了,甚至有一瞬间,他的眉宇之间还闪过一丝杀意。

他忽然笑了起来,“不知圣女在说什么,孤听不懂。”

沐天晴却没有理会他,只是淡然道:“南楚国积重难返,以青丘国的实力,灭亡南楚成为新的霸主只是时间问题,你如此急功近利,行此不义之举,就算在南疆称霸,只怕未来青丘国的气运,也不会长久了。”

南宫宇眉头一皱,似乎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圣女的意思,在南疆称霸仍不足以成势,难道我青丘国的威胁,会是在北方?”

沐天晴没有回答他,却冷笑道:“你现在还关心这么多做什么?难道你以为自己还能等到那一天吗?”

南宫宇沉默了,的确如她所说,他已经很老了,他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在国君之位上熬了这么多年,为了成就霸业,他早已心力交瘁,他太累了。

只可惜,自己苦心经营了一辈子,却还是看不到成就辉煌的那一天。

沐天晴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南宫宇仰面躺在卧榻上,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今天这场秘密的庆功宴实在是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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