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能受什么伤啊，倒是娘娘，没什么事吧？”成贵人睁大了眼，眼神关切，“当时那刺客扑上去，可吓人了！嫔妾本来是打算去探望娘娘的，可陛下不让人进去……”

她欲言又止，神色懊恼。

若烟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本宫傻人有傻福！”

成贵人：……

——

送走了若烟，成贵人站在门口，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神色有些复杂。

“小主……”叫“阿清”的宫女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成贵人收回视线，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垂着眸。

她手里的帕子一点点握紧，指节泛白。

最终叹出一口气。

“我有分寸。”

*

回宫的路上，若烟若有所思地问：“成贵人进宫多久了？”

牡丹愣了一下，皱着眉想了想，“应该是……娘娘进宫的前一年吧？成贵人和云嫔娘娘是一起进宫的。”

“噢……”若烟扒着手指头算了算，原主是五岁的时候进的宫，成贵人比她早一年，也就是说她进宫的时候也才九岁？

这么一想，瞬间觉得狗皇帝有点禽兽是怎么回事？

她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牡丹一脸不赞同：“娘娘这话可说的不对，这宫里头许多主子，都是太后娘娘做主留下的，皇上压根儿没插手。”

若烟瞪大了眼睛，这么说狗皇帝好像也有点惨哦。

那么多女人，没一个是他自个儿乐意的。

啧。

皇帝当到这个份上，难怪要变态呢。

牡丹自顾自的继续，“说起来，成贵人的家世也有点惨，她家里就她和她娘，还有一个体弱的幼弟，父亲早些年去世了，留下孤儿寡母的，吃穿都成问题，更别说她弟弟自小身体虚弱，时不时还要请大夫，哪能负担的起一个家庭。”

她叹了口气，神情惋惜，“若不是家里实在困难，谁愿意把一个女儿往火坑里送呢？”

她说完，就见若烟一脸沉默地盯着她看。

……

牡丹突然反应过来，话音陡然一转，“当然，娘娘您是例外！”

糟糕，差点儿影响老爷夫人在娘娘心中的地位！

牡丹摸了摸脖子，后知后觉有点凉。

“是嘛。”若烟眨了眨眼睛，幽幽地问：“为什么我是例外？”

“因为……”牡丹卡了卡壳。

因为皇宫对于其他人来说是火坑，对她家娘娘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撒野而已啊！

不过这话可不能直说，不然……总有点冒犯陛下的意思……

她眼珠转了转，灵机一动，“因为，娘娘在陛下眼里是不一样的！娘娘没发现，陛下对娘娘很特别吗？”

若烟沉默一会儿，凉凉地道：“特别针对吗？”

牡丹：……

也不能这么说吧，虽然……好像的确是这样。

可，正因为如此，才显得她家娘娘的特殊啊！

不然为什么陛下不针对别人，就针对她家娘娘呢！

若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她想到刚才成贵人的举动，眸光微微一深。

总感觉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但愿……是她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