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不敢说这个办法百分百有用,但可以一试。”赵昺道。“这是赌李恒不会去怀疑常识性的东西。” 见张世杰跟江钲仍然没有明白过来,赵昺于是进一步解释:“按照常识,谁也不会在设伏的时候,故意暴露目标。但我们偏偏用一支小部队对敌人的斥候进行袭击,然后故意留下几个人让他们逃回去,我们还装出穷追不舍的样子,直到发现敌人的船队,马上掉头往回跑。你们说,这时候的李恒会怎么想?” “官家的意思,李恒会误认为我们隐藏在这里的只是一只人数不多的部队?”张世杰道。 “不然呢?如果是大部队,谁会傻到会对一支斥候暴露目标?” “对啊。有道理。”江钲击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道。 李恒坐在帅船上,静静地等候着斥候的再次报告。快到广州城了,而前面的水域又有些复杂,他想起崖山之败,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刚才,斥候头目由子产带着来见他的时候,说前面的情况一切正常。他就问了一句:“有没有跟平日里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斥候头目摇头道。 “你确定?”李恒那双深陷在浓密眉毛之下的眼睛盯在他的脸上。 被李恒近在咫尺地盯着,那个斥候头目有些发怵,刚想说出“确定”两个字,可是这时,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说道:“就是感觉太安静了一点。” “哈哈哈——”坐在一旁的刘深大笑起来。“现在才是清晨,又是荒郊野外,安静一些不奇怪啊。怎么,连这都成了不正常了?” “你的意思是过于安静是不是?”李恒没有理会刘深的大笑,而是继续发问。“那你跟本副帅说说看,你们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就是没听到一只鸟儿的鸣叫声。” “鸟儿也是要睡觉的嘛?清晨时分,它们都还在睡觉,怎么会那么早起来鸣叫了。”刘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