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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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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沉思久久,又说,“你将我带来,仅仅是送给唐门唐虚?”

“是的。”

“那里面的人是唐虚?”白云盯着秦爷的眼睛,欣赏着他挣扎痛苦的神色,久久又说,“也许他不是唐虚,也许他是鬼见愁。”

秦爷没有说话,凝视着屋里。

里面那个老太婆慢慢的走了出来,收拾着桌上的菜,收拾的很慢,咳嗽的很快。

她看向秦爷的那一刻,阴恻恻的笑了笑。

秦爷脸色变了,“是你。”

白云忽然说,“是谁?”

他不必说的,因为他已感觉到是什么人了,上次上菜时刻她也在笑。

这人赫然是老太婆,也就是鬼见愁。

就在这个时候,白云背脊忽然有种尖针般冰冷的刺痛,他忽然厉声大喝,“小心后面。”

他说的还是慢了一点,软货忽然软软倒下,连一声惨呼都没有发出,躯体从中间骤然断成两截。

白云索性闭上眼睛,忽然说,“鬼见愁?”

“是的。”老太婆眼睛忽然有了光亮,身子也慢慢挺直,甚至连声音都充满了说不出的冰冷、邪恶,她又说,“被你猜中了。”

“你终于得手了。”

秦爷冷笑,冷冷的说,“你现在算是得手了?”

“差不多了。”鬼见愁阴恻恻笑了笑,又说,“也许只差一步了。”

“哪一步?”秦爷握刀慢慢的靠了过去,刀锋银如秋水,在秋风下嗡嗡作响。

“好刀。”

一个人从林叶中慢慢飘了下来,轻的像是片叶子,掌中握住根长长的竹棍,静静的凝视着秦爷。

秦爷的脸已扭曲、变形,“原来你真的没死。”

“我本就没死。”

秦爷冷笑,“你死没死都一样,反正你今天要死翘翘了。”

“哦?”秦小爷冷冷笑了笑,又说,“你现在有把握杀了我?”

秦爷冷冷盯着秦小爷的手中竹棍,久久又说,“我没有把握杀了你,但是你一定活不了了。”

秦小爷怔住,眨了眨眼,又说,“我不明白。”

他的确不明白是何意。

秦爷讥笑,又说,“我知道你的刀法很厉害,就连我也没有办法杀了你,但是你还是活不了的。”

“为什么?”秦小爷苦笑,“我还是不明白。”

秦爷解释着,“就算你杀了我,但我还是有机会跟你同归于尽。”

秦小爷笑不出了,忽然说,“你杀不死我的,因为我已死过一次,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滋味,实在不是好受。”

他的手忽然握紧,又说,“现在轮到你去尝试一下了。”

秦爷不语。

秦小爷也不语。

这两人慢慢的靠近,靠的越来越近。

刀挥动,刀光一闪。

刀锋从秦小爷的脖梗滑过,秦小爷笑着一缩脖子,飞踢一脚,踢向秦爷的裤裆。

秦爷双腿一蹬,身子一扭,轻飘飘的躲过,掌中刀再次推出,闪向秦小爷的胸膛,秦小爷没有躲闪,一只手忽然伸出,贴了过去。

刀光顿消。

秦小爷竟将刀锋握住!死死握住。

秦爷咬牙,额角冷汗滴滴滑落,他未想到一别多年,这人的身手竟如此了得。

秦小爷冷笑,“怎么样?你的刀是不是还能杀了我?”

秦爷目光渐渐变得松软,握刀的手已轻颤,“没错,我的刀好像真的杀不了你。”

“我知道你还有别的法子杀我。”秦小爷又说,“我一向知道你的,所以我还在等着你出手。”

秦爷咬牙,握刀的手用力一震,忽然从刀中又抽出一柄刀,刀光又是一闪。

好快的刀,好险的刀。

快刀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可怕,出其不意的一刀才是可怕的,可怕而凶险。

这一刀无疑就是出其不意的一刀,也是最正确的一刀。

刀光闪出的瞬间,骤然顿死。

秦小爷冷笑。

刀跌倒,竹棍戳进秦爷的躯体,鲜血并不飞溅,从竹棍的另一头缓缓流出。

秦爷的脸已彻底扭曲,轻颤。

“怎么样?”秦小爷冷笑,“我知道你绝对杀不死我的。”

秦爷不语。

“你这一招已对我用过一次了,所以第二次绝对不会有效。”秦小爷冷冷笑了笑,又说,“我已被你这一招杀过一次,你为什么还用?”

秦爷不语。

秦小爷大笑着拔出竹棍,踢出一脚,秦爷身子重重落到白云不远处。

白云叹息。

秦小爷冷冷笑了笑,“你同情他?”

“是的。”

“你为什么不同情同情我?”秦小爷又说,“我被他杀死的时候,有多少人肯同情我。”

他不让白云说话,他的身子向前一滑,一把抓住了秦爷,又说,“我本是死去的人,都是因为他。”

“他怎么了?”

“他不是人。”秦小爷脸色骤然变得极为愤怒而又痛苦不已,他忽然将秦爷丢到地上,用力踩着,又说,“我的情人,我的孩子,我的朋友,都被他杀了,谁来同情我?”

白云震惊。

他忽然觉得很惊奇,他们俩是不是一个家族?如果是一个家族,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相残恶斗?

他们没有理由这么恶斗下去的,秦爷没有理由赶尽杀绝,秦小爷也没有理由卷土重来羞辱他

折磨他。

秦爷躺在地上不停喘息,嘴角还带着狞笑,他好想说话,却无力叙说。

白云盯着那双充满无限痛苦的眼神,忽然说,“你为什么不说说话?”

秦小爷冷笑,忽然说,“你想听听他说什么?”

“我只想听真相,无论什么样的真相,都是好听的。”白云笑了笑,又说,“谎话也许同样好听,但是却容易让人吐。”

“我成全你。”

秦小爷一把将秦爷抓住,大步走到白云边上,他笑了笑,“你想听什么?现在可以问问了。”

白云微笑,并未看一眼秦小爷,一直盯着秦爷,他说,“你为什么不说说话?也许说出来会舒服点。”

“是的,也许说出来会舒服点。”秦爷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沙哑而无力,没有一丝活力,他又接着说,“可我说出来又能怎么样?”

他大笑着瞧着秦小爷,却被秦小爷用力抓住衣襟,“你为什么不说说自己的恶行?”

秦爷笑了,“你真想让我说说?”

秦小爷点头大笑。

秦爷喘息着,就在秦小爷笑到最剧烈的时候,他忽然扑了上去,骤然咬住秦小爷的咽喉,松开时,秦小爷眼睛脱出,脖子不停抽动,他用力捂住咽喉用力挥出一掌,秦爷身子撞向白云。

就在这个时候,秦爷伸手急点白云躯体上十几处大穴。

白云依然坐在那里,没有动,秦爷身子从他膝盖慢慢滑下,眼睛也渐渐闭上。

“我没做错。”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这并不是遗言。

“你没有错,我相信你。”

白云淡淡的说着,他边上的鬼见愁不知何时已到了两丈外,瞧着白云。

她的样子仿佛是受到剧烈惊吓的小白兔。

“鬼见愁,你现在好像在发愁了?”

鬼见愁点头承认,“我现在的确很愁。”

她笑了笑,又说,“看来你这个人实在是个危险的人,只要你解开穴道,我好像就不能靠近你。”

“哦?”

尸骨渐渐冰冷、僵硬,两具尸骨都是。

白云将秦爷抱起,忽然盯着鬼见愁,又说,“你想不想杀我?”

鬼见愁摇头。

“那你难道真的想在我身上找点乐趣?”白云讥笑,“你最好不要打这个主意。”

鬼见愁点头,她笑了笑,“我并不想打你主意,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

“只不过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鬼见愁笑的很神秘,又说,“这个人想见你,你也很想见他。”

“是什么人?”

“唐虚。”

尸骨已埋葬,两个人埋在一起,墓碑也只立一座。

简单的祭品,简单的神案。

白云将往生钱撒完,就跟着鬼见愁离开。

鬼见愁是个女人,她的样子并不难看,身材也并不算差,走起路来只有个小小的毛病。

她的步子走的并不大,但屁股却摆动的很大。

古道寂寂,一辆马车从远方慢慢的走来,跟在他们后面。

鬼见愁笑了笑,“你看后面那辆马车,是不是你的朋友?”

白云并未看一眼,摇摇头,又说,“决没有我的朋友。”

“那我上马车,你去不去?”

“我去。”

马车上没有人,只是一辆空马车。

里面很多女儿红,一大包干粮,几件厚厚的衣衫,这些都是赶远路必带的东西。

“你是不是没有想到这里面没有人?”

“这里面本就没有人。”白云喝了口酒,又说,“这辆马车应该是你自己的。”

鬼见愁苦笑,她瞧着白云,又说,“我们见面到现在,好像没什么问的?”

“我为什么要问你?”

鬼见愁笑的更苦,“你一定有很多疑问想问我?”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鬼见愁也笑的发出声音,她又说,“长路漫漫,我们为什么不聊聊天?”

白云点头。

他垂下头沉思,要先想想问些什么?

鬼见愁也喝了口酒,爱喝酒的女人其实并不多,她脸上已有红晕,她说,“你为什么不问问在客栈里的唐虚是不是真的唐虚?”

白衣愣了愣,就问,“那客栈里的唐虚是不是真的唐虚?”

“当然不是真的。”鬼见愁笑了笑,又说,“那是我发出的声音。”

白云点头,这并不奇怪,一个人白天若有一百七十多种精致面具,晚上据说有三百多种,那声音多几种,也是应该的。

“你为什么冒充唐虚?”

“因为我要带你去见唐虚。”鬼见愁又说,“像他们那样带你走,我实在不放心。”

“哦?”白云又说,“为什么?”

“他们带你上路,实在不是个安全的法子。”鬼见愁又解释着,“一路上想要杀你的人,也许多的没法说,而且想要见唐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哦?”白云吐出口气,又喝口酒,又说,“我见唐虚为什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为你是白云,绝代双剑之一的白云。”鬼见愁又说,“像你这样的人,别人又怎会不防着你,你想见他,能是一件容易的事?”

白云点头,“那你带我去,就可以见到唐虚了?”

“是的。”鬼见愁又说,“我虽然不能抵挡

住你的剑,但是拖延一刻还是可以的,他乘机逃走时间还是有的。”

白云点头,“你考虑的还挺周到的。”

他又说,“也许你原先的计划并不是这样的。”

“哦?”鬼见愁又说,“你有什么高见?”

“你本不希望我穴道被解开,因为那样带着我更方便。”白云又笑了笑,又说,“你也不用担心什么。”

鬼见愁点头。

白云沉思半晌又说,“秦爷本是带我去见唐虚的,在半路上一定遇到你的拦截,所以去那家客栈,是不是?”

鬼见愁点头,微笑,“你继续说。”

“你知道自己杀不了秦爷,所以早早就想好了一个杀秦爷的秦小爷。”

“是的。”鬼见愁笑了,“你还想到了什么?”

“我还想到了一点。”白云喝了口酒,又说,“你一定将我带到唐门附近等着叶孤云出现,然后逼迫叶孤云拿出灾星剑跟归西剑谱。”

鬼见愁笑不出了。

无论谁的坏心思被别人猜中,一定都不是很舒服,她也不例外。

白云喝了口酒,又说,“其实你不必抓我去的。”

“为什么?”

白云叹息,又说,“因为叶孤云根本就没有灾星剑跟归西剑谱。”

鬼见愁脸色变的很难看,像是被人重重掴了一巴掌,“他没有......。”

“是的。”白云忽然说,“他的确没有,而且我能肯定。”

白云笑了笑,将手中空掉的酒坛丢了出去,又说,“我觉得很奇怪一点。”

“你奇怪什么?”鬼见愁又递给他一坛酒,又说,“是不是假话更容易令别人相信?”

“是的。”白云苦笑,“有时真话非但行不通,别人简直当做是放屁。”

他大笑着又说,“叶孤云明明没有归西剑谱跟灾星剑,可是世人都认为他有,而且都不停的来争夺。”

“你说错了。”

“哦?”白云笑了,“你有什么高见?”

鬼见愁笑了笑,又说,“江湖中人之所以知道灾星剑跟归西剑谱在叶孤云手里,只是一点原因。”

“什么原因?你说。”

“叶孤云跟归西人决斗,叶孤云赢了。”鬼见愁又说,“江湖中人都不是容易骗的,一个比一个精明。”

白云叹息,“也许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容易被骗。”

“也许。”鬼见愁又说,“因为谁也不信有人能从叶孤云手里取走灾星剑跟归西剑谱。”

白云点头,凝视着天边朵朵白云,悠悠而来,又慢慢的离去。

马车走的并不快,鬼见愁好像已不怎么愿意去了。

没有了灾星剑,没有了归西剑谱,她仿佛变得很失落而惆怅。

阳光渐渐西移,秋风中已有凉意。

酒未停。

里面已少了好多,拉车的马似已轻松了很多。

鬼见愁摸了摸发丝,久久又说,“我只奇怪一件事。”

“你说。”白云又打开一坛,又大口喝了起来。

“我只奇怪绝代双剑为什么可以并肩共进退,为什么没有想着将对方杀死?”她的确想不明白,因为她是女人,所以男人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她绝不会理解的,更不懂得什么叫剑道知己。

他们之间并没有心心相惜,只有想着击败对方,而且想的发疯想的要命。

这种剑道意境,又是她这样女人所能了解的。

白云吐出口气,“因为我们都想击败对方,所以才并肩共进退。”

他知道鬼见愁还是不会理解的,所以又解释着,“我想击败叶孤云,叶孤云也想击败我,所以我们都不愿让别人伤害到彼此。”

鬼见愁彻底怔住。

“那你们迟早有一天会决斗的?然后只有一个人活着?”

白云不语,又在大口喝着酒。

马车驶入街道,已是黄昏,残阳低悬,万物萧索而寂静。

白云的心变得凄凉而萧索,他说,“你已得不到灾星剑跟归西剑谱了,是不是有点失望?”

鬼见愁苦笑,“我是很失望,但是并未失望透顶。”

“哦?”

“是的。”鬼见愁笑了笑,又说,“我至少没有去找叶孤云,至少没有白跑。”

白云点头,“所以我们该分开了,我去唐门找唐虚,然而你呢?”

“我不会去的。”鬼见愁打马狂撕,马车在街道上跑的更快,她说,“但我可以送你一程。”

夜色降临。

马车在林子里停下,鬼见愁瞧着白云下车,又将酒递给他一坛。

“你多保重,我们以后会见面的。”

马车在林叶中飞奔,他的声音渐渐被寂寞淹没。

白云叹息,他们总有离别的一天,也许他们相见只是为了今天的离别。

夜已更深。

叶孤云伏倒在枯枝间不停抽搐,陶大娘那一刀几乎将他杀死,直到现在,那种痛苦依然极为强烈、疯狂。

不远处已有火堆,上面烤着什么叶孤云并不知道,但是却很香。

他想过去看看,却发现躯体松软无力。

一条人影矗立在火堆畔,一身白衣如雪,衣诀在夜色里飘动,他仿佛是一尊冰冷而无情的石像。

白云!

叶孤云笑了,他挣扎着走了过去。

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欣赏着白云喝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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