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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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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曼吐了口烟 :“我们的婚姻不会长久, 你和我都知道。说实话……其实看见你那么疼夏夏, 我不是木头人,我也会内疚,尤其是我们离婚以后, 有几次我差点就告诉夏夏,你根本不是她亲生父亲……可是她太依赖你, 把你当成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呵, 这是她的原话……”付曼提了提嘴角, 那诡异的笑容在烟晕里显得突兀起来,“可是,她那么崇拜你, 却对麦俊对她的爱视而不见……直到现在……我命不久矣了, 还是对她开不了这个口……”

顾语声皱紧眉头,并没有尽信她的话, 久久站在门前, 客厅里空荡荡,只有付曼的抽噎声在回响。

“你不相信我?”付曼无力地抬眼看着他。

顾语声冷冷回视:“你欺骗过我七年,还想让我相信你什么?”

付曼凄然一笑,连连点头:“是啊。你顾语声本来对我从来就没有情,现在连一点普通人之间的信任都没有了。”她起身走到一楼顾夏的房间里, 从抽屉中拿出化验报告,交到他手上,“将死的人, 我没必要再对你说谎。我知道,麦俊现在的麻烦很大,‘鼎元’一定会告他,他就算出来认夏夏,我也不可能让夏夏跟着他……”

顾语声没有接过,凝神思虑了半响,不可置信问:“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在‘鼎元’想故意撞伤宋溪月,并不是一时冲动,你沉着的很。你有计划,目标明确,只要宋溪月出事,‘鼎元’一万个不会放过你和麦俊,麦俊私接工程这件事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他的牢饭是吃定了,到时候顾夏的监护人顺理成章就会变成我。”他咬紧牙齿,将她手上的化验报告打飞,几页纸飞扬落下,“你这个疯子!宋溪月怀孕了,如果不是滕策救她,她随时可能一尸两命!为了你自己的女儿,你甚至不惜伤害无辜的人……”

付曼看着地上宣判自己死刑的纸张,蹲下,一一拾起,又哭又笑,似已疯癫:“语声,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真正了解我。为了达到目的,别人怎么样我不会在乎的。我做任何事,从来不后悔,但现在,我后悔了,为什么我们当初没有试着接纳彼此呢?为什么一定要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没有一点责任么?我只是想我死了之后,可以让顾夏跟着你,受到最高级的教育,接触上流社会,在你的保护和庇荫下,一生一帆风顺,不要像我一样,从小到大都卑微谨慎地活着,无论我多么优秀、多么出众,我的底层出身永远让你们把我排斥在外,顾长计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为什么你不肯接受她?语声,你之前多疼爱她,你记得吗……为了白纯那个傻女人抛弃夏夏,你忍心吗?”

顾语声提起付曼的衣领,将她拉起来,逼视她:“付曼,你所想的永远只是你自己!你撞伤滕策,他现在还躺在手术台上,生死不明,你安排计划好这一切,夏夏将来真的会感激你吗?不会……不会,她的妈妈是个自私阴险、不折手段的疯子!如果她真的一辈子在他人面前抬不起头,罪魁祸首就是你,是你毁了她的一生……”

他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却带着沉重而掣人的力度,付曼越听越崩溃,哭号着打断,疯狂撕扯顾语声的袖子:“不是,不是!语声,你去告诉夏夏,我是为了她好才那样做,为了她好!”

门外忽然传来动静,接着,穿着运动衫和球鞋的白纯脸颊上带着泪痕闯了进来。

客厅的光线暗淡、压抑,白纯心尖颤抖,愣愣站着,急促的呼吸带着她的胸前跟着起伏起来。

眼前一暗,一个人影猛扑了过来,当她尖叫出声,已被来人箍住了脖子。

顾语声背着对门,不料付曼却恰好是先一眼看到白纯,便放开顾语声将目标换成了她。

顾语声惊恐向前一步,探出一只手:“付曼,你恨的是我,不要伤害她!”

付曼摇头,笑容冷冽,如寒潭坚冰:“啧啧,看你吓的。我怎么会恨你?我恨的是她!如果不是你顾忌她,怎么会不肯接受顾夏?”

顾语声的手蜷起五指,发出惊心动魄的攥拳声:“付曼,如果白纯少了一根头发,我不会再过问顾夏一句,她会成为真正的……孤儿!”

“你——啊……”付曼忽然抱起头,痛苦呻.吟着,跪身而坐,难忍的剧痛一瞬间侵袭了四肢百骸,疼得她几乎失去知觉。

顾语声雷电般上前拉回白纯,纳入怀中,抚摸她战栗的身子,安慰道:“没事,没事。白纯,你怎么跑来了?”

白纯脸颊苍白,唇颤抖着,泪也流下来:“我……我太担心你,我害怕你说的什么‘活不久’……” 转头看向已被病痛折磨得四肢抽搐的付曼,“她到底怎么了?”

顾语声把白纯护在身后,送出门,再回来之后,付曼已经晕厥过去,不多时,警车的嗡鸣随之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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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语声和白纯到达医院时,宋溪月正焦急地站在手术室前,抬头盯着红色的提示灯久久不肯离去,谁都劝不动。

白纯想上前安慰,顾语声从后面拉住她的手:“我刚知道的,手术已经过了三个半小时了。”

白纯的心跟着提到嗓子眼,一股酸意涌向鼻腔,捂住嘴巴:“今天中午的时候,宋溪月还问我……她跟滕策是不是这辈子没有缘分……他们才刚刚开始,怎么会……”

顾语声拥她进怀,喉间一时哽咽,只能吻她的额头,安慰彼此心中的不安和伤痛。

走廊上,静得像没有人迹来过,日落西山,橘红色的光芒一分一分隐没,仿若消磨了它最后一点气力。

白纯在宋溪月身后轻唤一声:“溪月,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宋溪月呆呆摇头:“不,不用……我挺得住。”

“想一下孩子,你这样不吃不喝,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宋溪月眼睛红肿,喉咙紧涩而嘶哑,回过身来,双眼无神,仿佛整个人被抽去了精魂:“我吃不下……白纯,我怎么办?是我让他来接我的,都怪我……”她说着,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伏在白纯的肩膀上,泪如雨下,“我挂断他的电话之前,还在骂他装腔作势,骂他不像个男人,磨磨蹭蹭,其实……他是为了让我开心,去给我买红豆脆皮酥才迟到了一会儿……白纯,你给我做个证,如果滕策那个混蛋没事,我、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他,不指使他像个佣人一样干这干那,再也不骂他‘混蛋’‘人渣’,我会好好跟他过日子,珍惜我们和宝宝以后在一起的后半辈子……”

白纯捋着她起伏的背,泪流满面,听到她的口头保证却无奈地笑了笑:“好,你说到做到哦,等滕策醒了,我会一个字不落都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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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纯陪宋溪月到准备好的病房休息间里吃了晚餐,虽然宋溪月的胃口糟到不行,只吃了几口饭和汤,但总算补充了些体力。

手术室的灯还持续地亮着,中间快到四个半小时左右,又补充进手术室一位医生,里面的状况似乎很焦灼,外面的宋溪月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这样慢过,仿佛一分一秒都被无限地拉长,长到没有尽头。

顾语声从另一端的急诊室回来,面色凝重,白纯跟宋溪月打过招呼,起身迎上去,低声问:“付曼……”

顾语声顿了顿,两人一同看眼宋溪月,离开手术室所在的走廊,来到拐角处。

“是脑瘤,恶性星细胞瘤,她的病拖了将近大半年,肿瘤早已经扩散,医生说大概还有十天。”

白纯颓然靠在墙上,喃喃:“这么快……”

顾语声深深闭眼,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所以想方设法想把夏夏留给我。”

白纯恍然点头:“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生病了,怪不得从澳洲回来,她整个人好像都变了样。夏夏呢?夏夏……知道她妈妈的病情吗?”

顾语声皱眉,撇过头:“应该不知道。”

“那……”

顾语声握住她的肩膀,俯身跟她鼻尖对着鼻尖,轻轻叹息:“嘘……白纯,夏夏的事,等这阵子平静了,以后再想办法。”他把炙热的手掌放在她的腹上,“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休息好,别累到自己,也别累到我们的孩子。”

白纯茫然地靠向面前温暖的胸口:“顾叔叔,人的生命为什么总是这么脆弱?”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腰身,“我好害怕。”

“小家伙,你还小。人生本来就是这样,要经历生、老、病、死,每个人都要面对的。可是,有些人虽然离开了我们,但他们依然活着,活在我们的记忆里,直到我们也老去,死去,归于尘土。”

他的嗓音磁性低沉,在她耳侧飘荡,仿佛一段静心咒,让她身体逐渐松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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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终于结束,滕策暂时脱离生命危险,进入重症监护室渡过最关键的四十八小时。

宋溪月在掺扶下捧着肚子跟着轮床跑了段,身心俱皮的她,最后体力不支瘫倒在地上。

被送进病房休息,醒来后天已经亮了,床边坐着白纯和陈姨,两人准备好早餐,过来探望她和滕策。

又是煎熬的两天,宋溪月看上去憔悴时分,守着重症监护室,寸步不离。

对她来说,两天,等起来却像两年,或者更长。

顾语声和白纯又去看过付曼一次,她吐得厉害,没有了妆容,整个人形如枯槁。

付曼所住的病房,有两名女警看守,虽然滕策的案子证据确凿,可这个女嫌犯的身体状况能否挨到庭审都不好说。

付曼背着阳光,气若游丝,看了看白纯,又看顾语声:“夏夏还好吗?有没有吵着要妈妈?求你了,你就当可怜我,千万不要带她来。我宁愿不见她最后一眼。”

顾语声没有回应,只说了句:“保重。”便和白纯一同离开。

巧合的是,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收到了宋溪月的电话,滕策刚刚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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