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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预兆【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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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漆黑的乌鸦从已然黯淡的群山深处飞出,飞跃掺杂在晚间稀薄雾气中的腐烂瘴气。

像是要去参加什么久别的盛宴似的,迫不及待地站上吴家大宅的围墙。

乌鸦甲壳虫般黑亮的眼睛不屑地略过休息室内争吵不休的一众亲戚,紧紧盯着正一前一后前往茶寮西南角阴暗角落的李思霁秦缘二人。

“就是这里了,思霁哥。”

并没有对刚才话题里所谓的“驱邪师”多做解释,秦缘避开茶寮中闲谈放松的佣人,带领着李思霁从茶寮西面花墙穿过,步入一间没有点亮灯光的破旧小院。

借着隔壁院内明亮的灯火,小院内的景色才得以一见。

院外池塘的泉水被巧妙地引入其中,穿过由造型石模仿天然泉水流道,自此间庭院北墙截止,环抱着一座贴墙而建,半截碑亭样式的景观亭。

银杏,无患子,山茱萸,艾草等植物在光影间交错,繁多的桃树枝层层叠叠包裹住小院东北处的墙角,一幅生机勃勃的绿植景象。

跟随着秦缘的步伐走入那半截碑亭,在本该是放置墨宝石碑之处,放置了一块半人高的花岗岩。

在上面摆着一个不到三十厘米左右高,精巧至极的微型木质神龛。

神龛上层屋檐为纵横相交十字交叉的歇山顶,正脊交叉中心处置铜鎏金葫芦形宝顶。四面檐边单翘,并带有七只不知名异兽塑像。

二层屋檐四面各加一歇山式封闭抱厦,四角各出一条垂脊,多角搭接相互勾连,近似四个不完全的重檐歇山顶相互交接,檐边单翘,并带有五只不知名异兽塑像。

下层檐四面采用半坡顶的腰檐,四角出垂脊,用围脊连贯,檐边依旧是带有五只不知名异兽塑像。整个微型神龛宛若一座歇山顶,重檐歇山顶加垂脊集合在一起的复合整体,极为精巧。

只不过奇怪的是,造型奇异,仿某一建筑形式的神龛,在本该开窗开门的部位统统以带符咒的灰色木条封死。

细看之下,其上的瓦片,山花,屋脊,屋角等部位全是蝇头小字。

本该庄严神圣微型神龛,不知为何看久了竟有污秽在其上流动缠绕的感觉,似乎那些黑色的印记试图破封而出,满满庄严而又邪异的感觉。

“关于小时候的事,思霁哥你还记得多少?”

刚刚在半截亭内坐下,不等疑惑的李思霁发问,秦缘就已经开始连珠炮似的问起问题来。

“祖母大人那时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吗,像是封印,祈祷,仪式之类的东西,你还记得什么吗?”

“......祖母好像确实说过我是天然的原石之类的话,但好像没有说过什么其他的东西。母亲把我接回去后,只是说祖母夸过我学习好,以后可以考上重点什么的,叫我不要放在心上。”

李思霁回忆了片刻,确实想不起什么其他的特别嘱托。

为什么把自己拉出来问这个问题,他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回答道:“除了和你一起的训练时的指导,祖母并没有和我多说过什么。不过,那个什么仪式有那么重要嘛?”

“是吗,原来思霁哥也不知道。”不知怎么,秦缘嘴上说着遗憾,看起来却有些开心。

在半截亭内的二人不可避免的坐的有些近,幽幽的洗发水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那个仪式很重要,祖母除了去村上为众人祈福,每年也都要祭祀一块石头。一块从数百年以前便在吴家流传下来的,从未离开过这栋大宅的石头。”

“是这个吗?”

李思霁指着亭中精巧的微型神龛询问道。如此有存在感,像是彰显着内部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秦缘笑了笑,说道:“并不是这个神龛,这个只是前几代守封人流传下来,代代受到加持的障眼法。”

“为了安全和一些其他因素,很久以前吴家就假说将封印物放在村里的祭坛中,只有少数人知道真正的封印物其实还吴家,数百年来从来没有离开这个小院。”

“但谁也无法保证,不会有心术不正的驱邪师,为了能够获得强力的封印物,在发现村中的假货后,潜入吴家寻找真东西。”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不知是从哪位前代委托人开始,这个神龛便出现在小院里,并由每代的守封人不断加持咒力,制造强力咒术的假象以吸引别人的目光。”

“而真正的石头在这里。”

秦缘起身离开亭子走向墙角,李思霁赶紧跟上。

在和她一起费力拨开茂盛的矮枝桃树丛后,在繁茂的银杏树下,一个不起眼的石匣隐藏在青苔和落叶之中。

暗绿色的青苔覆盖其上,装着某种东西的它已然破碎了一个边角。

渺小的蚁虫就这么大刺刺地从石匣表面爬过,数百年来陈旧的石材似乎就这么经历着风吹日晒。

看起来不像是什么珍藏的宝物,倒是和古代乡间用来给牲畜喝水的方形饮水槽竟有些相似。

“就是这个?”隐约的记忆泛起,印象里咒术、驱邪师之类的东西好像是自己儿时目标的样子。

回忆着模糊的童年记忆,李思霁有些不敢相信,家族内传承数百年的珍贵之物,竟然保存的如此粗糙。

“石头就在石匣里面,除了石头,石匣本身也有防护和预警功能。同时,祖母也说过,裹挟着某些东西的它,在这个院子内是对有旺盛生命力的生物充满恶意的,会自动攻击贸然接触它的生命。所以除了仪式时,一般情况下是不用在乎它的。”

秦缘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李思霁,担忧地看着石匣。

尊敬的祖母没有指定任何人然后把仪式教授给他,族中老一辈人无人知晓,翻遍家中的古籍也没有找到记载相关内容的部分,难道自己的努力只是白费功夫?

现在连最后可能知道的人都不了解,真的会如同历代代告诫的那样,一旦不再祭祀这块石头,恐怖的灾祸将再次降临人间吗?

就在二人默默无语时,歇山厅位置逐渐传来阵阵梵音吟唱,声音漫长而庄严,委婉曲折。

似月色下海潮涌动,洗涤着原本休息室内众人争吵不休的心,安抚着石匣前手足无措的二人。

“大约是叔父请来的“法师”在诵经了吧,祖母生前就与他们有过约定,希望由那些人来送最后一程。”

细细聆听一番后,秦缘像是从熟悉的声音里获得了力量,再次打起精神说道。

“既然你也不记得了,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也许那些“法师”知道些什么呢。”

为了渺茫的可能性,秦缘告别李思霁,前往歇山厅试图询问那些冒牌“法师”。

“唔诶…”没想到秦缘竟然如此果断的转身快步离去,一点都没有一同前往歇山厅的意思。

李思霁挠了挠头,无奈地打算走出院子回到茶寮,好好回忆一下儿时模糊的记忆。

这石匣,刚才是这样的吗?

纯粹是下意识回头,只见石匣外壳破损了一角的地方,石制盖子上方仿佛已经从内部悄然斜着移动,露出了一丝丝黑黝黝的内景。

有压抑不住的大欢喜似乎要从中涌出,连石匣上方的银杏树都开始不断飘落发黄的叶片,像是为即将到来的盛宴庆祝般在风中摇摆。

糟糕了,就这样打开的话,好像有不祥的事情发生。

下意识地这么想着,李思霁忘记了秦缘刚说的话,立即出手试图从另一边用力,将石匣再次合拢。

却不曾想,像是那石匣内有神秘力量涌动,明明是粗糙的石匣,缺看得见摸不着,无论李思霁如何伸手尝试,都无法触摸到石匣本身。

树枝上的乌鸦仿佛在嘲笑李思霁的无用功一般,“嘎嘎”地大声叫了起来。

“李思霁,李思霁,你在哪?”

“族老召集所有人员现在立即去歇山厅配合法师念经超度。”

此起彼伏的呼唤声催促着李思霁回到歇山厅参加诵经仪式,对于触碰石匣毫无办法的他只能放弃种种尝试,带着无力感和不祥的预感走出小院,与前来寻找他的人汇合一起向歇山厅走去。

歇山厅内,一众亲戚们已经按长幼顺序一一入座,祖母的灵柩直置室北,柩前设座,设有亡人遗像和香炉贡品。

魁梧的法师正庄严宝相地披着袈裟,送别偈,开经偈已念诵结束,配合着木鱼敲击声,正开始往生咒的念诵。

除了木鱼,一旁坐着默默诵经的两个法师似乎带来了金刚铃、云板、拂子、如意、佛龛、经箱等物。

与闭目专心诵经的法师不同,十分警惕,正瞪大了双眼仔细盯着房间里的所有人,似乎在提防着戒备着什么。

诵经法师沉稳的男低音在房间内回响,三位法师合力诵读着经文,配合不时响起的法器低吟。

众人诵读发下来的经文小册子,使这不常使用的房间有了一丝庄严神圣,邪魔不侵之感。

李思霁和秦缘等一些年轻人,因为辈分小而被安排在房间的角落。

座位狭窄令人不悦,但有面前柱子的遮挡,倒是个偷懒不念诵都没人发现的好地方。

大多数的人都费劲的读着小册子上各种生僻字、音译字,有些几番尝试都跟不上念经的速度的,最终选择了放弃,只是张张嘴装样子随声应和着。

正当李思霁被这低沉漫长的吟唱催眠,忘记不祥的预感,随着这圣洁的经文会见周公之时,房间里的气氛忽然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从吟唱开始一直萦绕在众人身边的神圣感消失了,干巴巴的念经声仿佛是在舞台上尴尬地表演。

各种错字、结巴、忘词等不断发生,吟唱渐渐的变得如同幼儿学字,错误百出。

尴尬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掩饰失误,再次低头更加专心诵读经文。

而越专心越失误,好好的诵经竟变成数百只鸭子在房间里嘈杂地争吵。

似乎谁也没有发现,一个近似人形的怪物悄无声息的穿过封闭的大门,普通表演无人观赏的滑稽默剧般,以十分夸张的动作走向法师。

那怪物斑驳的皮肤,仿佛刚从土地里挖出,正向外抖落着其他人看不见泥沙。

明明无人注意到,却还是蹑手蹑脚地模仿不习惯双脚行走的野兽,颠颠地从众人身边穿过。

怪物的面容无法形容,并不是丑或美的程度,而是脑门部位出现了一个大坑,内在仿佛被什么吸光,竟然只剩下维持人形的外皮。

它缓慢而滑稽地走到闭眼诵经的法师身边,像是学生间的窃窃私语,像是恋人间的咬耳密谈。

对着法师的耳朵亲昵的诉说了什么后,便退到一旁,充满期待地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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