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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4(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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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丰丰笑的时候, 因为紧贴着喻冬的胸膛, 他的笑声仿佛不是从喉咙发出的,而是因胸前脏器震动而来。喻冬被他堵着嘴巴,卷着舌头舔了又舔。被子蒙着, 空气稀少,本来就难以呼吸, 很快他就被宋丰丰压得发晕。

发晕倒也不难受,就是心跳越来越快, 整个人禁不住挣扎和弹动, 但每一个动作都只让入侵的舌尖愈发灵活和狡猾。

喻冬紧紧捏着宋丰丰的肩膀,终于使力把他推离。宋丰丰掀开了被子,自己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地笑。

喘了几口气之后喻冬才堪堪缓过来, 在他背上砸了一拳。

“对不起对不起。”宋丰丰自己也喘着气, 但还是觉得好笑,“我以为你抓我是说还不够。”

“早够了。”喻冬用手背抹抹嘴巴。在陌生的房间里做这种事情, 他意外地大胆起来, 脸虽然还红着,但举止自在很多。

宋丰丰枕在他身边,一只手撑着脑袋,目光炯炯地看喻冬。喻冬没注意他的眼神,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下意识夹紧腿蹭了蹭,随即惊愕地僵住了。

“?”宋丰丰去掀他那边的被子,“怎么了?”

喻冬下意识地伸手挡。但他不挡还好, 挡了就像是光明正大地昭示着什么似的,宋丰丰顿时来了劲,一把抓住他手腕:“我看看。”

“你疯了!”喻冬吓得不轻,手被压住了还有腿,连忙踢他。宋丰丰也不觉得疼,仍旧兴致勃勃地拽着喻冬裤头:“就看一眼。”

喻冬被他压得没办法反抗,又羞又恼地躺着。

然后他听到宋丰丰小声笑了。

“笑什么!”喻冬色厉内荏,“我有的你没有吗!”

“都有。”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宋丰丰耳朵脖子上都泛起了红,“就……不太一样。”

喻冬发力把他推开,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停止你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宋丰丰认真地问:“我脑子里有什么想法?”

喻冬:“你说呢?”

宋丰丰抱着个枕头蹭了蹭,慢吞吞叹气。

“要是我和你都是大人就好了。”他似乎充满了遗憾,“你已经18岁了,我还要半年呢。”

“做大人……烦恼也很多的。”喻冬说。

宋丰丰知道他想到了家里的事情,于是跟他说别的话题,让他岔开了注意力。聊了一会儿,两人觉得说那些话没意思,靠在各自枕头上看了会儿电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凌晨一点左右,宋丰丰把喻冬推醒,提醒他该回去了。

喻冬洗了把脸,看着外头蒙蒙的冷雨,垂头丧气地出了门。宋丰丰劝他别回了,反正是双人间,另一张床是空着的。但喻冬坚持要回家。

他第二天就离开这里了,至少今晚得给喻乔山一点儿可靠的印象,自己撒的谎才不至于被戳穿。

回到家已经接近一点半。喻冬轻手轻脚地上楼,还没走到自己房间,三楼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回来了?”喻乔山问。

喻冬愣了一会儿:“嗯。”

“被雨淋了?”

“一点点。”喻冬想了想,“你在等我吗?”

喻乔山没有立刻回答,沉默片刻后叮嘱他先洗个澡再睡觉。

喻冬听着他回了房间,自己则在楼梯上呆站了两分钟。

太迟了。他想,已经来不及了,这点儿温情,没办法打动他了。

回家里呆了几天,等到天气稍稍转暖,两人立刻去菜市场买了新鲜青菜和牛肉,拎到张敬家里打火锅。

张敬一家四口回老家探望老人,两兄妹前一天才回到家。他俩准备好了电磁炉和锅子,手打鱼丸、鲜虾、蘑菇肉丸、撒尿牛丸、鲜鱿鱼片、伊面、鸡块,全都在桌上齐齐排好,就等着喻冬和宋丰丰上门。

喻冬正巧坐在张曼对面,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很不好意思。

宋丰丰问张曼:“曼曼,你很久没见你男神了,不激动?”

他指指喻冬。

在锅里烫着牛肉片的张敬插话:“你不懂了,张曼的男神都换两轮了,现在是她之前夏令营认识的那个外国笔友,叫什么?杰克?迈克?”

“nick!”张曼从他碗里把牛肉片抢夺过来,“好好念清楚别人名字好吗!”

张敬把舌尖挤在上下门牙之间,十分做作地念出了那个英文名。

张曼白了他一眼:“nick很厉害的。”

张敬忙不迭地继续烫牛肉:“是是是。”

一桌的菜,四个人都很能吃,一开始是不顾脸面地抢肉,吃到最后,则开始虚情假意地互相推让。

“最后一点了。”宋丰丰说。

“你吃你吃。”张敬端着碗躲开宋丰丰用漏勺捞上来的鸡块和肉丸,“你是运动员,你吃你吃。”

漏勺又转到喻冬面前。

喻冬已经停了筷子,正在一口口地喝雪碧。宋丰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鸡块和肉丸扔进他碗里。

张敬和张曼同时开始鼓掌:“我们都吃完了,就剩你了。”

喻冬:“……”

他也饱得快动不了了,只好端着碗站起来,绕着客厅走,慢慢地吃下碗中的东西。

张敬家里的客厅东西有点儿多,除了角落里堆放着几箱一次性口罩和医用手套之外,还有一个占据了一整面墙的电视柜。电视柜看上去年月很久了,喻冬盯着上面放的照片看了一会儿。

“这屋子里的家具就它年纪最大。”张敬说,“是我爸妈结婚时买的,好结实,怎么都用不坏。”

张曼小声补充:“不坏就换不了新的,唉。”

喻冬碗里还剩一个肉丸,他回到桌边坐下,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爸妈的结婚照好有意思。”他回头指着电视柜上的相框,“他们怎么都穿军装?”

“以前都是卫生兵。”张敬眯起眼睛,“穿着军装照相是那个年代最流行最时尚的了,对不对?”

他的话罕见地得到了张曼的认同。

几人聊了一会儿明星们结婚和结婚照的事情,连带着又谈了谈年初轰动整个娱乐圈的照片门事件,最后在张曼不满的目光里才堪堪停下。

“说到结婚,nick跟我们讲过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张曼放下杯子,表情神秘而兴奋,“世界上有些国家,是允许男人和男人,还有女人和女人结婚的。”

张敬眉毛一挑:“啊?”

他直觉认为张曼在讲笑话:“怎么可能!”

转头想寻找盟友一起嘲笑张曼的时候,却发现宋丰丰和喻冬都吃惊地交换了一个眼色。随即宋丰丰来了兴趣似的问:“什么国家?”

“荷兰,比利时,加拿大……”张曼回忆着,“其他我记不起来了。不太多,六七个吧。”

张敬又来了一句:“怎么可能。”

他看着宋丰丰和喻冬。他的两个朋友脸上没有诧异,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好奇和探究欲。

张敬的心悄悄沉了下去。

十七八岁时候谈的恋爱,很少有人会一直思考到未来的婚姻。

宋丰丰和喻冬只是觉得有趣,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允许同样性别的人以被法律和宗教许可的方式,终生生活在一起。

了解这个事实之后,就像是感情得到某种可靠的确认,平白又多了一些勇气。

喻冬这回把家里的手提电脑也拎了过来,方便他查找资料和学习。

他认真查阅了相关的资料,还到外文网站里仔细看了,一边惊叹奇妙,一边又学会了不少新单词。

查到后来,他好奇心起,顺便搜索了一些少儿不宜的内容。

默默看了两个晚上,他整个人都陷入了震惊之中。

太颠覆了!原来是这样……可是真的能行吗???喻冬抱膝坐在床上,披着被子,眯起眼睛侧着目光看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小电影。

他甚至不敢正对着屏幕,羞涩让他差点连眼睛都捂上了。

看到关键处,耳机里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喻冬脸庞发热,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手机在枕头上振动,会在十一点之后给他发短信的只有宋丰丰。

像做了坏事被当场抓住的小孩子,喻冬砰地一声重重把笔记本合上,耳机里的声音却还在继续,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扯耳机,一边把手机拿过来。因为太过手忙脚乱了,手机沿着床单滚落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响。

“乌头山烧香和广场买彩票,你明天选一个。”

喻冬选了去烧香。

“明天还是我亲戚值班,不是大年初一许愿牌一般都是100块一个。”宋丰丰很快回复。

喻冬关了房间的灯,把笔记本放好,躺在被子里回他信息。

两人你来我往地聊,一直讲到十二点过,宋丰丰才恋恋不舍地道了晚安。

喻冬缩在被子里,把手夹在大腿间希望能尽快温暖起来。躺了一会儿之后他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之前和宋丰丰在酒店房间里差点儿就发生的事情。就像烛芯被一下点燃,他顿时从身体内部热起来,快得根本来不及躲开那些纷杂的念头。

电脑就在枕边,喻冬低低呻.吟,捂住了自己的脸。

早知道就不在睡前看那些玩意儿了。他懊恼又沮丧,赶快用冷冰冰的手掌让自己冷静下来。

进入了高二下学期,所有的课程突然间都紧张起来。每个老师都在上课之前强调数遍,这个学期的上课进程会比上学期更快,为了争取更多的高三复习时间。

对于文科生来说,多复习一轮,就多一分把握。

喻冬上学期的考试成绩稳居文科班第一,丝毫不必要担心。班主任倒是找郑随波谈了几次话,都是劝他不要参加美术高考,继续稳步学习,考非艺术类院校。

宋丰丰也不大理解郑随波的选择。

“美术不都是学习不好的人选的吗?”宋丰丰问郑随波,“你都考在文科前二十了,为什么还要去学啊?”

郑随波把足球冲他踢过来,宋丰丰立刻接下。

“这谁说的?偏见。”他揉揉自己细长的眼睛,“我就是想考美院,怎么了,不行?谁说成绩好就不能学这个了?”

宋丰丰坐在足球上想了片刻,发现自己这个想法确实毫无逻辑,连忙跟郑随波道歉。

郑随波也不太在意,走过来和他一起坐下。

“不过确实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他抓抓耳朵,“我花了很大力气才说服我父母,接下来还得应付我班主任。哎……”

他仰躺在草地上,看着灰白色的天空。

“做人真难。”

喻冬和张敬结束了体检,到足球场上找宋丰丰。郑随波一项都还没检,躺在草坪上打滚打呵欠。

宋丰丰决定给他提一个建议:“郑随波,如果你要去体检,我建议你回教室把冬天的校服先穿上,领子拉起来。”

郑随波:“为什么?”

宋丰丰指指他脖子:“你脖子后面,有那个……痕迹。”

在喻冬和张敬莫名其妙的目光里,郑随波突然红了脸,猛地跳起来,捂着脖子后方拔腿往教学楼跑。

“怎么了?”张敬看看喻冬,又看看宋丰丰,“为什么你们俩好像都明白,只有我搞不清楚?”

三个结束体检的人各自交换了体检单,一路走回去一路聊天。张敬变化明显,上了高中之后他不仅没有放弃乒乓球这个爱好,而且被喻冬带着也喜欢上了打篮球。

“行啊你。”连宋丰丰也吃惊了,“你现在才七十多公斤!而且又长高了。”

张敬紧张地揉了揉肚子:“可是腹肌还没出来。我特别羡慕你的腹肌。”

喻冬:“黑丰有腹肌?”

宋丰丰:“你不是摸过?”

喻冬怀疑地侧目看他。

张敬惊恐地侧目看他们。

宋丰丰突然迅速出手,撩起张敬衣服在他肚子上摸了一把。

“靠!真的没有腹肌!”得手的宋丰丰扒着喻冬肩膀大笑,“不胖了,但都是软肉。”

张敬面红耳赤地理好自己的衣服,正要说话,抬头看到关初阳和朋友从面前走过。几个女孩的神情都很古怪。

“你们男孩子表达感情的方式好奇怪。”关初阳的朋友憋着笑说,在走上楼梯之后终于忍不住,低低讲了几句什么,随即几个人爆发出大笑。

张敬丢了脸,恼羞成怒,追着宋丰丰从一楼打到三楼。

转眼到了四月,宋丰丰带着球队,又跑到别的城市参加华南地区联赛了。

他当了一段时间的队长,现在已经是个有模有样的领袖人物,站在队伍前训话的时候也充满了气势。

喻冬和张敬都想去看他比赛,但四月没有任何假日,时间确实不允许。

熬过了一个酷寒冬季,这个热带城市在温暖的春季里迸发出无穷无尽的生命力。路上所有的植物都疯了一样地往外冒芽,嫩红色的叶片缀在小叶榕和大叶榕树冠上,长长的气须下长出了嫩黄色的新芽。学校里种的龙眼荔枝和芒果树满树开花,一团接一团,不要命似的,蜜蜂和小虫子一样繁盛,嗡嗡嗡地飞来飞去。理科班上生物课的老师和文科班上地理课的老师,都要拿这些现象来讲课出题。

车棚边上那株白花羊蹄甲也一样开疯了,连教了几十年书的孙舞阳都说没见过开得这么盛的一次。满树白花都簇成了花团,沉沉压在尚未长叶的枝子上,暖湿的春风一吹,白的花瓣和隔壁常绿乔木上绿的叶子一起哗哗往下掉。

甚至是一边掉一边开,从三月开到四月,雾气蒙蒙的回南天结束了,羊蹄甲仍未停止这场竭尽全力的盛放。

四月底,张敬和关初阳作为学校的代表,一起飞到北京去参加数学竞赛了。他又紧张又兴奋,出发之前还让喻冬陪自己逛街买衣服,收拾了一番。喻冬说他本末倒置,张敬对自己的成绩倒是信心满满,所有时间都在担心外形上和关初阳不相衬。

“娃娃脸很可爱。”喻冬疲倦地说。

张敬虽然常常对着他俩说张曼逛街不要命,但自己逛起来也一样犹犹豫豫,这也要看那也要试。喻冬感觉自己已经在张敬身上体验到了陪伴女友逛街的男孩子的心情。

结束了购物,两人绕道辉煌街回家。张敬放好了东西之后拍着胸脯说请喻冬吃饭,硬是将他拉到了东北人饺子店里。

这里的大肉馅饺子非常经济实惠,喻冬也不客气了,大手一挥,先点了三斤。

两人正吃着,外头哗哗下起了大雨。喻冬和张敬都没带雨伞,进食速度迅速减慢,等待大雨停止。

街上的人是渐渐少了,夜幕降临,路灯一盏盏亮起。

雨还下着,饺子店要翻台,客客气气把吃了俩小时的两个人请出外头。他俩只好走进附近的报刊亭,打算买一把伞。

报刊亭里放着几份晚报,等到老板找雨伞的时候,喻冬小心翻阅起报纸。

头版头条上说年末年初开展的扫黄打黑专项行动成果喜人,不仅对几个涉及黑社会的团体进行打击,而且严查了那段时间发生的一些治安案件,并且对相关的涉事人员采取了拘留或拘捕手段,有的还在继续调查。报道后面附了个表格,清楚详尽地列明了打击的对象和打击事由。

喻冬没仔细看,草草扫了一眼,意外地在表格的倒数几栏上看到了“莫晓龙”的名字。

某年某月某日,寻衅滋事,随意殴打他人。

好在情节不严重,最终只是拘留了事。

喻冬吓了一跳:报道上说的那个时间,正是龙哥出手帮他们解决那些混混那天。

龙哥随后跟宋丰丰说一定没事,但显然不是。

张敬买好了伞,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也急了。“反正很近,我们去网吧看看?”他计算了日子,“拘留15天,应该早就放出来了。”

两人撑着伞,在雨里往龙行网吧的方向走去。

网吧距离书报亭确实不远,走了大约五分钟,喻冬突然在拐角处看到了一辆牌照很熟悉的黑色奔驰。

他一把拉住了张敬。

雨大,路面上几乎没有人,在奔驰车旁边,龙哥正和一个青年在争执,声音隐隐传来。

张敬眯起眼睛打量片刻,突然揪住了喻冬的衣袖:“我没认错吧?他不就是校庆时在校友荣誉墙上那个参与奥运场馆内部设计的设计师?”

喻冬:“你没认错。”

在100周年的校庆上,喻冬和宋丰丰意外地在长长的校友荣誉墙上,看到了龙哥的朋友。青年名叫梁哲木,是一位年轻的建筑师,参与了北京奥运场馆的室内设计工作。他正好毕业于张敬想要考去的学校和院系,被张敬奉为偶像,还偷偷用手机拍了照片。

梁设计师今天穿的仍旧是整齐的西装,但是整个人被大雨淋得异常狼狈。

“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了莫晓龙,很多很多次!不要闹事,不要惹事,也不要多管闲事!”他的声音粗哑而疲惫,“为什么你总是不听?”

龙哥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也已经解释过很多很多遍,这不是多管闲事,是见义勇为。那些人在做坏事,有人跟我求救,难道我不管吗?”

“你英勇,但你看看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梁设计师烦躁地抓着头发,“说要带你去见我的父母,结果呢,他们先在新闻和报纸的扫黄打黑报道里认识了你!”

龙哥衣着单薄,完全被雨淋透了。

“你为什么不帮我解释呢?”他问,“你看着他们质问我,为什么不肯帮我说一句话?!”

“我还能怎么说!我已经跟他们沟通好了,说你改过自新了,你不会再那么鲁莽冲动了。是你自己毁了这次会面的,莫晓龙,你不要怪到我身上!”

争吵太激烈了,喻冬和张敬进退两难,都不敢上前去劝,也知道现在根本劝不了。

“算了,这次就真的分了吧。”青年退了一步,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发抖,“我没办法了。”

龙哥连忙上前一步,想去牵他的手,但被甩开了。

“我们都别发梦了。”

龙哥在他这句话里突然暴怒了,转身在他车顶上狠狠一砸。

警报声尖锐地响起。

“是你先让我发这场梦的!”龙哥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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