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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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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和他的好朋友坐着黑色小奔驰噗噗走了, 喻冬的注意力被体育场里的声音吸引。

和市三中进行决赛的是去年的冠军, 比分进入下半场,一直是1:1,呈胶着状态。

喻冬又走到了d入口。d入口的大铁门之后是长的走廊, 走廊尽头有亮光,那是球场的位置。离得太远了, 只能看到有人走动,那是观众, 而不是球员。

球场在比这里更低的地方, 喻冬什么都看不到。

他竖起耳朵,认认真真地听。门口铁条冰凉,贴在他手上和脸上, 反倒很舒适。

解说员有时候会提到10号队员。他抢断了!他助攻!哎呀可惜, 这个进球漂亮,但对方守门员显然早有准备……

在认识宋丰丰之前, 喻冬对足球和足球规则的了解并不多。而现在, 他光是听解说就知道场上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了。

市三中的一名前锋因为受伤被替换下场了。10号仍在场上活动。喻冬以前看宋丰丰训练的时候总是很惊讶,他哪里来这么多的精力,能充沛地跑来跑去,跑足整整一场。张敬告诉他,宋丰丰从小学开始就爱踢足球, 在市里算是小有名气的,升初中之前不少学校来争取过,但宋丰丰人不勤快, 因为十六中离家近,张敬等几个朋友也在那里读书,他就决定去了十六中。

喻冬总觉得张敬说的那个“小有名气”的宋丰丰,跟在饭桌上和自己抢鸡腿的不是同一个。

十六中的队服是橙红色的,市三中的队服蓝白相间。喻冬在铁门那里站了很久,心里终究还是遗憾:他还没见过宋丰丰穿新球服参加比赛。

最后五分钟,解说员声嘶力竭。两支队伍的力气都接近透支,今天实在太热、太热了。秋老虎太过凶猛,这个长夏无冬的热带城市像被架在地面熏烤一样,烫得惊人。卖冰淇淋的大妈推着雪柜,雪柜里的冰棍和甜筒也全都有气无力,软绵绵的。

“10号!又是10号!”

解说员奋力大喊:今天决赛出场的10号是市三中高一的学生!入学只有两个月!但他今天在场上表现非常出色!10号抢到了球!被拦截了好!漂亮的传球!球来到了3号脚下!

喻冬紧紧抓着铁条。

场中的欢呼越来越激烈,声浪一波波涌过来。

“3号是三中的队长,在上半场第19分钟曾攻入一球,他能否……球再次回到了10号脚下!传得漂亮!”

喻冬紧张坏了。他拽着d入口的铁门,剧烈摇晃,冲着体育场里大喊:“宋丰丰!”

欢呼与尖叫响起,随即变成了失望的叹气。

就连喻冬身后卖东西的大妈也随着他一起紧张:“哎呀!”

“太可惜了!”解说员的声音里也透着懊恼,“门柱!这一次10号的进球是被门柱噢噢!进了!进了!一次漂亮的配合!3号补上一脚,成功进球!”

喜悦的声浪终于高高扬起。

喻冬的手都攥疼了。进球了,但不是宋丰丰可也有宋丰丰的功劳。

他高兴得要跳起来,左看右看找不到人分享,跑回去拉着大妈的手:“阿姨!我们赢了!”

大妈问他宋丰丰是谁,喻冬说是我朋友,进球的那个。他厚着脸皮把这功劳放在了宋丰丰身上,引得大妈连连道贺。

喻冬好像很久都没这样大笑过了。他在d入口转了几圈,大妈提醒他只有a入口才能进出,他如果想等朋友应该去a入口。喻冬绕着体育场跑了一圈,心里那团光明柔软的东西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欢喜之中,一路笑着,停不下来。

要是张敬在这儿就好了,或者学委,或者班长,实在不行他也愿意跟郑随波或者吴?臃窒碚飧龊孟?c挥腥丝梢院退?黄鹞?畏岱岬氖だ??逗簦??诳裣仓?杏志醯眉拍?鹄础?br>

大妈收拾好东西,拖着雪柜正准备转移地方,忽然见到d入口的通道里跑来一个男孩子。

他满身是汗,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球服,左胸上有个“10”。仿佛是从欢呼与簇拥中刚刚奔跑出来,他的头发上沾着彩色的纸屑,脖子上也贴着彩纸的碎片。

“喻冬!”宋丰丰趴在铁门上大喊,“人呢?喻冬!”

他没听到回应,干脆攀住铁门打算爬出去。

“哎哎哎,不要爬!危险!”大妈问,“你找人吗?”

“阿姨你看到一个穿校服的男孩子吗?”宋丰丰已经踩在了铁门上,人还有点喘,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很高很白特别帅,见过吗?”

大妈想了一下:“你是他的朋友,什么丰吗?”

大妈给他指点了喻冬前往的方向。宋丰丰道谢后转头又跑回了体育场。才刚跑进场地,立刻被队长抓住了。

“照相呢,跑什么?”队长问他,“见到你家喻冬没有?”

“没有,他到a入口去了,可能在等我。”宋丰丰把脖子上的纸片弄下来,“我不拍照了行吗?”

“不行。市三中十年没碰过冠军奖杯了,这个制胜一球是我和你合作踢进去的,他们还在等我们去合影。”队长把他往绿草坪上拉,“我说你去拉屎了,他们才不追究的。”

宋丰丰郁闷了:“……你用个别的理由行吗?!”

队长:“为什么生气呢?屎又没有对不起你。”

他把宋丰丰拖走了。

喻冬在a入口外面也一样等了很久。

将近五点半的时候,a入口前面的安检人员终于撤走,体育场恢复了常态。喻冬觉得饿了,他除了火车上吃过一桶方便面之外只是喝水和吃冰淇淋,现在有点儿撑不住了。

在小卖部里买了两个面包,他边吃边往里走。

穿过a入口的大门,往前直走大约一百多米,就可以来到观众看台上。清洁工正在打扫卫生,绿色的足球场上有几个工作人员,他没有看到市三中的球队。

喻冬在看台上眺望一阵,把面包吃完,转身往外走。还没走到a入口的大门,身后忽然传来匆忙的奔跑声,他还未来得及转身,已经被人从后面一把揽住了肩膀。

“我远远看到你就追过来了!”宋丰丰一头的汗,球服上衣已经脱下,草草抓在手上,“喻冬!我们拿冠军了!我和队长配合踢进去最后一球!”

他浑身是汗,亲亲热热地揽着喻冬说个不停:“太精彩了我告诉你,真的!我后来什么都听不到,什么解说,全听不到!眼睛里就只有那个球……”

喻冬被他推到了墙上,撞到了肩膀,有点儿疼。

“知道呐,我一直在外面听着。”喻冬听他讲完才让他放开自己,“最后一球你踢到了门柱上,然后队长才补了一脚,对吧?”

宋丰丰有一堆话要对他说,比如自己在场上怎么积极配合,怎么运用战术,怎么为市三中夺得了十年之后的有一个冠军。但听到喻冬的话,他突然什么都不想讲了。

d入口只有一扇大铁门。喻冬就在那里等着他,听完了整场比赛。

“……喻冬,这次是我不好。”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珠,跟喻冬道歉,“对不起,没有下次,绝对没有。我不会再让你等的。”

喻冬并没有生气,示意他跟自己走:“饿么?我请你吃饭。”

他咧嘴笑着,反过来揽着宋丰丰:“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鱼馆,一条大鱼能做出七八种吃法。”

宋丰丰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像是在打量他是否真的没生气。

喻冬确实没生气,他高兴都来不及,这么一点意外不值得他花时间去生气。他原本以为自己在宋丰丰面前会更加兴奋的,但奇怪的是,想到俩人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体育场里,他竟不由自主地变得有些腼腆起来。

“晚餐领导请。”宋丰丰说,“全队人都要去,你也一起来吧?”

“几点?”

“七点半。”

喻冬看了眼手表:“来不及了,我要赶七点十五分的火车。”

这是回家的最后一趟,如果赶不上,就得明天再走了。

“明天我要去图书馆查些资料,赶生物标本协会第一次活动的计划书,做不出来的话可能会被关初阳和张敬痛下毒手杀人灭口。”喻冬说,“我现在后悔加入那个协会了。”

宋丰丰走不动了。他呆呆看了喻冬一阵,心里难过得讲不出话。

这段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喻冬一个人跑过来,又一个人回去了。

宋丰丰其实还邀请了张敬。但张敬说来不了。周六上午有英语和数学的测试,考完之后肯定赶不上十二点那趟火车。而只有十二点那趟可以让人勉强在开赛之前抵达体育场,他不知道喻冬是怎么做到的。

“你们今天不是有测试吗?”宋丰丰后悔极了。他在给张敬打电话之后应该立刻再联系喻冬,取消这个邀请的。

喻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随口回答:“很简单的,我做得很快。”

宋丰丰还要说什么,但喻冬在裤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我碰上龙哥了。”

宋丰丰大吃一惊:“他没、没怎么你吧?”

喻冬:“没有。他说来找朋友玩的。”

喻冬想跟宋丰丰说那位开着黑色小奔驰的年轻人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居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怕自己一提起来,宋丰丰又会想到别的地方去。龙哥和那青年的关系……喻冬确实很好奇,可若是宋丰丰也跟着一起好奇,他总感到隐隐的尴尬。

宋丰丰把龙哥呃名片收好,没还给喻冬。喻冬突然有了新主意:“我们买手机吧。”

宋丰丰被他拽着往外走:“手机?”

“如果我俩都有手机,这次就不会这么麻烦了。”喻冬高高兴兴地说,“你爸不是让你买手机吗?这边的比较便宜,买完你正好回酒店洗澡吃饭,我赶车回家。”

两人打了一辆车,直接到了市中心的手机卖场。

喻冬先前在张敬家里看《大众软件》的时候已经默默记下不少新型号的信息。卖场里满是人,诺基亚一款针对年轻人市场的手机这个月才刚刚推出,到处都是它的广告。

“能拍照,音乐手机,滑盖的,我觉得挺好看。”喻冬说,“而且诺基亚的手机质量特别好,摔不坏,适合你。”

宋丰丰仔细看参数,这个不过巴掌大小的滑盖手机功能齐全,而且非常耐用:“理论待机时间223小时?那不是充电一次能用一周?”

他有些心动了。

“你买吗?”

“买啊。”喻冬点头,“我连卡都带来了。”

宋英雄跟宋丰丰提了好几次,让他尽快买手机。卫星电话现在已经覆盖南海,他迫不及待地要成为一个尽职尽责的、随时可以打电话回家询问儿子学习成绩并且骂他几句的好父亲。

宋丰丰在喻冬的鼓励下,很快刷卡买下了手机。两人买的都是同一款,诺基亚5300,能拍照的音乐手机,一个略有重量的小砖块。

“你说要送我什么礼物?”他突然想起喻冬开赛前说的话。

“给你买手机的参考意见,这还不算礼物?”喻冬说。

宋丰丰:“……好吧。”

喻冬不高兴了:“你们嫌我老送礼物,现在我不送了你又不高兴。”

宋丰丰:“你悄悄送啊,我不让张敬知道。”

喻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咧嘴笑了。宋丰丰发觉喻冬这一天有些古怪,整个人像是被一种什么情绪鼓舞了似的,和以往有些不同。

“那我走了啊。”喻冬说,“你明晚回是吧?”

“嗯,随队一起回。明天还有一个什么采访,要上电视。”宋丰丰难得害羞了,“应该不会拍我吧。”

“肯定会拍你的啊。”喻冬在公车站旁的小吃摊里买了点零食,边吃边说,“你和队长都要拍。”

宋丰丰看他吃东西,后知后觉似的反应过来:“喻冬,你今天都吃了什么?”

但车已经来了。喻冬没有回答他,很快跳上车,隔着车窗冲他挥手,说了再见。

宋丰丰回到酒店之后,还剩一点儿时间。他飞快洗了澡,把自己打理清爽,和队员们一起坐小巴去吃饭了。他在车上一点点地想今天喻冬的行程,最后终于确定:这人根本没吃饭。

到了饭店,等领导讲了话,开了席,他说要去洗手间,借机溜了出来。

打算给喻冬打电话,却发现自己手机还没办sim卡。等到柜台处借到了座机,又想起其实喻冬也还没有办卡,他根本联系不上他。

宋丰丰在柜台呆站片刻,又垂头丧气回了包厢。

想到喻冬就这样饿着肚子苦兮兮地回家,看着面前的一桌子鸡鸭鱼肉,他胃口全无。

喻冬抵达车站时差点没赶上车,但是那趟车晚点了一个小时,他阴差阳错,得以慢吞吞吃了个好饭。

吃了一份叉烧白切鸡拼盘烧腊饭之后,他在火车站里头闲逛,又啃了一个煮玉米和一块鸡排。

坐在候车室里等车,听到隔壁一对小夫妻说候车室门口的小卖部里卖的烤肠和茶叶蛋好吃,他又跑去买。

实在吃不下了,把自己充分喂饱的喻冬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列车。

这趟夜间的列车上没有什么人,喻冬自己占据了一个小空间。吃饱了之后人容易犯困,他把额头贴在冰凉的车窗上,看着外头飞快掠过的树与房子。

天色越来越暗了,渐渐只有远处的灯是清晰的。列车在铁轨上飞驰而过,有时候经过某些陌生的铁道口,喻冬看到有小孩子停在路边,仰头看着经过的火车。

这揣着兴奋和狂喜的一天过去了。他在安静的车厢里,慢慢感到了落寞。

太匆忙了,他怀着遗憾心想,自己甚至没有好好看看宋丰丰。

才不过刚刚分开,喻冬已经开始想他了。

他随着车身的摇晃,额头在车窗上轻轻地一撞一撞,不疼,就是因为过分无聊。

玩了一会儿,喻冬的脸渐渐发热,最后猛地坐直了。

他捂着自己温度升高的脸,被自己的想法吓了狠狠的一跳他为什么要想宋丰丰?

宋丰丰从二楼天台上大声招呼自己。宋丰丰在玉河桥上骑车,车头挂着早餐。宋丰丰踩着自己的滑板,在路上歪歪扭扭地走,然后栽到了别人家的院子里。

喻冬按着自己的脸颊,紧紧闭上了眼睛。

他为什么要到省城来?为什么毫不犹豫?为什么要拼命赶车?为什么即便站在场外听完全程也仍旧这样兴奋?

为什么这样跑过来,就是为了见一眼比赛中的宋丰丰?

为什么在离开之后,又立刻开始想念他?

喻冬觉得太可怕了。他被自己心里那团熊熊烧灼的火,烫得脸颊发红,眼圈也发红,几乎要哭出来了。

那个恐怖的、让他畏惧的答案,已经从深处浮出来,薄薄地藏在水面下,他一伸手就能碰到。

吴?雍椭k娌ㄔ诤诎荡Φ奈牵??缬胨?俏晃髯案锫牡摹昂门笥选保?畏岱崆那脑诙?吒??档幕啊??腥撕湍腥恕??br>  摇晃的烛光里,有人躺在他身边。火光勾勒出他手臂的肌肉线条,映亮他的眉眼。宋丰丰抱着他,保护他,在灌进来的风和雨里用毯子挡着他,抚摸他的脸,问他是否受伤。

喻冬脑子里一团乱。

他低哑地呻.吟,咚地把额头撞在车窗上。

脸上的温度降下来了。他在车窗上看到了一个脸色苍白,紧紧张张的自己。

夜里宋丰丰给周兰家打了个电话。

他先跟周兰说了喜讯,然后说想找喻冬聊天。周兰片刻后回来,告诉他喻冬已经睡着了。

周日傍晚,宋丰丰回到了市里。他在省城给周兰买了东西,还给喻冬带了两本新的漫画。他上楼去敲喻冬的门,喻冬没开,隔着门告诉他自己还在搞计划书,谁都不想见。

宋丰丰很郁闷,回家之后闲着没事,打电话把张敬骂了一顿。

周一上学,他仍旧一早去买了早餐给喻冬,喻冬却已经出发了。

宋丰丰这才觉得不对劲:喻冬从来没有撇下过自己,一个人上学的。

他奋力猛蹬,最后终于在铁道口附近追上了喻冬。

“我帮你骂过张敬了。”宋丰丰邀功似的说,“他答应我以后不会再找你干活。”

喻冬见了他,先是趴在车头,然后又转过头,盯着铁轨的尽头,就是不看他一眼。

宋丰丰急了:“你怎么了?”

喻冬任由他摇晃自己车头,就是不动。

他要深呼吸,让自己脸色稍稍变得正常一些。

“你脸红什么?”宋丰丰扭头去看他。

“……太晒了。”喻冬回答。

宋丰丰毫不怀疑,喻冬说过不会对他说谎的。

“要不你干脆退了那个协会吧。”铁道口收闸了,两人往前骑去,“哦不对,人数不够协会就取消了是吧?”

“最少四个人,现在还差一个。”

宋丰丰拍拍胸膛:“那我加入吧。以后我罩你,你不用参加活动。给张敬多一点机会和女神相处。”

两人一路说着没边没际的话,在海边的道路上前进。朝阳从东方升起,照亮了所有人的脸,常青的灌木和乔木还在一茬茬地开花,凤凰木与羊蹄甲的花瓣落了满地,随着风不断扬起。

喻冬有时候转头看一眼宋丰丰,之前的惶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惶恐也没用。他心里清楚。

只要宋丰丰不知道就行,他可以一直把这点儿不好讲的心意牢牢藏着。

两人到了学校,在车棚里看到满脸惊恐的张敬和学委。

“你不是吧?”宋丰丰很惊讶,“要威胁学委?就为了个期中考?”

“谁怕期中考啊!”张敬大叫。

宋丰丰:“我怕。我爸可能会揍死我。”

他看向喻冬:“喻冬要救我啊。”

张敬扯着学委大吼:“先听我讲!期中考之后是什么事情你们忘了吗!”

喻冬突然想起来了:“校运会。”

张敬满脸绝望:“是啊!”

他指着学委。

“这家伙刚跟我说,他们班干部上周商量校运会的事情,有人问男子5000米有谁能跑,这家伙把我说了出去!”

学委:“你确实参加过。”

张敬:“那是4000米!”

他想了想,连忙补充:“而且我没跑完。”

想到当初的惨状,他揪着学委衣领摇晃不已:“陈??啊陈??,你害死我了……”

“男子5000米和女子4000米每个班都只能报一个人,而且参赛之前要一起进行针对性训练,你知道吧?”学委推了推眼镜。

张敬:“不想知道。你快帮我把报名撤了,不然不要怪我辣手无情……”

“我们班女子4000米是关初阳。”

张敬:“……哦?”

他立刻松了手,顺便帮学委抚平了被自己捏皱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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