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净目光警惕的回眸盯着谢其,眼里写着的意思是:你敢阻止,你就完蛋了。
谢润珏趁着赵净没用尽全力,趁机溜走。
活了五年,这大概是他跑的最快的一次,简直比得上逃命的速度了。
“啪”的一声房门关上。
赵净看着空荡荡的掌心,感到无比失望。
她迁怒于谢其:“都怪你。”
谢其慢条斯理的撸起袖子:“以表道歉,我帮太太抓。”
谢其拿到了备用钥匙,把谢润珏的门打开。
在两个恶劣大人和想要拉兄弟一起入女装坑的“兄弟”四人的围堵之下。
谢润珏如同被抢的良家妇男,百般屈辱的被四人按在床上换了一条粉嫩的公主裙。
三个“小公主”坐在谢润珏的床上拥有了一张合照。
谢润韬愈发适应,笑容灿烂扮可爱。
谢润琛拘谨的双手放在小裙子上压弧度,微微低垂的眉眼透着清冷感。
谢润珏头发凌乱的搭在额头,翘起的小呆毛可爱不羁,气呼呼的微撅嘴,抱胸满脸不爽,满身反骨的只露出一个侧脸给镜头后的人。
——
客厅里的衣服都被收拾整齐放到了衣帽间,多是温暖的颜色款式,将这栋略显得冰冷沉重的别墅填的多了暖色温馨。
赵净坐在餐桌前,欣赏照片等饭吃。
谢其坐在沙发上办公,抬头正好能看到她因好心情微微摇晃的脑袋。
赵净将照片分享给谢母,谢母激动的一直给她发消息。
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屏幕来亲自抱抱小家伙们。
赵净心虚回头看了眼谢其,确认谢其那个位置距离自己很远,看不清自己屏幕内容的时候,放心的问谢母:“谢其小时候穿过女装吗?”
谢母:“当然啦!我们就一个儿子,没有香软小闺女实在太可惜,宝宝等等我,谷姨这就给你翻相册去!”
赵净微微的勾起唇角,曲起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大腿,耐心等待。
谢其注意到赵净那心虚的一眼,觉得有些奇怪。
他打字的手顿住,意识到什么,平静的眸底瞬间涌起了波澜。
他把电脑一放,大步走向赵净。
赵净下意识的藏手机。
看她这反应,谢其就知道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他弯腰伸手抢她藏在后背的手机,这动作一下就将赵净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两人同时僵硬住。
谢其却没松手,沿着她的手心摸到手机的一角,进行拉扯。
赵净死死的握住不让他拽走:“谢先生,懂不懂尊重个人隐私!”
“夫妻之间,要什么隐私。”谢其不退让。
赵净死不撒手:“我就是在跟谷姨聊天而已,她方才还说,你如果欺负我,她来收拾你。”
谢其语气散漫:“让她来。”
“你非要看我手机干嘛!”
“阻止太太向咱妈要我小时候穿裙子的照片。”
赵净:“……”
既然他都知道了,那赵净只好撒手。
正好谷姨刚把照片发来,谢其按了删除。
把手机抛回去给她:“少打这主意。”
赵净挑衅道:“删掉又怎样,大不了我再问谷姨要一次!”
谢其不免感到头疼,这的确治标不治本,除非能将人一直栓在裤腰带上别着。
谢其被堵的哑口无言,沉默思索对策。
赵净抱胸得意仰头看他:“怎么样?”
谢其若有所思道:“相册里应该也有太太不少好玩的照片,小家伙们或许很想看……”
赵净:“!”
赵净赶忙发消息问谷姨,将谢其的问题转述了一遍。
谢母:“谢其用这个威胁你了吗?你让他给我等着!明天拍完全家福我让他爸打断他的腿!”
赵净把聊天页面给谢其看。
谢其无奈低笑:“那我受了委屈,是不是要去找岳父岳母?”
赵净:“可以,最好是把我带上。”
就非常想见见我那对十分爱我,但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的爹娘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究竟在干什么勾当才能找不见人把姑娘丢人家里养十多二十年。
谢其忽然泄气,不再是方才气势汹汹夺手机的姿态,低声下气的问:“没有商量余地,非看不可?”
赵净一脸坚定:“你穿裙子的样子,以我和你的关系,想必只要我想起来,肯定就记得。”
谢其一想是这个理,只好随便她去。
赵净没有麻烦谷姨再发一次,自己操作了一番,将谢其删掉的照片给找了回来。
她动作利索,谢其无奈扶额。
赵净随口道:“你解雇了周野,缺个员工,后面又招了谁?”
谢其没有藏着掖着:“不是必须职业,还有别的员工顶着,现在还空缺着。”
他忽然问:“太太要来应聘吗?”
赵净满眼奇怪的看着他:“我好好当老板娘收钱不好吗?干嘛要做你员工受气。”
“……”
可以,一如既往的清醒。
赵净往下的唇角颤抖着翘起来。
不愧是谷姨。
给谢其挑选的这身女装,真是……太好看了!
看着像是小学校服,女生的短裙制服。
黑红相间,矜贵冷漠,透着一股子不良。
那时候的谢其可没现在这般温柔,看起来更像是个刺头。
谢其瞥了一眼,知道妈发给她的是这张之后,笑了声:“你猜这身校服是谁的?”
赵净:“我,的?”
靠。
赵净指着这身校服说:“这裙子多不方便活动啊,岂不是动动就要走光了。”
她都看到照片了,谢其破罐子破摔,告诉她:“你不爱穿,总偷我和谢良的裤子穿,两身夏季校服换洗,我和谢良裤子被你偷的破的破,丢洗衣机里正在洗的洗,咱妈干脆把你校服裙子逼我和谢良穿上了。”
“还有谢良的事?!”赵净:“我要看!”
“不是……”赵净脑袋一转,往回那么一想:“你和谢良,不会真穿这这裙子去学校了吧……”
“……”
在找净震惊但期待的眼神里,谢其缓缓道:“我请了病假,谢良实在被你气死了,穿着你的裙子到学校去了,趾高气昂的进学校,哭哭啼啼的回家的……”
倒也不是被同学说他女装怪物,而是一天下来,被掀了至少上百下裙子,超过三十人摸了他大腿,十几个胆大包天的拍了他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