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意思，我没听清这个词。”
亨利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
“如果这场豪赌可以成功，那么我，‘诡牙’卢比奥，就是——迪姆多林第三王朝的开国皇帝！”
“噗！哈哈哈哈，他们也太小气了吧，是我的话肯定会让你成神的！”
亨利这辈子听过的笑话里，最有意思的就是这个了。
“听起来是挺荒唐的，但斯图尔特家族又算什么东西？他们的祖先不过就是南境的一群渔民而已！既然薇丝大人可以向他们兑现承诺，那我这个波尔领的地下之王又未尝不可呢？”
“怎么？一个傀儡皇帝的宝座值得让你拿出全部的赌注？在我看来你所享受到的东西已经和皇帝相当了。更为重要的是，你所拥有的权力是是属于自己的。放弃现在的地位而去做个受人控制的傀儡？意义究竟何在？我们盗贼讲究的是实用主义，爱慕虚荣的人注定是个失败的盗贼。”
“嗯，最后那句话就跟我师傅当年说的一模一样。但我要反问你的是，我看起来像个盗贼吗？”
“。。。。。。”
亨利认真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这个老人的领导力，显然已经超越了盗贼能够达到的程度。
“你口中的虚荣正是将我指引到今天的动力，因此我比你更了解什么是虚荣。触碰不到时，我会为之疯狂！完全占有时，我却又觉得索然无味，然后再寻找下一个虚荣，不断重复着。”
“何其无聊的人生啊。”
“这你可就错了，那些追求结果的生命才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在那些人的世界里，最后剩下的东西只有死亡和随之而来无尽空虚。而我，则是追求过程的人。这么说吧，我曾经有过几个孩子，但为了成就今天的我，我把他们全都牺牲掉了。因此帝位本身对我这个老人而言并无多大实际意义。”
“好吧，我懂你的意思了，你的全部动机都只是为了成就一场浪澜壮阔的人生。”
“正是如此。所以我的习惯是，只要确定了方向，就会全力以赴的坚持下去。而在当前局势下，我以及盟友们所面对的最大阻碍，始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波尔领公爵——赛根·格尔克。”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他在城里了，冲上去把他砍死不就行了，也省得我以后花时间去收拾这人渣。”
“不不不，没那么简单。这里确实是我的地盘没错，但仅靠乌合之众的围攻可干不掉这人。”
“啊，对了。他身边有个会用八级法术的法师，你们来再多人也没用。”
“他的部下确实都很强力，但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赛根这个人。。。。。。怎么说呢，他虽是个普通人类，但任何普通人类可以具备的优势他全都有。更为关键的是，他没有可以被我们利用的弱点，这才是最棘手的。”
“你对他的评价这么高？”
亨利完全不觉得那个人渣，可以得到这位老人如此的评价。
“高贵的血统，过人的智慧，强悍的武力，无所畏惧的勇气，蔑视生命的邪恶。无论在哪个时代，这样的人都是最值得敬畏的。”
“这家伙有那么厉害？听上去正好就是薇丝女神喜欢的类型啊，赶紧赐予他邪神的眷顾，让他作黑卫士！这样我下次砍他的时候就不会有顾忌了！”
“主神大人试过了，但他是唯一一个拒绝选中的人，而这也是他必须死的理由之一。”
矮个子黑卫士察觉到了亨利高度的合作意向，因此语气放缓了下来。
“那你们薇丝派的黑卫士呢？可别告诉我，你们只会读心这种猥琐的能力。”
“当然不是！但要是我们亲自动手的话，菲尔丁的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老实了。另一方面，我们的神佑之体在对抗高阶法师时的作用很有限，他们依然有许多可以杀死我们的法术。所以无论如何，强攻都不是一个上策。若要顺利干掉这位心腹大患，阁下的配合至关重要。”
“。。。。。。非我不可？”
亨利也想干掉赛根这个人渣，但绝不是现在。
因为若是失去了这座抵御黑卫士的坚固壁垒，一切就都结束了。
“你是圣武士，这个身份会让你的背叛显得格外隐蔽。因此，你的配合是此次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即便没有读心能力，卢比奥也察觉到了亨利的动摇。
“我拒绝。”
他们二人的性命与两块公爵领的安危比起来，显然不值一提。
“啊。。。。。。看来咱们的谈话陷入僵局了，而我最讨厌的就是陷入僵局！你肯定知道的吧，我们盗贼拷问硬骨头时会用的手段！”
卢比奥重新抽出带血的匕首，架在了亨利脖子上。
“是啊，我不仅知道，甚至还能想像到自己的神佑之体，会让你们开发出更多有意思的玩法。”
“那就好说话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向往至善的热情，维护法律的意志，击退邪恶的力量，是我毕生的追求，我，就是圣武士！”
当你可以为了多数人的利益牺牲自我时，你的品德就已经站在人类的顶点了。
团长的话又在亨利脑中响起了。
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多么高尚，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无可奈何而已。
只是可怜了温蒂这小姑娘，他的人生才刚开始就结束了。
不好！
就在亨利意识到自己即将就义，而精神恍惚的片刻，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完全掌控到亨利想法的矮个子黑卫士猥琐的笑了笑，同时绕到温蒂身后。
“啊！”
可怜的幼女被直接推倒在地。
“既然这小家伙是妓院出来的，那么一般的强暴肯定只能让她享受吧。所以，兄弟们，有什么好建议吗？”
在朝其它人说话时，他有意无意的看了下亨利的表情，而结果则令他十分满意。
“玩过之后再想！”
“对对！”
“同意！”
“哥要清醒下脑子才能想问题！”
“我第一个！”
“滚！咱们猜拳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