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南一北,无数将士拿了大明宝钞,选择买丝绸之事,这事儿恐怕很难更改,丝绸的量总是要扩大!”
“现在是胡丞相用这样的一个说辞来劝陛下,如果陛下不同意,后面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其他的招数?”
“但是我觉得这事儿啊,以陛下的观点恐怕就只能是留中了。”
这话一说,说明谢安猜的非常的准确!
但谢安却没有表态这个事儿到底该怎么办,这就有点麻烦了
朱标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朱元璋,朱元璋的表情仍然是眯缝着眼睛,因为他不想发表任何的建议。
于是朱标转过头,有些为难的看向谢安,“那如果要是这样,那对我们来说恐怕有些不利啊!”
“我们不清楚陛下的真实意思,如果要是如同你所说的,究竟是反对还是同意,你要说这种情况应该也不算是默许,对不对?”
谢安嘿嘿一笑把手一摆,“当然不算,甚至可以说真是一种无声的抗议,说白了,这种事情就是一种无可奈何!”
“解决又解决不了,解决不了的状态之下,有人提出了这个方案,实际上更多的被理解为是一种试探吧?”
谢安一甩袍袖,看向朱元璋和朱标,然后把手一摆,“在我看来陛下对这个事情肯定是反对,但是他又不能完全反对!”
“原因就是现在究竟维护哪一头,实际上陛下一直摇摆不定,他要考虑到民生多艰,希望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
“但是同时他又希望天上能够掉馅饼,最好一下子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帮助自己能够买粮食,能够支付大明宝钞,能够让诸多的将士可以得偿所愿!”
“但是很可惜,天下的事情就是这样,一旦要是做到了鱼和熊掌兼得,恐怕不是一件好事儿!”
“月满则亏这个道理我相信陛下比我们都懂,但是这个事儿你说要是反对,那么以后这丝绸的规模不能扩大,大明宝钞继续泛滥,这也是个大问题。”
“思来想去这个事情就只能以这样的一个没有态度来进行处理了……”
朱标皱了皱眉头,“那如你所说,我们就可以去投资这个生意了呗?”
谢安忍不住鼻子里哼了一声,他也不想做更多的解释,但是朱标哪里肯放过他?
朱标身子前倾,一把抓住谢安的袖子,“贤弟,那像这种事情,皇帝陛下都做不了主,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恐怕也没法替人家做主了啊?”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生意风险性更大?”
谢安忍不住哈哈一笑看像朱标说道,“我想可能考虑的更多,不是这件事儿批准不批准,而是类似这样的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批准了,以后有一学一,有二学二,麻烦事儿更多,但是不批准,这背后的事情恐怕就不是我们能够商量的了!”
朱元璋眯缝着眼睛突然射出了一道光,他看向谢安,“可是你对于这个事儿到底怎么看,难道说是值得投资,但是追求的回报只有百分之十吗?”
谢安忍不住嘿嘿一笑,他知道朱元璋下场来询问这事儿,就已经到了最后关键的时候!
这是真要逼自己说吗?
其实谢安内心之中忍不住摇摇头,难道我还真的要非得扒一扒什么有功之臣站满朝堂,还有包括淮西集团一股作大的破烂事的底裤?
说句不好听的这种事儿不用我说,我也不想说,不是我谢安怕得罪谁,而是我说了没有用!
你当皇帝的都解决不了,然后你让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或者是一个做生意的家伙来给你解决问题,那我心里怎么想?
所以谢安虽然不至于笑而不语,但是他皱了皱眉头,看向朱元璋说道,“义父你想问的这个问题,说句不好听的无非就是要两头下注!”
“一个是赌他能够同意,一个是不去参与,认为皇帝陛下不同意,那这个事很简单,这生意我们不做!”
“爱谁赚钱谁赚钱,我们图稳定,这个生意就不碰,至于您的意思我能够明白,您不就是想让我猜一下皇帝的心思吗?”
“其实皇帝的心思能随便猜吗?”
谢安当着朱元璋直接直言不讳地这么说,可是朱元璋这张脸,那是多么老于世故,完全没有任何的尴尬!
一张标准的猪腰子脸,忍不住嘿嘿一笑,“儿子,这么说不行啊!这个事情你干爹我的想法呢,可以不投是吧?咱们求稳定,不差这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
“但是你跟我说说,皇帝对于这事儿,是不是可以先纵容,甚至姑息纵容一段时间?”
“就像你说的这旨意不发,然后底下先办事儿,把事情办完了,皇帝在一甩袖子说这个事儿,就不让大家弄的,这样做不行吗?”
谢安忍不住笑了,“其实我觉得也不是不行,但是这样做容易一下子导致两江出问题!”
“两江是咱们华夏的钱袋子,这个地方不能出问题!”
“扩大桑树的规模可以,前提条件便是做实验田,也就是说光明正大的搞比偷偷摸摸的让某些人借机上位,甚至有一学一有二学二要高强的多!”
“我指定了一个地方搞,其他的地方就只能看,谁也不能动,谁要是动就是越了红线!”
谢安侃侃而谈,他知道这个问题,朱元璋和朱标迟早就会问到自己的头上,但是想解决这个办法不是说该不该搞那么简单。
而是用谢安的一个另外的引入的思路来说明问题,“那就是我先不确定这个东西该不该搞,你比方说刨掉所谓的利益阴谋论这些问题。”
“只说这个事情它是不是一个新鲜事物,那么新鲜事物在一些能够粮食充裕的地方搞增加一些桑树的规模,这个东西到底对还是不对?”
“对不对就实验一把!因地制宜要搞试验田,试验田出来的结果没有影响当地的效果,这个事情就可以推广,但是他不是推广到两江的全部。”